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好像发生什么都不能让人瞠舌。
八卦媒体营销号在网络上沸沸扬扬炒作的阳光小鲜肉私下可能是不止一个大佬的宠儿,男团出道转型演员的小爱豆其实男女通吃,大荧幕出道长像儒雅的90后小生偷偷和某全网风评巨差身型瘦弱的导演玩地下恋,而90后小生还是下面的那个,啧,娱乐圈娱乐圈,真是个巨大的用娱乐谈资围成的一个圈。
可惜了,每次许未闻十分不屑的同经纪人方磊抨击这些的时候人他就会被指着鼻子骂“人那也算种本事”。
确实……这点许未闻反驳不了,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比如他率先表态:本人性别男,这辈子的取向也不可能是男!
怪哉怪哉,女娲造人的时候之所以分出男人和女人,就像有插头就会有插座,为的就是让这二者配对成功,几百年过去,插座非要找上插座,插头爱上了插头,男人不爱女人反而爱上了和自己同为插头的男人,这要是让女娲知道不得气的把泥人丢进大海里啊。
以下是当事人许未闻的阐述:
“身为二十世纪样貌端正,身型高大威猛,气质霸气侧漏的我本人,曾经获得华语流行歌手以及最佳配角等等各大奖项……入围资格的新生代实力型偶像,女生见了流口水,男生见了会嫉妒,阿姨见了要尖叫,奶奶见了会暴走,大名鼎鼎的十八线演员许未闻!持十分、非常、极度、抨击态度的。”
为什么是十八线,曾经他也当过三线,光荣过,潇洒过,奈何飞上枝头的凤凰总有一天会被弹弓射中翅膀。
许未闻这孩子别的没有,骨气到能把得头筹,可铁骨铮铮的壮士也敌不过被黑心经纪人暗算介绍给变态广告商,在面对猥琐男的猥琐要求下他依旧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生生掰断了猥琐男的中指,从此广告界对许未闻此人那叫一个闻风丧胆。
闻风丧胆的结果就是,娱乐圈再无演员许未闻,与之头衔挂钩的只剩这场“硬仗”和断掉的中指。
饶是心态好似许未闻即使枯叶落地也能安慰自己因为这个原因从三线掉到十八线的话,哥们虽败犹荣还能再吹十年。
“吹毛线吹,你要是多吹两口气能给自己吹来点通告也算是谢天谢地了。”经纪人方磊皱着眉头急的团团转。
“好饭不怕晚嘛,我的机会在后头呢。”许未闻心态好的可怕,换成别人在家待业半年得立马出去抱大腿去。
“未闻!好机会是靠我们争取过来的!”方磊冲着他握拳向上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一副看起来信心勃勃的样子。
“看看当年和你一起出道的何胥人现在可都是男一了,我听说啊他年初的片子还要送去参加电影节呢。”
他这话说完也不知道电视同他心有灵犀还是和许未闻故意作对,屏幕上骤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拿着话筒温柔淡雅的注视着镜头,就好像隔着屏幕和屏幕外的许未闻对视一样。
“出道的这几年也在尝试着突破自我,很多角色都很有挑战性。”
记者在一旁笑着问“那这次《老街》里将会出演一个什么角色呢,何胥可以给我们稍稍的透一下吗?”
男人了然的挑了下眉“就知道你要套我话。”然后对着镜头扬唇“不过可以期待一下哦,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故事。”
“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故事~~~”许未闻心痒痒,跟着学了句,模仿完自己又先受不了,他翻了个大白眼,同时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作怪的调调把方磊逗的直乐。
电视里的人看不到屏幕外的人阴阳怪气,采访还在继续,越看越难受许未闻越看越难受,细掐着嗓子“可以期待一下哦~~~~你不觉得他说话哼哼唧唧的吗!”模仿完,愤愤的指着电视里的何胥。
方哥已笑的直不起腰“以前没觉得,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靠了,许未闻猛的扭头盯着屏幕里的人恨恨的想“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谁知道这么多好资源怎么来的。”
这样的脑补和猜测全部来自于许未闻对何胥的偏见,六年前两人是同档真人秀节目出道的,节目播出后许未闻靠着这张白净的脸也算是有点小水花,何胥呢,宣传海报都查无此人,在组里被欺负还靠许未闻出头,两年前许未闻大难临头几乎所有的商务都撤走而转头全打上了何胥的tag ,从此这哥们一路绿灯,营销号叫他实力派演员,粉丝喊他全能老公,私下里许未闻偷偷叫他捡漏王。
许未闻忿忿不平的抓起一把薯片往嘴里塞!
“还吃呢!还吃得下去!看看何胥,看看你,你能咽的下去吗?”方哥痛心疾首的指着薯片教育他,口水星子为许未闻下了场小雨。
“你赶紧收拾收拾和我去楼下逛逛,我琢磨着应该开始了。”他还在不断的催促,终于,许未闻抵挡不住小雨转阵雨的威力,放下刚拆包的薯片,有所行动。
两人在前两天得到消息有几部电影要在这选角,虽然他们投出去的个人资料都石沉大海,但是秉着只要脸皮厚万事都能拿得下原则这俩人已经在这酒店蹲了三天了。
说是心态好但每天刷微博逛广场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个新帖全是营销号说风凉话一边嘲许未闻是95后新生代里的昨日黄花,一边讥讽他出道六年最出名的代表作就是和广告商撕逼。
许未闻还是有些怨气的,尤其刚刚又看到捡漏王那张脸,这一被刺激,唤醒了许未闻出走许久的事业心。
是时候要出去和他挣口馒头了!
酒店三楼整一层有好几个剧组在,两人一起行动目标太过显眼,于是他俩决定分开行动先观望观望。
3124门口站着几个年轻男人,许未闻将这几个人的面孔在脑子里过了下,都是生面孔。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干脆大剌剌的和他们站一块。
房间门打开又合上,出来的那个丧着脸,旁边有人忍不住问他“导演怎么说?”
那人欲言又止“反正我肯定没戏了……”脸色绿如苦瓜。
他什么都没说,但这苦大仇深的表情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深吸一口气,许未闻在心里默默将这个剧组pass 了,就算是馒头也得吃甜的不是。
没过五分钟刚进去的又出来了,一瞧这架势懂了,应该是早就定好了角色谁来演,只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啧,可怜这一颗颗水灵灵的小白菜了……许未闻摇摇头准备去找方磊,谁知门又打开了,走出来个戴眼镜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说“傻站着干嘛呢,往里进啊。”
许未闻愣住,指了指自己“啊?我?”再往旁边一瞧,不是,这刚刚站着的小白菜们呢?
眼镜男不耐烦的又催促“快点的!”
“哎!好!”吞下一口口水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往里进。
三张桌子前坐了俩人,其中一个圈内应该没人不知道,导演黄文鹤只要是参演了他的片子,就算是个路人甲乙丙也能有足够的话题度,还有一人背对着立在窗前。
这下是让许未闻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的撞上了个大制作。
“耀儿,还有几个啊。”黄文鹤疲惫的揉了揉山根,问眼镜男。
那人回答“门口没了,就这最后一个了。”
人都进来了,要是在这个时候蠢蠢的解释点啥,那他这辈子怕也是上不了黄导的戏了,还不如冒险将错就错,反正应该也是游一轮,毕竟连个剧本都没,甚至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戏……
“行,阿胥啊来吧。”
不知道为啥,许未闻就是觉得黄导这声“a xu ”一定是唤窗边的人,于是抬眼看了过去。
那人转过身的一瞬间,许未闻尚未反应过来,等看清此人的样貌,耳旁倏然听到一声高楼坍塌的轰鸣,一座名叫——“许未闻自尊心”的高楼俨然成了一片废墟。由于太过震惊,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此刻房内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你?”
瞧着何胥应该也挺诧异的,“我?”
“你怎么在这!”虽然这句话俗爆了,但是此刻许未闻找不到其他语句表达他的震惊。
“我不该在这?”
这人真是烦透了,该回答的不回答却顺着话反问许未闻。
“是,我大意了……”
“你跟着我来的?”何胥打断了我的话,笑的让人浑身发毛。
“你有病?我怎么没发现这两年你还添了自恋的毛病?”许未闻觉得自己骂得够收敛了。
“你今天来这不就是要和我见面吗?”
这句话成了点着许未闻的炮仗,他像是被踩了尾巴“见你马的面!何胥你疯了吧,你四年前不这样啊?吃错药了?一想到当初我中邪帮你,我就恨不得捏死那个时候的我!”许未闻在心里“我靠”一声,还真让他说中了,就说他说话哼哼唧唧的,他这两年是不是忘喝中药了,丫怎么往变态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听到许未闻说出这样的话,何胥好像很受伤,下一秒又不甘心,像一阵风一样冲到许未闻面前,明显比何胥个头矮几厘米的许未闻感觉要被他强大的气势所冲倒,身型晃了晃,但又稳住自己,然后抬着下巴盯回去,黄导可在这呢,就说他两句,难不成他要动手?“怎么?要打我?这么多人你敢动手吗?”
其实,还真不确定,毕竟这哥们几年不见确实变得……让人陌生。
“你知道,我不会的。”他的手死死的抓着许未闻的肩,双眼委屈的血红血红的,许未闻怀疑他有人格分裂,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手重的感觉只要再出口刺激他一句他一定会把许未闻的两个肩膀捏成英雄碎片。
“你放手,很痛。”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许未闻示弱试图让他松懈。
可他的手掌力量实在惊人,互相盯了有十五秒钟,期间许未闻一度被他看的汗毛立起,差点就要转头和黄导口述道歉信,大不了就去东北找块地种红薯。就在他的心理防线节节退败之时,他松开了手。
但整个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的往我身上跌,许未闻被他的脑袋顶的往后退了几步,这玩意脑袋是真硬,他只觉得自己胸口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
“你抱我一下成吗?”
嗯?
没听错?
他在说什么?
让我们说中文……
他说的是“你抱我一下?”
好的,这一秒,许未闻终于确信,这玩意绝对,肯定吃错药了………
“做梦吧你!”许未闻特别希望有人告诉他上一个调戏完他的人什么下场。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何胥的中指。
许未闻捏住他的两只肩膀,右腿屈膝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卑鄙的攻击了每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谁知道对面的人竟然在瞬间看出了面前人的起势,往后退了一步,同时直起上身,于是,许未闻膝盖只是轻飘飘的掠过了他的上衣下摆。
就这样,六年后重逢的交手以平局告终。
许未闻遗憾的同时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开房间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酒店房间门关上之后,自动发出电子锁滴滴滴的声音,房间内鸦雀无声,一分钟以后才响起纸片翻动的声音“哎?这里面怎么没有他资料?这二货谁啊?”
彭耀也翻了半天没看到许未闻的资料。“我去看看人还在外头不。”
“阿胥,你觉得怎么样?这小劲儿太够味儿了,尤其最后那下,太二了,简直就是乔绥本人。”黄文鹤坐了一下午可算是等到了一个,直起腰来活动筋骨。
“确实够二。”何胥赞同他的话点点头。
“人走了。”彭耀进来朝两人摊手。
“没事,不怕找不到人。”这句话是何胥对黄文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