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潮热,两种信息素气息紧密缠绕,如同床上的狭小空间一般密不透风。
傅维诺抓住枕头,额头汗湿,身体在背后的作用下不由自主想往前爬。
“不行,打不开!”密集的动作让他失神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紧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刺激感直穿他大脑,让他再度失去话语。
印常赫按着他手,俯身亲了亲他耳畔,说:“诺诺,可以打开的,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傅维诺喝了点酒格外热情,勾得印常赫差点没把持住撞开腔完全标记他。
新婚夜,二人本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实现完全标记这件意义非凡的事情,但从婚宴结束到现在过去三个小时,傅维诺哭得都快脱水了。
那个之前能轻易撞开的腔体现在怎么也紧闭着。
印常赫又不舍得用强,那样撕裂的疼痛只会让傅维诺难过,只好慢慢引导着他放松。
但大概是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傅维诺反倒更紧张,怎么也打不开。
又过了好一会儿,傅维诺抱住他,声音有些委屈了:“我打不开。”
印常赫顿时心软不已,将他抱起来拍着背安慰,动作迅速了许多。
“好,那我们今天不做到那一步,等你发情期好不好?”
“嗯。”他趴在印常赫肩上轻哼,没有再尝试后,又舒服起来,声音又小又软。
“喝点水。”
结束后,傅维诺被抱到另一张床上,裹在被子里被喂着喝水。
温水入腹,身体好像活了过来。
傅维诺用水润的眼睛看着印常赫,印常赫放下水杯后就躺了回来,将人抱在怀里细细安慰。
“对不起。”傅维诺有些失望的道歉。
印常赫捏了捏他脸颊,让他抬头看自己,盯着他眼睛说:“不用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本来说好今天完全标记的……”他还在为之前的诺言暗暗自责。
要不然他受不住痛,其实印常赫也能轻易撞开那里标记他。
被下光裸,亲密相贴。印常赫将他抱在身上趴着,把他手放在自己身上滑动转移视线,随即说:“只是今天不合适而已,我们后面还有很多机会不是吗?
今天的婚宴很完美,我想完全标记只是不想被婚礼纪念日剥夺了属于它的纪念日。也许我们该为发情期也赋予一个特殊的寓意,你觉得呢?”
大部分AO恋都会选择在发情期这天进行完全标记的仪式,因为发情期会最大程度的弱化完全标记带来的痛苦,增加其欢愉。
傅维诺本也是想婚礼更完美一些才决定在洞房夜完成完全标记的。
不过很可惜失败了。
印常赫很迅速的安慰住了傅维诺,又问他饿不饿,见他摇头,却又没什么困意的模样,关上灯在墙壁上投屏了一部浪漫电影。
相拥着看影片,傅维诺突然笑了一声,说:“其他人结婚也像我们一样做完后看电影吗?”
“我不知道,别人的新婚夜我可无法探寻到。”
“你要是探寻到那还得了,我就不要你了。”傅维诺戳了戳他硬硬的腹肌。
印常赫低笑着亲了亲他头发,捏住发间没卸干净的一颗小珍珠,抵在另一个小珍珠上按了按。
被绯红脸蛋的主人拍了一巴掌才停歇动作,说:“那还好我洁身自好,保全着贞洁等到你来。”
“其实一开始我也很难相信你会到了28岁都还没做过那种事情。那你平时有反应了怎么办?”傅维诺好奇。
印常赫轻轻挑眉,说:“早年训练时,有反应就代表还能继续练,多拉练几次就冷静了。后来出生入死的哪有心思想这些,恨不得浑身上下长满手脚能分身做任务。我没有喜欢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做这种事情去随便找人。有时候要么用手,要么就花时间冷静。
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那还称之为人吗?被妄念操控的兽而已。”
傅维诺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不是滥情的人,生活环境干净,接触感情也少,自然无法想象那种颓靡的生活。
浪漫电影背景音乐很舒缓,黑暗也助长了睡意连绵,傅维诺慢慢打了个哈欠,印常赫便关掉了电影。
用被子和身体圈住他,给他营造一个如同母亲腹中般安全的环境,印常赫抱着他安心睡去。
★
婚礼在七月,而发情期在十月。
中间的三个月二人不可能为了完全标记而停留,两个人在短暂的蜜月后便投身入工作和学习,过了段忙中有序的平静日子。
婚后他们定居在印常赫从小到大住着的那个家,傅维诺又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
一切好似都没变,又好似都变了。屋里添上了很多他的东西,桌上像当时备考似的已经摆满了傅维诺现在备考考古局的复习资料。
床下的毛茸茸还是没动,甚至傅维诺又按照自己的喜好添了几个,平时休息时就喜欢抱着平板躺在毛茸茸中看视频。
大概是为了给新婚夫夫更多的二人世界,家人都没有多打扰,甚至连两个住家阿姨都过上了钟点工的日子。
虽然大一就开始有了性生活,但直到现在,二人夜间生活还是比较频繁且和谐的。不止印常赫贪恋傅维诺的爱恋,傅维诺也很喜欢被他占有的安全感。
没有完全标记这件事依旧被傅维诺牢牢记在心里,他早早将这个行程写在了发情期这一天。
因此当这天越发靠近时,他便越发急躁,很怕第二次依旧无法完成。
像个不能按照计划完成任务而急躁的强迫症患者。
这次印常赫怎么安慰他都不能让他放松。
等到发情期到来这一天,他待在家,毫无征兆的,信息素开始疯狂四溢。
这是傅维诺第一个没打抑制剂的发情期,前几年他都会提前先打一管再靠着印常赫陪伴度过。
一种抓心挠肺的孤独感席卷全身,他的书落在地上,书角磕在瓷砖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怎么了?”
印常赫闻声从卧室出来,闻见浓烈的信息素气息,迅速将失神的傅维诺抱进房间。
室内空气净化器开始运转,发出滴滴的呜呜声。
傅维诺很快便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了,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般紧紧缠着印常赫,双腿在他腰际滑动,突出温热清甜的气息。
“标记……哥哥,别忘了标记。”他还没忘记使命,提醒印常赫。
印常赫三下五除二将人剥光,见他一副晕乎乎的模样,安慰的亲了亲他嘴角,先迅速来了一次。
“不着急,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不急于一时好吗?”
傅维诺鼻尖酸痛,说:“我有点害怕。”
“害怕不成功,还是害怕被标记?”
傅维诺失神的想了想,说:“都有。”
印常赫爱怜的从他额间开始亲吻,一路向下,说:
“那你先咬咬我,标记我之后,我再标记你。”
随即,印常赫将他抱到腿上坐着,擦掉他眼角泪水,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腺体。
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很好闻,傅维诺思绪转了一会儿理解了印常赫的话,才低下头咬进去,灌入自己的信息素。
他身上自己的气息越发浓郁,傅维诺心也安定下来,离开时舔了一下那个伤口。
“还害怕吗?”印常赫问。
傅维诺摇摇头,趴在他肩上说:“不害怕了。”
迷乱的纠缠从午后持续到月上中天,屋内躁动不止,从床上滚到浴室,几乎忘记了时间。
再次被抱进怀里抵在床头时,傅维诺眼前像是看见了平面拍摄时按下拍摄键那瞬间亮起的刺眼白光,在他眼前猛地炸开。
他喉中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只感觉身体深处被狠狠凿开,好像凿进了他心腔,再也合不上了。
“进去了。”印常赫擦拭掉他额间的汗,看见他失去焦距的眼眸,俯身亲了亲。
“诺诺,别哭。”
旋即又是一阵无法抑制,逐渐回神后傅维诺被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逼到不住流泪,又被不断亲吻着安慰,矛盾着攀上高峰。
“哥——印常赫!”他不断喃喃。
头被偏过,他露出光洁的脖颈,在那个还未消除的牙印之上,印常赫再度印上自己的标记。
这一次,是永不会再消失的,烙入双方灵魂的完全标记。
三天过去,二人都花了不少力气,补了一天一夜的觉精力才恢复过来。
做得太狠傅维诺下不来床,任何行动都被抱着进行。偶然一次被阿姨撞上得到个戏谑的笑,让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害羞得无法直视阿姨,只能把怨气发泄在印常赫身上。
比如给他胸肌上留下好几个浅浅的牙印。
事后,印常赫贴心的询问傅维诺完全标记是什么感受。
“我看你当时一直在哭,但是又叫得很动听,那到底是难不难受。”他很有科研精神的在问。
傅维诺斜了他一眼,但到底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对半吧,有那种被剥夺了掌控身体自由权的恐惧,也有期待被强者掌控保护的兴奋。你呢,标记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印常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什么也没想,只知道进去了,然后看见你在哭,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要安慰你别哭,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玩,让你笑一下也是好的。”
傅维诺虽然被逗笑了,但还是一本正经的扑进他怀里,说:“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我舍不得。你要是死了,我不给你守寡的,都已经守过一次了!”
印常赫轻笑:“不守寡了,改结婚,咱们再结一次冥婚。”
那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傅维诺看见印常赫在笑,贴上去咬住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