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是超英的世界路过 第4章 第四章

几年前的哥谭，暴雨如注。

蝙蝠侠的身影从黑暗处显现出来，不远处是还亮着灯的律师事务所。

耳机里传来夜翼汇报的声音：“佛罗朗·萨默塞特，出生于哥谭新城区，父亲是议员，母亲则是牙医，他的女友伊芙琳·塞缪尔出生于音乐世家，母亲是歌剧演员，父亲则是钢琴家，好像还有个叔叔是律师。不出意外的话伊芙琳女士原本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家，不过多年哥谭新城区出了一场爆炸事故。在这场意外里，伊芙琳女士耳朵受损，近乎双耳失聪，所以之后伊芙琳女士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

“佛罗伦特先生和伊芙琳小姐曾经是邻居，从十六七岁开始就一直在交往，酒色方面也没有不良记录。”夜翼摇了摇头，评价道，“少见的钟情啊。”

“夜翼，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来的。”蝙蝠侠沉声道。

他甩出绳索，飞上屋顶，沿着屋檐走了几步，翻身落在了律师事务所的窗台上。

风突然扬起，雨噼里啪啦打在窗台上，佛罗伦特翻着卷宗，暗自揉了揉眉心。

听见窗口的动静，佛罗伦特戒备地伸手摸进办公桌的抽屉里，转头看向窗外，却见到了黑暗骑士翻起一角的披风。

蝙蝠侠就这样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雨水顺着他的衣服往下滴，很快淋湿了脚下的一片。

“今天的雨还真是大啊。”佛罗伦特盯着蝙蝠侠脚下那片水洼，语气干巴巴的。

“完了，蝙蝠侠，目标人物的资料上写着，对方有洁癖，程度还不轻。”夜翼在蝙蝠侠的耳机里感叹道。

闻言，蝙蝠侠难得地顿了一下，然后往前迈步。

地上眨眼多了几个泥泞的黑色脚印。

夜翼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资料显示，这位律师先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记录，虽然本人名声不太好，几个曾经被他无罪辩护的雇主再进局子的证据链里可有他的手笔，我恐怕你不能像对付寻常罪犯那样对待他。”

蝙蝠侠唇部线条更加平直，他没有理会耳机里夜翼的喋喋不休，看着从抽屉把手拿出来的佛罗伦特：“律师先生。”

“谢谢，佛罗朗或者佛罗伦特，您太客气了。”佛罗伦特站起身，“您出现得实在突然，我恐怕我无法好好地招待您。”

说完，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拿着杯子从蝙蝠侠身边路过。

“我来找你问一些问题。”蝙蝠侠沉声道。

“您问。”佛罗伦特举起杯子喝了口水，“恕我冒昧，您是指我最近接到的那起案子吗？”

“没错，我想知道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蝙蝠侠回答。

佛罗伦特摇了摇头：“我很抱歉，不行。”

“这太为难我了，我身为一名律师，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佛罗伦特看了一眼天色，“时间不对，人也不对。”

——————

“然后你就一个电话把我叫去了哥谭。”维克多拿起叉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伊芙琳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

“说得好像你后面没从我身上坑回去似的。”佛罗伦特偏头，“需要我描述一下你的丰功伟绩吗？”

“不用了，我从不回忆我干的事。”维克多眨了下眼。

佛罗伦特冷哼：“那是因为你心虚。”

“嘀嘟——嘀嘟——嘀嘟——”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维克多皱起眉：“什么声音？”

他回头看向佛罗伦特，佛罗伦特起身走至窗边。

“我的车？”佛罗伦特有些疑惑，“听上去像是防盗警报。”

“去看看？”维克多建议道。

佛罗伦特拿了车钥匙，站在窗前对着车子按了几下。

警报声依然没停。

“我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佛罗伦特转身，对着维克多道。

维克多点头：“我也是，我想你最好不要下去了。”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炸响。

维克多眼疾手快地扑向离得最近的两个孩子，而佛罗伦特则朝伊芙琳奔去。

爆｜炸掀起的气浪震碎了玻璃，维克多灰头土脸地起身，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

他呸地吐掉口中的灰，小心抖落身上的玻璃碎片，等一切平静下来后，松开两个孩子，站起身观察着周围：“我还以为洛杉矶能和平一点呢。”

“美利坚哪有真正和平的地方。”佛罗伦特扶着伊芙琳站起来，“不过我总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

“黑面具。”维克多眯起眼睛提醒道。

“不可能，他怎么会突然离开哥谭？”正把伊利斯拽起来的杰森听见了，条件反射般反驳道。

“不是他，是说他手下的一个……”维克多摸了摸鼻子，“也不是说现在，而是几年前，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时候。”

“我接了个案子，那个案件的委托人是个中年男人，他被指控木仓杀了自己的妻子。”佛罗伦特解释道，“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警员后来从那个中年男人的家里搜出了一些违禁物品，那个中年男人似乎在为□□工作。”

“我开始意识到我惹上了麻烦，之后蝙蝠侠出现在我的事务所里更为我证实了这一件事，所以我之后联系了维克多，维克多到达的当天我的车就被炸了。”佛罗伦特解释道，“那是一个警告。”

“当时我们也像这样在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不过我们是去一个小餐馆吃的东西，而这位先生一口没动。”维克多瞥了佛罗伦特一眼，“然后车就这么炸了，不过那次的威力可没这么大……”

“警车的声音。”伊利斯皱起眉。

“啊，而且还有服务生，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进来也是很奇怪。”维克多耸了耸肩，“洛杉矶人这么冷漠的吗？”

“也许是他们都离开了。”杰森站在被震碎的窗前，“看，他们都在楼下，现在已经聚集起来了。”

“真熟练。”维克多评价道。

伊芙琳缓过劲儿来：“我不认为我们继续呆在这儿是个好主意。”

“你说得对。”维克多去打开门，“现在让我们离开，当然，女士优先。”

“你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表现自己的绅士。”佛罗伦特揽着伊芙琳快步走出门去。

杰森紧随其后，伊利斯看了维克多一眼，维克多摊手：“好吧，我们一起出去。”

因为车被炸了，几个人只能趁着警察还没到之前走路离开。

“被警察缠上总会很麻烦的。”维克多啧了一声，“所以说你这次的案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也挺普通的，一个货车司机闯红灯撞死了两个过路人。”佛罗伦特说，“不过雇主出的钱很多。”

“本来我看在报酬丰厚的份上没打算多纠缠。”佛罗伦特笑了一下，“不过他们炸了我的车。”

“那就该我上场了。”维克多不知打哪摸出一顶帽子来，“先说好，我的那份报酬另算的哈。”

——————

“所以我们就这么出发了？”杰森跟在维克多身边，“没有计划什么的？”

“我们只是先去肇事的司机家里看看。”维克多道，“那可不需要什么计划。”

维克多大步走着：“我也不喜欢制定太详细的计划，生活充满了意外，你不可能预料到每一件事。”

想到这里，维克多愣了一下，补充道：“当然除了蝙蝠侠。”

“但说实话，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蝙蝠侠，往后也不可能再出一个蝙蝠侠了。”维克多咂了咂嘴，“他真是个天才。”

杰森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他的粉丝吗？”杰森语气有些古怪，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人谈论他的养父。

“我尊敬他，我尊敬每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杰森听见维克多这样说，他抬头看着维克多。

维克多对上了杰森平静的目光，他将手放在鼻梁上，又抬起手示意自己投降：“好了，我确实有点喜欢他的……比如他的精神之类……你懂的。”

“一开始我进入哥谭时我对他抱有警惕和不信任，可是真正见过他之后我想我能明白他是怎么一个人，我永远无法成为他。”维克多看着前方的路，“他令人不由自主地敬佩他……”

杰森安静下来，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有再说话。

“不过这件事儿你可不能和他说。”过了一会儿，维克多补充道。

“不，我不保证。”听见这话，杰森重新扬起笑容，看起来有那么一些不怀好意。

维克多叹气：“坏男孩。”

“多谢夸奖。”杰森摆了下手，轻松道。

“不过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又过了一段时间，杰森轻声问，“你为什么不让伊利斯陪你一起出来？他是你一手教出来的。”

“他当然是，伊利斯很优秀，这毋庸置疑。”维克多摇头晃脑，“可我同样需要有人保证佛罗伦特他们的安全不是吗？我们这是分工合作。”

“我可不觉得佛罗伦特先生需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保护。”杰森皱眉，“他反应很快，和你一样，他同样聪明。”

“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起码我很需要。”维克多停住了脚步，“这个事情我以后会和你讲，现在我们到了。”

杰森环顾四周，现在是白天，这里的人不多，街边的店大多关着门，有流浪汉席地而坐，面前摆着空碗。

整个街道看起来有些破旧，眼前的楼道里墙面斑驳，大块大块的粉皮脱落，地面上还有掉下来的白色尘埃。

“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里？”维克多挑了下左眉。

“反正住在这儿的人可不会有钱去雇佣一个在哥谭的有名律师，我非常肯定。”杰森回答。

维克多打了个响指：“感谢律师先生提供的地址，我希望他家里还有人。”

“没有的话我就只能做点老营生了。”维克多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节铁丝。

“你还会这个？”杰森投来目光。

“当然，大概是在巴黎的时候吧。”维克多拿着铁丝比划了两下，“那边有一片老式社区，总有丢三落四的年轻人忘带钥匙。”

“我拯救了他们。”维克多半开玩笑地说。

杰森顿了一下：“这样……好吧。”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杰森双手环胸。

“这不奇怪，我如此有魅力。”维克多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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