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是超英的世界路过 第19章 第十九章

克莱门斯博士有一个叫拉斐尔·埃斯佩尔的侄子，那是个染着灰绿色头发，灰色眼睛的男孩儿，他很活泼，一上车先和伊利斯打了招呼，然后热情地凑到杰森的边上：“你好，我是拉斐尔。”

“我叫杰森。”杰森尽力保持着笑容。

上天，他一点都不擅长对付这样热情又自来熟的人，好在拉斐尔是个不需要回应都能自顾自聊得很开心的人，他的思维很活跃，一会儿就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从学校里出名的漂亮姑娘今天拒绝了哪个追求者一路说到下个月即将发售的游戏。

“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厂家发售的游戏，它的结局有很多，我上次打了很久……”谈到这里，拉斐尔像是顾忌着什么，瞥了克莱门斯好几眼，又很快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上回维克多叔叔还答应过给我讲舅舅的事情呢。”

“啊……嗯嗯……嗯？”维克多坐在前排不住地点头，反应过来后突然支起整个身体往后看。

维克多显得有些茫然：“等会儿，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去年……啊不是，前年三月的时候。”拉斐尔眨了眨眼，扒着副驾驶的座位不放。

维克多思索了片刻：“啊……哦。”

“好吧，我那时和你说的啥？”维克多一下蹿了起来，“我记得我之前有一套择友标准来着。”

这回连杰森都探过脑袋，伊利斯反手掏出几粒花生糖，给拉斐尔和杰森分了分。

“什么时候补的货啊？”杰森小声问。

伊利斯也小声回复：“之前在机场有个糖果店，那个店长和我说这个糖果最好吃。”

“我年轻那会儿看小说看多了，很羡慕那种绅士之间的友谊。”维克多琢磨着。

伊利斯飞快拆开糖果往嘴里塞，拍了拍车座，催促维克多说快点。

“总之，我开始踏上旅途那会儿由衷希望能结识一位礼貌温和的先生或女士，毕竟我是个侦探嘛，哪个想当福尔摩斯的侦探不想有个华生一样的朋友呢？”

“但是，理想永远美好，现实永远残忍。”维克多喟叹般说道，“很遗憾我混了这么久始终是个三流，而我的朋友们……其实刚认识那会儿他们的确是绅士和淑女们来着，后面大概是本性暴露了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克莱门斯摇了摇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远不能算进绅士行列。”

“别这样，克莱门斯，你非得把那个时候的事情再扒拉出来吗？”维克多忍不住小声抱怨起来。

克莱门斯轻轻笑笑：“只是想起还欠你句道歉。”

“可别，我早忘记那件事了。”维克多皱着眉头。

拉斐尔目光炯炯。

克莱门斯注意到，微微一笑，轻声解释：“我当年，嗯……正处于人生岔道口。”

“我在科研方面一直没什么天分，本来我以为能靠努力弥补差距，但事实上完全不行。”克莱门斯叹了口气，“明明年轻的时候我还幻想过得诺奖呢。”

克莱门斯将车调转方向朝左边行驶：“那阵子我压力很大，完全就是个烦躁的中年失意男人。有一天工作的地方下了雨，我就在附近找了个酒吧打算喝点啤酒放松一下。”

“然后我在这个时候碰到了维克多，他冲着我打了声招呼，然后问我愿不愿意请他喝一杯，我就和维克多说……”

“滚。”

这句话同时从克莱门斯与维克多两人口中吐出，克莱门斯看着前面的路，嘴角牵起。

拉斐尔问：“所以你最后请了吗？”

“请了。”克莱门斯回答。

杰森一脸失望。

克莱门斯挑了挑眉：“然后我没有付钱就溜走了。”

“嘿，干得真不错。”杰森直起身兴奋道。

“很不幸，当天我压根没带钱。”维克多摸着鼻子，把后续说了出来，“最后我被扣在那洗了一晚上盘子，然后那个老板娘还给了我一晚上的薪水，当然扣除了我喝掉的酒钱……她人挺好的，现在依然待在我的通讯录名单上。”

杰森摇了摇头，重新靠回车座边。

“就这样，我算是和你舅舅结下了梁子。”维克多和拉斐尔说。

拉斐尔好奇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们该下车了。”维克多拍了拍手，“看看外头，我们到了。”

“下次再讲吧，现在让我们下车。”维克多转过头打开车门，又打开后座的门，好让孩子们下来。

然后就是确认预约，上楼，等菜等一整套流程。

克莱门斯的品味相当不错，这点可以从几乎全清空的餐盘上可以看出来。

伊利斯吃掉了最后一块牛肉，用餐巾擦了擦嘴，看向维克多。

维克多轻轻点头。

伊利斯于是拽了拽杰森，拉着他和拉斐尔一起下楼去街头。

“那边有家旧书店。”见克莱门斯的目光从窗口收回，维克多塞了块猪肉进嘴，拿餐巾将嘴边沾的酱汁抹掉，“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克莱门斯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只是喊我吃饭，你一定会使用邮件通知我的。”维克多耸肩。

“我打算明天带着拉斐尔去见X教授。”克莱门斯说。

维克多一下子坐起身：“什么？等等……”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克莱门斯语气平静。

“那只蝙蝠。”维克多看着克莱门斯，肯定道。

克莱门斯敲了敲桌子：“还记得你几个月前寄给我的那管病毒样本吗？”

“我就不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维克多捂着脸。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我的……我想当他主动联系我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切都查清楚了，维克多，你真的应该和我说一声。”克莱门斯看了维克多一眼。

维克多敲了敲脑袋：“我交完报告就把这件事抛到脑袋后了!所以说，他查到了一切？”

“一切，我不是你，我没法把痕迹清理的那么干净，他不仅知道了拉斐尔是变种人，他还查到了吉里……”克莱门斯看了眼外面，主动移开话题，“我和他谈了谈，他说服了我。”

“你打算让我跟你一起去见X教授？”维克多问。

克莱门斯点了点头：“蝙蝠侠，他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想带拉斐尔去见见那位有名的教授……”

“你也知道，拉斐尔是我的侄子。”克莱门斯垂下手。

窗外的树长得很好，此时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克莱门斯分出一点注意力过去，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姐姐索菲娅，她在我十几岁的时候跟一个变种人私奔了。”

“十几年后，我再次见到她，那个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恳求我把拉斐尔带走，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的姐姐告诉我，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让拉斐尔被别人带走。”

“X教授也许会知道些什么，维克多，索菲娅是我的家人。”克莱门斯收紧手。

维克多拍了拍脑袋：“所以你把我叫过来？”

“因为伊利斯，你也知道。”克莱门斯目光温和。

维克多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像是收了大蝙蝠的钱。”

“那是真的，不过不是蝙蝠侠，而是他的资助者韦恩先生。”克莱门斯移开视线，“三个月前韦恩集团给我的实验室投资了……”

克莱门斯比出一个手势：“你明白的，我很难拒绝。”

“万恶的有钱人。”维克多咒骂了一句。

维克多皱着眉头，他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我陪你去，但是只有我。”

“那就够了，谢谢。”克莱门斯笑了起来。

维克多半眯起眼睛：“这就不用和我客气了，你们家吉里最近还好吗？”

“他挺好的，整天活蹦乱跳，一到晚上就喜欢在阴影里钻来钻去，很闹腾。”克莱门斯将面前的杯子推得远一些，再次看向窗口。

街头的那个旧书店里，还隐隐能看见三个少年的衣服样式。

克莱门斯笑道：“看，他们玩的很高兴呢。”

“吉里是你的兄弟吗？”杰森拿着一本封面泛黄的书，细心的将书角的卷边一点点刮直。

一边的拉斐尔回答点头回答：“是呀。”

“他的名字就是吉里吗？果冻那个吉里？”杰森小心地将书放回书架上。

拉斐尔再次点头：“对，吉里·布莱克，我有时候喜欢喊他兔子果冻。”

杰森的手指擦过书架上一排又一排的书，很仔细的挑选着：“感觉这个外号像是黑兔子童话里的。”

“对，你也看过啊？”拉斐尔高兴起来。

“我看过第一部，就是那个以老爷爷的视角叙述的那本，故事从那个老爷爷在荒野上漫步，捡到一个蛋一样的金属壳子开始。”杰森回答。

拉斐尔直点头：“我家里的也是那本，后来那个金属壳子里面有黑色的液体漫出来，最后变成了一只兔子形状的黑色果冻。那本书很经典呢。”

眼看拉斐尔又要开始喋喋不休，杰森有点头痛。

站在一边的伊利斯看了过来，轻声说：“好像要走了。”

拉斐尔往远处看去，果然发现了克莱门斯和维克多的身影，只要遗憾地说：“那好吧。”

杰森松了口气。

伊利斯挤到他身边：“他一直很热情。”

“其实挺好的。”杰森双手插兜，“我以前很少见到这样的人。”

伊利斯抱着胳膊微笑起来：“因为克莱门斯教授是个很好的人，吃糖吗？”

杰森伸手过去。

伊利斯把紫色的糖果放进杰森手里，然后拍了拍手：“行了，我们走吧。”

“好耶，回家——”拉斐尔欢呼着往前跑。

伊利斯伸了个懒腰。

汽车来到了他们前面，维克多摇下车窗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伊利斯放下双臂，这样想到。

前情提要：这个博士就是之前维克多将病理样本邮寄的对象，后来蝙蝠侠通过维克多和这位博士有了联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