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雷雅穿着黑袍,摸着手中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她双眼已经变成了金色,熠熠生辉。
“亵渎之人,就在那里……”她手指点在平板上,站在雷雅后方的詹姆斯看到了红点显示的地点。
他与众人中一名不起眼的年轻女人对视了一眼,女人微微点头,示意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遵循吾主的神谕,找到他们!”
艾泊市郊外,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被敲响了。
“露丝?”主人打开了门,吃惊地看着一身血腥味的女孩,“你怎么受伤了?”
“帮帮我,大卫!”露丝捂住流血的手臂,“我中枪了!”
“先进来再说。”幸好别墅地方偏僻,周围没有人。大卫把露丝拉了进去,他们一路绕过欢庆的人群,上了楼。
“你私自去狩猎了?”大卫把露丝推进房内,关上了房门,严肃地问。
露丝眼神躲闪,半晌才“嗯”了一声。
大卫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不要引起注意,我们还无法抵抗人类的军队,需要继续隐藏。”
“我不明白!”露丝听到大卫的话,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我们要躲躲藏藏,我们已经不是凡人了,我们是高贵的血族,应该是人类惧怕我们,而不是我们怕他们!”
“你……”大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觉得露丝说的对。”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大卫,你太胆小了。我们是新时代的选民,我们天生高高在上,凡人应该畏惧我们。”
“那军队呢?”大卫反问道,“这个国家呢?你们能挡住子弹、炮弹和导弹吗?”
“我们为什么要在武力层面对抗他们?”儒雅男人露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微笑,“我们要做的,是在内部瓦解他们。”
“出来吧。”他的神色变冷,“我们需要重新讨论一下,壮大族群的路线了。”
大厅的宴会不知何时已经结束,靡靡的音乐声也停止了,脸色苍白的人们穿着华丽的服饰,聚集在一起。
“你们想干什么?”大卫有了不好的预感。
露丝坐在旁边,有人拿出了医药箱为她处理伤口。她死死咬着牙,忍受痛苦,一半的注意力还放在大卫他们身上。
“交出圣杯,我们需要壮大族群,把更多的人类转化为我们的同伴。”那个儒雅男人,凯森大声说,“想想看,诸位,我们现在躲躲藏藏,是因为我们的同伴不够多。”
他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如果那些警察、军队都是我们的同伴呢?如果市长是我们的人呢?如果州长、甚至总统都支持我们呢?”
大家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有人已经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能性。
“不可能。”大卫冷静地说,“你如何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现在还无法对抗那帮上层人士。”
凯森诡秘一笑:“经过圣杯转化的我们都是平等的,但是如果是我们自己来转化呢?”
人群中一个瘦弱的女孩站了出来,她看向凯森的目光满是崇敬和爱戴。
“这是丽娜,我给了她初拥。”凯森把丽娜抱在怀里,“她现在是我的子嗣,她无法反抗我。”
凯森残忍地一笑:“丽娜,跪下。”
丽娜顺从地跪了下来。
“舔我的鞋子。”凯森高傲地说。
丽娜挣扎了一下,她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但最终,她还是低下头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舌头,舔了凯森的鞋头。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撕破了他们平时彬彬有礼的文明外衣,仿佛误入了什么二流S.M色情片的拍摄现场。
但随即,许多人的眼中燃起了**的火焰。如果他们也能像凯森控制丽娜一样,控制那些权贵和上流人士,权力、地位和财富都唾手可得!
“我不同意!”大卫第一个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我们当初使用圣杯时就说好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我们之间不分高低贵贱,而且不能随便对人类进行初拥,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哼!谁说丽娜不是自愿的?”凯森轻蔑一笑,他的手指流连在丽娜光滑的脸上,“我的孩子,你是自愿被我初拥的吗?”
“当然!”丽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消失不见,她舔了舔凯森的手指,“我的一切都属于您,我的父亲。”
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卫身上,大卫看着这些原本熟悉的人,他心中满是失望:“我从来不知道,**对人心的影响有这么大……”
“你太天真了,大卫。”见所有人都站在他这边,凯森志得意满,“把圣杯交出来,我们还是好兄弟,等到血族统治世界的那一天,我会封你为王。”
“你……”大卫握紧了拳头,话还没说完,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什么声音?”
“刺啦——”别墅的落地窗应声碎裂,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雇佣兵破窗而入。
同时,别墅天花板破了个大洞,黑衣人顺着吊着的钢索滑了下来。
“有人入侵!”凯森立即放开了丽娜,他尖啸一声,本来俊美的面容变了个模样:
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完全成了血红色,利齿森森,他的手指甲变长,随意划过,便将木桌划出了深深的裂痕。
聚集在大厅里的俊男美女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面目狰狞可怖的吸血鬼!
“那件东西在楼上!”披着斗篷的雷雅踏进了别墅,她扫视了全场一眼,伸出食指指向别墅二楼的一间房间,“遵循吾神的意志,拿到它!”
“保护圣杯!”凯森立即大叫道,但他此时分身乏术。一个全身长满鳞片的男人缠住了他,凯森引以为傲的破坏力只是在男人身上造成了几道血痕。
大卫在有人闯入的一开始就当机立断,往楼上跑去。
他进了其中的一间卧室,把门反锁。
“爸爸?”女儿芭堤雅正戴着耳机和女朋友视频聊天,她不解地看着父亲。
“关掉视频!”大卫大吼道,他钻到女儿的床底下,从里面抽出个黑色的箱子。
“发生什么事了?”芭堤雅摘下耳机,她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跟女友说,就被大卫按掉了通讯。
“凯森背叛了我们,他贪得无厌,想要更多。现在有一批入侵者闯进了别墅,应该也是冲着圣杯来。”大卫把箱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塞进女儿怀里,“带上它,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那是一个小小的纯金杯子,直径大概只有五六厘米长,小巧玲珑。杯子的边缘描绘着神秘的花纹,看久了会让人头脑微微眩晕。
如果凑近了,还可以闻到杯子内里底部淡淡的血腥味。
芭提雅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一把抓住了大卫的胳膊:“我们要流亡吗?会被通缉吗?”
大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不知道,联邦政府应该还没注意到我们。总之,先去找你妈妈。”
话音刚落下,卧室的门就被轰然撞开。
“把东西交出来!”女人说话时,嘴里还情不自禁喷出一团火焰。
“别过来,不然我就开枪了!”大卫举起手枪。
林渐青此时【意识投注】在他的信徒,也就是这个喷火的女人身上。
当初随手播下的种子此时也算结出了丰厚的果实,梦魇之龙教会组织的势力不算很大,但已经能够提供给林渐青不小的帮助。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里那个女孩身上,那里有神力的气息。
“雅雅,快跑!”大卫一把推开女儿,挡在了她的面前。
芭提雅含着眼泪,毅然决然地跑到窗口,跳了出去。
准备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林渐青毫不犹豫给所有在场的信徒下了神谕:“拿到那个女孩身上的东西!”
原本正与入侵者搏斗的吸血鬼们惊讶地发现,涌进来的黑衣人又如潮水般退去。
“凯森!”大卫捂着流血的胸口,踉踉跄跄地扑在楼梯上,“圣杯被他们抢走了!”
凯森见黑衣人退去,信以为真。他暴怒地骂道:“Fuck!不能让他们跑了!”
“快跑,快跑!”芭提雅含着眼泪,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母亲那里,搬救兵回来救爸爸!
她一落地就化为了一只蝙蝠,圣杯挂在身上,迅捷地飞进了别墅背后的山林里。
一张大网忽然朝她压过来,芭提雅躲闪不及,被打落在地。
蝙蝠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目光惊恐地看着山林里钻出来的人。
“你好,请别害怕。”杜克努力扯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我们是联邦警察,我叫杜克,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芭提雅绝不会相信,自己家别墅后面隐藏了这么多人。
面对明晃晃的冲锋枪,她动都不敢动。
“芭提雅,是吗?你和你的父亲并没有犯罪记录。”杜克的同僚,曾经的谈判专家珍妮弗走上前来。
她已经加入了杜克所在的新部门,而此时,她同为女性的身份能起到更好的劝说作用。
“只要你们不作出有损联邦利益的事情,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们只是想成为更好的人!”芭提雅带着哭腔,“我们把机会平等分给我们认识的人,大家都变得更好了。但是,但是凯森,他背叛了我们!还有那些闯进来的黑衣人……”
杜克的耳麦里,传来上司罗杰斯的声音:“他们起内讧了,梦魇之龙的人闯了进去。”
“我们知道。”杜克柔和地说,“你们拥有很伟大的理想……”
这时候,一股火焰猛然袭来——
“初拥”是影视剧和文学作品中,血族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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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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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族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