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康开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自信的不是一星半点

李敬带着几个亲兵，跟在赵柔嘉身后。

给临海居的女官赏钱，人人有份，都是赵柔嘉小手抓的一把。

这场景看着有些荒唐。

不过郑太后，朱琏，却纵容着小帝姬。

乔太妃春风满面的接过了赵柔嘉手上抓满的银币。

感慨的的说。

“昔日在汴梁城，姐妹们勾心斗角，攀比利用，金狗一来，全部都怕的不得了，千里北狩，生不如死，宛若活在地狱，正当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李敬和种彦鸿把我们救了！”

“就是，在太原城，一路东来的路上，本以为会过上平静的日子，到了山东，找一个小院隐居，了却残生，谁知道日子竟然如此精彩！”

“就是啊，海鲜，歌舞，斗茶，这日子比昔日在皇宫可幸福多了，没有宫廷的规矩，也不太注重身份等级，一群人像是一家人一样，就连一起过来的官员家卷，也成了一大家子人！”

李敬也知道，娘娘留下的女官，正在赵明诚，黄灿的主持下，熟悉启蒙教材。

一部分精通计算的，也在熟悉皇家银行的兑换和运行方式。

未来会在济南府和登州，日照三地试点皇家银行开办。

这些培训完成，就代表着她们全部都要放出去做事。

太后，太妃嘴上不说，心里都舍不得。

皇宫故人，千里同患难，绝境逢生机，到了山东，竟然衣食无忧，围绕在她们三人身边，一起玩的那么畅快。

如今竟然要离别。

被皇后遴选作为女官的宗姬，族姬，一部分要跟着皇后去明水，一部分要去泰安，淄州，日照三个试点的工人学校，一部分要去开办皇家银行。

虽然是试点，可是未来铺设山东两路的女官都会去。

在登州当地的，也会离开临海居，去城里居住。

临海居两人一间的裙楼，差不多都会人去楼空。

“李敬，日后你要帮我安排，让她们定期回来。”

“没问题！”

“也亏得李敬一份赤子之心，若是换成一个心怀鬼胎的将领，就算把我们从金狗手里救出来，我们这群女人，还不知道会这么遭殃！”

“光赤子之心那行啊，还得会挣钱，要不怎么养活我们这数千人，临海居每日吃喝，都是人家李敬派人采买，昔日汴梁城的丝帛，除了赏了一点给将领，其他都往临海居送了，娘娘那点钱根本养不起！”

现在太后，太妃，皇后都不会叫李敬为李卿家，李宣抚使。

全部跟着赵柔嘉叫李敬本名。

李纲算是看出来了，李敬已经尽收临海居的人心。

山东两路以及大宋国事，只要是李敬定下来的，哪怕自己和朱琏反对，太后和太妃也会支持李敬。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李敬对皇后以及太后那份尊敬，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

顶多是几个帝姬跟王妃和李敬有些过于亲密。

他和关胜派兵协助黄灿，周宁，张叔夜，曹辅等人在山东推行的很多举措，确实有强国富民之效。

他只是担心李敬未来会不会膨胀野心。

看着朱琏亲切的笑容望着李敬，没有说话。

当务之急，营救二帝对山东来就是最重要的，只要二帝回来，这些顾虑也就不存在了。

不过，迎回二帝，会不会中断大宋的涅盘。

昨夜李纲跟赵明诚一起查阅了李敬编撰的数学，自然等工矿子弟学校教材，教材中列举了大宋各路以及周边各国的交通条件，人文特点，风物特产。

里面的勃勃野心，看的李纲心潮澎湃。

不管是大理的白族，苗族，还是吐蕃的藏族，西夏的党项族，回鹘人，金国的契丹，女真，蒙古，西辽所在的西域各族，皆是我华夏族人。

我华夏族弟子有生之日，当团结各分支，致力于华夏一统，为我华夏族争夺生存空间。

教材在后面几年教学中，详细介绍了大海对面几块无人居住的大陆以及华夏西方一连串的大国。

李纲都无法想象，受着这样教育长大一代弟子，会怎么样延续李敬的雄心壮志。

再回想扬州赵构身边一群等着从龙之功封赏的将士，谗臣，一个个鼠目寸光，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他都不知道，李敬究竟会不会兵峰指向扬州。

也会不会发起大宋一统之战。

此战如何发起，才能最小的降低华夏族的损伤。

殊不知，李敬此刻，已经跟乔太妃敲定了未来几期大宋周报的内容。

毕竟因为靖康武三军实际控制范围就在山东两路，其余各地，除了汴京附近和河东南路，宗泽，岳飞可以派兵护送发售，其他地方官府未必会支持。

所以他们想利用商户带路。

大宋周报内容一份为三。

首先是一份商家的信息报纸，详细列举了山东各地铁器价格，包括章丘铁锅，铁勺，泰安的铁犁，斧头，等等一系列的济南府工具，农具的价格和部分李家工坊的瓷器，蜂窝煤机器等发售物品的价格，已经济南府对硝石，棉花，丝绸，麻等收购价格。

其次是天龙八部的连载话本，以及李敬流传出来一些歌曲和乐谱。

再其次，以周宁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语言做开头，列举介绍了大宋人参与大宋治理的政治尝试，鼓励各地商人来山东建立工坊，地方政府和厢军保证他们的安全。

别看乔太妃女儿都十六了，她才三十二岁。

李敬对她撰写话本的天赋惊为天人。

后世的天龙八部是纯白话文的，李敬也只是白话故事的方式讲述出来，到了乔太妃手中，组织几个王妃和族姬帮忙编撰。

半文半白的语言，结合他们对宋朝的衣食住行方式的了解，文化的领悟，俨然是一本旷世神作。

李敬甚至在想，再搞几个话本，四大名着恐怕都要变成八大，十大。

捧着刚印刷出来的第一版，哪怕李敬说等着报纸连载完毕，再刊行天下，乔太妃都爱不释手。

“哎呀，还是赶的太急了，李敬，你要是在太原府回来的路上给我们讲这个话本，恐怕我们会编撰的更好！”

“辛苦乔太妃了，我可听说，你半夜都起来审阅书稿，整宿整宿的熬夜！”

“这话本大气磅礴，写尽了人性，人间悲欢，值得！”

“我让浅浅她们给你捏捏肩骨？”

“好啊，不过我给你说，让她们手脚轻点！”

之前乔太妃在李敬这里整理稿件一个白天，李敬看她实在累的不行。

就让苏浅浅几个侍女帮她捏拿。

她们习惯了李敬要去的重手，整的太妃嗷嗷叫。

一刻钟就受不了回去了，哪里知道连睡觉都舒坦了很多。

“你别走，我怕你走了，我招呼不住你身边几个小妮子！”

本来李敬还有意回避，哪里知道乔太妃让他别走。

有些错愕。

“自从你嘴上收了陈书倩，这群小妮子算是掉进了蜜罐里，每个月那么多月俸，顾无双还带这么多胭脂水粉布料回来，你又不怎么管他们，皇后，太后也拿她们当你的家人，帝姬，族姬，王妃们那个羡慕，我都不好意思使唤她们。不过那个祁虹，还真有两下子，指挥着她们把这个别院擦拭的干干净净，比娘娘身边的女官都好用。”

书房旁边就是别院的客房，别院的客房一部分是两张床的，正巧挨着书房这间也是。

在太后和太妃当中，乔太妃是最没有架子的，她为人也比较义气，当初在汴梁皇宫，硬是凭借自己的姿色才能，不仅自己平步青云，还能把赵构他妈韦贵妃带着一起侍奉赵构，还能把姐妹一起扶上贵妃的位置。

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客气的乔太妃趴在里面一张床上，指了指旁边的床。

“李敬，你也别客气，你这些日子也忙的够呛，让几个侍女也帮你捏捏，我们这群受难的女人，真是庆幸碰到你，要是被运到金国去，想我这种年纪的，恐怕就送到浣衣局当军妓了，金狗那个蛮横简直不拿女人当人，不管士卒还是将领，统统都是畜生，想想浑身都发抖，日子比死了更难。”

李敬笑了笑，又摆了摆手。

顾无双在登州随时可能回来，这大白天，李清照，朱琏也可能随时来他的别院。

在房里也不敢关门，更别说跟太妃一起并排躺着了。

苏浅浅带着几个女孩上楼来。

李敬指挥着他们轻轻帮乔太妃捏揉头部，肩膀，腿部。

可是乔太妃体质实在太敏感了。

明明几个女孩都没有用力，她就呻吟出来了。

霖落无辜的把双手举起来。

房间里姑娘们笑成了一团，连楼下都听见了。

“李敬，你们在干嘛，这么高兴！”

果然，李清照来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朱琏随行的女官。

李敬迎到楼梯口的时候，她们已经径直的上楼了。

“我给你们说，轮吃喝玩乐，李敬绝对是大宋第一人，昔日蔡京，童贯嘲笑京城之外的人是土豹子，他们要是见到我们临海居的衣食住行，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敬笑着没有开口，房里的乔太妃就在招呼李清照他们进房间。

“拿捏筋骨，我们宫里也有宫女，宦官会这种技艺，可是比起李敬调教的那个侍女，差的老远，你们也来试试她们的手法！”

“真有这么好？”

看着乔太妃一脸满足，满面潮红的趴在床上。

李清照也好奇。

李敬干脆又让祁虹招呼几个姐妹上来。

一上手，侍女们一上手，没有这种经历的李清照就叫唤起来。

朱琏在一边哈哈大笑。

别看李敬最近挺忙，可是早上习惯沙滩上游泳，晚上还要跑一跑，没事跟士卒们一起出操。

身上都是肌肉。

侍女们捏的也比较重。

这手脚换在李清照身上，她哪里受的了，连忙招呼轻点。

“李敬，用宫中女官，官员家卷去教授工矿子弟学校的孩子识字，这个事情很容易引发诟病，你还让她们晚上开夜课，授予她们教鞭，教授军营的士卒识字，陈过庭和李纲都有些担心？”

天地君亲师，老师在中国古代地位一直很高，在宋代也是有严格的等级的。

宋代对教师一般尊称为师父（师者如父）不是师傅，国子监老师叫助教，太学的教师教学政，宋代京师设立的小学教师叫教谕，教授本指的是宋代学官，本是官名，后来用以对教书先生的尊称

朱琏和李敬商量以后给这些考核过关的启蒙老师，授予了教师的官府证明。

可是教师这种称谓，在宋代是称教授歌曲，戏剧武书的技艺的人为教师。

选这样一个称谓，更多的还是不希望以山东孔家为代表的儒家官员太早的纠集起来反对。

“他们是担心老师有了士兵庇护，未来会强制推行所有学生都以杂学为主，废黜儒家经义！”

朱琏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两人说什么怕女先生进了男兵营，流言满天飞都是假的，更担心李敬在矛盾激化以后，指使士兵护校，镇压反抗儒生。

“娘娘，我虽然儒家经义一窍不通，但是大宋未来十年，二十年都不是废黜儒家经义的时候，不管是稷下学宫也好，未来工矿子弟学校的中学也好，都会开设儒家经义的课程，只是提高了其他科目，降低了儒家经义在考试中的比重！”

儒家经义代表的不仅是一种学说。

也是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的一段历史。

不仅在大宋朝县，州，太学三种学堂体系的学生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地方百官都是学着儒家学说的上来的。

废黜儒家经义，等于给他们作对，凭空为未来一统大宋造成不必要的阻力。

“都说治大国如同烹小鲜，大宋要强大，杂学不兴不行，儒家学说也不留不行，李敬还真是煞费苦心！”

熬了几个晚上，腰背酸痛，乔太妃被两个侍女按的很舒服。

也不忘记出声肯定李敬，帮他说两句。

李敬感谢的对着她的笑脸笑了笑，又跟朱琏说。

“娘娘到济南，可以昭告天下，迎回二帝，即开恩科，若三年迎不回二帝，也在三年后开恩科，恩科除保留原有科目，加试一课以算学，地理，格物为主的杂学！”

“李敬，三年能迎回官家？”

这下子别说朱琏惊了，连躺在床上的李清照和乔太妃都惊了。

“我们明年就可以拿下辽东，然后以辽东为筹码，找金人谈判换回官家，这就看金人究竟是更看重二帝，还是更看重土地！”

登州所建造的炮舰，比昔日李敬在济南府说的还要好。

昔日做出出击辽东的算盘，在今天看来，正在一步步实现。

李敬说一年后拿下辽东，昔日想都不敢想，可是今天看起来很可能成为现实。

乔太妃皱起了眉头，赵佶回来，她岂不是要跟着赵佶回汴梁？

那个破皇宫看似高墙耸立，金碧辉煌，住着真没有临海居舒适，据说金狗临走前还烧塌了好几个宫殿。

“金狗若是答应换人，我们岂不是要把将士们热血打下来的土地，拱手想让？”

“把人迎接回来，大不了我们再打就是了，金狗在汴梁城头答应的事情都当放屁，我又何必信守条约！”

想起昔日汴梁城头，完颜宗翰曾经答应关胜，李敬，种彦鸿，宗泽，不掳掠官家，不伤害赵氏皇族，再想起日后的作为，朱琏就咬牙切齿。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么顺利能迎回赵桓。

“若金狗不换呢？”

“其实换不换都是一样的，收复燕云，把防线推出去，花一到两年时间，练习骑兵，踏破白山黑水！去拿他完颜家的祖坟威胁。”

“李敬，我等不及你拿下燕云，照祖宗遗训，给你封王，此番回济南，就想昭告天下，给你封爵！”

李敬咧着嘴笑起来。

李纲带来了赵构的诏书，因为关胜的祖宗关羽是运城解良人，种彦鸿先祖自称洛阳人，李敬乃是章丘明水人，封关胜为解良伯，封李敬为明水伯，种彦鸿为洛阳伯。

“赵构的伯爵太小家子气了，我要给你们三个人晋侯爵！”

朱琏的话，让李清照狂喜，乔太妃也出声附和。

“该，且不说二郎山救下了柔嘉帝姬和皇后，光河东一战，奇袭真定，井陉，平定州，太原府四城，千里堵截，营救百姓十万，侯爵是能当得起的！”

这话让李敬直摇头。

“悠着点吧，太后太妃，这点功劳就晋级侯爵，以后我拿下辽东，燕云，再封王，最后灭金国，西夏，一统华夏岂不是要加九锡，赏无可赏。”

“你要是办的到，加九锡又如何？”

“还是伯爵吧，要是封侯了，手下一大票人都是伯爵，说实话，河东营救之战，打的远不如勤王之战那番险恶，将士们功劳也没有这么大！将士们现在还不是躺在功劳簿上享受的时候，营救二帝还眼巴巴等着他们战场浴血，能打败金国呢！”

朱琏想了想，又问李敬。

“如果照扬州那个爵位同级赐封，关宣抚使，种宣抚使会不会有意见？”

李敬笑着摆了摆手，他两个连赐进士出身，都跟做梦一样。

之后这几仗，也打的轻松，在他们眼中，大金国就是最大的功劳库，还等着收复燕云，踏破白山黑水。

两个有着复仇之心，强烈报国志向的将领，只要你不解除他现在的兵权，怎么会嫌弃爵位太低。

“种彦鸿这边肯定没问题，关胜哪里，娘娘可以去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不过最好不要说你提出封侯爵我拒绝的事情！”

“那我还是封你明水伯？”

“明水伯就明水伯，毕竟是光宗耀祖封号！”

朱琏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效忠自己的这几只兵马，她实在太满意了，可以引以为骄傲。

她顺着眼睛望了在场几个人一眼，包括捏脚的侍女在内纷纷点头。

表示知道保密。

“让祁虹也帮我安排几个人捏捏，我看太妃一副很舒服的表情，这叫声好**！”

难得皇后打趣太妃，李敬跟女官，侍女都在笑。

乔太妃不以为意。

“我又不是叫给你们听的，人家李敬都没说什么！”

这带着嗔怪语气，顿时让李敬落荒而逃，说什么马上给娘娘安排。

小自己十几岁的娇媚太妃逗上了自家侄儿，李清照在一边打了个寒颤，哪怕在放松，也浑身绷紧了肌肉。

强迫自己止住思绪，想都不敢往哪方面去想。

李敬则让祁虹亲自带着三个侍女帮娘娘推拿。

自己下楼去海滩上游泳去了。

等他游了一圈回来，周宁到了临海居了。

李敬不在济南府的这段时间，他可听说了，周宁亡命的很，派兵走了山东东路，自己亲自走了山东西路，几十个县，把县州两级民意参政代表选出来了，在各县州设立了参政堂，试行年度政务目标和考核机制，还整顿了各县州的厢军，分别就捕快，解差涉及司法执法的部门以及本地厢军进行了梳理和分工。

明显能感觉到，周宁拼的很凶，比年前见到他的时候，廋了一圈，还黑了很多。

与之相比，李纲到了登州以后，整天在临海居的房子里，吃好喝好没怎么晒太阳，还白胖了很多。

周宁也没管李纲和陈过庭找他的事情。

朱琏分给他的别院都没进，听见李敬在海边游泳，屁颠屁颠的就来了。

这让李敬有些郁闷。

说好了你要装我政敌，就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谁信啊。

“李宣抚使，我这忙的焦头烂额的，你居然跟娘娘举荐，让我出使扶桑，几个意思啊！”

原来是妆模作样来找自己麻烦，表演给李纲看的，李敬又好气又好笑的把这个混账看着。

相比半年前，周宁自信的不是一星半点。

济南府传来的消息，都是夸他的，刘韐，李邈，曹辅对他的能力也很认同。

山东收拢的大部分都是忠直的官员。

这种狮子大开口，熬煮扶桑的坏人，还真的让周宁做比较合适！

再说了，这种事肯定会有油水。

老子给你一份美差名垂青史。

用得着当着李纲和陈过庭这么吼吗？

“李宣抚使，要不，我替周公跑这一......”

陈过庭话没说说完，李敬就摆了摆手。

“当年太上几次派人去扶桑，让他们称臣，藤原氏都嫌弃我大宋太弱，太后，娘娘对扶桑心有芥蒂，既希望给他们一些教训，又想让他们出兵攻打高丽，所以不能派你们两人去，周宁比较奸诈贪婪，他合适！”

“李宣抚使，不要以为娘娘要给你封爵，你就可以胡说八道，我呕心沥血为娘娘办事，半年踏遍了半个山东，哪里奸诈了，**诈贪婪，山东两路的官员谁能比的过你？”

周宁这话，简直说道李纲心底里去了，一看就是自己人的样子。

李敬小儿，奸诈无比，把我家卷从扬州接来不说，还跟他姑姑一唱一和，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把儿子送去济南府考三司吏员。

以后想回扬州都不可能了。

在山东仗着娘娘和太后宠幸，连周宁这样的能臣也对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