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康开始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予帮你做主

北归大军追击遭遇重挫。

主帅病倒。

夏金吾感觉自己无力回天。

撤退的大军全部乱了。

跟赶羊一样，被宋军驱赶。

懊悔的完颜阇母，完颜活女看着跑散的部众，欲哭无泪。

本来冲阵遇上火炮，折损不到一万兵。

这么一跑，不得再丢两千三。

两人冒着被完颜宗望抽打的风险找到夏金吾。

主帅居然因为他们的战败，昏迷了。

天塌了。

前有阻敌，后又追兵，这可怎么办啊？

“我已经让斜宝他们戴罪立功，让他们驱赶着剩余工匠朝前奔逃了，这些工匠休息了两天，有点是力气跑，现在唯有撤退，朝着石州方向迂回。”

想起西路军的骄狂，夏金吾阴沉着脸，大胆的做决策。

“这是二太子的意思，虽然他没有醒来，可是昏迷之前流露出此战不可继续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他一直忧心宗泽北上，在石州路口堵住我们，原定今日冲击李敬，成功与否都立刻撤退！”

不服气夏金吾指手画脚又怎么样？

谁让自己昨夜败的太惨呢？

再说，二太子因自己溃败而昏迷吐血，这时候跟夏金吾闹起来不合适。

完颜阇母拉了拉有些狂躁的完颜活女。

局面很快冷静下来。

让他们庆幸的是，李敬大军天亮后就没有追击。

这给了两人时间整顿，收拢，溃散的兵马。

两部近三万人去追击被掠夺的财货，俘虏，还回来不到一万三。

一夜廋身成功，欲哭无泪。

他们还没来的及哭，李敬的靖字军又追来了。

两人连忙前往中军。

庆幸的是，完颜宗望在蒙古大夫的救治下，醒了。

“二太子，李敬小儿又追来了！”

“阇母，不要慌，南面的宗泽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李敬军跑不过我们的骑兵，大不了把工匠丢一些给他。”

听大夫说，昨夜要不是夏金吾一把接住他，神仙也救不回来。

完颜宗望觉得自己是捡了一条命。

夏金吾听从蒙古大夫的建议，把他安置在马车上。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骑马了。

“报，李敬军放了一个俘虏回来，说是要跟夏金吾将军或者二太子约战，他们俘虏的吴孝民，刘彦宗还有一些金军都可以加注，希望二太子增加对等赌注！”

完颜宗望在马车上指着来报的亲卫，一口鲜血吐出来。

身边几个金国将领手忙脚乱的喊着叫大夫。

不过完颜宗望吐出一口鲜血以后，觉得精神却好了很多。

“撤军，金吾，活女，阇母，撤！”

完颜宗望也知道士卒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昨夜也没休息好。

可是比起送命，不睡觉算什么，打仗时常熬上三五天不睡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二太子，吴孝民和刘彦宗怎么办？”

“金吾派人去给他们交涉，可以释放部分工匠，换回吴孝民，刘彦宗！”

“二太子，我军为何不渡过汾水，绕过李敬？汾水封冻结实，完全可以渡过车马。”

完颜活女一直有个问题没敢问，眼看着斡离不精神好起来，终于发问。

让传令兵通知大军撤退，夏金吾看着完颜宗把自己望着，才开始解释。

“李敬此人，我们从磁州就开始跟他交手，相当难缠，跟他对战，二太子岂有不注意东面的道理，骑哨查探派出去两边多，回来不到七十。这些能回来的，都没有深入河对岸太远。李敬狡猾，他的沟壕和陷蹄坑都用枯草覆盖，挖的也很有章法，有些地方是他们故意不挖，设计的把我军困在对面的陷阱！”

解释了几句的夏金吾看了看完颜宗望。

完颜宗望含笑点头。

他又继续说。

“你们设想，我军大部分渡河，被困在对面，前后不能，然后李敬军占领了汾河东面，岂不是瓮中捉鳖？更何况，关胜，种彦鸿两人并没有现身，李敬还有后手没有打出来！”

憋屈啊。

大金国骑兵精锐北上。

跟李敬捉对厮杀，连人家王炸都没看见，就败的一败涂地。

一股浓浓屈辱涌上围绕着完颜宗望的金将心头。

“在汴梁时候，二太子听从了刘彦宗建议，上书皇帝，要留下赵佶，废黜赵桓，可是皇帝和四太子的意思都是要废黜赵家皇室，引发弱宋内部混乱，如今弱宋却没有乱，四太子平白无故失信于李敬，关胜，种彦鸿！”

“金吾不要多言，这一切都过去了，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如今大金有了一个相当强大的敌人，我等此番回国，必须要卧薪尝胆，切勿自大！”

大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一直把攻宋的金军分作东西两路。

西路军去年受阻太原，在东路军的辉煌战绩下，俨然成了笑话。

眼睁睁看着人家带着天量的金银财帛回国分钱，那个别扭。

今年增兵到十多万，又得到西夏军的援助，终于拿下太原，河东两路全境。

看着东路军吃败仗，心里无比酸爽。

甚至有人说完颜宗望是被宗泽一路追到汴梁的。

如今完颜阇母，完颜活女心里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不是二太子无能，狗日的李敬兵强马壮，火器凶勐，弩箭锐利，狡猾如狐。

二太子当众让人介绍过此人背景资料，据说这个弱宋第一女词人的侄儿还不到二十岁。

日后必然是我军大敌。

“阇母，活女，跟李敬作战凶险异常，金吾暂替代我指挥，你们要全力配合，不要管李敬军如何羞辱，挑逗，不要去贸然出击斗将，尽快脱离战场，石州交接之处险隘关口，都已经被我军拿下，退过去，就安全了！”

“喏！”

“金吾，不要管李敬狮子大开口，不管李敬派人来，说什么，怎么说，都不要被他激怒。不准你和其他将领被诱骗出战对决，我们就咬定了工匠换俘虏，一万工匠，要昨夜被宋军拿下的刘彦宗的所有人！”

身体受不了，完颜宗望不敢管了，他怕他亲自处理这些事情，会被李敬气死在战场。

“万一李敬要宗姬和帝姬怎么办？”

除了宋朝大公主赵玉盘是带回去送给金国丞相完颜希尹，西路北上的帝姬们都被分光了。

进入河东路，战事紧急，完颜宗望也把分给自己的茂德帝姬赵福金留在浣衣局一起北上，而16岁的惠福帝姬赵珠珠则是完颜宗翰的二儿子斜宝偷偷抢藏在浣衣局的。

完颜活女，夏金吾等将领分到的都是宗姬，他们的财货女人才不会放心交给浣衣局，跟着所属军队主力随行，完颜阇母率军南下接应的同时，却从浣衣局霸占了安德帝姬赵金罗。

“不给，我再重申一次，不出战斗将，不提升换俘虏的条件。”

这就是帮脑子里都是肌肉的蠢货。

眼里除了钱就是女人。

这些宗姬，帝姬带回国他们也休想继续霸占。

完颜宗望觉得自己不被李敬气死，就要被这两货气死。

也不知道完颜宗翰怎么带的兵，从来不想着提拔擢升这些将领独立领兵打仗的能力。

果然，完颜宗望猜中了。

宋军阵前吼声震天。

“夏金吾，完颜宗望，两个鼠辈，约好了跟李宣抚使斗将，跑的比兔子还快！”

“无胆鼠辈，来啊，斗将啊，看李敬爷爷如何阵斩小金国第一高手！”

哪怕隔着很远，完颜宗望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宋军整齐的吼声。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都不知道此番回国，能不能打造出堪比靖康字军的火炮，兵刃，弩箭，能不能练出一支跟大宋对战的步军，能不能雪恨。

这么短时间，李敬小儿跟宗泽老头是如何做到的。

还有那个磁州，他要派重兵去拿下。

哪怕自己得不到，也不能顺利的让宋局依托矿场继续扩大冶铁规模。

李敬嘴巴太臭，不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却是一个值得学习的对手，一两个时辰，十多万人，就被他这样牵走了。

想起斜宝为了方便赶路，把工匠手臂用绳子栓子一起，马和车不分离。

正好方便宋军救人的转移。

完颜宗望喉头一甜，再次吐出一口带着血色的痰。

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宋军一直在吼着金军不守约定，李敬要跟夏金吾对战，其实李敬根本没追来。

追来的只是张叔夜和种彦鸿。

他们只带了种彦鸿的一万五千军。

完颜宗望被追击的夏金吾，完颜活女几部加起来也还有两万多骑。

张叔夜真是觉得李敬和种彦鸿胆大包天，这时候还敢分兵。

还追的金狗连派兵阻击都没有那个胆色。

得知李敬会带着俘虏从太原返回，还建议种彦鸿必要时候南下绕过太行山返回山东。

权衡了半天。

他还是顶住了跟李敬在一起看这小子带兵的诱惑。

张叔夜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叮嘱一下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然后见见宗泽，再跟着种彦鸿去山东。

除此之外，他还担心张所见到种彦鸿会不肯交出河北东路招募的义军。

两人会起冲突。

李敬才不管种彦鸿跟张所会不会起冲突。

他和陈过庭，刘韐头都大了。

详细清点浣衣局营救出来的女俘，居然还有大长帝姬赵玉盘，安德帝姬赵金罗的生母，徽宗第二任皇后，赵佶让位赵桓以后，成为“道君太上皇后”的郑氏。

不仅有太上皇后，太上皇后之下还有赵佶的太上乔贵妃，太上王德妃，太上全贵仪等一百三十多个妃嫔，太上宫中出来的，临幸一次或者等待他临幸的这些没有封号的宫女也有三百多人。

除了这些人，还有濮王妃刘氏，燕王妃郭氏，越王妃陆氏，祁王妃曹氏等十六个亲王，郡王妃。

知道救出来了赵佶的皇后。

李敬就有点崩溃了。

此行山西彷佛是盗墓寻宝，宝贝虽然挖到了，可是也挖到了一窝祖宗。

听说郑氏才华横溢，能跟赵佶吟诗作对，也妙笔丹青，甚至可以协助赵佶批阅奏章。

甚至还召见过姑姑李清照。

把太上皇后弄回山东，是朱琏说了算，还是郑氏说了算。

看着不怎么说话的郑太上皇后，李敬都吃不准这女人有没有野心，到了山东会不会出幺蛾子。

杀不能杀，放不能放。

太上皇真可怜，原本北上还有些嫔妃陪着，北狩之后还能生下一些儿女，含垢忍辱时候都不寂寞，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在李敬麾下昔日马帮中的精英们没染上什么坏毛病，都在一门心思的做事。

刘韐，陈过庭也主动负担起了照顾皇室的责任。

很快的把工匠，女人们都编组起来。

带着一路朝着太原城进发。

这么多人，李敬也顾不上给他们洗漱，病号营单独派军医照顾。

一路到了太原，李敬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的恶臭。

让大军带着部分工匠，协助烧好了开水，不管是工匠还是女人，平民还是皇族，统统分到城残存的房子里洗漱。

不洗干净，晚饭都没得吃。

宋军不管是平民还是皇族，都在提供马肉，肉疼和米面食物，一天两顿。

士兵吃什么。

救出来的百姓就吃什么。

发放一些缴获金狗的比较赶紧的皮毛，衣服，甚至打开了金狗在汴梁缴获的现成衣物，分发给工匠，女人们。

李敬军的种种举动。

惊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郑皇后。

大军宣布了通知，太原府城只停留一晚上，郑皇后带着女儿赵玉盘，宫中几个赵佶的太上妃子，挽着手走到了太原城街道上。

此刻的太原城热闹的就是一大军营。

街道内外都安置着大量人口。

获救的工匠和官员家属，皇族女人很多人还找到了被金狗抢去的孩子。

待遇彷佛从地狱走向了人间。

到处都是喜极而泣的哭声和欢声笑语。

李敬军中一些士卒，更是绘声绘色的吹嘘他们一路的战绩。

听者听来，彷佛官家亲自命令的靖字军就是李敬军所有士卒的荣光。

哪怕一个个怕板着脸办事也让俘虏们倍感亲切，纷纷询问要加入山东东路厢军需要什么条件。

“盘儿，乔贵妃，王德妃，此番获救，我们还是应该去见见这位李敬，亲自道谢！”

“太上皇后，论说早就该去了，只是担心李敬少年英豪，嫌弃我们残花败柳之身，阶下囚徒之程！”

说话的是德妃，35岁的人看起来跟二十多岁不差，面容华贵，身姿卓约。

这让她吃尽了苦头。

到了洛阳就被完颜拔离速霸占。

可恶的完颜拔离速，除了让她侍奉，还同时叫来三四个族姬。

场面之难堪，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

“我们李宣抚使才不会，他认为女人失贞，都是男人的没有能力保护的错，李宣抚使未成家，现在仅有一个小妾叫顾无双，还是昔日在恩州金狗军中被救出来的。”

派来协助护送郑皇后的兵，可是昔日李敬在恩州收的难民，在他眼中，李敬除了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还是人品端正的完人，岂容任何人质疑。

“真的？”

“是真的，这女人叫顾无双，纳妾的时候，我们宣抚使还带着她跟朱琏皇后奉茶，顾家是商贾之家，顾无双喜欢经商，李宣抚使还给她买了很多铺面，让她自己喜好去经营！“

“我之前在交城也听说了，几个被金狗糟蹋的宫女寻死，被宋军士卒阻拦，除了说顾无双的事情，还说李敬交代过士兵和将领，愿意娶我们这些受伤的女人，就好好好照顾。如果愿意独立生活，朱皇后继续用人，只要你有力气，有能力，就饿不死，如果能写会算，说不定会做官呢？”

如此说来，山东不是跟他们准备好了未来。

赵玉盘可是嫁过一次的人，如今父兄都被金狗掳掠。

朝廷中枢和夫家都毁于汴梁陷落。

正在为日后生计发愁。

山东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

地方官员不一定愿意奉养她们。

听着跟在郑皇后身边的一个女人说起来，搞的不仅朕皇后对李敬充满了好奇，其他人也很好奇。

“小兄弟，劳烦你能不能帮我通禀陈过庭大人，我想见你们李宣抚使！”

被后世成为显肃皇后的郑氏已经四十多岁了。

她本来是神宗向皇后宫中的女官首领，在宋徽宗还是端王的时候，宋徽宗每次来到向太后的慈德宫请安，向太后都命令郑氏与王氏两位女官在宋徽宗身边侍奉侍候。

后来宋徽宗即位，向太后就将两人赐给了宋徽宗。

她说话极有气度，客客气气的让人无法拒绝。

士兵一路开始朝着太原府府衙跑去。

郑氏也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刘韐，陈过庭，李敬都来了。

“微臣李敬（陈过庭，刘韐）见过太后！”

三人躬身行礼，郑太后连忙扶起李敬。

“李宣抚使，不可多礼，若不是你精心设计，带着二郎殊死搏杀，我母女等众妇人还在还是金军军中奴隶！”

“李敬无能，不能救出太后其余子女，实在汗颜！”

“切勿如此，若非昔日太上皇被奸佞怂恿，迷惑，荒废了政务，大宋焉能有此一劫，此事予也有错……”

李敬万万没想到，这位太后居然有此种说道。

“金狗狡诈，此番我军追击，他们恐怕会架着太上皇来威胁，此事唯有从长计议，富国强兵，北征金国，打的金国受不了，方可救回太上！”

郑太后也没想到，李敬一见面，就提出这样一个说法。

连忙开口。

“感谢李宣抚使没有哄我，予也知道要想战场上救出太上皇是不可能的事情，金人并不傻，你说的是耿直之言，也是妥善之计，你和朱琏放手去做！”

到目前为止，这位太后算是深明大义的。

出言只是感谢，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反而李敬要请她去府衙，她还问是否方便。

李敬松了一口气。

带着这一群女人，一起到了太原府衙门。

李敬没有多说太多，只是再次解释把营救的宋人带到山东，是走是留每人自己决策。

陈廷敬和刘韐可没有放过给告状的机会。

把宗泽如何一路追击，如何调兵围堵金军，如何得不到赵野，赵构等人的支持，如何被迫在李固渡耽搁，甚至后面赵构应天府称帝的事情一起说出来。

这群女人哗然。

难怪太上皇的韦贵妃和康王妃，康王女儿没有随西路军随行。

要知道，赵构的生母韦氏，昔日只不过是郑皇后身边侍女。而韦氏之所以被宠幸，完全是因为结拜姐妹乔贵妃跟他约定同富贵，在被徽宗宠幸以后引荐了韦贵妃。

在这群赵佶后宫的女人们看来，赵构出身是非常低微的。

放着危急的汴梁城见死不救，居然打着坐收渔利，继承宋家天下的算盘。

“李宣抚使，陈侍郎，可有济王，景王，安康郡王，瀛国公他们的消息？”

乔贵妃跟郑太后一样，目前为止未失贞洁，她为宋徽宗剩下了七个儿子，夭折了三个，剩下四个，北狩途中一个都没看见，就连十二岁的赵越他也没看见过。

其实她还不算是惨的，至少身边还有也给女儿赵珠珠李敬帮他救出来。

“除了我族叔李逵跟金狗完颜拔离速斗将，斩杀了完颜拔离速，赌赢了英国公赵楒和华福帝姬赵赛月，其他的皇子我一个都没看见！”

“李宣抚使，你说，你们阵斩了完颜拔离速？”

王德妃也宋徽宗生育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除了几个夭折的，剩下儿子女儿一个也都没看见，也想知道儿女的下落，可是听见他们杀了糟蹋自己的拔离速，一下子站起来。

“完颜宗望想设计诓骗斩杀我，约定赌斗三场，每次都是一个帝姬和一个皇子，可惜第一场他们就输不起，说我用火器，是使诈，好不容易才把英国公二人诓骗回来！”

“杀的好，汴梁被金人洗劫，我实在拿不出礼物赏赐，李宣抚使一定帮我谢谢你的族叔。”

“杀金狗，我大宋男儿责无旁贷，不敢要太妃谢！”

李敬不卑不亢，这个说话谈吐完全不像一个武将。

战功累累却不居功自傲。

郑太后眼里对李敬流露的满是欣赏。

“靖字军能救下我等，已经够辛苦，大家切勿为难李敬，我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敢摆着皇妃或者太上女官的架子，休怪我替太上惩戒！”

“谢太后体谅，太原城苦战数百天，到处一片废墟，山东也属于一隅之地，没有京城集聚天下财富之繁华，各位如果要对比昔日汴梁城内的供给要求卑将，卑将做不到啊！”

“能有吃喝，平静的等着太上皇就出错了，不会的，你放心，真要有这种事，予帮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