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影到横滨 第4章 初见

清晨的阳光透过Lupin酒吧的彩绘玻璃窗，在木质吧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川奈星垂比营业时间提前两小时到达，推开店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川奈？现在还没到工作时间呢。"老板从酒柜后探出头，手里正擦拭着一只水晶杯，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

川奈星垂微笑着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吧台上，"老板，感谢您昨天的帮助。"她掀开食盒盖子，热气裹挟着香气袅袅升起，"我做了些中式早点，希望合您口味。"

食盒里整齐码放着晶莹剔透的虾饺、金黄酥脆的葱油饼，还有几块形如莲花的豆沙酥。老板的瞳孔微微扩大——这些点心精致得像是高级茶楼的出品。

"这太费心了..."老板的推辞被川奈星垂轻柔打断。

"请您务必尝尝。"她将筷子递过去，"您应该没吃早餐就开店了。"

老板终于接过筷子，咬下一口葱油饼时，酥皮在齿间碎裂的声响格外清晰。他灰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这让我想起年轻时在神户中华街尝到的味道。"

川奈星垂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系上深蓝色的工作围裙。虽然上午不营业，但她还是仔细擦拭着每一只玻璃杯，将酒瓶按产地重新排列。阳光渐渐爬满整面酒墙，琥珀色的威士忌在光线中如同液态的黄金。

夜幕降临后，酒吧渐渐热闹起来。川奈星垂站在吧台后方，修长的手指正在摇酒器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当一杯完美的曼哈顿即将完成时，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响起：

"一杯威士忌，谢谢。"

川奈星垂抬头，正对上织田作之助平静的烟灰色眼眸。他今天穿着砂色风衣，衣领处沾着些许雨水的气息。

"织田先生。"她将酒杯推过去，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荡漾，"今天尝试了新的调配比例。"

织田作之助刚要道谢，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织田作~原来你认识这么可爱的调酒师小姐啊！"

川奈星垂转头，看见一个缠着绷带的黑发青年正趴在吧台上。他鸢色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黑色大衣领口别着的蓝宝石领针闪着微光——正是港口黑手党风头正盛的被里世界称为“幽灵”的太宰治。

"您好，我是川奈星垂。"她不动声色地微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摇酒器冰凉的金属表面。

"太宰治~"青年拖长音调，突然凑近，"可以给我来杯加洗洁精的特调吗？"

"太宰！"戴着圆框眼镜的坂口安吾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旁边，正把公文包放在脚边，"别为难人家。"他转向川奈星垂，"请给我番茄汁就好。"

川奈星垂点头，动作流畅地开始调酒。当她将威士忌推到太宰治面前时，听见织田作之助正在描述今天的任务："...帮老太太找走失的暹罗猫，最后在米花町的排水管里找到了。"

"真好啊~"太宰治晃着酒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比我的工作有趣多了。"

织田作之助认真道："你处理的事务更重要。"

坂口安吾忍不住插话："织田作，你别惯着他..."

川奈星垂安静地擦拭玻璃杯，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托着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川奈酱是刚来横滨吗？前几天都没见过呢。"

"是的，昨天才应聘成功。"她放下杯子，注意到太宰治的视线正落在自己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已经淡化的疤痕。

"怎么会选择来横滨呢？"太宰治的声音突然轻了几分。

酒吧的喧闹声仿佛突然远去。川奈星垂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描摹着吧台上的木纹："这里...曾经是我的家乡。"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梦，"七岁那年，有人夜袭我家。父母把我藏进衣柜...等我从异能空间出来时，只剩一片焦土，后又被带到人体实验室……”

玻璃杯映出她瞬间苍白的脸色。织田作之助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这种话题不该在这里..."

"没关系。"川奈星垂抬头微笑，眼底闪过一丝金光，"这个区域已经被我的异能隔绝了。"她看向三人心想：而且我在你们身上下了禁制，关于我的秘密，未经允许无法说出口而且也会忽视掉。

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眯起："川奈酱这么信任我们？"

"因为想交朋友啊。"她取出银白色的凤鸾扇，扇骨上的凤凰纹路在灯光下如同流动的火焰，"就像这把家传的扇子，它选择认可你们。"虽说它也不上是扇子。

当太宰治伸手触碰扇面时扇子又变成一把剑的模样，银色剑身的流光溢彩，三人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华国的神器吗..."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所以那些人体实验..."

川奈星垂转手又变成了扇子，扇坠的玉铃铛发出清响："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找到当年的凶手。"她看向太宰治，"不过正如织田作所说，这事急不得。"

太宰治突然笑起来："要不要考虑加入黑手党？情报部门很擅长追查这种..."

"太宰！"织田作之助罕见地提高了声音。

川奈星垂笑着摇头："现在这样就很好。"她为三人续上饮品，"有工作，有新朋友...还有值得期待的未来。"

当最后一桌客人离开时，川奈星垂站在店门口，望着横滨港的方向。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凤鸾扇在袖中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远方某个沉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