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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星安处是吾乡 第158章 心魔与忘忧与羽鸾真翎

作者:水月山河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06-10 16:05:30 来源:文学城

真熟悉呐!

星歌瞧瞧冷漠的帝君,再瞧瞧重言轻声的微祤,总觉得,她陷入了某个见鬼的轮回。

一个模子的对话,一个模样的仙者,只是换了处场景,换了群看客。翻天镜里的结局就是这般——微祤一句“谢帝君厚爱”言过,最终踏上了女娲预言里的道路。

这回,又是要闹成哪样?

她无法言说。

有药王这个“外仙”在,纵使她有满腹疑窦、满腹牛角尖,此刻也不得不顾及所谓的“脸面”,装得像个病家模样。趁着药王转到她背后,掌心隔着层云雾贴在她的命门穴疗伤之际,星歌向着曜华使了个眼色。

一个眼神里,能包含什么呢?

无非是“忧伤”与“不解”。忧伤于曜华他那句“不得不护她周全”;不解于他利落地撇了个干净,竟然还要赶微祤离开。

毫不意外,得来的结果,自然是曜华的“视若无睹”。

星歌一颤,默默蜷缩起僵硬的脖颈。不知为何,身子骨里忽地涌起阵阴冷,令她不得不蜷起身来,哪怕这厢动作会牵扯到她背后的伤口。

皮肉之苦,也许,比“心冷”还能让她好受些。

终于,在自己惹了那么多麻烦之后,他开始厌烦她了么?

星歌这边一动,药王那边周天运功的法门就要随之改变。老神仙抬起头来瞧了眼星歌的侧颜,眉峰挑了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医者,总是个与病家打交道的职位。

无论身在何处,无论身份贵贱——凡间江湖的郎中、宫廷里的太医;抑或是天上的药王、乃至青华帝君,他们都见证了太多人与神的“疾苦悲欢”,也聆听过了比道观、佛寺里更多的惜命祈祷。

形形色色神仙们的小心思,药王看了个千八百年,心底早就如明镜似得澄亮

手底下这位女上神,是个妙趣仙儿,心思却不很聪明。

寂静了几刻几时,葫芦洞内的三仙各自独享着这般沉默。谁都没能打破那份飘在空中的尴尬与无言。

药王不能出声。

恰如他所著《备急千金要方》里《大医精诚》所誓所言——“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他若在这个档口越俎代庖,捅破两仙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实在是不合体统。

又不知过了多久,送药问病的侍从使女,在葫芦洞口来了来,去了又去。有哪个敢停留?不都是向葫芦洞里探头瞧一眼,就赶紧把药给丢下或取药走,而后匆匆离开?

那么大一尊雷霆帝君搁那一站,跟个门神似的,脸上阴云密布得好像要下雨,任谁来都不敢多做瞻顾。

一位帝君的存在,已经足以影响到药王洞里医治伤仙的正常运作。

罢了,星歌只觉得过了阵堪称“海枯石烂”的漫长时光,药王终于停下了手中仙气的输送。隐隐地,他的额头已经浮现出了一阵细密的浮汗。

“上神这伤,一语概之曰‘内忧外患,陈痼顽疾’。”

药王面色凝重,向着抱臂默不作声的曜华交代着星歌的伤情:“彼之女体内周天循环,形似‘莲’,又颇似‘器物之剑’,柔刚之劲原可相互调和,却因屡次受伤而失衡——外物之煞气催‘刚’之气盛,魔灰又在时刻削弱‘柔’之体量,此消彼长,经脉迟早会出大乱子。”

曜华沉默了几息,追问道:“那她现在到何种地步了?”

药王从腰间的各色葫芦里倒出几粒丹丸子,递到星歌口边助她服下。所谓“良药苦口”,霎时,浓郁的苦涩味道弥漫至整个葫芦洞。

曜华探过头瞧来,原以为星歌会苦得小脸皱成一团,嚷嚷大叫。而如今,几粒苦药丸子尝在她口中却味同嚼蜡,星歌的表情木木然,甚或毫无变化。

“上神体内,灵魔族的魔灰不似外来,竟若由自体产生。但因煞气掩盖,老夫也不好查明具体量数及源流。若放任其滋长,约莫…多则年许?少则月许?上神便会因此……”

药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没再把话说死:“老夫也仅能凭粗浅学识,助疗体表外伤,十余日可愈。至于正体本源之伤,关键有其二:一为调理其身阴阳刚柔,彻除魔灰;二为疗其神伤,调畅情志。”

“多谢药王提点。”

“哪里哪里,应当的。”

药王一抱拳,作揖回礼:“帝君可先放上神在老夫这里住上三日,若外伤情形稳定,便可回宫静养。上神且于绫罗草木境里瞧瞧花木,赏玩景致,至少月许!期间万不可操心劳神,暂缓一切履职、应酬、赴宴为佳。药方子与丹丸子,老夫稍后自会遣仙送予上神与帝君,如此诊毕。”

“谢药王。”

星歌颤巍巍地试图坐起身,向着药王道谢,却被老神仙扶住阻止。外边等候多时的使女得令赶紧进来搀扶,一左一右,半扶半抬着星歌往葫芦洞更深处去。

上神身份尊贵,能独享一处偏殿,作休病养病之所。离开葫芦洞的时候,曜华依旧无所动作。他凝视着星歌日渐远去的背影,眸中一如既往,蕴着风暴雷霆。

“上神,心病还须心药医……”

昏昏沉沉中,星歌的耳畔飘来药王的传音,谆谆告诫、沉沉遗憾。恰如其为医之誓言:“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百般心思诸疾,唯有‘相思’,最难解。”

…………

被使女左右架着,入了药王洞的偏殿,星歌沉郁郁地趴在床榻上,胸口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算什么事啊!

为何她连星华遗留下来的“李青莲一事”,都能妥善给解决了,还得了其姐百花上神的道谢。怎么到了微祤这里,就事事都不顺了呢?

此番感觉,好像被下了某种“降头”般——手脚皆受掣肘,如提线木偶;此身受缚网下,若笼中鸟儿。

仙界上空,那遮天蔽日笼罩众仙的“网”,星歌不止一次有所察觉。奈何就算她能感觉出,也还是不知,这撒网牵网者究竟为何方神圣?

真该死!

星歌气得一拳头砸在床榻上,一番回振,却又震痛了她自己的伤。星歌疼得赶紧缩回拳,不得不安抚似的抚平床榻的震颤,懊恼得瘫倒下去。

泄个愤还没泄出去,更气了。

这即是所谓的“无能狂怒”么?

“再拿你的床泄愤,疼得还是你自己!不如安静待着!”

毫不客气的隆隆声响,其间夹杂了雷霆的轰鸣,从偏殿外嗡嗡作声。南极长生大帝的身影出现在双开殿门前,深深地呼了口胸中浊气。他紫色的瞳仁中,雷霆电弧闪烁,只下余一层深切的“无可奈何”。

不!就连“无可奈何”也不足以形容他的眼神。

星歌发觉,他看自己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名“无可救药”、“病入膏肓”的凡人。其中或许有“怒其不争”,或许有“心疼”,或许有“无奈”,但当复杂的情绪汇聚于一,仅剩下那层悲切切的“无可奈何”,掩盖住深处的空洞虚无。

“曜华,我…回来了。”

暂且不论他如何看待自己,星歌便在某种不知名的“心思”驱使下,脱口而出。

“本君长了眼!看到了!何必你说!”

曜华重重地沉步而来,坐于床畔。不由分说,他揭开星歌背上盖着得丝娟白绸,那一往纵横交错的“地图”伤,终于彻底映入曜华的眼帘。

噼啪!

细碎的雷霆随着他激荡的心绪,飞起又消散在星歌的耳畔,电得星歌鬓角的几缕发丝都竖了起来。从一位活了百千万年的帝君角度看来,如此激烈的情感波动,算是少有。

“真是够了!”

曜华将白布丢回去,在殿中,在星歌眼前来回踱步。

直至周身有仙气乌云翻滚,神明的光相震颤裂出虚波,酝酿了许久的曜华这才猛地扭回头,瞪视着星歌无辜神伤的双眸:“本君自述管不住你,放任你在仙界游荡。好哇!你就给本君整了这么一出来?!为何你同你姐姐一个模样?为何每回都要惹了一身重伤,再悲戚戚地躺在本君面前?”

“我……”

星歌沉闷着,将脑袋嵌入被褥里。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到最后总会变成这样。

还好!曜华这样,至少表明他还是在意她得!星歌心里吊着的石头终于稍稍落下了几寸。能展露出来这般表情,曜华他…一定很生气吧……

“你还记得否?本君与你姐姐的约定。她一定给了你记忆吧?”

曜华一指东三十三边缘界域大致的方向,又倒背起双手,似乎强忍着诸般怒火:“这原本就是一合则两利之事:本君替她照看分身‘星歌’,而她则默认‘天乐上神’归入南极长生大帝麾下,以壮声势。本君的初衷,也不过因失踪了些许日子,为了南极长生的位置稳固,打发宵小的惦记而已。”

这番话,让星歌从被褥猛然探出头来。曜华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终于要“坦诚布公”了?

诚然,他说得这一点,星歌早就心知肚明。

最初目的的确如此,那么之后呢?星歌她不相信!之后曜华屡次相救于她,冒着天上之大不韪维护她,仅是为了一个“天乐上神”的虚名位置和所谓的“约定”。

他一定…一定,还有其他的想法!“星歌”之名,应当在他的心里,哪怕很卑微,微小到难以察觉,总归会在细密的雷霆中占有一席之地!

星歌猜得没错,她坚信的也没错。“星歌”之名的确在曜华心底里占有一席之地,但,这不足以让曜华为之倾尽所有。

毕竟,还有另一个“她”。

“从那之后,一而再,再而三,本君一再为你到处惹下的祸事善后。直到今日,本君也不知那究竟是因约定的束缚,还是…不愿看到…你为了些不相干的神仙四处奔走。”

曜华走到星歌面前,以神仙的认知里并不算“雅观”的姿势蹲下,托起星歌的下颌,紫瞳中电弧闪耀:“荧惑、微祤、芒种,还有那个…李青莲!!本君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就这么值得你为之‘生死不顾’?”

提及“不相干”和“李青莲”这几个字的时候,尤其是“李青莲”,曜华的声音明显变得粗重了几分。

曜华在质问,星歌却更是不明白,她明明就是为了还恩报怨才与他们牵扯上了“干系”。荧惑与李青莲,星歌都已经向他们表明了心迹,这不是…反而还有利于她和曜华么?

星歌不明白。

“最后一次了,星歌,最后一次了!”

在星歌一个伤仙面前,曜华甚至放出了些许天庭帝君才有的威压,他似乎想让这些话深深刻在星歌的脑海里,莫要再屡教不改!

恍惚间,星歌都觉得,这是南极长生大帝的分身——那个以戏谑笑弄天地的普化天尊,在借着南极长生大帝的躯壳玩笑警告她。

然而并不是。

星歌可以确信,眼前的他,就是真正的南极长生大帝,讳昆同,字曜华。

“莫要觉得本君对微祤无情!严令她远离你,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因‘翻天镜里的一番恩怨’再将自己搭进去!以神仙的寿元,恩怨有的是机会报,待你伤养好了还可从长计议。若是再来上一回,总有本君救不了你的时候!”

曜华带着警告意味的怒火,在星歌的眼前与心中震颤着、咆哮着,她终于明白了曜华苦心,奈何,已经太迟了。

“这些时日,一月为限,本君会严令各处天兵布防盘查,你就老老实实给本君待在仙界养伤,哪里都不许去!”

曜华言语正告星歌,说完揉捏起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痛。

“你和你姐姐,都是死脑筋一个!本君希望你牢牢记住,无论是谁,李青莲、荧惑,和他们注定没有好结果!

“都一百多万岁了,星族强行加束于你身上的那些‘职责’,还没履行够吗?你对六界苍生都已经仁至义尽,根本就不必为了谁而出生入死!你,就该为了你自己而活着!记住了么!”

撂下一番狠话,雷霆声中,“高上神霄玉清真王南极长生大帝”拂袖而去。

“……”

沉默,是星歌唯一的送别礼。

曜华他…终究,还是将“星歌”与“星华”视作一体…的吧……

雷霆声渐渐远去,星歌的心思,亦随之冷寂下来。

“李青莲与自己,没有结果”?听听,这说得是什么话?

她是星歌啊!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与“谁谁谁”有个结果啊!何况,就连星华本体,也没想过要有什么“结果”不“结果”吧?

星歌自讽地笑了笑。

好像、似乎、原来,曜华他自始至终,从来都是将星歌看做“星族长公主星华”的一个瑕疵分身;也许…也许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属于星歌那一部分,也从未在意过独属于她的那些情感。

药王所谓的“心疾”?“相思”?这些不是早就有了?还用得着他来提醒?

早于她觉得“大体心安是归处”,早于她因一句“为了你”而自我感动之前。约莫当星歌作为“星歌”诞生的那一刻起,那个男神仙——南极长生大帝曜华,就已经成为了她的心魔。

瞧他曜华说得!还有什么事能够“从长计议”阿?报偿微祤?还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星华就快回来了。

作为星歌,作为“她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呀!

…………

转眼,天上的云儿已经替掉了几轮,熟悉的三清天辉来了又去。光阴死去活来地奔逃,试图从每一个神仙的身上逃离,继而带走一切足以留恋的美好。

三日过去了。

荧惑,小笛。他们都来了。

初见的时候,星歌这惨样,惹得妙音宫的侍女们又是一轮哭天喊地。而荧惑假扮的侍卫肆柒,混在受南极长生大帝指派来,保护“天乐上神”的侍卫队里,倒是有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接近星歌。

也不知,是否是他和南极长生大帝达成了某种不成文的约定,任凭天华宫的首席定居仙界,也间接让天华宫藏匿在六界的部分势力,入了南极长生大帝的法眼。

曜华多了些许对“天华宫”势力范围的掌握,做到一个“心中有数”。而荧惑也换得了刺探仙界局势情报、守护星华分身的机会。

又是“合则两利”。

曜华似乎非常喜欢设下这种“合则两利”的局。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星歌皆不知,也瞧不见。

她在近些日子里浑浑噩噩,每天总是沉溺在“患得患失”与“心灰意懒”的迷雾里。对任何事儿,哪怕是小笛费尽心思的逗趣;哪怕芒种仙子时而以“探病”的借口,给星歌捎来一整个“小云儿戏班子”唱戏,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在贴身侍女小笛的眼里,自家主子自从整日去钓鱼之后,还没钓个几天,就弄了一身伤回来,整个仙的状态也不对劲了。鱼也不钓了,书也不爱看了,芒种仙子的曲儿也不听了,整天就盘她的那个让旁仙感觉极不舒服的煞气镯子。

发生在凡间的种种,她们这些婢女是不清楚。然而上神的师兄李青莲,被罚“受刑天雷五道,罚俸半年,永世不得踏入洞玄化应声天与歌音乐天”的消息早就在仙界不胫而走。

“洞玄化应声天”乃南极长生大帝掌控的一重天,“歌音乐天”是星歌作为“天乐上神”履职的一重天。在“天乐上神的师兄”领到的判罚里,特别提及这两重天,很难不惹仙遐思。

难不成,自家上神是因为难以见到师兄,暗自神伤了?可是南极长生大帝呢?他明明对上神很好啊!

至少在侍女们眼中,南极长生大帝才是对星歌最好的那一位神仙。袒护她,守护她,为了救她甚至不惜求到了道德天尊那里。

一整池的灵境华露,堪比天地间一切珍宝。

这难道还不够么?

上神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侍女们也不明白。

每一个神仙都不明白,每一个神仙都在寻求解答。

就这般,星歌及其身边的众仙各怀心思,到了收拾包袱离开药王洞的日子。

以往,星歌没端过多少上神的架子,最多流于口头上。她从来就没有按照过仙界正经的“礼制”——上神出行,应配“天兵侍卫各十二名、侍婢宫娥各二十四名”的尊驾仪制来行事。

而南极长生大帝和荧惑,似乎有意营造星歌上神的形象,没等她吩咐打算,就安排好了出药王洞那日的行程。

现如今,星歌无论是在哪里,都有至少三仙以上在场。在殿内外休憩散步,有小笛和几个提着宫灯的仙娥相伴引路。出殿,就立即有好几个天兵侍卫跟在身后,不离左右。

毫无疑问,这是监视!而且是比之前不知细密了多少的“严加”监视。

他们两个,就这么怕自己……

罢了,就这样吧……她星歌现在谁也见不到——李青莲和微祤都被勒令远离她,她还能做什么?当个笼中鸟,也无妨……

星歌低垂着头,在天兵与仙娥的簇拥下,在小笛的搀扶下,僵硬地挪动着步调。世间一切声响都离她远去,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的凡间,在虫妖的滔天声势面前,将自己封闭在了内心世界里。

那回是“惧怕”。

这次是“心灰”。

“砰!”

星歌一头撞在了骤停的侍女背后,倒是给她撞回了几分神智。

未管前方仙娥慌慌张张的跪地求饶,星歌懒懒地探头张望了阵,却发觉他们一行到了药王洞的入口,却被另一批鱼龙混杂的神仙拦在了洞口处。

出于对药王的尊敬,在场并无神仙腾云御剑直飞入洞,这就致使原本广阔的青石台面给出洞和进洞的神仙挤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上神尊驾,岂敢阻拦?你,去探发生了何事?”

天兵里边,那个名为肆零的伍长,指派了一个小卒子前去问询开路。片刻后,一听上神驾临,小神仙们忙不迭地仙挤仙,总算是让开了条道。伍长听了小卒子的应报,便挤到里层里,向着星歌施了一礼。

“禀上神,那边原道是鸟族诸仙,至药王这里讨药疗伤而来。适逢上神尊驾,堵了路,还望上神莫怪。”

“怎么这么多?”

星歌对云渺洲的鸟族可没什么好感,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伍长回说:“据说是…鸾鹓族供奉之宝:‘羽鸾真翎’失窃,供奉地遭异魔种族袭击,守卫的神智全都被魔灰侵蚀,昏迷不醒。鸾鸟族来了不少神仙,求药王赐下老君新制丹药‘忘忧萱草’,以救族仙性命。”

羽鸾…真翎?羽凤…羽鸾……

一个早就被星歌抛弃在脑后的名儿,再度浮起于她的记忆之海。

羽鸾真翎!

她想起来了!

最初找芒种听曲,接近芒种,不就是为得探寻这名为“羽鸾真翎”的东西?它与“羽凤真翎”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说不定,还能让星歌触及翻天镜一事的真相。

当初她就是这么订下了计划,可惜后来诸事繁杂,星歌就这么给忘了。

“先等等…找……”

“那边的,给本仙站住!”

仙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毫不客气的尖利女音。

谁?

洞口处顿时寂静下来,挤成一团的众仙齐齐一愣,纷纷左顾右盼,都想瞧瞧是哪个神仙有这么大胆子,敢拦上神的尊驾。

看毕,就没有神仙感到意外了。

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她果然还是她。

金颜玉面之仙一如从前,此身披挂战甲,珠光宝气四射。铁血肃杀的英气,在近些日子的搏杀磨炼中,更为内敛、更为凝实。她的面容并非绝色,却是棱角分明,眉宇间除了巾帼将领的英武,还多了些许素淡的冰寒与忧柔。

她的修为,月余不见,又有长进。距离上神也仅有一步之遥。

“是你!天乐上神,我等又见面了。”

流苏,灵宝天尊的徒儿,三清守卫。这还是在乾坤牌“争口气”大战之后,两女的第一回正式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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