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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第23章 第 23 章

作者:雪明媚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5 10:57:08 来源:文学城

青苔湿滑,石阶年久失修,也早已松动。

她踩中一块不稳的窄阶,身子不由得歪了歪。

“姑娘小心。”身旁人握着她小臂的手又紧了紧。

南琼霜一笑,装着羞赧偏开脸去,“无事,公子不必担心。”

路已走稳了,顾止握着她手臂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被他握着的地方,带着掌心的温度,一种安心的热。

他越界,她默许,一种默契的心照不宣。

明明中午见他,还那般凉薄冷淡,眼看着她在石桌上小憩,都不来提醒一句。

竟然只是被李玄白一激,形势就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南琼霜笑意浅浅,顺手摘了一片伸到面前的花瓣。

“姑娘跟他出门,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不看她,神色只是淡淡的,仿佛随口一问。

“不曾。”她笑。

但不再往下深说任何。

顾止住了口,两人沉默片刻。

南琼霜噙着笑等着。

“那……今日姑娘可开心?”

“开心。”

又陷入一阵难捱的沉默。

南琼霜只是笑意深深。

以他那般分寸得当的性格,照常来说,不该他问的事,他自然不会问。

何况,他本不必在乎。

但是,他如果不问,她不会多说一句。

想知道今天她同李玄白出去,相处如何,只有他来开这个口。

又往下走了六七个台阶,虫鸣阵阵,归鸟入林,一片嘈杂鸟啼。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沉默着下台阶。

顾止垂首认真看着脚下山路,忽然轻描淡写似的,来了一句:

“姑娘和他去哪了?”

南琼霜心里一动。

到底还是开了这个口。

她如实道:“凌绝阁。”

“那凌绝阁地势高绝,不是一般人上得去的,姑娘不通武功,他竟硬将姑娘带上去了?”

她道:“我原也担心。不过李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我都没看清,一眨眼人就站在门外了。”

凌绝阁入口在悬崖底下。不消她细说,他也猜得到,是李玄白将她抱在怀里,带上去了。

抱。

顾止仍神色平静如水道:“几时去的?”

“大约……申时。”

“眼下已经酉正。”他望了她一眼,“两个时辰。姑娘去了这么久?”

竟然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南琼霜装着心虚,垂首,眼睛眨得像错愕扇翅的幼鸟。

“公子的意思是……我不该去?”

她语气那般惊惶,竟像做错了事似的。顾止语气倏地软了下来,愕然发觉自己似乎在对她发火。

他自问,你气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他淡淡道,“玄白师弟功力深厚,他欲带你在山上走一走,也定能护姑娘周全,这没什么不好。”

“只是……”

话转了一半,半天没等到后面的说辞。

她养伤养了这些日子,已经好得差不多,日日关在院中,也确实闷。李玄白也确实练得好,带她出去,至少安全无虞。

“只是”什么?

连顾止自己也接不上。

“只是,姑娘受了伤,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末了,他如此说。

“好。”她乖顺点头,仰起头来,笑得如一朵迎风绽蕊的迎春花,“那么,等我再好些了,再去求他带我。”

顾止点头:“嗯。”

握着她胳膊的五指却用了力。

顾止低首,长发如泼墨丝缎垂在肩上,披络发间,瞧不清脸上神色。

只看到一对羽扇般的长睫,如落了雪的伞面,出神地往下压着。

他不说话。

山路尽了,那摇摇松动的石阶终于落在身后,顾止牵着她,一路走到了花丛繁茂的暮雪院门前。

推开门,阿松行礼,连带着竟也对她客气颔首。顾止理也不理,推着门犹自问:

“姑娘到他那儿做什么了?”

门在身后悄然合上,一院子的人见了顾止无不肃立行礼,他只是牵着她小臂,一面走,回首等她回话。

“在他那……下了会棋。”

这般连珠炮般的诘问,是当真反常了。

虽然他面上不显。

但既然面上不显,她就足可以装傻。

南琼霜顿住脚步,不再同他往前,笑了笑,“公子就送到这吧,天色晚了,我也回房,不叨扰公子。”

说着,拨去他握着她的手,转身欲走。

却被他一把又抓住了。

她错愕回身。

落花片片,顾止神色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垂着一双蝶翼般的长睫。

“姑娘出去这许久,这就要回屋了?”

不等她答,径直将她引去中午小憩的那张石桌旁,将桌上落花一拂袖扬尽了,对身旁的侍仆道:“拿张棋盘来。”

自顾自在石凳上坐下,仰头对仍立在石桌旁的她笑,“早就想请姑娘下棋,今日不知姑娘可否得空?”

“又下棋?”

顾止微笑着,“同师弟下过了棋,却不愿同我下,这是什么道理?”

她一时语塞,失笑,“并不是不愿……”

无奈摇摇头,在顾止面前落了座。

顾止:“阿良,去给姑娘拿个软垫,石凳凉。”

阿良领命,诺诺跑开。

院中人手上忙着各自职责,看着一派有条不紊,实则暗地里全在注意这边动作,无不拿余光偷瞟。

这女子当真是得了少掌门欢心了,连软垫都替她想着。

顾止又道:“取些桃花酿来。”

南琼霜一愣:“要喝酒吗?”

顾止:“姑娘不必,我今日想用些。”

二三盏纸灯笼被摆在石桌脚边,错落荧荧,桌上摆了一支白釉莲瓣烛台,侍仆们端着棋盒无声跑来跑去,一樽酒坛子被搬来搁在两人脚边。

火寸条一擦,一星燃烧的火苗,照亮顾止隽雅眉眼,他手掌拢着火,将蜡烛小心点燃。

“姑娘想要黑子白子?”

“白子。”

顾止将装着白子的棋盒递过来,指间执着黑子,在棋盘边敲着。

“姑娘先吧。”

南琼霜一笑,拢袖拈了颗白子。

顾止待她,还真是跟李玄白不一样。

李玄白那厮,为人欠儿得不行,非得针锋相对争个高下不可,越能跟他叫板的,反而越得他高看。

顾止却是不同。

谦和温柔翩翩君子,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只要安心受他的好便是。

纸灯笼柔和亮着,映得棋盘光洁如新。

她笑着“咔哒”一声在棋盘中央落了子,道,“其实我并不怎么会下棋。”

顾止挑了挑眉,却没说话。

不会下棋吗?

那还在李玄白那待了一下午。

他面上不显,笑道,“那么,我让姑娘三子吧。”

南琼霜愣了一瞬,拣了三颗白子,搁在棋盘上,支颐笑看他。

阿松给顾止斟了酒,他虎口掐着竹节杯,在唇上抿了一口。

垂眸落下一子。

“姑娘今天下午的棋,是谁赢了?”

“他赢过,我也赢了一次。”她掌上牵着披帛,拣了颗棋闲闲敲着,“你不知道,他那人耍赖呢。我下去捡个字帖的功夫,就将我的棋换了。”

顾止微笑摇头,一面落子,“师弟是那样,人倒不坏,鬼心眼多。”

她叹:“他鬼心眼是真的多。”

他望着棋盘,似是认真思索如何落子,口里却仿佛无意道,“姑娘离他远些得好。”

她笑,“怎么说?”

顾止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背后说人不是。

但她,偏偏想听。

顾止默了许久,纸灯笼温和的光将他半边脸照得如羊脂玉般温透,落花打着旋落到桌面上,他垂着眼睫,捏着酒盏抿了一口。

瞧着他君子面容,她笑着补了一句,“其实,他也挺好玩的。”

“姑娘有所不知。”他将酒盏搁下,在石桌上磕了一声,“跳脱不定的性子,虽则有趣,有时也难免伤人伤己。”

语气那般冷肃,却垂着眼不看她。

她撑着腮,手指兴致盎然在桌面敲了一下:“我不怕。”

……

顾止没说什么,像是无所谓。

抿了一口酒,忽然皱了眉,将指间棋丢进了棋盒里。

“阿松。”

阿松过来,恭敬伏身。

“这酒是什么时候的?竟拿这些酒来。”

“回少掌门,这酒已在窖里封存了十五年,今日刚刚打开。”

“火候未到。”他将盏中残酒尽数泼进泥土里,“废了我一坛好酒。”

阿松将身子躬得更低。

“再开坛新的来。”

阿松领命去了。

“十五年的酒仍不够醇吗?”她问。

“平日也不怎么想喝,今日想喝,就格外挑剔些。”

她望着他克制神色,笑着想,今日想喝?

他望着棋盘道,“姑娘下吧。”

这一看,才发觉,一面下棋,一面说话,又分神出来逗他,这盘棋已经下得败势已现。

她道,“你瞧,我说过了,本是臭棋篓子一个。”

她拣了颗棋,忽然一看,雪白的裙角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弯着身子将裙角披帛理了理,再回看棋盘,却发觉方才掐着她脖子的一着棋,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她一愣。

阿松又捧了新的酒来,顾止神色如常,等他斟酒。

她眨眨眼,回过味来。

当真是君子。

放在李玄白身上,不吃她两步棋算好的。

她笑着,去顾止棋盒里摸了一颗黑子,搁在原处,“公子都让了三步了,是我扶不上墙。”望着顾止微讶神色,她笑吟吟,“不必了。”

与李玄白那厮不同,顾止放她一着,是当真想让她赢。

但是,若要顾止对她刮目相看。

倒不如将他的庇护和偏爱,还回去一点。

虽然她体弱可怜,败倒也从容。

“姑娘当真是好记性,是我小看了。”

新的酒斟上,灯笼柔和的光下,酒液剔透如宝石,顾止颔首呷了一口,唇贴在杯缘。

他的唇倒是生得很好看。

南琼霜忽然发觉自己在想什么,一愣。

坐直了身体,心里讥诮冷笑。

想什么呢,傻子。

忽然一阵酒香,她道,“好香的酒。”

顾止:“这一坛,在泉下封存了二十五年,比我年岁还大。”

那酒,浓烈芬芳,如今落花时节处处是花香,然而只倒出一小杯酒,就已酒香扑鼻,醇厚醉人。

她望着顾止的酒杯,吞咽了一下。

她其实是不爱酒的,酒量也浅。

但是,如此馥郁醇烈的酒香,她这些年也没见过。

有点想试试,但也怕酒后误事。

顾止察觉她目光,“姑娘是想尝尝?”

闻着那酒香,一时她竟拒绝不了。

一口,只一口。

顾止侧头吩咐,“给姑娘上酒盏。”

阿松恭恭敬敬捧上了只莲瓣杯,躬身倒酒,递到南琼霜面前。

她捧杯接稳,阿松倒得太满了些,酒液在杯缘颤颤晃动,抖着一点柔软的光。

垂眸,吻去酒面。

低下眼睛,一双长睫仿佛面上落了两只蝶。

顾止只看见她樱唇微启,里面一点白生生的贝齿。

他飞快偏开眼。

“这酒性烈,姑娘在我处喝些也就罢了,万不能在别处喝这个。”

她心里笑,别处?直说凌绝阁罢。

只微啜了一口,登时一股悍烈的辛辣从上颚摧拉枯朽地烧到胃里,酒气几乎要将她天灵盖喷开。

她连眼泪都冲了出来,嘶着气扇着,“好辣。”

一盘棋尽,他赢得漂亮,却仿佛不曾赢过一般,直接将满盘棋重新分入棋盒,垂着眸分好了她的白子,先递过来。

“若是量浅,沾一口便罢了,这酒醉人。”

她隔着泪水问:“倒是有桃花香。也是桃花?”

他将黑子理好,搁在自己手边,又托杯抿了一口,“山上就属桃花多。”

桃花酿,灼灼多情的花,呛鼻熏头的香,一滴醉人,却长年封在天山雪水汇成的暗泉下,触手彻骨。

这是顾止最爱的酒。

顾止垂眼,又落下一子,她恍然惊觉,那般矜冷皎洁之人,竟然天生一双桃花眼。

眼角下勾,眼尾微翘,似醉非醉,水光朦胧。

只是,人太遥不可及,眼里那些一贯的迷蒙远意,轻易就被人解读为疏离,无人往勾魂多情一面想。

她拈着一颗棋子,出神地放在唇上摩挲,想。

他长得好看。

平心而论。

好看到,几乎难以接近,动心便是亵渎,像肖想一尊落雪的佛。

他忽然抬眼道,“姑娘下午在师弟那,没喝酒吧?”

“没。”

“那好些。”他落了子,“若是下午喝过了,再饮这酒,定要醉了。”

她酒盏举到腮侧,手指在杯身敲了一下。

“我一直想问,”她将棋盘上新落的花瓣捡了,“李玄白似乎很得宠,很嚣张的样子。公子却是时常受罚。”

“虽然行事端方的,显然是公子。那行事离经叛道、为人叛逆桀骜的,却怡然自得,甚至有闲心,大好的天色拉我去下棋。”

她问,“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顾止沉默了至少一刻钟。

温适灯光将他轮廓照得柔和,照得亮他面容,他神色却犹自一片晦暗难言。

落花又落了几片。

他仍是不说话。

寂静里几声清脆惊心的鸟啼,南琼霜忽然意识到,或许她不该问。

还不该问。

是这酒的缘故。

才抿了两口,她就已经不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懊恼将杯放下,忽然听对面的人开了口。

“师叔……”又停住了,自嘲着改口道,“不,其实父亲也是。长老们对我都是一样的。因着我肩上担子更重的缘故。其实我都理解。”

“因为公子是少掌门,所以凡事更严苛,所以同样的错,总是先拿公子杀鸡儆猴,甚至鸡杀了,猴也不儆?”

他沉默不语,南琼霜嗤笑一声,“要我说,公子,不过都欺负你好脾气罢了。”

顾止垂着眼,只是兀自在棋盘上落子。

“也就只有公子这样的脾性,才忍得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心。至于什么少掌门之位?”

她指甲在酒盏上敲了一声,“你想,少掌门若是李玄白,他那个脾气,容不容人这般压他?”

黑子落,咔哒一声。

“其实……师叔和父亲这般待我,也有他们的道理。越多磨炼,心性越平稳坚韧,将来才更好执掌全山。”

“错了,公子。”她几乎醉了,从食管到胃皆是一阵如火烧,身子软软趴在桌上,醉眼迷蒙道,“越能忍,该你忍的便越多。因为旁人不忍,只有你。”

往生门这些年,她也是看开了,但凡能吃苦,便有数不清的苦给你吃。

自欺欺人的自洽,自我感动的牺牲罢了。

顾止面色沉如水,不发一言。

落子声声,灯花砸了一朵。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也明白长老的说辞。不过也想问问,公子觉得,当真从责骂领罚中学到什么了吗?”

他仍是不说话。该她下子,她拈着白子,在桌面敲着:

“公子心细如发,滴水不漏,待人接物无不面面俱到。这些,乃是因公子本性谦和妥帖,与动辄领罚无关。”

顾止只是出神,瞧着酒盏里泛开的细细涟漪。

她趴在桌上,竖起一根食指,一贯温柔娴雅的人,醉了竟有几分娇憨:

“责骂,除了使人怯懦软弱、缩手缩脚以外,并没有任何益处。”

“有时,也是我做错了。”他道,“做错,该罚。”

她摇摇头,笑,“公子,过错,改正即可,罚不是必要的。何况,还是从不一视同仁的罚。”

又一阵长久的沉默。

一阵山风吹来,吹得花树潇潇,落红如雨。灯笼光跳跃闪烁,映得顾止眼里一点光芒萌动。

她恍然惊觉,向来不同人谈心的,怎么竟然说了这么深了,定是这酒醉人。于是将话头往回拉:

“其实,很多时候,错的与其说是公子,不若说是旁的。譬如说,公子为山内鞠躬尽瘁,日夜操劳,可有得了师叔一句夸奖吗?”

酒上了头,顾止抬眼一看,对面人从雪白的脸,到玉颈,一应红了起来,呼吸间喷薄酒香。

颊上两团潮红艳色。

顾止难以忍耐地闭了闭眼,想,今日这酒怎么这样热,烧身一般。

“其实,由我来看,公子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既体贴,又周到,温柔可靠,正人君子。在山上这些日子,若是没了公子……”

她声音仿佛呢喃,又像是撒娇的感叹:

“……若是没了公子,我都不知怎么办。”

顾止听着,其实只敢听,不敢看,但这时无论如何想看她一眼。

一抬眼,竟然发现她拈着一颗白子,醉醺醺地夹在指间摩挲,在唇边。

玉白的小棋子,蹭上一缕**的、嫣红的口脂。

她浑然不觉,将那棋子落在棋盘上。

一点招摇又嚣张的红痕,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意挑衅他的忍耐,嘲讽他的口非心是。

他心虚垂下眼,喉结滚动一下。

她轻轻呢喃:“公子……是这世界上,顶顶好、最最好——之人。”

说着,几乎支持不住,棉花一般醉卧在桌面上,头顶花簇里飘下一瓣花片,翻旋着落在她腮侧。

“姑娘醉了。”醉的何止是她,今日这酒太烈——他伸出手,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道,“别再喝了,给我吧。”

她强撑起来,花瓣轻盈滚落进衣领,钻进那玉瓶般的长颈深处,那一大片雪色里。

他视线跟着那花瓣坠落,一瞬,方知自己在看什么。

面无表情,大拇指却将酒盏生生抠裂了,一圈蛛丝般的裂纹。

喉结艰难滚动着。

眼睛底下,伸过来一只白釉的酒盏。

光芒温柔,灯火下,他看清了,杯缘一圈唇印,一小缕红艳艳的口脂,溶在酒里,打着转儿。

他神飞天外,忽然觉得,那红痕当是凤梨一般的滋味——甜,但刺人。

刺得人痛,刺得人身上发麻。

忽然她倒了倒,已经醉得难以支撑,杯子又顷刻歪到一旁。

她掌缘支着太阳穴,尽力将杯递出去,道:“接稳。”

他心说,接吻?

小小的檀口,一开一合,软而翘的两片唇。

他确实想。

他确实。

他……

他不敢。

她醉倒了。阖着眼睡着,两颊绯红,仿佛……

仿佛。

他连想也不敢想。

他想,还好她睡着了。

建议与第21章结合观看,两厢对照~

本章为最后一个非v章节,明日(15日)入v(第24章),更新万字大章,周二(18日)上夹,16、17日不更,18日或许23点之后更,视存稿而定,感谢大家支持~

下一篇文预收:

裴永茜死前,恨极了她的丈夫,大周皇帝许景策。

青梅竹马,年少爱人,少年帝后。风风雨雨十几年,她从狱中庇护他,血海里捞他,为他跪爬三千长阶,到佛祖面前磕头,只为他祈愿平安。

然后他的确平安了。不仅平安,而且富贵,不仅富贵,而且显赫。

显赫到,最终坐了天底下最高的那把椅子。真龙天子,唯我独尊。

她跟在他身旁掏心掏肺那么些年,她想,她怎么也值得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也确实万人之上了不少日子。

直到他寻到他那流放路上惊鸿一瞥的白月光。

看着那女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裴永茜忽而觉得一切都很可笑。

谁像谁?爱着她的眉眼,去寻了一个像她,但更听话、更乖顺、更懂得温柔解语说好话的她。

贱不贱?

于是,那女子入宫之日,裴永茜发动了一场宫变。

但没成功。

女帝梦中道崩殂,她含恨看着高台上相互依偎的一对壁人,点燃宫装,决绝从红色宫墙之上,跳了下去。

眼睛一睁。

好嘛,天庭,蓬莱。

蓬莱圣女裴永茜,下凡历完情劫,终于神魂归位,破境飞升,入主蓬莱。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苦尽甘来的神女将要美美待在九重天,继续做她蓬莱最受宠的小公主时。

她却提了蓬莱圣剑,笑眯眯且咬牙切齿地道,“我去凡间,寻一位故人。”

*

许景策原本是很怀念发妻的。

她死那日,京城下了三年来最大的雪,大到冰冻了他泪湿的长睫,大到他呕在地上的血几乎狰狞惨怖,大到他忘了自己受过冻的腿,再不能在天寒地冻的天里,跪超过三个时辰。

哪怕是为了哭她。

那一天以后,他双腿残废,再站不起身,全国缟素三年,天下再不允许一丁点茜色。

茜色定为大周国色。

直到某天,一睁眼,他那位日思夜想的发妻,一身曳然首饰,仙气飘摇,背后冒着金光,端坐于他榻侧。

手里把玩着一柄仙气浩荡的长剑,见他睁了眼,不紧不慢地横在他脖子上。

她道,“都说神女慈悲。助凡人渡苦厄,直达西天,怎么不算一种慈悲呢?”

阅读指南;

1.女主神女,但没有真的要杀凡人,男主是下凡历劫的仙,两人在天界就是冤家

2.是一篇很吵的文,世家子弟鲜衣怒马长街嬉闹仙侠版。爆竹脾气任性大小姐VS玩世不恭叛逆大少爷,一个神女一个神君,**型仙侠

3.女主脾气可能很欠。男主会被她气死但又无可奈何。介意女主很皮很欠揍很能气人的勿入。(开文前可能会再优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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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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