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抱起箱子,缓缓地走向东方十。东方十此时迷迷糊糊的,他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朝他走来。白衣人走到东方十身边,将箱子放在他的旁边,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东方十的伤口。片刻之后,白衣人说道:“还好,只是迷药。”说完,白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轻轻地放入东方十的口中。接着,白衣人又拿出金疮药,小心地洒在了东方十的伤口上。
白衣人看向东方十:“你的鸣镝呢?”此时的东方十因为迷药的作用,浑身绵软无力,根本无法说话。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指向自己的怀中。白衣人会意,伸手在东方十的怀里摸索着,很快便摸到了鸣镝。
只听得“嗖”的一声尖锐声响,鸣镝飞了出去,瞬间划破长空,发出了清脆而响亮的声响。放完鸣镝后,白衣人再次看向东方十,平静地说道:“你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加上迷药的影响才显得虚弱,休养两天便好了。”
东方十躺在地上,微微抬起眼眸,望向白衣人。这一眼,让他的内心猛地一震。他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肌肤如雪,眼眸如星,长发如瀑,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东方十被这惊人的美貌深深震撼,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艳与赞叹,久久回不过神来。
白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东方十的目光,微微侧头,说道:“你的同伴快来了,那我先走了。”说罢,白衣人站起身来,衣袂飘飘。东方十心中急切,他很想问问白衣人的名字,可是他因为迷药的作用,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衣人渐行渐远,那白色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东方十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渐渐消散,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东方十悠悠转醒,只觉脑袋还有些昏沉。他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周围的布置简洁而干净,却让他一时有些迷茫。此时,旁边坐着的方辞见东方十醒来,赶忙上前,满脸关切地问道:“十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东方十微微皱起眉头,缓了缓神,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随后问道:“我们这是在哪?”方辞连忙回答道:“我们已经到了宁州,现在在一家客栈里。”东方十听后,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道:“箱子呢?”方辞微微一笑,说道:“放心,箱子还在。”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箱子。东方十顺着方辞所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箱子安然无恙地放在那里时,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箱子没丢。”
方辞缓缓说道:“我看到你发出的鸣镝后急忙寻来,找到你时,你正躺在地上,肩头都是血,不过好在伤口已经上了药,处理得很妥当,箱子也在你旁边放着。”
东方十听着方辞的讲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的画面。他回想了一下,兴奋得双眼放光,大声说道:“方辞,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仙子!”方辞满脸疑惑地说道:“仙子?”东方十继续激动地说道:“对!仙子!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长得如同仙人一般好看。他从天而降,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救了我。他武功极高,没几招就把那三个黑衣人都杀了。他还把箱子放在我旁边,给我喂了药,处理了伤口。”
方辞微微皱眉,他思索着东方十口中所说的白衣人,心中不禁有了一个猜测。他觉得东方十说的白衣人可能是段起,毕竟那个地方离幽冥宫那么近。以段起的身手,倒也符合东方十所描述的那般厉害。但如果真的是段起,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出现与自己相见。可方辞赶到的时候,仔细地查看了周围的情况,并未看到段起的身影。
方辞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真有这等厉害的人物?”东方十笃定地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又厉害的人。等我伤好之后,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感谢他。”方辞看着东方十那激动的模样,他轻轻拍了拍东方十的肩膀,说道:“好,等你伤好,我们就一起去寻找这个白衣人。我也很想见识见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你如此赞叹不已。”
入夜,客栈内一片安谧,方辞帮东方十换好药后,便留下东方十独自在房内。东方十躺在客栈的床上,双眼微微闭着,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寻得一丝休憩。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地回想着白衣人的样子。那白衣人仿佛从画中走来的仙子,一举一动都透着超凡脱俗的韵味。那如雪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细腻而光滑,宛如羊脂玉般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纯净而又动人。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白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触摸。许久之后,东方十缓缓地睁开眼睛,他转头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东方十在客栈中休养了三天,待他身上的伤都完全好了之后,才继续上路。从宁州出发,一路向京城行进。这一路上,出奇地平静,再也没有遇到过来抢箱子的人。之前在途中,那可是状况不断,许多人都对这个箱子觊觎不已,想尽各种办法抢夺。可如今,出了宁州之后,竟然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安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方辞心中满是疑惑,他一路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眉头紧锁,以至于他完全没有看到路边的血迹。
东方十同样觉得十分奇怪,之前一路走来,那么多人都在疯狂地抢夺这个箱子,可如今,这一路上却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人来打箱子的主意。东方十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过路边,突然看到了一些血迹。那血迹并不明显,若不是他不经意地一瞥,很可能就会被忽略掉。他只是疑惑了一下,心中暗自纳闷为何路边会有血迹。但很快,他便没有再多想,毕竟在这荒郊野外,出现一些动物的血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继续和方辞一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