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妹妹放过我:
-其实我早就死了
-这只是冥王星在带动我残留的部分而已
——
这时候再想发过去什么东西,都在转圈显示有屏蔽词、发送错误了。
太好了,原来是死人在和我面对面聊天!
——
占卜师:那你活了好久鸭!
我是妹妹放过我:
-后来都是住在塔顶,虽然安全,但没什么自由。
-只是在扮演这个角色而已。
-我
-其实并不是我现在扮演的角色
-你能够理解吗?
占卜师:你真的是妹妹吗?
我是妹妹放过我:
-哈哈,
-你不生气呀。
-我是星星,金星哦。
-男性。
-您那边是女性。
-我是说火星。
-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
一般提到失误行为,是《精神分析引论》当中讲到的,但除这以外,还有一种奇怪的现象。
通话时网络状态不好,消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发出去也在平台特定范围内消失掉了,当然,不需要去讨论这是灵异现象还是纯熟巧合——偶尔、偶尔当事人不太想表达这些想法,所以网络连接键会被“不小心”摁掉,网络信号突然变差。
脑子不太正常的人确实能打成一片玩。
嗯,见面了。
在后罩房,后院通常是主人家女眷住的地方,相较于主屋次一些。
她对着镜子,穿着倒大袖的袄裙,头发散着,没人能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到她的脸,在昏暗的古老房间里梳着头发。
像是从老旧播音机里传来的咿咿呀呀唱戏声,滋啦滋啦并不稳定。
这是她已打碎的记忆。
她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再次看到那个影壁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味道。
——
这是在晚上来的。
仆人都已经遣散了,只有她住的主房,因为住人,还算干净些,但她走了些时间了,所以这积了点灰,直犯喷嚏。
跨了门槛,唯见天上月光莹莹。
在堂屋点亮蜡烛时,一瞬间从火光中浮现了管家的苍老人脸,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
烛光又灭了。
将将才破开的灰暗。
——
“把这些全部拿来交给我。”火星这么命令道。
后院的门忽得关上了。
没有形态的气场操纵了这些。
鼻子险些被大力关上的木门碰到,重华云往后栽了一下。
后院这栽了几颗枯树,孤零零的叶子在院子里被风吹过,有些破旧的后院凑着灰黄的地,不知何时被摘下的柳条插在窗沿。
看样子像是杏树,开时枝头点点白。
出恭处在西厢房靠南侧,也就是西南处。
古早的旱厕,一个大坑搭两片木板,大致理解为什么会有皇帝掉进去淹死了。
有一点。
实在是太臭了。
可能是主人家死了——不是说是母亲死了来继承遗产么?这个厕所多半是没什么人打扫了,排泄物都发酵了,闻得人想吐。
混着刚吃的半包冷面,胃里翻江倒海。
还好是小的,站坑旁边就行了。
金承胜捏着鼻子,表情困惑又痛苦,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股臭味?还有点发酵的感觉,感觉软绵绵的——还飘过几个字!”
谁叫你乱心通。
“好哇,就是你啊!”
一个飞扑,金承胜对着他的脸和耳朵一顿乱搓,打闹时,权成竹笑着坐在抄手游廊的扶手上,他的黑裤子刚和木栏杆碰上,就触发了一段剧情。
——
面容苍老,带着皱纹,穿着气质却比其他丫鬟仆人要高一头。
这是老夫人,上了年纪,老爷已经走了。
她有个爱好,喜欢找算命的占卜。
说起来这个老夫人,她年轻时候出身倒是不好,不读书不识字,但就是嫁了过来,生活也不算差了。
但从老爷死后,她就露了本性,叫一堆人在耳房打牌嬉乐。
——
权成竹回过神,差点从扶手那栽下去。
这段剧情变成了写着字的纸条,和权成竹刚开始展示的那张纸质很像,想必等下是要全部交给火星。
稍微保持了身体稳定,他抬眼就看见原本在打闹的两人叠在一起,双双倒在地上。
堂屋的红木椅子刻的是流云纹。
先是摸了摸扶手,看看死去主人家有没有出现大闹一场。
确认无事以后坐了下去。
——
老爷是很风流的。
大少爷倒没有,他喜欢念书、读经文。
先前,他其实是有个相中的,大户千金的。
但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娶了和他地位相差甚远的现夫人,哪怕是有了正房,也不妨碍他纳一屋小的。
有了权,没几个人能管住自己不去寻欢作乐。
可能是年少时候风流久了,老了就没什么力气了。
早早走了。
按规矩是大少爷继承财产——老夫人呢?她!及笄时来,守了半辈子活寡。
但有一个小小的传闻。
什么传闻呢?
之所以她嫁过来呀,是因为老爷是故意的。
他知道老夫人有个喜欢的男人。
重华云蹲下去,他这边是个小摊子,毛笔在白布上写了两个打字:算命占卜。
路过了只猫,穿过这片青石巷,走到他的摊位前喵喵叫,应该是这位算命先生常喂猫吧。
对着猫讲话,就算是纹了花臂的猛男也忍不住会夹嗓子。
“哎呀...小猫咪呀,你叫什么名字呀?叫咪咪还是喵喵呀?”
这种发音方式是从一个同事那学来的,虽然她没提过自己是哪里人,但是口音已经暴露了一切——湾湾呐,认识久了,难抵口音同化,说话时那股腔调要费劲抵挡,形容起来就像小荷才露尖尖角。
被金承胜知道,非得笑死不可。
刚认识时候他收敛了点,大部分时候是饱含疲惫,低沉点的音量,自己住的也是口音比较淡的地方,听不出来太多,自从去了二宫开始疯玩,就忍不住学起那个同事说话——应该是某些滤镜碎裂了。
这大概就是“当时没有感觉,事后已经留下了满满痕迹”。
为他家女儿占卜。
这户人明显生活差点,住的大杂院,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桌旁,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他心虚地掏出那叠色彩鲜艳的扑克牌,手放到桌底,偷偷摸摸抽了起来。
早知道学点六爻了。
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啊...
——
她的父亲已经商量好了。
卖出了一个很好的价格。
泪眼婆娑的男人死死盯着她,握着她的手,承诺后半生不再嫁娶。
她让父亲抽出一点礼金,拿去给这个人,作为他读书的费用,也没有让他还。
刚开始几天还算有新鲜劲,很快他就喝醉了大吵大闹,有什么怒气发泄到她的身上。
镜头对着窗户里的黑影。
身形娇俏的代表女人,身形高大的是男人。
一封又一封代写的书信从和畅院里送出去,无一不是在诉说受到的委屈,收信的是那个男人,可他从没回过一封回来——哪怕是为了当初给他的那些钱回复一些也好。
这些书信并没有逃过掌管者的视线,皮影戏里,身形高大的男角色把书信撕个粉碎。
□□攻心,伤。
最近院里几株海棠开了,一开花,招蜂引蝶。
花哪能管蜜蜂停在它上面呢。
风悄悄吹过来了,抖了几下也没赶走它。
主人也没赶走它们。
采完了蜜,蜜蜂就走了。
刚开始是一只,后来蜜蜂越聚越多。
影子一步步走进去,操纵者特地将其的走动幅度变大,好像透着得意,他把一份请帖丢到老夫人的面前。
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她的旧相好,她的收信人。
“你以为我找你是什么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传香火而已...咳咳,你长得倒是漂亮,我知道你有个相好...我也没几天活头了,我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
先前看到医生告诉他要戒掉邪淫,可这么个人怎么能管住自己。
很快就死了,晚上,死在二太太那,衣服都没穿好。
等这个男人一走,她就立刻叫来了当初的那个算命先生。
事实上,规矩是不会允许她另嫁的,她只能一直住在这里。
“可以在一起吗?”声音带了些哀怨,她目光紧紧盯着重华云,好像能从他身上剥出一块肉来。
“可以在一起吗?”她又重复了一遍,像在水面上的浮标一样的音调。
她的精神已经恍惚了。
“宿淳...啊啊...”她的五官因为过度痛苦而扭曲,贴了过来,紧紧搂着他,“你能再回来吗...”
这个人,已经分不清面前的究竟是谁了。
重华云一把就推开了她,她倒在地上,重华云跑出去,“砰呲”一声把木门关上,她倒也没什么力气追上来。
用身体抵住门,任门里如何敲打。
门里还是她询问的声音。
“可以在一起吗?”
这个门大多数是纸糊的,只要她想,就可以从里面扣个洞继续整他。
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用手在里面推击。
重华云也没开门。
他害怕。
原来那个篮子——他又看见那个篮子了,被他一脚踢翻,上面盖着的绢布,素白色布下面爬出了一只又一只的蝎子蜈蚣。
“可以在一起吗?”
“可以在一起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
“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明天雨骑不更。
先前想的是北方,说话有种死死的沉重感,要的就是这股味。
别管是在哪长大的,感觉说台湾腔比较可爱,山东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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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知道一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