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洞穴,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血腥的气味。洞穴上方滴着水,有蝙蝠被惊动飞了出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悄悄的摸了进来,手中握着闪着寒光的利刃。
坐在洞穴深处的人听到动静问话道:“怎么才回来?本座都等不及要喝新鲜的血液了!”。
白色的身影轻笑着开口,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怎么,你受伤连感觉都变得迟钝了?你等的人他们回不来了!”
坐着的人闻声腾的一下站起来,握紧红色的手掌。待白色的身影走近,看出正是小白时,血手天王突然笑了:“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没死成的小子,当初我没杀了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白冷哼一声说:“当初不是你不杀我,是你杀不了我。别忘了我可是鬼之子,见识过地狱的人,阎王都不敢收!当初你杀不了我,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小白说着手中的葬生已经迫不及待的攻至血手天王的面前,血手没有躲闪,用巨大的手掌抓住了葬生。笑着说:“别忘了,你的另一把剑就是被我折断的,这把也不想要了?”
小白淡定的说:“你断了我一把剑,我就卸了你一条胳膊!”
小白手往上提,葬生随着他的力道向上,生生将血手天王的右臂劈了下来,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血手天王疼的哇哇直叫,急忙连点自己几处大穴,难以置信的望着地上的断臂大叫“怎么可能?”
小白解释说:“我就知道你又要用折剑这招,你没听说过同样的招式第一次用是天才,第二次还用就是蠢材了!小爷怎么可能在同一招吃亏两次?你们污衣堡不是最喜欢用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及时砍掉你的胳膊,你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血手天王看看地上已经变为绿色的断臂,恨恨的说:“好小子,算你狠,是我小看了你!”
“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污衣堡的四大天王可不是随便叫叫的,我会让你后悔惹了我!”血手天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粒丸药。
“又嗑药,你忘了楚天霖是怎么死的了吗?”小白也不阻止,毫无畏惧,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血手天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药放进了喉中。不多时一个血手天王分裂为四个血手天王。
小白嗤之以鼻,“上次不是有五个人吗,这次怎么成四个了?你闭关修炼了半天,反倒退步了!看来你真的是强弩之末了!”
“臭小子忒也狂妄!看本座教你怎么做人!”血手天王咆哮着向小白扑过来。
……
污衣堡通天峰阎罗殿,今天来了一位贵客,一位头戴斗笠一身黑衣的剑客走进大殿。偌大的大殿里只有堡主暗日一个人。
黑衣人摘掉斗笠,露出一头银发说:“要不是君上的命令,我这辈子都不想踏入你的地盘!”
暗日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毫不示弱的回话说:“要不是太子爷的意思,我现在就让你有来无回!”
黑衣剑客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暗日用手一拍扶手飞身而起,冲着黑衣剑客挥出一掌,黑衣剑客正面迎战,剑未出鞘,用剑柄接下这一掌。
“幽冥掌!”
“玄月剑!”
互相念出对方的绝招,两人擦身而过,大殿闪过一道霹雳。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出第二招。
暗日率先收招,傲然说:“你的武功不错,跟夜无衣不相上下,但是比我还差得远呢!”
黑衣剑客也把手从剑上放开说:“夜无衣是我的朋友,可惜我今后却要与他为敌,与你这魔头为伍了!”
暗日哈哈大笑,“人都说晋无衣月慕容,你们俩一个剑圣、一个剑仙,我倒想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剑?”
慕容珏没有理会暗日的挑衅,环视了一周金碧辉煌的大殿挖苦道:“想不到让人闻之丧胆的邪教教主竟然愿意委身在权势之下。”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吧?”暗日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更没想到堂堂当朝太子,国之储君,为了争夺皇位竟然不惜与魔教勾结,寻求他国的协助,晋国完矣!”慕容珏叹息说。
“据我所知,你们君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可能为了区区几个边关城池就愿意出兵,他所图者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太子他这是引狼入室,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哈哈哈哈哈!”
“晋国的百姓也太可怜了,上有朝廷昏庸无能,下有魔教横行无道,不如追随我大月国君上,爱民如子,治世有道,可享太平安宁。”
“这话从你这个投敌叛国的叛徒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没有说服力呢!”暗日冷笑说。
“暗日,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杀了你!”慕容珏愤怒的用剑指着暗日说。
……
通天峰后山一个灼热的岩洞里,一个娇媚的女子和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年,一个放肆的笑着,加快手中的动作,一个痛苦的呻|吟着,大汗淋漓。
“真是恶趣味啊!”
岩洞厚重的石门打开,走进一个一身火红衣裳的身影,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发亮,肌肤细腻白皙,嘴唇粉嫩水润,就像一个瓷娃娃。看身材长相像一个妙龄少女,但是听声音却分明是个少年郎。
正是雌雄莫辩的毒医天王诛红泪。
娇媚的女子正是四大天王里的司乐天王玉机真。玉机真见了诛红泪,笑着说:“若论恶趣味,姐姐哪里比得上喜欢男扮女装的你呀?小红泪,我该叫你弟弟还是妹妹?”
“随便!他还没招?”诛红泪不理会玉机真,径直走到少年的跟前。
少年赤|裸着上身,双手被绳子捆住,吊在洞顶的岩石上。少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上面青一块紫一块,鞭伤、刀伤、棍伤,满身伤痕,正是给云裳他们通风报信的春申。
“姐姐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这家伙还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无人指使,你还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开口吗?”玉机真揉揉自己的肩膀,问诛红泪。
“说起来,玉泉渊的掌门傅崇也真够无情的,直接把他交给堡主发落,还废了他的武功,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玉姐姐是不是应该加紧练功了?你引以为傲的魅术先前就在云裳那里失手了,现在连个少年的话都套不出来!”诛红泪挖苦道。
“姐姐的魅术只对两种人没有作用,一种是意志极其坚定的人,另一种就是处男,这个少年郎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自然无法体会姐姐的好!”玉机真一边说,一边侍弄着自己的头发。
“严刑拷打也不出卖朋友,算是个人物!”诛红泪赞叹道,忽然发现春申凌乱的腰带,再看他眼神迷离,脸颊潮红。
“你对他用了采阳补阴之术?”诛红泪沉声问玉机真。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物尽其用,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在死之前让姐姐给他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也算不枉此生,多少人做梦都想爬上我的床!”玉机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还是年轻好哇,细皮嫩肉的,就连下面都是粉红的。”
“那他真的离死不远了,你的床上去就下不来了!”诛红泪说。
“瞎说什么大实话!”玉机真笑着说。
“咱们虽然同为四大天王,但我真的不耻与你为伍!”诛红泪说。
“是谁把软骨散的解药给了天衣山庄?教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将功补过你不会忘了吧?”玉机真脸色一变,威胁说。
“此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姐姐挂心了,你把他交给我!”诛红泪指着春申说。
“你要用他来炼药?说我无耻,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玉机真冷哼一声。
诛红泪从袖中取出一个翠绿的瓷瓶,说:“这是我改良过的息肌丸,可美颜嫩肤,苗条身材,永葆青春,传说赵飞燕姐妹就是用他来独享皇帝的宠爱!”
“这是给我的吗?算你这小子有心,人就交给你了!”玉机真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抢过瓷瓶。
“堡主那里怎么交代?”诛红泪问。
“还要怎么交代?就说是我一个不小心玩死了,反正又不是第一个了,堡主不会介意的!”玉机真回答的轻松。
“好!”诛红泪点点头。
待玉机真离开后,诛红泪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品,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个木刻的娃娃,那是陆铭哲准备送给他的。
诛红泪对着娃娃说:“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救你一命吧!”
诛红泪将一粒丸药掰碎了塞进春申的嘴里,春申突然醒了过来,挣扎着大喊:“你给我吃的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这群邪魔外道,伤人体肤,辱人精神,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春申正欲咬舌自尽,诛红泪急忙点了他的穴道,春申昏了过去。
“真是的!你们正派一个个都是这么倔的吗?”诛红泪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