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柏森不怎么关注超话,自从他跟宋御河一战成名后,同人文跟两个人的视频二创,火的一塌糊涂,闫晶晶时不时给他截图分享,导致他成了自己的CP粉。
经过三个月宣传,临近年关,《正途》开启点映,刚放出片花评分随着点映不减反增,微博上好评如潮,柏森跟阿如兰的对手戏很有看头,官博趁热打铁放出现场拍摄花絮。
柏森的演技自不必说,粉丝也很可爱,很尊重跟她合作的女演员,不因为名气小就瞧不起,反而会对咖位小的演员更多关注。
《正途》无论是从成片质量还是话题上都充满噱头,解约后的第一部戏,主演跟制片人恋情曝光,营销号蓄势待发,杨猛对制造热点驾轻就熟,联合几个头部新闻发布从社会影响力层面渲染,先用柏森出道以来做公益的数据,表达出柏森五年如一日付出的高风亮节,再次强调柏森对于公益的热忱绝非作秀,将《正途》片酬拔高到公益层面。
接着又联络媒体,大肆宣传柏森对新人的关怀以及对工作人员的态度,就这么高调装逼地打了一套营销组合拳,以至于,想要趁机抹黑柏森个人形象,以及黑通稿腹诽柏宋二人的关系,搞得他们只能闭麦。
柏森本身不太在意宣传期营销方面的事情,从元旦那天起,紧锣密鼓的行程,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赶飞机的路上,随之而来的,就是接二连三的热搜。
不同风格的宣传照,时尚杂志,全方位烘托《正途》的气氛。
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里,迎来了新年。
两个婴儿已经能走路,宋高明举家前往大理过年。
柏森在除夕当天才从香港飞回昆明,宋御河去接机,开车回大理。
山景跟原始森林美不胜收,就像旅行宣传片里的场景,宋御河平稳驾驶着那辆他最喜欢的库里南,广播里应景地在唱一首老歌,《一生只想跟你走》。
将近一个半月不见,热恋期久别重逢,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宋御河专心开车没说话,柏森长期飞行有点累,但主动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不想我吗?”
宋御河:“别逼我停车亲你。”
柏森:“......”
果然,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跟他相处久了,道行还是有所增长的,“来啊,求之不得。”
午后三四点,阳光温柔,远山缭绕着白色的雾,蜿蜒路经过幽深的湖,阳光照在水面,霞光如锦,宋御河归心似箭,“不了,回家来全套。”
看得出来,宋御河挺急的,可是脚下依旧很稳,只是一辆接着一辆,在合理范围内超车,用三分之二的时间跑完预计行程。
进门柏森丢下行李箱想吻他的,可是林如风为什么在宋御河家里?
再定睛一看,不止林如风,宋高明跟姜雨也在。
柏森:“......”
他都蒙了。
不是,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珍馐美馔摆了满桌,琳琅满目,姜雨穿着围裙,林如风挽起衣袖,宋高明脸上还有面粉,他们在一起做饭?
三位家长熟络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见面互相尴尬的亲家,柏森想问宋御河什么情况,姜雨热情地喊他:“柏森啊,你终于回来了。”
林如风给他使眼色,让他喊人。
柏森迟钝地跟宋高明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接着,姜雨不甘示弱地给宋御河递了一个眼神,宋御河就大大方方喊了一声“妈”,搞得柏森又是脸上一热。
他喊谁呢?
下一秒,他听见林如风应了一声,神色如常地说:“一路辛苦了,把行李放下洗手准备吃饭。”
柏森:“......”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宋御河脸不红心不跳,把柏森的行李箱拎到自己房间后,下楼给八筒倒了猫粮和小鱼干,正好菜上齐,宋高明发话:“开饭。”
宋千屿跟宋千浔坐在宝宝以上挥着小叉子默契地喊:“饭饭。”
就在这种热热闹闹的烘托着,柏森感觉自己没喝就已经醉了。
团圆饭,今年有生以来人最多的一年。
动筷前宋高明先打开了音效,放了三十多秒的电子鞭炮,电视机里在春晚主持人整整齐齐站在台上,拱手作揖祝全国观众新年好。
姜雨说:“柏森这么红,春晚为什么不请你?”
真请过,出道第三年的时候,被宋御河拒绝了,柏森家里人少,林如风一个人在家过年太可怜了,这种时候需要柏森陪着,宋御河一点儿不给总台面子地说,“他又不会唱歌,去干什么,演小品吗?现在的小品那么难看,一点儿都不好笑,我才不让他去丢人呢。”
姜雨不服:“柏森可以去跳舞啊,柏森,你上次跨年夜那支舞,跳得特别好。”
当时媒体鼓吹了好一阵子,甚至把几个新生代男团拉出来群嘲,明镜亦非台,无事却惹尘埃,柏森逛超话看到他的粉丝跟男团粉丝吵架,十分有罪恶感,对姜雨的夸奖,他说:“阿姨谬赞。”
宋高明连半子的醋也吃得津津有味,提醒姜雨:“先吃饭,吃完再聊。”
然而,吃完饭后,姜雨就提议要去散步消食,并且安排宋御河跟柏森在家休息。
酒足饭饱,家里收拾干净,家长们一走,宋御河立马迫不及待把柏森按在沙发上接吻。
八月跟八万长大了很多,林如风把它们养得很好,两只都圆滚滚的,浑身是肉,很可爱,也很淘气,遗传旦旦的性格,喜欢来宋御河家串门。
许久没见到柏森,两只小猫跟宋御河一样,想要亲近他,在他被宋御河压着亲得喘不上气的时候,这俩小家伙不仅强势围观,还激情参与,一猫叼一腿,扯着柏森的裤腿撒娇。
仰躺的姿势能将宋御河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看到宋御河笑了一下,贴在柏森的脸颊上蹭了蹭,说:“柏森,你叫得太好听,把猫儿都引来了。”
春秋笔法一般的夸张修辞,宋御河把逗他的恶趣味贯彻到底,柏森抬腿踢他,催道:“宋御河,少废话,继续。”
宋御河跨坐在他腿上,手从沙发的缝隙里穿过去,搂住他的腰贴紧,滚烫的热度穿过薄薄的布料让两人都无法忽视,谁都热切,忍就没有天理。
他问:“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他疯了吗,家长们随时可能回来,按照以往的经验,不会那么快结束,要是中途被撞见,那他真的不要活了。
宋御河被掴了一掌,柏森骂他:“还想在这里,你疯了吗?”
从公开后,柏森可以说彻底放飞自我了,他的精神层次仿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跟他亲热的时候,很随性,很自由,不会畏首畏尾,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做什么,这种转变对宋御河来讲既新奇又刺激,每一句话得到的反应都不一样,跟开盲盒似的,宋御河很期待能得到什么反馈。
宋御河装作为难道,捞一个茶几上的草莓塞他嘴里,自己咬住屁股那一端,跟他分而食之,用酸酸的口味说:“可是房间在楼上,有点远,要走很久,你看上去很急,确定能等吗?”
草莓明明很甜,柏森说:“只有我急吗?”
他恶劣地在宋御河身下捏了一把,如愿听到一声闷哼,宋御河拦腰退开,光脚踩在地毯上,将柏森打横抱起,拖鞋乱飞,两只小猫一人守着一只,开始下嘴,柏森说:“拖鞋,宋御河,拖鞋!”
C牌定制款,好贵的,宋御河一点不心疼,大方地说:“咬坏我再给你买新的。”
可是——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宋御河,我可以自己走。”
到手的鸭子飞不了,怀里的柏森,宋御河更不可能轻易撒手,他说:“民间嫁娶有个习俗,大婚日新娘子脚不能落地,要被新郎抱到床上入洞房。”
即使柏森不重,但男人的骨架摆在那里,公主抱不轻松,遑论还得上两层楼梯,柏森搂紧他的肩让他不那么吃力,此时分出一只手锤他的胸口,“你说谁是新娘子!”
宋御河不说话了,勾着唇角,三步并做两步,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很大,进门有一个玄关,没有摆贵重的收藏,而是几张柏森的画报。
绕过玄关,柏森跌入柔软的大床,耳边有楼下时大时小的电视节目声,窗帘微动,有风吹进来,不冷,反而安抚住了躁意,柏森双手向后撑住身体,宋御河关好门返回来二话不说将他推倒在床上。
四目相对,宋御河说:“你要不愿意,我也可以当新娘,来,你来帮我掀盖头。”
柏森不晓得他在演哪一出,今天家里的气氛既和谐又怪异,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按捺住急迫的心情,问宋御河:“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你爸妈还有我妈胡说八道什么了?”
宋御河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一口,很无辜地说:“说要跟你白头到老怎么会是胡说八道。”
不对,宋御河在避重就轻,色令智昏,不能被宋御河张扬的帅气蛊惑,柏森眯起眼睛,尽量维持清明,“你——”
宋御河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你,是你自己说的,戒指是用来求婚的,平安夜你送我戒指,难道不是要求婚的意思吗?还是你之前都是哄我的,你根本不想对我负责!”
这是什么史诗级的胡搅蛮缠?
柏森来不及辩解,宋御河理直气壮地继续控诉:“睡了觉,你就翻脸不认人,你可真是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