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 第19章 chapter 19

---视角回归---

“你认为那个黑影就是杀害张姐的人？”溯卿认真听完后问道。

“嗯....我跟张姐家里还有那个问我话的小同志都说过，他们好像不是很在意我说的这件事，想着如果你们对这件事感兴趣的话应该会出来打探消息...”

“所以你想让我们帮你抓住那个黑影？”

“啊不是的，我只是想着能抓住最好，没有别的任何意思，而且我要离开了。”小兰慌张的摆摆手。

“你知道她有什么好朋友吗？”

“不清楚，张姐和谁都处的来，但关系好点的没见过。”

林一言点点头，“你这半个月都在买东西给那家人吧，你还有钱离开吗？”

“有的有的，那纺织厂老板给了我结了这个月工资，而且那些补品花不了多少钱的，算是我替张姐孝敬的。”小兰眼神黯淡的垂下头。

包厢的门被敲了两声，“你好，你的面打包好了。”面馆员工将面放下再次离开包厢。

“欸好，谢谢。”小兰起身从有些破旧的零钱包中拿出钱压在纸巾下，提过面，“我就先走了，特别感谢你们能听完我的话，谢谢。”说完小兰鞠了一躬朝外走去。

“等等。”林一言出声，拿出钱包，从昨天宁祁给的里拿出几张纸钞递给小兰。

“不用不用。”小兰空余的那只手拒绝道，“而且这也太多了。”

“拿着吧，小孩成长需要一个好的环境。”说完将纸钞塞进小兰提面的手心。

“谢谢谢谢...”小兰听此一直道谢，鞠着躬。

“不用道谢，小孩还没吃东西吧。”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您。”临走前小兰又朝林一言鞠了一躬。

收好钱包，林一言和溯卿也离开了面馆。

“你给的那些可以抵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嗯。”

“溯卿。”林一言抬头望着一望无际湛蓝的天。

“怎么？”

“有空可以多来替我陪陪奶奶吗？”林一言侧过头，溯卿对上林一言那双如同深潭般好像永远看不透的眼睛。

“可以。”

“走吧，去买点吃的。”

“奶奶，我回来啦。”林一言跑进屋内，“回来啦言言。”林奶奶从后院探出头看着跑来的林一言，“奶奶我给你们买了茶叶。林一言从袋子里拿出一罐茶叶递给奶奶。

“贵不贵呀乖乖，你别总给奶奶买东西，你留着自己花。”

“不贵的，奶奶我们先上楼了。”说完拉过溯卿跑上楼。

“跑慢点言言。”林奶奶拿着茶罐回到后院，高兴的朝小李子喊道，“小李子快来尝尝言言给我们买的茶叶。”

...

进入卧室后，林一言关上窗户，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

溯卿将买来的零食放到桌子上。

林一言从书包里拿出从溯卿那拿的报纸和报道，拉过坐下椅子。

“你觉得小兰说的那个黑影有问题。”溯卿坐到一旁的凳子用肯定的语气说。

“有点问题。”撕了一张空白的纸，林一言将小兰和老张说的话重要部分写在上面。

“如果这样想，那张虹被害只是时间问题。小兰是有点倒霉。”

“一周前...”

“老张说一个他们一家一个星期前去烧过香，会不会是因为这一趟出门被盯上了？”

“可以问到在哪里烧的香吗？”

“很难，那家人疑心重不说，而且和邻里的关系不好。”

林一言想起什么，快速垂下眼眸遮盖情绪，随便问道，“上网搜搜看？”

“这种东西网上一搜全是，大海捞针。”

林一言垂下头看着桌子上的纸，“信纸？”

“很常见，随处可见的人小卖部就有卖这种。”溯卿无奈的摇摇头。

“受害者手上的杏花花瓣你可以画给我看看吗？”

“嗯。”溯卿拿起铅笔在纸张的空白处描摹出杏花花瓣。

“林一言。”

“嗯？”

“没事，你看看吧。“溯卿撕下那一角的纸，与林一言收到的信纸一起递了过去。

林一言接过看眼，“嗯，谢谢。”

放下纸张，林一言走到窗边望向院子里喝着茶的奶奶们，“你说这张信纸是给谁的...”

溯卿垂下眼，“无论是谁，留下的那个都会痛苦。”

天色逐渐变暗，沉闷的雷声在天边响彻，乌云在聚集，周遭一切都开始变得灰暗朦胧。

林一言关掉空调，推开窗户，沉闷的空气中夹杂泥土青草的气味随风而来，低声回应，“我知道。”

“溯卿，我该怎么做...”随着话落，天空开始下起雨，从一开始的一滴两滴，到后来的倾盆大雨，雨水冰冷有些刺的拍打在林一言的脸上.

林一言转过头看着溯卿，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鲜活的痕迹，拉过书包从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翻开打火机的盖子，火焰窜出，点燃香烟，垂眸黯然的看着燃烧的火星，眼底晦暗不明，“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在想保护了同学，结果到头来我谁也保护不了，还拖累了你和奶奶，还有身边的人。”

室内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有急骤的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还有溯卿轻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林一言，看着我。”溯卿起身将林一言拉开离窗户远些，关上窗只留了一点窗户透气，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替林一言擦着雨水打湿的头发和一侧衣服。

将林一言垂下的头抬起，对上林一言的眸子，认真的说道，

“你很好也没有错，你并未有拖累任何人，相反奶奶永远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宝贝孙子拖累了自己，奶奶总和我说怕自己老了拖累你，我肯定的说不会，因为我知道林奶奶在你心里的位置，对你很重要，同样在奶奶心中你也一样的重要。”

“.....”

“谢了。”

“言言小溯，小嘢来了，下楼吃饭啦。”林奶奶在楼梯口喊道。

“奶奶，我上去叫吧。”白嘢说完踩上台阶往楼上走。

林一言摁掉烟头，随意的喷了几下香水，散了点气味，“走吧，吃饭。”

白嘢刚拧开门把手，推开门，对上林一言的视线，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某人。

“乖乖。”白嘢的语气有些委屈。

林一言笑着看向白嘢，“我在。”

转头看了眼溯卿，“吃饭走吧。”

白嘢走上前拉过林一言的手往楼下走，察觉林一言情绪的白嘢小声的凑近试探问，“不开心？”

“嗯？”想起早上的事情，林一言幽幽的看了眼白嘢。

“我去帮奶奶盛面。”白嘢咳嗽了一声跑到厨房帮着忙。

溯卿走到林一言身边，“乖乖？”

“？”林一言一脸莫名的看着溯卿。

“有时候是挺乖的。”溯卿说完自顾自点点头走向厨房。

林奶奶将桌子移到了屋檐下，小李子奶奶在厨房正在捏糯米团，“下来啦言言。”

“嗯，小李子奶奶你在做什么呀？”林一言走到小李子奶奶身边。

“小言你不是喜欢吃那个糯米团子吗？我早上特地早早出门去买了馅料，一会啊就可以吃啦。”

小李子奶奶说完指了指桌子，“诺，全都是给你做的。”

“谢谢小李子奶奶。”林一言看着桌子上已经弄好的馅料，“辛苦奶奶啦。”

“快去吃午饭，吃完就可以吃了。”

“小李子奶奶你不吃午饭吗？”

“我早就吃过了，快去吃，不然凉了。”

“知道啦。”

林一言入座后，白嘢给林一言倒了杯茶，“奶奶刚泡的，很好喝。”

“好。”说完端起水杯，闻到淡淡的清香，喝了一口，口感醇厚。“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林一言放下杯子，回望着白嘢。

“乖乖。”

“嗯？”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白嘢温柔的握住林一言有些发凉的手。

这时溯卿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知道了阿嘢，快吃吧，不然凉了。”

“嗯嗯。”

林一言倒了杯茶到溯卿的碗旁边，接着拿起筷子专心吃起面。

溯卿注视着面前的茶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静静聆听着雨落下的声响。

一切好像都变得静谧而又美好。

雨从屋檐顺着瓦片的纹路坠下，感受着清新的气息，后院一片闲静，仿佛岁月静好。而那平静的水面所蕴藏着的暗流涌动正在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