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寄燕归来 第44章 第十一章

晚上十点，首都最大的宴会厅。

宴会厅内，灯光柔和而璀璨，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和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令人陶醉的气息。

宾客们身着华服，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或两两相对，举杯畅饮。觥筹交错间，清脆的碰杯声此起彼伏，像是悠扬的乐章在宴会厅内回荡。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偶尔爆发出阵阵欢笑，让整个空间充满了欢乐和温馨的氛围。

在宴会厅的一角，乐队正在演奏着高雅的乐曲，旋律轻快而优雅，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随着音乐的节奏，一些宾客开始轻轻摆动身体，舞步优雅而从容。

整个宴会厅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色彩斑斓，充满生机。每一处都洋溢着喜悦和欢愉，让人沉醉在这美好的时刻。

有人瞅见在角落独自饮酒的美人，舞池嘈杂的氛围和空气中飘荡的香薰给了他勇气，举着自己的酒杯走到美人面前搭讪。

“您是左丘凌大人吧，不知今晚的宴会您可有满意？”

“还行，只不过尽是些年轻人，见着我好像都有点怕呢，和他们之间好像有一道沟壑。”

“这还真是我们的失职，您能赏脸参加后辈的生日宴已经是我们的荣幸，希望下次的邀约您也能前来。”

“你们的先祖可没这么多恭维，说的话也比你们说的好听多了。”

凌放下酒杯，顺走一块桌上的糕点咬在嘴里，不顾搭话的人脸色有些难看，自顾自离开了。

宴会厅的大门外，泷将车停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降下车窗打开门锁。

凌开门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舒了口气。泷看他的状态，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不开心吗？”

“也不是不开心，只是有点怀念以前嬉笑打闹的日子了。现在的人满口都说那些话，听得心烦。”

“这也不是因为你身份大嘛，他们想恭维很正常。想不想去吃点夜宵？”

凌本来想答应的，但是这段时间胃口一直都不太好，想了想避免自己晚上吐出来还是拒绝了。

“那有没有想逛的地方？”

“没有。我有点累，还是回家吧。”

“行，我亲爱的老婆。”

凌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的胃。最近自己也没吃什么伤胃的东西，难不成是今晚酒喝多了？但是前几天没喝酒啊，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体上传来困乏，凌直接在座位上睡着了。到了停车场，泷也没舍得把人叫醒，把人横抱起来往回走。

凌最近是越来越嗜睡了，起初还能开玩笑的说是年纪大了，精神不好了。但是这已经超出正常的范围了，就好像是怀上南荣昊那段时间一样。

两人心里都有相同的预感，第二天泷请了假陪凌去找在外面独居出去自己住的云烟。

云烟现在成了一个宠物博主，不定时分享他养的形形色色的小宠物，那几只小青鸟也一跃成为萌宠网红。

“嗯，确实是怀上了。你两之前不是发誓不生了吗？”

云烟把了脉很笃定的说，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脸。

“额，一定是那箱避孕套太劣质了......”

“明明是你说不想戴套，让我事后吃避孕药......”

“那......那就是那药太没用了，还不如云烟以前熬的。”

云烟哼了一声，一副没了他果然不行的的表情，想了下说：“现在也是早期，想打还是打得掉的，看你们。”

“算了，不打。怀上了就说明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要是打掉的话心里会怪怪的。”

“我同意凌的想法，能麻烦你安排一下医院的朋友让我们做点检查？”

“可以，但是也是要收钱的哦。”

“大大的没问题，钱管够，毕竟我们想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有了第一次生南荣昊的经验，两人对于这次意外怀孕没有多少慌张，有条不紊的准备好物资。为了求稳还是上网找了些别人的经验，根据云烟找好的关系预约了产检。

后期检查发现竟然是双胞胎，泷搜了一下养两个孩子得花多少钱，痛苦的关掉手机。

“我的工资都不够他们上到大学，现在的物价太可怕了。”

“还有我呢，我的浮空城可是很赚钱的，积蓄也有很多，别担心。再说，你也别装傻，你存的钱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肯定够的。”

“哎嘿。这不是想迎合一下现在的形势嘛，普通人养两个还真不好养。”

就这样一直安稳的直到两个孩子出生，姐姐取名南荣雅，弟弟取名左丘月。泷控制不了分享欲，正好孩子出生了有他们保护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他便拍了两个孩子的小脚发在自己的主页里，配上一张打了码的出生证明，配字：宝刀未老，母子平安。

评论清一色的祝福，说坏话的评论也被他删了。为了配合他，凌也接着发了主页，只不过内容还多了张泷照顾他的照片。没有配字，但也让很多人羡慕了，吐槽自己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老公。

在雅和月满月的时候，夫妻俩还是准备了一个满月宴，只请了关系比较好的那些人来。

暮看着婴儿床里的外甥和外甥女，笑得口水都要滴出来了，还是墨竹在旁边叫他收敛一点才避免出丑。

“哎哟，小外甥和外甥女给我抱抱~”

暮一手抱一个，在怀里颠着逗他们玩。两个孩子不知道舅舅这是在干什么，有些怕生的左丘月撇撇嘴看着要哭了出来，暮赶紧把他们还给凌，凌抱着哄了会才没有哭闹。

“你看你，没事逗小孩干什么，差点逗哭了吧。”

“我没想到会哭嘛......”

墨竹叉着腰无奈看着暮，等凌把孩子又放回婴儿床伸手捏了捏他们的小脸，两个孩子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对你就亲啊？”

“可能，我和他们妈妈长得像吧。”

两个孩子在健康的一点点长大，却在十个月后突发高烧。夫妻俩伪装好面容跑到医院，找到之前云烟的朋友检查，但是仪器上显示一切正常，只能打点滴输了些退烧的药。

雅和月蔫蔫的，因为难受且不会表达只能大声哭着。凌和泷一人一个哄着，哭声就好像一把刀割着他们的心。眼看打点滴也没用，吃药也没用，他们不得不考虑别的可能性。

凌用自己的能力查看两个孩子也没发现什么问题，难受得吃不好饭，晚上也睡不着。泷同样如此，但是他得做到一个丈夫的职责，他不能乱，耐心做着疏导的工作。

身体上没有问题，那只能考虑被下咒或是魂魄的问题。许多没有对身体造成实质伤害的咒也是基于魂魄发作的，凌和泷直接来到冥界找到了李瑜夕。

上次来是为了泷，这次来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泷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冥界不适合小孩来，更何况他们还生着病。李瑜夕了解了原委同意随他们前去查看，云烟帮忙照顾着，见他们回来了主动让出位置方便李瑜夕检查。

“......这两个孩子身上都有两个魂魄。一个是他们自己的，一个是外来的。外来的魂魄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他们才会发烧。而你之所以感知不到，是因为这两个魂魄上用你留在天界的宝石，做了针对你的反感知屏障。只要让你感知不到，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发现，只是忘了我的存在。所有魂魄都逃不过我的感知，就算是加了屏障也不行。”

“那你能知道这两个魂魄是哪来的吗？”

“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来自天界，其他更多的我不知道。我管辖魂魄，但是也记不住他们每一个啊。而且这上面的法术痕迹，只能由本人才能分离，不然很难保证两个孩子魂魄的安全。”

“好，麻烦你了小夕。”

“没有的事，干妈。我走了。”

李瑜夕打开一扇传送门，转身走入回到了冥界。

“天界......难道是......”

凌没有说话，握着拳头脖子上爆出青筋。泷赶忙抓住他的手，怕凌在气头上做出鲁莽的事情。

“我饶不了他们......”

“那我和你一起，我们一起去找他们算账。”

凌皱眉，泷用手抚平他的眉间，双手捧着他的脸两人互相贴着额头。

“我在呢，这次你不是一个人面对，我们一起好么？”

凌闭上眼深呼吸，把手按在泷的手上，低低嗯了一声。

他们把孩子交给云烟，凌坐在泷的身上飞到天界大门的门口，发现本该出现在那里的传送门被切断了，凌只得使用自己的权限另外开一个门才得以进入。

一进入天界，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吃了一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头上的天空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灰蒙蒙的，仿佛被阴霾笼罩。

下方是一片狼藉的战场遗址，在这片战场上，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切都静止在那一刻的惨烈与绝望之中。曾经的刀光剑影已消散在风中，只留下满地的残垣断壁，如同破碎的记忆，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曾经被誉为天外仙境的地方也变得草木不生，黄沙漫天。那些曾经对战后留下的血迹早已干涸，化为一道道深褐色的印记，像是大地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偶尔一阵风吹过，穿过战场的尸骸发出呜呜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死寂之地。

“这是怎么回事，天界那些神仙不是不爱打架吗。”

“往下飞一点，我去查看一下。”

泷朝下飞，凌朝手心吐出一口白气，随后将白气洒向地面，一个个人影逐渐浮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由这些透明的人影重新上演。

“和魔物开战结果打输了么......”

“什么？”

“天界的人和裂缝冒出来的魔物开战，自作主张为了魔物不跑到人世作乱，自己把天界大门的通道切断了。结果自己还没打过，反被魔物包围了。”

“裂缝不是被封住了吗？又给打开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当年以我的身体为基础封印裂缝，但是仪式匆忙做的并不好，果然还是如我所担心的一样再次裂开了。哼，自作自受。”

他们跟着人影的行动寻找剩余活下来的神仙，发现了一处壁垒。魔物在城墙下怒号挠着墙壁，城墙上站着一些神仙拿着武器或使用能力击打下方的魔物。

这些魔物是从天界一道裂缝中自然诞生的，它们没有思想，唯一的目的便是出来执行天命。无人知道它们要执行的天命是什么，唯一可能的知情人是上一届的光暗之神，但是它们传下来的记忆里也没有解释。

至少目前看来，加上这次它们总共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出现在诞生地，杀了村庄的人使凌离开村庄和律相遇。

第二次，大肆进攻天界，凌以身体作为基础封住裂缝，同时半数神仙被杀掉，维持了天界和人界微妙的平衡。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看样子也杀了不少神仙，它们又想推进什么呢。

“我找到律的气息了，我们悄悄的进去。”

凌展开传送门，泷带着他飞了进去。律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心的喝茶，意料之中的人前来，他放下茶杯对着门口说：“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

凌和泷推门而入，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站在律的面前，凌开口：“我的孩子，是你做的手脚么？”

“是。不这样你是不会来找我们的。想必你也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是我下令切断通道的，不然我不知道这些魔物会不会对人世有威胁。我怎么也是天帝，有自己的职责。”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做的，但是现在立刻，把我孩子身上的魂魄弄走，我还能饶你们一条命。”

“不能。或者说，这是我们谈判的筹码，我不能现在撤离。而且那两个魂魄也是我早逝的孩子，能在您那里重获新生，成为您的孩子，是他们的荣幸。”

凌的脑子轰然炸开，顾不得泷拉着他的手劝阻，直接变为愤怒相掐住律的脖子将人提起再按在地上。

身体结结实实的和坚硬的地板相撞，律感觉自己的骨头肯定断了几根，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生疼。但是他没有叫出来，而是平静的看着凌的眼睛。

泷抓住凌的手臂，在他身边焦急的说着：“他还不能死，他死了就不能弄出孩子们身体里的魂魄了！”

凌紧咬着牙，从牙缝出挤出愤怒的吐息，但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瞳孔已经因为愤怒几乎缩成了一条缝，看着十分可怖。

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调整自己的姿势对凌跪下，虔诚的说：“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对抗那些魔物，如若解决我会剥离那两个魂魄，还请神君怜悯出手相助。”

周遭的墙壁突然都倒向地板，那些神仙一圈一圈的围住他们，集体下跪高喊着：“请神君怜悯！”

“请神君怜悯！”

“请神君怜悯！”

“请神君怜悯！”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形成音浪，强大的祈愿震颤着凌的神魂，他无法忽视这股祈愿。所以律是故意吸引他到这里，让所有神仙一起向他祈愿，好让他没办法拒绝。要是不这样，凌可能真的会让他们在天上自生自灭。

泷担心的扶着凌的手臂，凌闭上眼长吸一口气，低头对泷说：“我无法拒绝......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必须去解决这给事情。”

“好，我跟你一起。”

“不，你留在这。这个你拿好，如果他们敢对你动手就捏碎，我会立刻回来让他们都被魔物吃掉。”

凌撕下尾巴上一片鳞片，泷拿到手里点了点头。凌还是不放心，召唤出了自己的眷属挨个看守那些神仙，还用法术将他们都钉在原地。

他瞬移到城墙上，面无表情看着下方嘶吼的魔物，一边蓄力一边跳下城墙，在落地时变成愤怒相的真身和魔物厮杀在一起。

战斗是枯燥无味的，凌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它们身上，就像那一晚救泷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算计自己，都要拿自己最珍视的人要挟自己。

他忽然又想到，这都是律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发生的，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魔物咬住了凌的四肢，他伸出一直藏起来的第二双爪子撕扯着它们的身体。战况毫无疑问的一边倒，那些魔物像是受到号召一起扑向凌，他吐出黑火将它们尽数燃烧殆尽。

几乎将神仙逼入绝境的魔物们，就这样不出一会团灭在凌的面前，所有神仙不由得发出喜悦的欢呼。

凌解除愤怒相变回人形，缓缓走到律的面前。

“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请求，你也该完成你的承诺了。”

律点头，他的手指发着光，将一个银铃拿在手里捏碎，两股白色的雾气从里面飘了出来消散在空中。

泷赶紧打电话询问云烟孩子们的状态，云烟在那边说已经退烧了，令人意外的是李瑜夕也在，她夺过电话说：“我担心孩子们的魂魄撑不住，就来帮了下忙。就在刚刚，他们身上的外来魂魄消失了，你们就放心吧。接下来我会帮忙修补一下，尽量早点回来吧。”

泷点头挂断的电话，凌也听到了，心里顿时放松了很多。

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凌都打算走了，却突然回头贯穿了律的心脏，将他的心活生生挖了出来。

“你......”

“我说过，有下一次，我就会杀了你。”

心脏被凌一把捏碎，律的身体冒出黑色的火焰灼烧着他。他痛苦的跪在地上，眼神中却是平静，就好像连会被杀都预料到了。

凌最讨厌他这副表情，走过去一脚踩爆了他的头，鲜血四溅，其他神仙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泷再一次感叹还好自己守男德，几乎不惹凌生气，这怕是有点痛啊。

在律死后，琤带着下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拖着被捆住的箐。

“伯、伯父，我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把我抓起来？”

凌走到箐的面前，露出十分鄙夷的神情。

“你还真是恶心，律。对别人的孩子下手就算了，还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不杀你真是天理难容。”

“你们怎么会知道......”

箐的脸上不再有刚刚懵懂无知的表情，转而有些诧异的看着众人。

“哼哼，想不到吧。我们在猜到你是干的之后，就和琤联手了，早就知道你利用箐想秽土转生的事情。你们的天帝，也该换人了。”

泷得意的朝律解释，律头一回看向琤的眼神里头一回有了惊讶和恨。凌也不废话，放出贪嗔任由它撕咬箐的身体，直到连骨头都不剩的吃进肚子里。

而还在帮忙修补孩子们魂魄的李瑜夕，在阴差告诉她律的魂魄已经到冥府后，她打了个哈欠，命令阴差把他扔进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是凌的要求，也是为自己的干妈出口气。

收拾完一切，凌和泷便打道回府。凌将通道的自我恢复时间延长，够那些神仙自己内讧一段时间决出天帝了，也不会影响人世。

雅和月难得没有了发烧的困扰，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大觉。等睡醒，自己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阳光照在他们脸上的微笑，就如同每一个平凡的午后。

全文完。

——

彩蛋：

夜幕降临，天空的颜色渐渐变得深沉而厚重，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在了城市的头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漆黑的夜幕瞬间撕裂，紧接着，隆隆的雷声在远方响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无数颗珍珠散落。随着雷声越发密集，雨势也逐渐加大，变成了一场狂风暴雨。雨水如注，从天空倾泻而下，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带来一种独特的清凉和湿润。

南荣雅害怕的缩在被子里，雷声吓得她不敢入睡。今晚又是她和左丘月第一次分房睡，身边没有人陪着自己，她控制不住幻想会有一个怪物打破窗户抓走自己，或是床下有个怪物正等着自己将手脚伸出被子。

强烈的恐惧困扰着她，又一声惊雷落下，她吓得身子一抖，眼泪被吓了出来，也不管床下有没有怪物抓自己，抱着自己的被子哭着跑出房间。

她径直跑到了父母的房间门前，一只手抱着被子，另一只手抬起来哭着敲门：“爸爸！妈妈！我好害怕呜呜呜呜呜......”

“雅、小雅？”

房间里响起一阵衣物窸窣的声音，隐约还有凌焦急的声音在说什么快一点。南荣雅站在门口抹着眼泪抽噎，没过一会门打开了。

凌的睡衣因为慌乱没有扣好，一边领口从肩头滑落，锁骨和胸口都有可疑的红痕。他脸色有些微红，微微喘着气，蹲下来摸了摸南荣雅的头。

“怎么了？”

“外面打雷我好害怕，妈妈我想和你们一起睡呜呜呜......”

“可是月月都是自己睡的呀。”

“但是我真的好害怕，妈妈我害怕......”

南荣雅紧紧抱住凌，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凌无奈叹了口气抱起她回到卧室。泷看着凌抱着南荣雅走了进来，连忙又把那些情趣玩具收到南荣雅看不见的地方。

凌把南荣雅哄好放到他们的床上，泷看了看凌，又看了看南荣雅欲言又止。夫妻俩本来想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再次抱起她就会哭，而且凌要是离开也会哭。

没办法，凌看了看泷的下/半/身，朝房间门口甩了甩头，示意他自己出去解决。泷憋屈的跑到厕所，靠想着以前的事情自己完成纾解。

长大后的南荣雅每次回想起这段经历都会脸红，但好在自家父母并不在意这件事，这件事也成了饭后黑历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