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左丘谨和历天也平安的长大,虽然看外貌已经有成年人的样子。但对于妖兽来说,家族里都当他们是小孩子,有的甚至觉得他们还是幼儿。为了考验他们的能力,家族中的长老和左丘卿商量让两个孩子证明自己,历山无条件支持。如何证明让他们自己定,只要能拿出成绩。
为了得到家里人的赞赏,他们决定将目标定的宏大一些,最后就盯上了凌。凌不管是白兰的身份还是杀手的身份人气都很高,更有着无人能抓住的传说。
而此刻凌完全没想到自己被弟弟们盯上了,他拿着一个卷轴前往镇妖司,冷羽道早已在自己的房间等着他。
凌将卷轴递给冷羽道,他展开看了几眼满意的点点头。
“你让我打听的情报就这么多。这个微生氏的家业,你很在意?”
“他们可能和妖盟有所牵连。”
“妖盟?”
“好多年前形成的组织。随着微生氏的影响扩大,妖盟也开始发起一些暴力抗争,我很难不怀疑他们。”
“那妖盟是干什么的呢?”
“......反抗制度。妖兽确实生活太苦了,从我内心说我都不太想制止。如果事情没有闹大的话。”
在这个国家生活的每一只妖都需要去镇妖司登记,会在身体打上一个封印印记,一旦对人有杀意或是敌意都会即刻自爆。这也导致许多妖兽处境并不好过,任意来个人都能欺负他们。
凌没有说话,反正事情办完了,也没什么想问的便打算走。这么多年过去,关于凌的悬赏或是追捕令都彻底消失了,毕竟那些富人和大人物也不想钱浪费到无用的地方,还会被百姓说小心眼。
凌大可光明正大的走出镇妖司,但是作为一个盗贼来说太嚣张了,还是翻窗吧。
走到窗边正准备翻窗的时候冷羽道拉住了他的手,身体贴了过来,另一只手勾起凌一缕头发在手里绕来绕去。
“......干嘛?”
“果然还是现在的面具比以前那个好看~狐面大人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凌的面具损坏过一次,交给了老鸨帮他修理,结果修好后像个狰狞的狐狸的脸。有一天晚上被一个路人看到了一眼,狐面的名号就传开了,之前大家一直都叫他义盗。
“我还得去准备演出。”
“那我可以来看不?以后我两见面就别戴面具了呗。”
当年在将两个孩子送到父母那之后进行的第一场表演结束,在凌准备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的时候,冷羽道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身后。凌当时还以为有人要杀自己,反手一个肘击打到冷羽道脸上。
冷羽道捂着脸嗷嗷叫,凌反应过来赶忙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说客人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还关心的看了看冷羽道的脸。
冷羽道揉了揉脸哼了一声,拉着凌走进房间并关上了门。
“客、客人,现在我不接客......”
“别装了白兰。或者我叫你凌更好?”
“你......”
凌没想到冷羽道在失忆后还能找到自己,认栽一般叹了口气,等着冷羽道把自己抓回去。
冷羽道看着凌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要抓你走吧?我可是要光明正大对打的时候抓住你。”
说完他放开了凌的手,凌无语的看着他:“那捕头老爷,你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你就这样待客的?不给我倒酒之类的吗?”
“......我说了,我现在不接客,去去去。”
凌像赶狗一样挥手赶冷羽道,冷羽道抱怨了一句一点都没有刚才温柔,随后眼疾手快的抓起凌的手在手背上亲了口后跑走了,留凌在原地脑子一片乱麻。
凌摸了摸被亲的那只手,脸色有些微红。
每回想起这件事凌就有些生气,感觉自己被冷羽道耍了。而现在这小子又在这耍赖皮,凌推开冷羽道凑过来的脸迅速从窗户跑走了。
左丘谨和历天准备搜罗适合的武器,他们觉得正面交锋肯定是打不过的,那便使点阴招。他们在街上乱逛的时候,左丘谨被一个裹着斗篷的陌生人送了一种弩,可以发射出绳索快速捆住目标。
左丘谨刚想问什么意思那人就消失了。白来的东西不用白不用,两人规划着弩射出之后就靠历天拿着锁链冲出去将目标压制并抓住。
两人想好对策后,就差知道狐面的行踪了。狐面不会有什么行动预告,你几乎是不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左丘谨和历天一起去了镇妖司找冷羽道,毕竟他和狐面斗了这么久应该能知道一点行踪。
“我确实知道一点,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饭对吧?总得表示一下吧?”
两人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各自掏钱凑上了拿给冷羽道。冷羽道收了钱十分开心得笑了,说他们要堵去路不如堵回路。说着指了指远处高高的一座楼:“看到那座楼没?楚馆你们认识吧?他每次完事大部分时间都会路过那里,只是他爱走阴暗处,而且还会伪装,你们能不能发现他全靠自己了啊。”
“谢谢捕头。”
对不住了,只是简简单单拿钱办事,你总不能被两个小毛孩子抓住吧?
冷羽道这样想着目送两个孩子离开。两人就开始了蹲点,连续几天都没有发现,看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可能是目标。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晚上两人找到了在房檐轻功飞奔的冷羽道并悄悄跟了上去。左丘谨不太擅长武功掉在后面但是勉强跟上,历天隔着一段距离紧跟着冷羽道。
冷羽道发现了身后的两人有点不开心他们打扰自己,转身跑别的地方甩掉了他们。历天发现自己跟丢了刚想给左丘谨说,结果回头发现左丘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掉了,他只能掉头回去找左丘谨。
另一边左丘谨跟掉后掏出了一个香囊状的东西,他在找冷羽道时偷偷拿走了一支笔。虽然不太礼貌,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派上用场了。
笔上有冷羽道的气息,他拔了几根笔毛放进香囊,不过一会香囊里飘出一条白烟为他指引方向。白烟只有香囊使用者能看到,他便跟着白烟一路跑。但是只是跟着应该还不行,左丘谨就想着绕路,兴许自己能堵住狐面的去路。
绕路途中他和历天汇合,因为嫌弃左丘谨跑得慢历天背起他用轻功在房檐上奔跑。
两人是幸运的,他们看到冷羽道的前方有个黑色的影子,左丘谨举起弩尝试朝黑影发射,居然命中了。黑影顷刻间因为惯性倒下房檐,两人正高兴却看到冷羽道疑惑和一丝惊慌的神情。
两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开心吗?
凌其实早就发现了两兄弟了,左丘谨发射的绳子他完全是能躲开的,可是在绳子快要靠近他的时候,绳子的上方突然发出微弱的光,刹那间他动弹不得。他意识到绳子里藏了定身符,但是就算是定身符他也是能躲开的,而不是现在完全动弹不得。
他来不及过多思考掉下房檐,偏偏下方还有个木材堆。他摔进木材堆,所幸没有被木材扎穿身体,但是头晕目眩,缠住身体的绳子似乎有生命般悄悄缠住了脖子,并且还在不断自我收缩,直接将他勒的昏了过去。
其余三人都跳下了房檐,冷羽道看着昏迷在木材堆里的凌有些担心的走上前查看情况,谁知历天激动的冲上去不小心把他撞开,扛起昏迷的凌就要回去邀功。
左丘谨也沉浸在喜悦中,想着狐面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冷羽道黑着脸想让他们把凌给他,说凌是他的追捕对象。
“可是狐面的逮捕令早撤了。”
“对啊!是我们抓住的就该归我们啊。”
左丘谨掏出一块令牌并对冷羽道说家族已经知道他们要抓狐面,并且刚刚已经把成功的消息通过令牌发回去了,他想要人可以等他们回去交差了之后给。
冷羽道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能明抢,只能让他们把凌带回去,毕竟这两小子地位比他高。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带着凌越走越远,心里后悔贪那点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