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很久没有在别的城市待过了,他们今天晚上睡得并不算好。最后干脆不睡觉了,直接在洛初南的房间里打了一晚上的扑克牌。
大概是牌运不太好,没过一会,曲溪山的脸上全都是纸条子。
“你怎么这么倒霉?”洛初南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明明她们都放水了,怎么还能输这么惨???
曲溪山翻了个白眼,她怎么知道:“大概是我不会打牌。”
之前在二组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打一次输一次,打一次输一次。这大概就是老天爷严选,一点“赌”都碰不得才是。
“不和你们说那么多了,我还在看心理学的书呢。”曲溪山落荒而逃,她真的受不住,在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明儿她脸上都看不见五官了。
清晨,在牌桌上,时洧钧正嚷嚷着最后一把。这厢曲溪山却接到了刘晌梦的电话。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曲溪山神色激动的站起来:“真的假的??!这幸福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电话那头,刘晌梦无奈的笑了笑:“还能有假?放心,最近月衡市治安好的很,也就是看在这份上,我们才能有点假放。还好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打拐办通过上次那个案子,一口气抓出来三四个窝。这回,也给你们把功记上了,这才有的带薪休假。”
曲溪山听着电话那头,刘晌梦絮絮叨叨的话语,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呐……带薪休假,自己都多久没正儿八经的休过一个假期了?
上次休假还是在上次呢。
四个人等曲溪山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迅速的盯上她:“什么好消息?”
“打拐办通过我们抓到的那群人,捣鼓掉了对方几个窝点。我们记了功,局里放了一周的带薪休假。”曲溪山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脸上的满足都溢出来了。
其余几个人也不可思议的互相望了望,尤其是时洧钧:“我天,局里这次怎么忽然这么大方了?我还以为,局里都不放带薪假的!”
洛初南也很激动,只不过面上却毫无表现。一周的假期,一天在家睡觉,一天约人出去玩,一天去自己喜欢的馆里看看,一天睡觉,一天去找姐姐吃饭。剩下两天再翻翻卷宗,让自己适应一下上班。
想到卷宗,洛初南心里又有些不安。真的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感觉这个发塔罗牌的,好像很喜欢让他们立功。但是,他能不能别出现了?一出现就要加班,整个月衡市就那么点人,也不知道她们图什么?
“虽然我也很开心,但是快去收拾一下。”洛初南顿了一下,看了眼手机:“飞机三个小时之后起飞,我们该去机场了。”
一番折腾下来,可算是回去了。一行人先去局里回复了一下,然后美滋滋的解锁自己的带薪假期。
带薪假是从明天开始放的,思考到这里,他们几个决定先去聚餐,安抚一下自己的心。
要不说华国地大物博呢,就算是口味相近的城市,味道还是不一样的。出去出差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开始想念月衡市的食物了。
等待火锅上来的时间里,洛初南随手开了一个小说,乔岫白正在看塔罗牌的入门知识,兰钰白在和家里人说话,时洧钧则在看诊所最近的个案,曲溪山在追星。
各做各的,包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只是没安静多久,时洧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大,诊所里说最近来了一个18岁的小姑娘,最近天天来。”
“嗯?”洛初南本来看小说看的正起劲,却被他的话打断了阅读:“仔细说说?”
他们几个年前合资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除去心理咨询,就是玄学解惑。主负责人是洛初南很好的朋友之一,焉川瑶。他们几个虽然挂个名(虚拟名称),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焉川瑶和她找来的人负责。
这个18岁的小姑娘还和焉川瑶有点关系,据说是焉川瑶男朋友的妹妹,今年刚高考完。小姑娘叫赵虔,据说是因为怀孕之前的一个月,她的母亲林姜在月衡市有名的送子观音庙里求来的。
这赵虔来了小半年了,总说自己被鬼缠上了,刚开始只是三五天,最近这两个月,几乎住这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问,小姑娘就是不说那鬼长什么样。也不愿意回去,焉川瑶觉得她在胡闹,也好声好气的沟通过。结局就是,没任何用,小姑娘就是不肯回去。
本来以为小姑娘不肯回去是因为家里的二老干了什么,但是二老也愁的不行。这小姑娘就是被他们赵家捧大的。二老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怎么会和她发生口角?
既然怎么都处理不了,只能记到馆里的个案里去,交给他们看怎么处理了。
“有鬼?”洛初南愣了一下,看向兰钰白。
她,虽然两个都学,到说到底更擅长塔罗,而且比起塔罗这些,她更擅长打架和o卡这种。而且,鬼也不在他们的抓捕范围之内啊。
上课的时候,老师都只说让大家心中记得敬畏就好,没有说过怎么抓鬼啊。
兰钰白耸耸肩:“老大,你也知道,我学的是符阵,和抓鬼,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你们学的好丰富啊!”曲溪山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们:“你们都会的好多啊,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可以,但为了防止你走火入魔,我教你神谕卡吧。”洛初南真心害怕发生点什么,她不好交代。
她们上学的时候也是,有个女生因为太过于沉迷,导致一些特殊事件发生,现在玄学院一年最多收2000个人,而且除了玄学,什么都教。你喜欢什么选什么,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像洛初南不只是对塔罗这些感兴趣,所以就会连带着学心理学和小语种。而乔岫白选修过数学和金融,虽然最后只学出来了金融。兰钰白选修过汉语言和新闻,后面因为新闻太难,只学了汉语言。时洧钧选的犯罪心理学和刑侦学。
所以说到底,她们学玄学,要不是挂了个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群人学的是别的。
连他们几个都束手无策,焉川瑶就更没办法了。
反正高考完了,好吃好喝的供着,盯着一点,应该就不会出事了吧?
火锅霸道的香味将她们的目光重新吸引回来,洛初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真不愧是全市最难订的火锅,看看这摆盘。”
精致的摆盘并没有几片肉,洛初南心都在滴血,78一盘的牛肉卷,还没有她从超市买的20 的牛肉卷多,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她好想报警,她要告到中央物价管理的地方去,这是欺骗消费者!!!
“老大,你是不是后悔了?”乔岫白哭兮兮的看着她,是谁点的菜,怎么感觉还没开始吃,就直接没了?
到底谁这么小气,她又不是买不起!乔岫白委屈死了,乔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吃不饱过!??就是在食堂里,没那么好吃的饭都能让她吃饱。
时洧钧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刚进来不是图方便省事,直接让上的套餐吗?”
“不是说是全市最难订的火锅,怎么还有这个吃不饱的套餐?”兰钰白语气很生硬,他怕自己下一秒忍不住骂人。
曲溪山弱弱的举手:“不是的,只是大堂的座位难订而已。毕竟大堂每晚都会有演出,演出成员不定,今晚刚好有我追的一个糊地下偶像团体,我才撺掇时哥定的这里。”
“地偶?”洛初南忽然来了兴致,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有时间追星的啊。曲溪山点了点头:“对啊,我们家这群姑娘,都是我从高二就追起来的。可惜一直都不是很火,今天估计也是被临时拉过来的。昨天看还不是她们呢,可把我激动坏了。”
乔岫白看着外面人挤着人:“你确定很糊?”
“对啊,以前我们几个去看她们,基本上都不超过80个人。”曲溪山叹了口气:“谁懂啊,我都怕我们这里面有几个人脱粉,这群姑娘就吃不上饭了。她们也奇怪,似乎地偶是兼职,其他是主业。好几次莫名没来上班,弄的有些人也有怨气了。”
曲溪山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外面依旧如常,门内曲溪山激动的晃了晃自家老大的胳膊:“老大,我没眼花吧?我们家姑娘来了?!”
“川瑶?怎么是你?”洛初南愣住了,对面带头的人就是焉川瑶。
焉川瑶似乎也很惊讶:“囡囡!怎么是你们啊?”
“哎?小溪!”焉川瑶身后的女孩子招招手:“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有带薪假,过来聚餐,你们在干嘛?要不要一起吃?”乔岫白认真的盯着她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脱下白色大褂的焉川瑶看起来温柔可爱了很多。
焉川瑶点了点头,天知道为什么那该死的经纪人又接活,这几天馆里很忙的,都说了不接不接,结果还是被迫来了。
本来服装都换好了,结果被“顶替”的那个人又来了,气死她们了。
晚饭都没来得及吃饭她们几个,被经纪人莫名其妙的赶到了别人的包厢里。要不是熟人,她都能出去把经纪人打一顿的程度。
反正还有半个月解约,这活谁爱干谁干吧,她们干不下去了。
看着焉川瑶她们就这么坐到了自己身边,曲溪山还有点不可置信,她们真的不是专业地下偶像啊?
“当然不是啦,我们是蔷薇花语咨询室的心理咨询师。”焉川瑶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们是为了挣生活费,才去做地偶的。然后是为了不让你们失去支柱,才继续的。”
“是呀,我们其实越来越忙之后,也有考虑要不要解散的。”旁边的一个女孩子皱起眉头,又点了几个菜才继续说:“结果发现你们还有人没成年,啊……要不是知道还有一个人后天成年,我是一点都不想做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们很喜欢的。”曲溪山有点怜爱她们了,自己打一份工都受不了,她们这两份工都不好打,而且追她们追久了也知道,她们基本上除了门票钱,真的没有挣钱的地方。
毕竟一个糊到小卡要自己印,后援会根本不存在,商演几年也不一定有一个,专辑更是完全为零的团。嗯,追不追的,概念不大。而且她们一场门票最后也就188,还没有今天聚餐的A出来的费用贵……。
“奥对了,一会记得给我们一下A的钱,我们给你们转过去。”焉川瑶吃完最后一口牛肉卷,眉头也皱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几个人:“你们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小了?”
“姑奶奶,少说几句,在点了在点了。”时洧钧也很无语,这家的菜看上去很多,实际上都只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