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白荟觉得自己恶心,觉得自己卑劣,所以为了远离这样错误又慌乱的想法,她将白可枝送到了新学堂里。
可分离并没有让这样的痛苦有所好转,她好像病的更重了些,她忍的太久了。她慢慢地开始嫉妒,她开始恨,她恨那些能光明正大站在白可枝身边的人,她知道这是不对的,那不是别人,那是她的妹妹。
这一切压抑了太久,直到那个夜晚。
白可枝在那个夜晚吻上了她的唇瓣,落荒而逃后,黑暗中的白荟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摸着自己的唇瓣,心中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欣喜若狂,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犯这样的罪。
可,白可枝逃跑了,在此之后的一连三个月,哪怕是学堂放假,她也再没回过家。
白荟心中气闷,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恰巧这时候,秦家的人上门了,于是她同意了与秦家二少爷的相看。
果然正如同白荟所料想的那样,白可枝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翘了学堂的课,一路慌乱狂奔,回到了家里,回到了她的身边。
白可枝垂下了眼,掩饰住眼里的狂乱。
这是她的妹妹,她一个人的妹妹。
白可枝许久没有听到姐姐说话,正想偏头去看,却感觉到耳垂上一片濡湿。
“哼~?”白可枝无法控制地哼了一声,她的耳垂被人含住了。
“姐姐?”白荟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心中大惊,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变了调。
“嗯。”白荟含着白可枝的耳垂,模模糊糊地应了声后,又轻轻的咬了一口,才松开了嘴。
“白可枝,你喜欢我对吗?”白荟一手扶着她的后颈,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强硬的使她与其对视。
白可枝还在刚刚那份刺激里,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姐姐突然喊了她的大名。
她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白可枝平时只有犯了错的时候,才会被直呼大名,她有些错愕的抬眼撞进了一双饱含情绪的眼眸中。
捏着下巴的那只手,加重了力度,似乎是在提醒白可枝回答。
白可枝反应过来。
喜欢吗?她当然喜欢。
白可枝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句。
“喜欢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姐姐了。
白荟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只觉得心脏一下子跳跃的快要爆裂开来。
身体里压制已久的野兽终于被人打开了镣铐,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白荟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来,她不想让白可枝见到她这副急迫的窘态,从而变得害怕。
她的手松开了白可枝下巴,搭到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摸向了梳妆桌下的抽屉,抽屉里是整整一排整齐的丝巾。
白可枝看着她的动作,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疑惑出声:“姐姐?”
这要做什么?
白可枝没来得及问出口,她就已经知道了,白色的丝巾蒙住了她的双眼,世界变得朦胧下来的,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急切的吻。
细弱的咽唔声在房间内响起。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唇上是不容忽视的酥麻触感,白可枝的脸上蒸腾着滚烫的气息。
白可枝坐在椅子上呆愣愣的脸红任人欺凌的小模样,看得白荟更加口干舌燥了。
白荟伸出大拇指擦去了白可枝红肿唇畔上晶莹的水渍。
“乖,姐姐亲你的时候要专心些。”说罢,白荟俯下身一口咬住了白可枝细嫩的面颊。
被人欺负了半天的白可枝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开始伸手想要推开白荟。
白可枝有些慌乱地喊道:“姐姐!我们不能这样!!!”
白荟权当是没有听见,反而变本加厉,她的手从白可枝的天蓝色校服的下摆往里探……
“白荟!快停下!我动不了了……”
白可枝身上抖的厉害说话时带上了哭腔,身体也开始忍不住开始不住地发抖。
白荟垂下眼,一扫刚开始时的粗暴,反倒是颇为怜爱地吻了吻那看上去如同珠玉一般漂亮的耳垂,随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可枝回答:“我动不了了,没力气,身上都是麻的……”
白荟闻言呼吸一滞,越发扣紧了身下人细瘦发颤的肩膀。
“姐姐?”
如果没有那层白纱的遮挡,白可枝大概会看到听她说完这句话后,白荟的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翻涌着的凶狠浪潮。
白荟艰难地忍着,用力闭上了眼。
双手被人擒住,白可枝眼上蒙了一层白纱,什么也看不真切,她心里万分委屈,夹杂着慌乱,无措地仰着头,用下巴蹭着白荟腰间的衣料,:“姐姐,我看不清,能摘了吗?”
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样。
白可枝爱胡闹性子野,却是个弱体格,小时候没少生病,耽误了发育,光吃饭不长个,白荟养着她,这些年没少搜罗补品,好不容易长大了,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不能。”白荟声音暗哑着抚摸上了白可枝的面颊。
白嫩柔软的面颊上还残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
白荟被勾的心里发痒,俯下身又要去吻她,白可枝看不清,却也感知到了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下意识偏过头,又很快被人强势地摆正了。
有温热的吻落在唇角。
白可枝急得要死,又挣脱不开,赶紧说道:“姐姐,这、、这是不对的……你、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嗯?”白荟好看细长的柳眉挑了一下,嘴上咬着柔嫩的细肉不肯松开。
“你、、、你不能亲我!”白可枝脸上一热,连耳垂都变得通红起来。
“为什么不能?”白荟不以为意,一下又一下地在白可枝脖颈上吻着,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顿了一下,说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什么?”白可枝撑着脖子想要躲开那些酥麻的吻。
“好妹妹,这可不能怪我,明明是你先来亲我的。”这可是你先对我示好的。
夏夜里的那个吻挑起了白荟藏在心里最隐秘的**。
白荟为此痴狂,再也把持不住,哪怕这份肮脏的**对着的是她最最亲近的妹妹。
白荟这话说的委屈,平白让白可枝生出了现在这幅场面全然是她的过错的错觉。
“是这样……可我只亲了你一下,没像你这样、这么的……”
这么的什么?浪荡?
哪怕平日里再活泼跳脱,白可枝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她羞愤地咬着唇,说不出那个词。
白荟嗤笑了一声,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难道你不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白荟!你快点放开我!”白可枝缓了这么一会,身上有了些力气,胆子就大得快要硬气起来了。
“这是第二次。”白荟温声说道。
“什么第二次?”之前的装乖并没有让白荟心软,白可枝有些不耐范了,扭动着身体想要跑路。
“什么第二次?”白可枝挣扎了半天都没能把自己的双手解救出来。
白荟看着白可枝扭着,看着她挣扎中无意间露出的一小节白皙的后腰。
下一秒,白可枝直接腾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哎—!”白可枝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上了白荟的脖子。
白荟解开了白可枝眼上覆着的白纱,声音沙哑着说道:“这是你第二次叫我的名字。”
既然不叫姐姐,那做些别的也就没关系了。
白荟捏着白可枝的下巴,让她去看镜子里的人。
在这扇梳妆台的镜中,在白荟腿上坐着的少女,眼皮红肿着,眼里尽是水光,被碾磨的过分了的嘴角红润润的,唇珠高高地翘着,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看起来像一朵快要烂掉的糜烂的玫瑰。
“真漂亮!”白荟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无视白可枝震惊的表情,亲昵地碰了碰那肿翘的唇珠,颇为骄傲地说道:“你明明就很喜欢。”
“……”白可枝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自己心目中如同冷泉一般的,对所有人都冷漠疏离,对她最最严厉的长姐居然还有这样无耻的一面。
“你刚刚还说了,你最喜欢姐姐了。”说着,白荟把头埋进了白可枝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搭在白可枝后背的手用上了力气,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摁。
这不对!
闻着周围沁靡着的玫瑰花香,白可枝此时自觉头昏脑涨,隐隐察觉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将白荟推得离自己远了一些。
白荟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看着她:“怎么了?”
“姐姐……”她是在生气?白可枝觉得现在白荟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平常,不,准确来说是不太正常。
白可枝小心地问道:“姐姐,你是病了吗?”
白荟的手紧了紧,被气的笑出了声:
“你觉得我脑子有病?”
白可枝还不死心,伸手想要去探白荟的额头。
“我没病!”
白荟躲开了白可枝的触碰,一双妖精似的桃花眼定定地盯着白可枝,咬牙切齿地对着她说道:“我只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