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车水马龙,时间却好像定格在这一刻,世界天旋地转脑海里滋射出的全部是金光闪闪的星星。
苍野泽当下电话,脸上的表情抑制不住的变了再变,笑容压制不住。书包里没有多上东西,只有几张卷子和笔。
以前的办过的身份证已经过期了,现在可能又会经常用到,于是又去派出所办了个身份证。
没想到遇到了郝银霞,他问:“你没事跑派出所来做什么,不会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郝银霞从大厅又走出去,从包里掏出烟盒,递给他被拒绝了。
于是调侃道:“烟都不抽了,变性了?”
两个人走在马路上,到了下班高峰期,到处都是鸣笛的车,以至于有时候说话都听不到。
他黑色大衣里穿着灰色的卫衣,深色的牛仔裤,人高马大个子已经窜的很高。
“吃什么长这么大?”她说。
“什么?”
“我说……”她很大的声音,双手插着口袋:“你以后老婆真□□!”
他几乎一下子明白了意思,没有和这个女人争辩。在下一站的公交车上了车,车上有人穿着棉衣,有人穿着卫衣,女人还穿着裙子底下多半是肉色的丝袜,不然冷的出不了门。
车外又下起了雨,连绵的雨这个月总是不间断带来阵阵寒意。
“你爸刮彩票中奖了你知不知道?”
苍野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他那个陌生的父亲上电视接受采访得时候,好像中了六百多万在这个城市里还是挺有轰动力的。
不知情的人自然而然的把苍野泽当成突如其来的富二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整个事件和他毫无瓜葛。
这件事过去的平平无常,知道的人调侃几句,不知道的人也不会问。
这天的晚风有些温和,他在街灯下看着行雅下了晚课。
行雅身边还有两个男生。一个苍野泽见过,是个行雅一起玩的兄弟伙,还有一个不认识大概也是同学什么的。
他远远的隔着走,没有人注意。加上天色有些暗,路灯虽然亮起却没多大效果,增加了一层薄纱似的只是苍白朦胧。
行雅走在前面,二人紧随其后。
他依然是引人注目,他仿佛时刻站在光里。灰白色的毛衣外套,里面是黑色的打底衣,看起来整个人温柔极了,眉宇之间又有几分愁气,嘴唇是健康的粉润的颜色,今天还带了一副黑色眼镜。
苍野泽不知不觉快走进了,突然手机响了,他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才接通电话。
“你在干嘛?有时间过来一趟。”是网吧的老板,知道了他放假。
“明天过来。”
“记得过来就成。”说完便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天越来越冷,手机上的小红点移动的越来越远,最后停了下来。苍野泽随即打了辆车,把定位给司机看,车辆行驶在马路上,绿化带里种植的常青树也快要衰败。
到了地方,司机走了苍野泽自己走了进去。两排柏树像是高大的守卫,投在地上的影子乌黑,让人从心底有些敬畏。
他双手插着口袋,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已经难以控制心里的情绪。
不想看见行雅和任何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即使是同学也不行,他只能是我的,我的。冷风吹也不怕,鼻头冻的通红。
行雅,你只能是我的。
苍野泽小跑过去,果然在对面看见了他。想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把自己给他,把命给他,把所有的所有的好的美的给他,把世界给他。
苍野泽从背后抱住行雅,紧紧的丝毫不让他有放开的余地。身边没有死他们,行雅只是往后看了一眼,就全身放松了下来。
他身体力行的表示着偏爱和纵容。
“阿雅。”亲了亲他裸露在外的脖子,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和一股勾引人的香气。
“阿雅……我想你,我好想你。”
行雅推开他,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牵着他的手走去了一家宾馆。
“我喜欢你的体温。”苍野泽贴着他的脸,身体靠的很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脉搏心跳。
行雅没有说话,房间很安静,也很干净。电视很大,播放着没什么含金量的搞笑节目,两人绿色的的盆栽,和一面梳妆的镜子。
暖气很热,没过多久两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行雅感觉不对,苍野泽的体温太高了。他用手碰了碰他的脑袋,很热。
“你是不是发烧了?”行雅说。
苍野泽的眼睛里只有他,却说不出其他什么话,身体有一团火散发不出来,难受的要紧。他把衣服脱了,在屋子里也感觉不到冷,从背后又抱住行雅。
行雅有些生气,问什么又不回答,这是什么烂脾气。
他把灯打开,打了前台电话,送来了感冒药和发烧的药。他对苍野泽说:“吃药吃不好就去医院输水?”
其实语气也没有商量的含义。
“别生气!”苍野泽小心翼翼的去拉他的手。
“我为什么要生气?身体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行雅把冲好的冲剂给他,让他喝下去。
接着说道:“你别把自己弄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不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