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背书,背书,眼皮都抬不起来,沉重的像是几百斤铁似的挂在上面。
孔子、庄子、韩非子……终于知道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真正原因:一是政治统一需要,二是文化巩固皇位,三是我那迷人可爱的baby~baby.baby ou~baby.baby ou~
“唱什么唱?唱什么唱?”
“你们后面那排的,不是鬼哭狼嚎就是唱歌,快给我背书。你起来把离骚背了。”
“老师,我背不到!”体育生,人高马大,嗓子一嚎,第一排都听得贼清楚。
“背不到就快点背,下课背不到你就不用吃早饭了。”
“老师,你虐待学生,我要投诉你。”
“你去,你去。”
两人都像开玩笑似的,不能当真。等到打铃,那个学生跟泥鳅似的溜走了。
苍野泽早上吃了一碗面,没有多少味道,只有一点葱花和几片白菜点缀。这几天,他常常发呆,对着天空、对着树木、对着窗户、对着黑板、对着深灰色的斑驳的墙。
每一天都活在书本垒起来得城墙,老师站在高高得讲台上,学生的头埋进深深地书里。麻木,麻木,麻雀飞过,一只、一群,叽叽喳喳的飞过,停滞,又飞过。
而城市的另一面,灯光璀璨。
一个女人经营一个店铺必然不易,况且在脱离男人之后。
酒吧,红色、黄色交错着的暧昧着的灯光,诱惑者男人女人的悸动着的心。不停的跳动着,有力的搏动着。
即使她现在是老板,也存在无可奈何之处。中年男人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揩油,她还得到处陪着笑脸。
郝歆霞把头发染回黑色,鲜艳的口红下还能看出纯真之处。脸上一层薄薄的的粉底,青黑色的眉毛,微微挺立着的鼻梁,她的长相毫无疑问是让人心动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此付出足够大的代价。
“敬酒不吃吃罚酒,姜哥都不要你了还把自己当嫂子?”男人粗俗的爆粗口,是必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好让她知道厉害。
“今天就是他在这里我也不给你这个面子。”郝歆霞吐了口烟气,店里本来不多的客人也走了,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我去你娘的,你个臭表子,十几岁就出来卖当自己了不得。啊?”男人扭着肥胖的肚子,报复似的抓住她的头发,框框撞上玻璃墙。
墙上挂着的红酒,白酒纷纷碎了,流在地下。
她蹭着空隙,反抓着他的耳朵不要命的抡,摸到完整的酒瓶就往他身上招呼,一时间也分不出谁的色彩非凡。
郝歆霞下了狠心,男人头上立刻开了瓢,她神情飞扬骂道:“我□□个老窝瓜,又丑又胖又油腻,姐是给你脸了是吧。我□□爹,□□祖宗十八代,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是那个烂男人贴着我还是我扒着他就来这地盘拉屎撒尿。”
男人疼得嘴巴咧开,哎呀哎呀的哀嚎着。跑过来一个老女人,看见这情况还得了马上都动手往郝歆霞脸上招呼大嘴巴子。
即使躲过了女人的巴掌,她的脸上还是留下几条红印子。
她站起来,拽着女人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一巴掌拍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我靠你不长眼睛,手管不住就别要了。你和那死胖子是一对吧,今天就让你们做亡命鸳鸯。”边说边往女人脸上招呼,下手快狠准,弟三下就被扇的趴在地上。
老女人嘴角留着口水和血水的混合物,号啕大哭,涕泪横流。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可怜,但转眼一看整体脏兮兮的没有让人怜悯之处了。
不知道谁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幅画面反正是有些忍俊不禁。
两个成年人如同蚕蛹一样一边呻吟一边扭曲,哭爹喊娘得模样大显丑态。
“警察叔叔嘞,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被这烂表子打死嘞。”听到这话还没继续就被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皱着眉头打断了:“有话好好说,公民就要有公民的样子,怎么能满口脏话?你这是侮辱他人的人格,是要坐牢的。”
男人一下子愣了,立马怒了厉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啊?你要关我我先把你下了!”
“你谁啊,我管你。”资历老点的把小警察拉倒身后去,自己出面处理这件事情。
“同志,先走一趟公安局吧。”
就这样,三个人被带进了派出所喝了三杯茶。他两人几乎一进去就有人接应,通过调节,胖子死活要郝歆霞赔二十万才松口。气的民警直冒冷汗,暗暗吐槽不要脸。
这边却没有亲人的联系方式,也不接受调节,任凭男人在派出所鬼哭狼嚎作威作福。
等到半夜三更,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西装英伦皮鞋的,带着德国男人出现,才结束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