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为什么答应我当我的男朋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雅雅!”
“嗯。”
“雅雅!”
“……”
“苍野泽!”
“嗯。”
“你现在像一只狗。”
“嗯,那你还要我吗?”
“要。”
苍野泽将自己的驼色大衣外套打开,热气连着温暖的炙热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把他抱进了自己怀里,吹着海风,依着栏杆,孤独的灵魂终于得以抚慰。
疯狗——苍野泽。
他在阴暗的巷子向外走,昏昏暗暗的笼罩着除了看不清前面路还有一层灰色的薄雾。腐烂的猪肉和鸡蛋发出刺鼻的味道,矿泉水瓶子在脚下踩的嘎吱作响,抽完一支拙劣的烟接着踹了一脚身下的人,听见脚下那人咧开嘴角抽气的声音。
那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留着血迹衣服被苍青松脱下来绑住他的手因此上半身是**着。
“你他妈有本事把我放了!”
“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那你想弄死我?”
“我为什么要弄死你?”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看你这样挺好玩的。”苍野泽吸了一口气,今天可能是脑子进水了,看见这小子阴别人出手阻止了。按道理是不应该的,他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也不爱多管闲事。
他生活的就像一只野狗,自己都管不了,哪里管的了别人。
把黄毛的嘴堵上,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刚刚被他救下来的那人,是学校里他们班里的同学,即使他没什么印象。
转转悠悠没有回家,在这冰冷的城市自从‘亲爱的’黄女士丢下他去寻找爱情,他名义上的父亲就喜欢喝醉酒来打骂他来掩饰的无能,事后又给予相应的补偿来凸显他变态的父爱。
碎掉的玻璃瓶子渣子钉进血肉里,消磨点了他对父亲这个词的一点一点的期待。
进网吧,年龄没到,但总有一点特殊的办法。
“今天晚上几小时?”
“六个。”
“茶酒宵夜!”
“今晚不用。”
“房间给你留着,钥匙老地方。”
“嗯。”
简短的交流完后,轻车熟路的摸进来房间,开启一台电脑。
一晚上六个小时有三个小时都在帮别人代练,他本生对游戏不敢兴趣,但是电脑熟悉加上熟练的技术让他在这个圈子里短时间就扬名。
剩下的三个小时,他躺在这张铁架子的单人床上,放空大脑。即使什么都不想,也睡不着,睡不着就必须得想点什么,想点什么就……陷入了无线循环。
“九点一十五分,你整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上节数学课什么都没听到,下节也连不上来,知识点不知道怎么做题,不会做题怎么考试,你这一天天都在干些什么?
苍野泽,你明年就高三了。现在分科了就得努力,老师不害怕你拉低全班分数,就怕你到头来后悔,你有没有在听?”
“嗯。”
“汪老师,你不要跟他说这么多了,教导主任来了。”
班主任叹了口气,让他回教室去自己跟着教导主任去了校长办公室。等到回班级里,已经火冒三丈。
“苍野泽给我站起来。”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上课了班主任还没来班级里有些哄闹,一听见声音立刻安静下来,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你昨天是不是在校外打架斗殴?”
苍野泽没有回答,手捏紧了拳头往左上角的那个角落望去,是昨天那个男孩他苟着瘦小的身体在那个角落。
昨天刚刚发生的事今天就被捅到了这里,真有意思。黄毛本生校外,进不来唯一在场看见的就只有他,看来自己真是犯贱了。
活该打死他。这里的他并非指黄毛,一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似乎要承担所有责任,被施罪着总有万种理由开脱,人们总是偏偏只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你说,是不是你。”
“是。”
“为什打架?”
“看不惯就打了。”
“世界上你看不惯的东西多了,都靠暴力去解决吗?你给我拿着书现在后面去,放学留下来,快去!”
苍野泽从课桌拿出书站在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男生,灼热的视线让他转过头来和他对视却又在一瞬间又转回去了,他自己心里也非常的煎熬,他不能得罪黄毛,不然他可能会被打死,而苍野泽不一样,他不会被报复。
他只能这么做,就当苍野泽再做一次好人,再救救他。
“你为什么不说?”
晚自习放学已经九点,除了留下来苍野泽还有一个女生。这个女生他知道,一个和他一样的人,没人要的烂人。
“有什么意义?”
对于这个女生,不管乐不乐意他总会回应两句。也许就是来自同类人的默契,说不说都不会被透露出去。
“你还要跟着我走?”
他走的是去办公室的路,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说等着他,现在里边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