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金蚕蛊,一动不能动的石来异常激动,睁大眼睛大喊道:“是金蚕蛊,神女您收服了它!都说金蚕蛊能传达收服者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隗殳懒得与他废话,点下他腿上的穴道,玄铁剑驾在他脖子,凶狠道:“带我去找人,否则我要你的命!”
石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女,只要您成为我们大理国的新祭司,无论您想要什么,大理国人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办,神女,神女!”
黄敏被他的喊叫声惊醒,她思忖一番,眼下隗殳的病还不知如何医治,成为祭司确实方便许多,况且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三个就算逃出去在这大理国生活也是艰难。
她点了下头,羞红着脸偷偷瞟向隗殳,当然她认为自己脸红是由于激动,想想若不是有神秘人在她肯定会一命呜呼,神秘人还是因为隗殳才救她,这主角光环太过强大,不由得她不动心啊!
如果……他嘴角的痣好像有点性感呢,那么……可以多亲几下吧!
隗殳垂眸:“咳咳,还有长辈在,别太过分,收敛些吧。”
他是在求饶?
黄敏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大魔头隗殳,杀人不眨眼,说翻脸就翻脸,性情古怪,杀人如麻的隗殳啊!
一定是千乐神医做了什么手脚!
那厢的千乐神医一脸的神秘莫测,内心炸开了花:哈哈哈,老头子我果然没看错。
本该高兴的石来却哭了:“神女,大理国祭司是不能成婚的啊!您的一生都将奉献给大理国,断情绝爱,孤苦一生!”
听及此话,隗殳翘起的嘴角掉了下去,脸一沉,拉起黄敏:“我们走。”
黄敏也不管隗殳生不生气,甩开隗殳的手:“那不行,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治伤,凭我们三个人如何能找到,大海捞针这种事我不干。”
这里面就她一个炮灰,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必定会首当其冲,比起情爱命更重要,再一个她对隗殳心里有愧,得早早治好隗殳才是。
“你竟将我的命看得这么重要?”隗殳眼底浮现一丝喜色,神情却十分严肃道,“敏儿,没想到你对我用情如此深,罢了,为了你我愿意这么做。”
说着,他拔剑撩衣欲自|宫。
黄敏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这人一定是被那些人给打傻了,不过正好,趁你傻要你命,呸,要你的主角光环。
她拦住隗殳,一下子抱住他,假装痛苦难受,掐着大腿痛出两滴眼泪:“你不要这样,我一定会救你的,这辈子我们注定没缘分,下辈子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钻进隗殳耳朵里的金蚕蛊则在那说着完全不同的话:等找到救你的方法,我们便逃出去,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黄敏慌张道:“哦,对了,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千乐神医,您快帮忙瞧一瞧吧?”
千乐神医哎呦一声,佯装肚子饿:“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们这有没有吃的,岁数大了,不经饿啊!”
他边说边从背着的袋子中拿出药瓶和药罐来,交给黄敏嘱咐道:“这个是吃的,这个是涂的,千万别弄错了啊,他这内伤加外伤的,不好好调理,命不久矣啊~”
石来似是被黄敏和隗殳真挚的感情打动,擦着眼角的眼泪不忍心道:“神女,祭司大典会在三日后举行,这三日你们好好道个别吧,只要不做那种事就好,否则有性命之忧。”
“哎呀,赶快走吧,小老儿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千乐神医催促石来道,
“还有,第三天您必须去找大祭司。”石来被千乐神医推出房门后,焦急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房间里只剩下黄敏和隗殳两个人,隗殳炙热的眼神几乎能将人融化,黄敏想解释这里面其实都是误会啊,可想要他身上的主角光环是真的,这一点她没法解释,她面色略显尴尬,声音发紧:“那个,你别再干傻事了。”
隗殳少见地挑唇笑了笑:“不会。”
主角不愧是主角,长得帅不说,笑起来简直能要人命,尤其是隗殳嘴边的那颗痣,自带邪魅buff。
黄敏连忙错开眼,小声结巴道:“你你你脱衣服吧,我我我给你上药。”
“你确定?但是,”隗殳扔掉手里的剑脱掉外杉,面色担忧道,“我怕你把持不住。”
黄敏白眼,切,那不能够,再怎么说她也是阅人无数,什么彭于晏,黄景瑜,再好的身材都看腻了。
然而,她默默地吞了口口水,隗殳说的是对的,她感觉自己像只煮熟的鸭子,热了。
就见他身材匀称结实,没有很壮实,但性张力满满,六块腹肌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一条条血痕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显得极为刺眼,交错地向下延申,直至隐藏在他的亵裤下,令人窒息却又隐隐兴奋。
不行不行,不能对隗殳有非分之想,他脾气古怪,性情多变,若是一个小心惹怒了他,她的小命就没了,毕竟正常人想不出自|宫这种事。
一定是因为主角光环她才会这样,她背过身不去瞧他,果然,心跳慢了下来。
“你自己弄吧。”她将药膏塞到隗殳手中,飞速逃出了门。
远离隗殳她果真冷静下来,心下更是认定对隗殳心动是因为主角光环,她摸了摸手里的药瓶又转身走了回去,站在门口,探头进去说:“这个内服的药还没有吃,要不要我喂你啊?”嘴对嘴的那种哦。
隗殳皱起眉头,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回眸乜着她道:“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糟糕,就被他发现了?
隗殳走近,一下子将黄敏抵在门上,眼神带着蛮横的侵略性,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在她耳畔轻声道:“你明明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却一次又一次地过来招惹我,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人刚刚说的话,在故意试探?”
他的声音很轻,黄敏蜷起手指,不自觉地靠近他一分:“你不觉得这里很有问题吗?既然他们要求祭司不能成亲,为何不将你我二人分开?还有那个石来,态度变得很快,说话也是前后矛盾,之前说我若是能活,明天带我去见大祭司,可适才却改成三日后举行祭司大典。”
两个人贴得十分近,明眼人都会觉得有问题,偏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刚收走尸体,藏在暗处的士兵似都没看见他二人,隗殳盯着她,柔声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给我们留出三天时间。”
他再也抑制不住,一口咬上她的耳垂:“既是你想要的,我给你好不好?三天,一辈子,都行,哪怕是万劫不复都有我陪着你。”
黄敏被隗殳吓到,更被自己的娇喘声吓到,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隗殳,你先听我说!”她微微推开隗殳,偏开脸道,“那个性命之忧,也许说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听说古时候的祭司多以活人为祭品来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明安,而活人比起猪牛羊更加灵验,他们认为祭司是神仙,能够连接神明,祭司又不能献祭,那你这个祭司的男人不是很好的选择嘛,断情绝爱,孤独一生,杀你了不就行了。”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说,石来在知道她能够通过金蚕蛊与隗殳沟通后,态度与之前全然不同,之前是信徒的狂热,后来则是对祭司的恭敬,再联想起赠她药的老太的话“征服它百毒不侵,成为大理国的祭司,失败了会被它吞食”,她猜测神女虽是活了下来,却只是供养金蚕蛊的载体,而祭司则是完完全全掌控了金蚕蛊。
不得不说,这主角光环确实厉害啊!居家旅游,穿越重生的必备之选啊!
她飞快地在隗殳嘴上亲了一下,脑海中响起主角光环 1,生命值 1的声音,“我听说当年蘅皋与你父亲争输了,而来了大理国,其实是你父亲中了蛊,他来这找解蛊的方法对不对?那个要不你假装做个祭品,将他引出来?”
隗殳脸色铁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双眸盛着怒火,眼底满是失落:“你做这些,只是为了引蘅皋出来?”
这人一生气像是地狱里的阎罗,黄敏赶紧解释道:“以邪王蘅皋为首的魔教分部收留的都是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他们也许会看着邪王的面子救你,但不会救我,所以常规的办法对他们根本没用,只有你有性命之忧,他们顺带着才会救我,要不然我们怎么逃出去?”
隗殳抬起手,黄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他在空中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才摸向她的耳垂,边擦拭边说道:“那要你失望了,蘅皋自从来了大理之后,音信全无,我根本联系不上他,就算我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人来救。”
黄敏有些失望,她忽地想到什么,伸出了脖子,大着胆子问:“邪王是男人还是女人?”
隗殳端视她道:“应该是个男人,他整日带着一副面具,身穿皂色长袍,身形宽大,与我父亲一般。”
黄敏哦了一声,那个神秘人的声音是个女的,应该不是他,她猜错了,那救她的人是谁?与魔教有什么关系?她一时想不明白。
隗殳的手仍未松,他冰凉的指尖揉捏着她已经发红发热的耳垂:“所以,你现在怎么想?三天,还要继续吗?”
他的声音淬了冰,呼出的热气都融不化,怒气值满点,黄敏现在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不,贼心也不敢有了。
一个主角光环便要了她的老命,这样绞尽脑汁想办法亲他,一个一个的加,得到猴年马月啊!
她抿紧嘴唇,握紧双手放在胸前,眨着眼睛可怜兮兮道:“不用不用,还是算了吧,您觉得呢?”饶过她可怜的耳朵吧,求求了!
隗殳停下动作,手指慢慢滑向她的脖子,那冰凉的手指就像一把尖刀,凉得黄敏一阵打颤:“敏儿,虽然说你喜欢我,但你算计我却令我心中不豫,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但不准再有下一次。”
黄敏闭紧双眼,双手合十,声音发抖道:“大佬放心,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