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路上尹知抒还在叽叽咕咕地说着,既然他吃了自己的鸡腿,就必须保护自己!
祁连琰现在十分好奇,明明他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的武功,她是如何断定自己能够保护她的呢?
不过,祁连琰并没有问她,但是尹知抒心里在想:
给张爷爷抓鸡那天,他明明快要掉沟里了,他那个不拖泥带水的起身,一看就像是练过的。
况且,如果他没有本事理事司怎么可能招他进来,比如莫大仁力气大,吴业五感比较敏感,戚晓峰速度快等。
刚来面试的时候,她就见他随身携带一把剑,还有上次他拉她的时候,他手上的茧子很明显,要不是长久持剑磨得,那就是干活干的,但是人家一位富贵子弟怎么可能干过活儿,那想必就是练武练出来的茧子!
“连兄,我真的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有大把好时光呢,你就答应我吧!”
“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定会义不容辞!”
尹知抒发誓道。
“既然尹兄如此有诚意,那我便答应吧,不然日后吃不上鸡腿了!”
祁连琰眉开眼笑道。
祁连琰答应尹知抒后,她便放心了,她又在想,这杀人会不会像电视剧一般,隔几天杀一次人啊?
要不然他们怎么找凶手,他们查探了现场,凶手真的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这日巡街如同昨日,街上没有一人,大家都生怕下一位死的是他们,所以家家户户家门紧闭。
这时,尹知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宜,尹知抒便叫他过来:
“小宜,大家都躲着,你怎么出来了?”
“哥哥,我饿了,出来找点吃的!”小宜道。
尹知抒环顾四周这街上还哪有卖东西的地方,便从袖子里掏出之前张姐给的那包梅子给他。
小宜接过跟她道谢后,便让尹知抒往前走走他有话要说,尹知抒凑到他的嘴边,只听到他说:
“哥哥,我看了到杀张爷爷的人!”
尹知抒顿时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后移开,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宜问道:
“你确定吗?”
小宜点头,端午那日他便在张爷爷卖糖人附近玩耍,所以那日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当时被死人的场景吓到了,所以他跑走了。
尹知抒肃声道:“小宜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好好躲好,哥哥之后再来找你!”
小宜答应她后,便立刻回去了。
祁连琰非常好奇,尹知抒为什么会跟一个孩子说出‘性命之忧’这个词语,难不成这个孩子知道什么?
“尹兄,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大惊失色啊?”祁连琰疑问道。
尹知抒拉着他赶紧回了理事司的东二舍,这时祁连琰又道:“尹兄怎么如此慌张?”
尹知抒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凑到他耳边跟他说:“小宜看到凶手了!”
“那还不上报?”祁连琰道。
“不是你说的吗?什么活儿我们都干了,其他人干什么,又不会多俩子儿!”
“况且,要是被大家知道了,此事传出去,那杀人凶手去找小宜灭口怎么办!”尹知抒郑重道。
祁连琰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深谋远虑,他便打算今晚再去仵作间查验一番。
这时,莫大仁他们也回来了,过来叫他俩,让他俩去公堂,说是理事司公孙少卿过来了。
理事司公孙少卿名为公孙垣,官居正四品。
尹知抒见到他第一感觉便是,这个人好帅啊!她便不闪眼的多看了一会儿。
祁连琰见她正在看着公孙垣愣神,便侧身到她耳边道:“尹兄,放饭了!”
“放饭了!”尹知抒突然大声喊了一下。
众人随着她的喊叫声看向她,赵平还厉声说了她一顿,尹知抒看向了‘罪魁祸首’祁连琰,此时祁连琰正在憋笑呢。
尹知抒气打一处来,白了他好几眼,这时公孙垣走到尹知抒旁边,打量了她一下开口:
“想必这位就是老严所说的神算子吧?”
公孙垣想:果然如同老严所说,此人瘦不伶仃,身量宛若女子一般,要不是算账厉害,这理事司的门她可是进不来的!
“回大人,她正是尹煞!”老严出来道。
“日后你多带带她,要是平时太忙,让她过去帮你做事。”公孙垣跟老严说。
“是!”
公孙垣又看了一眼尹知抒,便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与众人讨论端午疑案,这时仵作老班走了进来说道:
“大人,这金针是从死者的心脏里发现的!”
“怎么才两根?”公孙垣问道。
“回大人,死者张来财身上并没有此金针,而且死法也跟其他两位完全不同,小人以为他是被误杀!”
老班只是说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毕竟他只是仵作,不是查案的。
公孙垣让人将金针呈上来,此金针不细不粗,按照老班所说能将心脏刺穿,想必那人用了不少劲。
尹知抒往上边探望着,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金针,便被赵平瞅了一眼,瞬间老实了。
公孙垣命他们全力搜捕杀人凶手的下落,理事司颁布了公告,让知情人士前来提供线索,线索有用便能获得一锭金子。
有这等好事,大家听说后,也不怕被杀了,纷纷跑到理事司来提供线索,可惜都没什么用!
尹知抒去饭房请石大叔帮忙做了顿饭,她带去给小宜顺便问一下他凶手的信息。
小宜告诉了尹知抒凶手的模样后,尹知抒迫不及待的回去将凶手画了出来。
经小宜的描述:
凶手身着黑袍,鼻子以下被黑布蒙住,头戴斗笠,整个人十分神秘,唯独眼神十分凶狠,左手带着黑皮手套。
经过小宜的说法,张爷爷确实是被误杀,张爷爷是因为滚落了铜板,要去拾起来,没想到挡了凶手的路,便捅上了他的腹部。
小宜虽然没有看到凶手是怎么杀害的张爷爷,但是凶手转身后,张爷爷就倒下了。
可惜,张爷爷枉死。
祁连琰这边也没有闲着,他看到金针后便去了各大金器铺子,去打探各铺子金器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线索,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金器。
他还没到理事司,便被元衡给叫走了,跟他例行汇报宫中的情况。
“王爷,属下最近一直盯着仪恩宫与启秀宫,并没发现什么,就是……”
“说!”
“皇上最近频繁去往仪恩宫慧贵妃那里,惹得大家都在议论,慧贵妃是否就是新后。”元衡如实汇报道。
“王爷,皇上还将掌管后宫的权力给了慧贵妃,最近慧贵妃确实是管理后宫有方,连太后都夸赞不已!”元衡又道。
祁连琰沉思了好一会儿,母后才走了几日,他便开始立新后了?当真是没有半点情分吗?
随后他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元衡问道。
“你最近去查一下这种金针的出处,找到后立刻前来禀报。”
祁连琰说完从胸口方掏出一张画着金针的纸张寄给了元衡。
元衡又问他宫里那边怎么办?祁连琰让他办完此事后再回去监视着。
回到理事司东二舍后,尹知抒坐在床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祁连琰,随后从袖子里抽出她画的那张凶手的画像。
一下子扔给他得意地说道:“瞧瞧咱这办事的速度!”
祁连琰接过打开后,看着这张画像便问:“这是? ”
尹知抒起身走向前,抽过这张画像喜出望外的模样道:“这可是凶手!”
“今天我去见了小宜,他跟我这样描述的,我便画了下来,怎么样,是不是都把人画活了!”
“确实是画功了得,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祁连琰问道。
“小爷我什么不会!”
尹知抒一副嘚瑟的样子说道。
这时外面熙熙攘攘地,尹知抒祁连琰便被外面的声音给引过去了。
原来是也有人看到了当日杀人之人,说的确实是与小宜说的是同一个人,就是…这画师画的一点都不传神!
来告知信息之人是田柱的邻居阿贵,当时他正巧回家碰上了田柱被杀,他只看到黑衣人用一个瓷瓶将田柱心上的血取走了。
因为他们家那边是村子,他害怕,所以躲到了草堆那边,直到凶手离开他才回家。
这时赵平便问道:“你既然看到了凶手为何不早点来报案!”
阿贵被赵平大声的询问给吓到了,便磕磕巴巴地说道:
“小民害怕被杀人灭口!”
“那你现在不怕了?”赵平又问道。
“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应该是没什么事了!”阿贵依旧磕磕巴巴地说道。
赵平哼笑了一声调侃道:“我看是为了金子吧!”
赵平说完话后只见阿贵,将头低的老低,没有再吭声了,这时赵平又怀疑问道: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官爷,天真万确啊,小民不敢撒谎啊!”阿贵重复说了三次这话。
看赵平还没有相信的样子,尹知抒站出来将自己画的那张画像拿出来,走向前寄给他道:
“司直大人,我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赵平看到尹知抒画的话,便拿到阿贵面前说道:“凶手是长这样吗?!”
阿贵看到这画像是看到了活人一般,直呼道:“就是他,就是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画师老秦叔走向前拿过那张画像看了起来,半晌后激动地说道:
“神了,这是谁画的?简直是跟活人一样啊!”
尹知抒郑重地严肃地说:“我画的!”
老秦叔看着面前的年前后生,瞬间泪眼婆娑道:“好好好,日后这理事司的画师一职后继有人了!”
也难怪老秦叔这样说,他年纪大了,眼神也越来越不好了,因为他是理事司的老人,之前大大小小的画像都是他来完成的,众人觉得除了他没人能画好人像,不愿将他送走。
但是老秦叔十分想退休,除了想颐养天年,还害怕自己因为眼神不好耽误事,这尹知抒画的画像一出,他真的是大喜啊!
老秦叔很温柔的问尹知抒叫什么名字,问到后便跟赵平说:
“日后他便来画房做事了,当个巡役可惜了!”
这时老严不乐意便跟老秦叔吵吵,明明这尹煞是要跟他算账的,怎么就要去画房了!
尹知抒看到两位正在抢她,她真的是特别的得意,但是…两边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