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诚一家接到钱氏的信儿便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尹知画知道此事时还跟罗氏哭了好久。
等他们到了公孙府时,钱氏告诉他们尹知抒被皇后叫走了,尹诚震惊,他这个女儿何德何能让皇后娘娘召见。
尹知抒直到大婚前日晚都没有回来,钱氏着急了,毕竟话都穿遍了整个京城。
次日一大早
正当她要去找公孙垣,让他去宫中寻一下尹知抒时,公孙垣的房间里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钱氏顿时感觉脑袋要炸开了,这小子干了什么?!
她抓住那个衣衫不整埋头要跑的女子一看,竟然是尹知画!
她本来就对尹知画的印象不好,如今竟然爬上了他儿子的床,钱氏脑海里就两字:贱人,尹知画简直是不知羞耻。
她厉声道:
“你这个贱人,竟然勾引我儿子!”
尹知画抽泣着道:
“夫人,是公孙公子强迫的我!”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看上你!”
钱氏气怒道。
事情当从昨晚公孙垣喝醉酒说起,尹知画看到公孙垣独自一人在凉亭喝酒,便走向前去问候,公孙一把抓住她,刚开始她很是希望能与公孙垣扯上关系,但是公孙叫了一声:“知抒”后,尹知画心头那股羞涩劲儿如一盆冷水浇下,脸色顿时难看,怎么扯都扯不开公孙垣。
公孙垣看着面前长得与尹知抒差不多的尹知画就亲吻了上去,任由尹知画挣扎,但是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强的过男人,随后便被公孙垣带到了屋内。
床上
尹知画被禁锢着,她想大声喊奈何一直被公孙垣亲吻着,尹知画被当成了替身,她也很是委屈,她反抗不了,任由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挽回地步。
如今又被钱氏打了一巴掌,尹知画心头的羞耻直直涌来,大家被钱氏的声音引到了此处,看到衣衫不整的尹知画都在窃窃私语。
罗氏赶来看着女儿的模样心疼的向前推了一下钱氏,便蹲下抱着尹知画大声道:“都滚,离开这里!”
钱氏不依不饶道:
“你女儿勾引我儿子,让大家都看看,你女儿多么不知廉耻!”
公孙逸与尹诚赶到时看着这样的画面便将人遣走,这时公孙垣也出来了。
公孙垣醒来后便听着外面一直在吵吵,虽然喝醉了但是昨晚的记忆还是存在的,他走向前道:“是我的错,明日我便娶她了。”
“什么?!”
钱氏一听更是气愤。
“你竟然要娶一个庶女!”
“母亲,儿子昨夜醉酒做错了事,理应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任。”公孙垣道。
他与尹知画有一晚已成事实,如今他也无法奢望尹知抒能够嫁给他了,当然,她也不会嫁给他。
钱氏被气晕了过去,大婚日当天尹知抒还未回来,钱氏无奈,为了公孙家的名声,她只好同意。
祁连琰那里得知了公孙垣娶尹知画的事儿,便告诉了仲孙郦,仲孙郦又将此事说与了尹知抒。
尹知抒得知后倒是淡定,她想:尹知画终于得偿所愿了,那她以后也不会找自己麻烦了吧。
这其中的缘由尹知抒还不知道,尹知抒想要回去了,仲孙郦便让巧盼去备马车,祁连琰让元衡将自己的那辆新马车拉出来,派人送她回去。
路上
在尹知抒不知情的情况下,祁连琰派的小太监被仲孙琨的人扔下了马车,现在驾车的正是仲孙琨的人。
他将马车驾到了郊外,尹知抒觉得奇怪,出宫后到现在应该经过长街,快到理事司了才对,而且城内应该缓慢驾驶,怎么马车跑的如此快。
尹知抒掀开窗帘看着陌生的地方,着实害怕,便掀开门帘问道小太监,她发现无人驾驶马车!
尹知抒害怕极了,她不会驾马啊,况且马上并没有拉马的绳子啊!
眼看着快要到悬崖了,尹知抒大喊救命,周围只有风声,无其他。
她本打算跳车,谁知道这马就跟受惊了一样,叫喊着抬起前脚,尹知抒顺势滚到了车里,随后马车奔向了悬崖…
小太监被扔下马车后眩晕了很久,缓过来后跟了上去,眼看着马车掉下了悬崖,他怕极了,立马跑回去禀报。
祁连琰知道此事时,整个人显得十分不冷静,由小太监带路,他带着元衡来到了马车坠崖处。
他让元衡派人寻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他红着眼又问道:“这辆马车真的弄清楚来意了吗?!”
元衡低头道:
“王爷节哀,属下回去彻查!”
祁连琰俯视着悬崖,他不相信尹知抒就这样没了,绝不可能!
三天,整整三天,祁连琰还是没有尹知抒的下落,经过搜寻崖底的人来报,只发现了马车的残骸,并没有尹知抒的身影。
祁连琰觉得有了希望,她一定没有死,他让元衡加大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人找到。
过了不一会儿,元衡前来禀报道:
“王爷,务事司那边的人说确实是排查好了之后才送到修正殿的,不过,那匹马务事司驯马之人说并没有见过,但是务事司司长命他将那匹马搭配到给您的车身上。”
“去将务事司司长带过来!”
祁连琰道。
务事司司长齐奎被带到了修正殿,祁连琰怒目而视,齐奎跪地不敢出声,毕竟修正殿的气压太低了。
良久后齐奎小心翼翼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那匹马从何而来? ”
祁连琰冷声道。
“回王爷,宫中所有的马都是从马场牵来的。”齐奎道。
祁连琰示意元衡将驯马的商鹤带了上来,齐奎看到商鹤时顿时紧张流汗。
“齐司长可认识他? ”
祁连琰问道。
“认…认识。”
齐奎磕巴道。
“齐司长说给本王的马是从马场牵来的,可是真事儿?”祁连琰看着商鹤道。
“回王爷,确实是从马场牵出来的。”
商鹤说完齐奎松了一口气,谁知接下来的话令齐奎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但是那匹马小人从未见过,马场里的马每一匹小人都十分熟络,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匹,齐司长说那匹是专门给齐淄王您挑的。”
“专门给本王挑的? 齐司长有心了。”祁连琰笑道。
祁连琰示意元衡将人带到赤岗,经过严刑拷打,齐奎依旧是嘴严的很,祁连琰很会对症下药,他道:
“听说齐司长一直想要个儿子,要是没了这玩意儿,你说还会有儿子吗?”祁连琰说着便将匕首放在齐奎的那处道。
齐奎吓得直冒汗,祁连琰使劲儿按了按,齐奎立马道:“我说,我什么都说,王爷您放过我吧!”
祁连琰满意将匕首扔给了元衡道:
“早说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你说是吧?齐司长。”
齐奎将仲孙琨供了出来,之前仲孙琨本来用这匹马害祁连琰的,没想到半路冒出来了个尹知抒,紫梧将仲孙郦下旨召见尹知抒的事情告诉了仲孙琨。
仲孙琨觉得留着尹知抒也是个祸害,毕竟能扮成男人的模样在理事司游刃有余的行走,可见也是有点本事的,有本事就更不应该留,尤其是她能在祁连琰与仲孙郦之间游走。
正巧祁连琰用这匹马将她送回去,可谓是天助他也,得来全不费工夫。
祁连琰得知该马是仲孙琨送来了的后当天便去了仲孙府,祁连琰没有任何信儿来到仲孙府,令仲孙府的人十分慌忙。
仲孙怡看到祁连琰时便深深被这个男人吸引,便向前搭话:“臣女仲孙怡问齐淄王爷安。”
祁连琰没有搭理他,这时仲孙琨出来道:“齐淄王爷怎么不派人前来通报一声,臣好让人拾到拾到。”
祁连琰上座,仲孙琨令人退下后,祁连琰道:“仲孙大人,不知道本王怎么招惹你了,竟然这么想要本王死? ”
仲孙琨笑道: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臣怎么可能害王爷? ”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仲孙琨先败下阵来依旧笑着道:
“王爷怕是误会臣了,臣哪敢!”
他不敢? 先是母后再是他,除掉他们后仲孙郦的孩子便是嫡子,日后仲孙郦再生下龙子,他们仲孙家想必是要无法无天了。
“仲孙大人可认识齐奎? ”
祁连琰道。
仲孙琨先是愣了一下后又恢复笑容道:“既然王爷都知道了,臣也不隐瞒了。”
“王爷想必为了先皇后的死因到处寻线索吧? 只可惜啊,皇后的案宗早已被我销毁,王爷白费力气了。”
“果然是你!”
祁连琰咬牙切齿道。
“本来那匹马是为王爷准备的,臣没有想到中途冒出来个小巡役,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活着,本来臣也没有想用那匹马杀她,还是王爷给臣出的点子呢,多谢王爷!”仲孙琨道。
“你为了家族荣耀就不惜踩着旁人的尸体吗?那些阳日之人都是死于你手吧!”祁连琰问道。
“他们能给仲孙家献血那是他们福气,他们死的不惨,他们压根没感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此刻在祁连琰的眼中,仲孙琨就是一个疯子。
“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你想要的仲孙府荣耀,即将灰飞烟灭。”祁连琰说完就走了。
出了门元衡点头示意,祁连琰满意的离开,他让元衡去调查仲孙郦母亲的居住地,只要仲孙郦没了母亲的牵制,那么她就再也不是仲孙琨的棋子了。
元衡借着肚子不舒服,由下人引着去了茅房,中途他遛出来,看到一个声称大夫人侍女的人对仲孙郦的母亲指三道四,仲孙郦的母亲性子柔弱毫无还手之力,怪不得仲孙郦担心她。
如今仲孙琨自己也亲口承认了,事情都在往好处发展了,他现在只希望赶快找到尹知抒。
而祁连琰他们走了之后,仲孙怡跟仲孙琨道:“哥哥,齐淄王可有王妃了?”
“你就别想了,他一个毫无权势的先嫡子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更别指望他日后能登帝位!”仲孙琨道。
可是祁连琰已在仲孙怡的心中扎根了……
赤岗:祁连琰秘密训练部下之地,此地有处‘好地方’,外人进入不会活着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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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尹知抒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