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钧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一抹笑意::“那名女子额头上的琼花一片白色,长公主没发觉?”
沐妧:“没有,被那名蒙面人的有礼给吸引了!”
丰钧的笑意一僵:“不知长公主可发现了什么?”
沐妧:“那人眉目清秀,并无戾气,倒是与那一身夜行衣有所违背。mengyuanshucheng”
丰钧面色如常:“还有呢?”
沐妧眉间有些纠结:“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就是功夫好像有点不到家!”
丰钧的笑意中带了一丝凉意:“长公主观察得还真仔细!”
“起来,缉拿采花大盗,大家开门,配合调查!”强烈的敲门声响起,并伴随着傲然的宣告。
丰钧打开门抱拳:“各位官爷,你们来得正好,我们这儿方才掉下来两人,好像是一男一女,男的蒙面,看不清楚,落下一瞬间又飞走了,可要给我们做主!”
那为首的捕头身材高大肥硕,眼睁如铃,由一开始进来时的凶神恶煞,转变成了眉飞色舞,抓住丰钧的手:“当真?”
丰钧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官爷请看屋顶上的洞口即可,便知真伪。”
捕头领着一小队人便走到圆桌前,见床上有一小女子抱着被子只露一双惊恐的大眼在外。整个人瑟瑟发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走!去追!”
那捕头吆喝一声,便跳上圆桌,往屋顶中的洞穴飞去,剩下的五六个捕头跟着,预备往上跳。
突然那捕头因为太胖被洞口卡住了,噗通一声摔了下来,原本在桌子上的一个捕头立即悲了,被一座小山似的人压在身上,那惨叫声犹如杀猪。
旁边的捕头想笑不敢笑,憋得辛苦,立即上前动手帮忙。
“头儿,你没事吧?”
“头儿,定是那可恶的采花贼布下了陷阱,令人防不胜防,抓到那采花贼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就是!头儿,你没事吧?”
捕头被几人搀扶这起身,面上很过不去,但腰部又疼得厉害,羞恼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那杀千刀的采花贼啊!”
被压在桌子上的那人始终未有人管,自己扶着腰,龇牙咧嘴不敢吭声从桌子上挪了下来,到那捕头跟前道:“头儿,要不要将消息告诉给其他的人知晓,以免被那采花贼给跑了!”
那捕头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头上:“说什么说,还不赶紧去抓啊!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去,不准让那采花贼给跑了!”
其余的人道:“头儿,那采花贼留下的陷阱极为厉害,连头儿都束手无策,我等更不是对手了!”
捕头面上黑黑白白:“走!去外面!”
“是!”那几人一溜跑出了屋子,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沐妧拿开薄被,乐不可支。
“凭这些人怕是抓不到采花贼和花魁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看起来倒是不像采花贼,是否其中有什么误会?”
丰钧关好门,走到床前坐下:“长公主可曾听闻过人不可貌相,且那采花贼还蒙着面。”
沐妧:“我看人一般不会有错,吴王怎么也跟着人云亦云?方才那些捕快的行径言行,倒像是恶人先告状。”
丰钧有一丝无奈一丝酸气:“长公主是官,如何倒向着贼说话了?”
沐妧倾身过来,神秘兮兮的盯着:“怎么吃醋了?”
丰钧别扭的转过头,声音带着一丝震颤,镇定道:“我是就事论事,何来吃醋一说?长公主休要误会了。”
沐妧伸出双手,将丰钧的头掰正:“明明就是醋了,有何不敢承认?”
丰钧握住沐妧的一只手,眼神如狐,魅惑中带着审视:“那么长公主承认方才也是醋了吗?”
沐妧一怔:“是我在问你,为何要反过来问我?若回答问题,也该有个先来后到。”
丰钧眼中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见长公主将一个采花贼说得如一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一般,我承认是醋了,那么长公主以后能不要盯着一个男人看吗?他们有我好看吗?”
沐妧:“……”
玩儿大了,踩到雷区了,忘记他逮到机会就发飙了。
大吉强烈的表示不满:你们秀恩爱,能否顾虑一下还有一个神仙在?藏着些!
沐妧:你此时是一只宠物,怎么会明白人类之间的感情,所以低头当作不知。
咯咯…那是自欺欺人,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你我?
沐妧:没有秀恩爱,你爱信不信?
丰钧见沐妧有些出神,道:“现在轮到长公主回答我的问题了,洗耳恭听。”
沐妧一笑:“吴王的才貌举世无双,独一无二,有如皎皎明月,令一众星辰黯然失色,这么问多余!”
大吉的不满险些爆发出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牙都快酸没了。
沐妧:你妹,都让你别听了,捂着耳朵。
咯咯…你变了,此人动机未明,怎么可以动心?
沐妧:谁说我动心了?
咯咯…还没有啊?身在迷局而不自知,说的就是你。若是哪天被骗了,你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过你。
沐妧:不会有那么一天,放心吧!
丰钧握紧了沐妧的手:“长公主此话当真?”
沐妧眨了眨清眸:“难道吴王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丰钧:“并非是我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我不了解长公主的心思有多大,可以装下多少人?”
沐妧:“小得很,吴王相信吗?”只能装下自己在乎的!
丰钧:“只要长公主保证,我便相信。”
沐妧:“……”
唯有一点,她保证不了。她不了解他的心,话若说得太满,来日岂非自找难看?
“主子,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相云龙的声音。
丰钧见了沐妧点头,起身打开门,相云龙向左右一看,后小心地走进来,跪下行礼:“长公主,臣做了一件错事,不知该如何是好,请长公主责罚。”
沐妧有些不解,相云龙很是稳重,一般极少出错,这次是做了什么?
“起来说吧!”
相云龙:“臣自知做错事,不敢起身。”
沐妧:“你做了什么错事?”
相云龙欲言又止,懊悔不已,挣扎了一会儿道:“回长公主,方才那般捕快要抓的人在臣的房间里。”
沐妧的目光不由与丰钧的碰撞一起,他们的房间在东边,相云龙他们的房间则在西面,而那采花贼他们,则是向东走,为何会到了相云龙的房间?
“你明知他们是官府要抓的人,为何还要收留他们?”
相云龙再次叩头:“都是臣的错,不知如何上了他们的当,便把他们收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