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现在能做的就是比之前更尽心的准备三爷的一日三餐,用空间灵泉变着法的做药膳。
比如这天做了一道一品豆腐、糖醋鲤鱼、用空间泉水熬的坛子肉、一个北杏党参老鸭汤。加上主食,满满的三层笼屉。
秋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办法只能靠自己扛过去了。
她轻轻敲门,
“三爷,奴婢青禾,进来送饭了。”
房里没人回应,青禾又说了一遍,还是没人回应,于是大着胆子推开门,入目的是一间开阔的卧室,近处的是圆桌,角落上的特别显眼的一身将军服立在那里,帽冠上红色的飞羽那么艳,那么耀眼,想不注意都难,可以想见穿上这一身那人得是多么英武非凡,墙边一张大长桌,桌子上零散的纸张、砚台笔架等事物、最里间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春夏交替之时还盖着棉被,不用想,是三爷了。青禾将那笼屉轻轻放在圆桌上。“三爷”总觉得不看看不放心,毕竟是个病号,说着慢慢走近,掀开窗幔。
这多年竟是第一次再见,只能说造化弄人,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比于多年前,此刻身着一身中衣的男子体格宽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剑眉下是紧锁的双眼,力挺的鼻梁,略厚的双唇有点干,胡子多日未刮有些长了,但不显得邋遢,看着成熟了些,眉宇之间褪去了略显的青涩,一如当年的模样。
“三爷,三爷,您怎么了,您您能听到我说话吗?”青禾叫不醒成明玉,有些焦急了,情急之下双手抓住他的双肩摇着。在一瞬间原本紧锁的双眼睁开了。他看向眼前二等丫鬟装扮,表情焦急的年轻女子,以及抓着自己双肩的双手,明白可能刚才自己是疼晕过了,这丫鬟把自己摇醒了。自己什么时候也到了要靠丫鬟照料的地步了,他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长相寡淡的丫鬟。
青禾意识到自己不合适的动作,赶忙松开手,
“三爷,奴婢来送饭,听到您一直没有回应,又不见醒,就冒犯了。”
“你是青禾?扶我起来吧。”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咬着牙的痛。青禾顺势扶起三爷坐起来,站到旁边等待吩咐。正说着常理从外面匆匆赶来,也侍立在跟前。
她听到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徐徐开口道,
“其实回来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你,谢谢你赠的药跟书,尤其是这本兵法书,对我助益良多,也借此此战才会早早结束,使得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你居功至伟!就是不知此书从何而来?”
“乃是先父所有,奴婢一个小女子也不懂,只知这书送到您这样的人面前才能发挥它该有的作用。”青禾说道。
“也是我身体不争气耽搁许久,凑巧你来,我已将你赠书抄录一本,原书还是物归原主吧,毕竟是先辈的东西,总要留个念想,也该传承给后代。”说着,成三爷指了指放在书桌上的那本书,示意青禾拿起来。
继续说道,“当年你赠我时,言明我对你有恩,要报恩,而因缘际会,我的命也被你救了一次,如今恩已经报了,因这书让众多百姓受益,常理,给她。”
常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苏禾,她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百两的银票。
“之前你炮制的药丸效果很好,可见是用了好的药材,这些费用还是要给的,你收下吧!”
100两也是他考虑好的,一个丫鬟骤然有太多钱财并不是一件好事,须知怀璧其罪的道理,100两刚好,以后如果自由了拿着这些钱也够安稳生活了,他不想给她钱却害了她。
青禾收下钱放在袖子里,真心给三爷福了一礼,口说感谢,三爷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晚饭除了做了三个菜,又做了一个冬瓜生鱼汤,她细心的将冬瓜连皮洗净,切成块状,把适量灵泉水煮沸,放入所有材料煮沸后改慢火煲一个半时辰,加盐调味即可。这个汤可以消暑清热,解毒排脓,又是一道药食同补的药膳,就这样她一天除了早膳没有药膳,其余两餐都精心做药膳,这种药膳耗时很长时间,熬制时间久,经常在厨房一呆就是一天。
连着三个月的效果也是很喜人的,首先看常大人最是明显,有了双下巴,常理也意识到最近胖太多了,是运动量不够还是伙食太好了呢,显然是后者,成三爷的感受应该是最明显了,原来失去的味觉已经恢复了,身体也灵活了很多。很长时间没有中毒发作了,偶尔疼痛一下,有时候觉得身体舒服的时候也会练一下剑,一个武人如果不练功跟废人有什么区别,十多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练武习惯不想因为自己中毒而中断,现在感受好点了,就要继续练下去。
现在欣和院没什么人了,以前还有人通风报信,可能都以为自己活不长了,所以连探听都懒了吧!
练完武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早饭已经摆好了,是小笼包,今天做的小笼包有三种口味,鲜肉馅的,蛋黄的,蟹肉的,它吹弹可破,皮薄馅料足,看上去白白胖胖的,小小的格子整整齐齐的排放在蒸笼里,让人垂涎三尺,你要用筷子轻轻的夹起来,因为它皮薄馅多,一不小心就夹破了,它的汤就流掉了,吃的时候可不能啊呜一大口,要先咬开一个小口,对着里面轻轻的吹凉,然后可以慢慢品尝了,它的味道是那么的鲜明,让人吃了还想吃。
今天配的粥是百合粥,不要小看这简简单单的粥,熬制并不轻松。青禾五更天就起来准备。
成明玉一口气吃了四笼包子,喝了两碗粥,常理更了,他吃了五笼包子,粥只喝了一碗,这甜不拉几的粥可不是他喜欢的,倒是这包子要是再有两笼他还能吃完,不错,包子全吃上了,他感觉肚子里还有富余,擦了擦嘴角沾的汁水不舍的离开了饭桌,这是第几次了,这个青禾真是收服了他的胃了,主子虽然不说,看他最近这么好的气色就知道也对胃了。他眼见的主子离好不远了,他就说么,什么这个毒那个毒,能吃能睡解百毒!
又到了太医上门把脉的日子,自从成家三郎中毒,皇帝为了不让有功之臣寒心每旬都派来太医诊治,因为之前来的太医除了摇头就是摇头,连对症下药的药都开不出来,如是几次下来,常理也恼了,直接把人赶了,但今天轮值的这位太医还是熟人,是战场上给他拔箭的袁大夫,最是知道他的病情。
打一照面,袁太医就发现这位重要病患气色也好了不止一点,医生看病讲究望闻问切,等他真的切脉的时候才真正惊讶起来,很多病人料理的好也会白白胖胖,看着比正常人都健康但是脉象骗不了人,原以为只是被照顾的好,气色好而已,但是这脉象分明跟上次有了天差地别的对比,上次把脉的时候明明是汉宁落到气血壅塞溃疡脉沉,是余毒内在,气血凝之未解脉象沉疴,毒已入府脏,已经是朽木之迹,怎么才短短几个月,脉象就不浮不沉、从容缓和、不大不小、流利有力、节律均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