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二爷书房内
今天金桂比平时来晚了一些,因为自己的好姐妹金屏来自己院里坐了坐,叙了叙家常这才来晚了。
“二爷,妾身来了,为了给您熬这山药雪梨滋补汤,奴家熬了两个时辰,这才来迟了。”
说着打开食盒取出熬制好的补汤,就着汤勺一口一口送到歪在躺椅上的二爷嘴边。喂完,不忘擦擦他的嘴角。
“二爷,您瞧,为了给您熬这粥,奴家的手都扇红了。”
“还是桂儿知道心疼爷。”说着环抱住金桂,让她坐在睡椅旁。
“怎么样,今天儿子有没有动?”
“动了,今天还踢了我两下呢。”
“让我听听。”说着趴到金桂的肚皮上听了听。
“爷一口一个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爷会不会不喜欢了?”
“呸呸呸,爷说儿子就是儿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成明礼显然不想听这话。
“你今天熏了什么怪香的。”他低下头闻她的颈肩问道。
“就是平时惯用的香啊。”闻着这香,看着怀里的金桂,自从她怀孕后再没动过她了。本来身姿婀娜因为怀孕比原来更加过分了,手感更好了。
看着看着心里没来由一股烦躁,感觉身上有些热。他下意识的把她压下。
“二爷,妾身还有身子呢,不太方便伺候。”金桂推辞道。
“不是满了三个月了吗?早就坐稳了。我注意着点就行。”
说着急不可耐起来......
初时还算注意,舒爽了以后就管不住自己了,不管不顾起来......
“二爷,你轻一些,我有些不舒服。”金桂觉得有些疼,对着二爷乞求道。
可是二爷此刻兴奋的双眼通红,跟打了鸡血似的,哪里能将金桂的话听进去,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主,被这祈求声打断才怪。而且金桂越哭求,他越兴奋,像是管不住自己似的......
“啊......”
突然金桂发出一声惨叫,他看着金桂手上沾满了血,这才低头看去,她身下已经淌了一滩血了,那血猩红,刺目,让他一瞬间双眼清明起来。看着自己身上也染上了血,赶忙拿起衣服胡乱擦了擦,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这才去叫大夫。
等大夫来的时候,一搭脉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只能一碗打胎药,将孩子流下来,不然产妇也危险了。
听说金桂疼了一天一夜最后好容易流下来了,是个成了形的男婴,她看着孩子当场疼的晕了过去。这些都是后话。
尽管前院把消息封锁了,青禾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金桂小产了。
丫鬟们的卧室里
“听说了吗?金桂流产了。”苏禾跟金屏说道。
“是吗?我没听说。”
金屏正在纳着鞋底,显然吃了一惊,一分心针头戳在了手指上,指头上立马出现了一个血点,她忙将手指放入口中含住。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青禾问道。
“她这几天肯定不想见人,先不过去了吧。”金屏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那看看再说吧。”
平时自己都是等金屏睡着以后才进空间,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听到那头金屏一直辗转反侧,后半夜才听到浅浅的均匀的呼吸,青禾熬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到她睡着了才闪进空间,自己不进空间不行啊,今天再不劳作不行了,地里的蔬菜该收了,再不收就熟大了。进了空间青禾跟打了鸡血一眼开始劳作起来.....
第二天青禾从空间里醒来,还好昨晚在空间里睡的,不然今天就成了熊猫眼了。
起身出了空间,金屏也刚好起床,看她气色不太好,表情厌厌的。没来得及关心一下她,快速洗漱完毕,就急忙往厨房赶,今天厨房有的忙活了。因为今儿个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厨房里得准备起来。
她现在身体很棒,上一世身体不太好,这一世身体因为空间调理的很好,每天干活权当健身了。别看她看着瘦瘦小小才8岁,力气练就的都不输一个成人。
中元节俗称鬼节,七月半,盂兰盆节。据说中元节的这一天,在阴间的孤魂野鬼会被放出来,在烧纸的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念叨几句,可以让去世的人安息,也求的心理上的平衡。
府里的老夫人最相信这个,这几年每回中元节都是上上下下敲打一遍,不得有一丝疏忽,一丝披露。烧火盆的时候老太太让人都撤了,留自己一个人烧纸,絮絮叨叨说了好久,因为隔着远谁都不知道她说什么,联想其原先李嬷嬷说的事情,青禾心里坏坏的想人年纪大了大约心里不安吧,毕竟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谁手里没沾点血,要不怎么当得了当家夫人。可是这人年纪一大,随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心里就开始不踏实了.......这些都是青禾意淫的,谁知道呢,索性甩开这些思绪继续干活才是正事。
熄灯后没一会,青禾听到金屏起床的声音,随后推开门出去了。青禾好奇,这半夜三更的金屏这是要去哪儿,随后起床,偷偷跟上。等跟上的时候,发现她在院子西墙下跪在一个火盆旁烧纸。
金屏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青禾因为喝空间泉水,五官灵敏,隔着很远她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冤有头债有主,要索命你就去找二少奶奶索她的命。是她要要你的命,再说我只是在你娘身上撒了点香料,二少奶奶给我的时候只说没有多少妨碍。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我不听她的,她就要将我妹妹卖给妓院的老鸨。”
竟然是金屏害的金桂流产,背后还有二奶奶,青禾满脸惊讶,又听金屏絮叨着“她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跟阴暗角落的毒蛇一样给自己屋里的丫鬟都下了绝育药......就连她的好嫡母都是、都是被她药死的。她出嫁前我妹妹一直服侍她,她手上沾了不少血了,你要报仇就寻她去,别来找我啊......”
见金屏黄纸烧的差不多了,青禾赶紧奔回房。趟回床上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但是心里一直在打鼓。知道了这么阴私的事自己也不想的,要知道在这后宅大院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唉,二奶奶看着温温柔柔没想到内里这么丑陋,以后自己一定得堤防着别走近了。还有金屏,金桂跟她多要好,她俩同吃同睡四五年,就是养一条狗养了那么久也有感情了,没想到说害就害了,想想平时金屏像大姐姐一样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些看顾,青禾心里五味杂陈,这金屏还是远离了吧......
想到这里,门开了,金屏猫着身子进了屋,回床睡觉了。
这一夜注定有人睡不着了......
青禾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备点解毒丸了,在这深宅大院里步步是陷阱,看不着的刀光剑影,自己得有所准备了,免得到时候被误伤。
说干就干,青禾也不睡了,溜进空间,开始扒拉手里的医书。
别说还真让青禾找着了。大部分药材自己空间里都有,但是有几种药材是空间里没有的。看样子自己得找个机会出府去一趟医馆。青禾这时候突然想春婶了,听一个送菜的婆子说春婶家的儿媳妇前段时间给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春婶乐坏了。先不想这些了,甩甩头,青禾开始将这手边这些药炮制好备用。炮制本身是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活,炮制好了药效事半功倍,炮制稍有差池,就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干的腰酸背痛,她擦了擦汗继续炮制开来,再累都比不上小命重要......
说曹操曹操到,应该改改叫:想春婶春婶到。昨晚上自己还念叨着春婶,没想到隔天她就来上工了。时隔几个月,春婶看着气色还不错,这几个月忙着照顾小孙孙春婶没少熬夜,因着身子底子好,又有了大孙子心情好,没显出疲态。
一见到青禾春婶就笑着熟稔的抓起青禾的双手,“禾儿啊,婶子我还没谢你呢!”
“谢我啥?”
“谢你上次给我的药啊。”
“哦,你说那药啊,我都忘了,那跟春婶平时对我的照顾来说都不算什么。”
“可别这么说,婶子跟你说实话要不是你那药,你那大侄子哪可能现在活蹦乱跳。一直知道禾儿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能把这么珍贵的药给婶子。”春婶无比感慨的说道。
青禾直说能帮到婶子就好,只是还请婶子莫将赠药之事告诉别人,也别问药从哪里来的,深宅大院里随时都得小心翼翼,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