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梁浅只是点了点头,便没在过问,可是见梁浅无动于衷,两姐妹好像着急了起来,两姐妹走了过来,打断正在和她人说话的梁浅。
“侯夫人不想问问我妹妹的心病是什么吗?”姐姐直直的看着梁浅,梁浅心想这种剧情我在电视剧里面看过太多了。
要么是想把什么病的原由沾染到我的身上,让我下不来台,要么就是这心病就是和我的夫君有关,要我成全她之类的。
梁浅并不想参与,现在她得低调点行事,也懒得去管过多的闲事。
于是梁浅坐直身子说道:“不想,想必我家郎中也太过平庸,帮不了令妹,只愿令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完梁浅冲着两姐妹假笑了一下,便不再看对方。
小样,想引我入套,没那么容易。
梁浅没有再看那两姐妹,只是听七大姑八大姨说着,感觉头晕却又不得不如木桩般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梁浅这才知道,萧明渊的父亲萧老将军是家中的大房,先帝原来只是遗弃到宫外的皇子,后来参军入伍,养精蓄锐,抓准时机,最后在混乱中重回皇宫,继承大统。
而萧老将军从小便是先帝的玩伴,后陪先帝参军屡立奇功,功勋斐然,深得先帝器重。
萧老将军与妻子更是琴瑟和鸣,一对璧人,但萧老夫人体弱多病,生下孩子后身体更加虚弱,萧明渊不足十岁便撒手人寰了,萧老将军顾念亡妻,只是一心扑在国家大事上,镇守边疆数载。
如今的新帝在二皇子时期,萧明渊也曾在宫中当过他的伴读,萧老夫人走后,萧明渊得先帝恩准,去萧老将军驻地,在军营长大,前些年萧老将军战死后,他便继承其父的衣钵继续抗击外敌。
去年先帝驾崩,新皇即位,新皇正是当年的四皇子,萧明渊近年来屡立战功,致使近年边疆逐渐稳定,而朝中新皇也需稳固根基,于是特召萧明渊回京,封北安候。
忽的三姨的话题就转到了梁浅身上,“烟晴呀,你也知道萧家大房也就渊儿一个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萧家传宗接代呀?”三姨一脸笑容的说着。
“是啊,是啊,这可得重视,这可是生养的好时候。”另外一位婶婶附和道。
“你看现在就好得很,是吧,侄媳妇。”众人霎时抓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梁浅心想,我这里还想什么时候逃跑呢,哪里可能给他生孩子。
因此梁浅本来随便糊弄过去,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能插话的时机,而且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越听越觉得心理有些烦躁,不得由来了逆反心理,想快点结束。
于是又有一位姨妈投来疑似关切实际八卦的眼神,梁浅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妾身见识浅薄,不太懂各位婶婶姨妈说的这事具体得如何才能完成为萧家传宗接代的使命?”
“那简单,给萧家生儿子就行了。”一位婶子说道。
“哦,怎么生呀?可有哪位婶婶教教我。”梁浅还是装作一脸懵懂无知无辜的问着。
“额,这。”顿时众人都语塞,都没有想到梁浅会这样回答,顿时众人有人不解,有人尴尬。
梁浅心想这一幕早就在表姐家看过无数次了,表姐大学毕业便和男友结了婚,本想还年轻不急生孩子,可是每次聚会吃饭,家中的各位亲戚都在劝生,听得人头大,偏偏能说得生孩子,却对怎么生孩子的事情一提到便满脸忌讳。
所以梁浅知道这样回答肯定能让一些人语塞。
“哎呀,只要有这个心就行,什么时候生可有眉目了?侯夫人?”二婶婶忙解围的说道。
“嗯,今晚?”梁浅索性摆烂到底,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众人再次尴尬了起来,梁浅看众人的反应,达到了自己的效果,便偷笑着。
此时萧明渊正带着叔叔伯伯们从书房走了回来,终于打破此时的房间里的沉寂。
萧明渊走进屋里对各位长辈行了礼便领着众人去吃晚饭,萧明渊走出房屋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梁浅一眼,眉眼都带有笑意。
梁浅没有多想,作为一名吃货,只是一心想着开饭了,忙活了这一天终于可以吃饭了。
席间梁浅因为是萧明渊的新婚妻子,又是敬酒又是回敬的,不一会儿便有了醉意。
坐在梁浅身边的萧明渊看到梁浅拿筷子夹肉的手有点不稳了起来,转头看到梁浅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便猜想她肯定是醉了。
梁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醉了。她还看着碗里的一大块鸡肉,好奇怎么一直夹不到,便迷迷糊糊听到萧明渊在和叔叔婶婶们说要告辞。
萧明渊站起身举杯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各位不辞辛劳来参加侄儿的婚礼,侄儿在此谢过了,烟晴有些不胜酒力,侄儿就先带她回去休息了,各位慢慢享用。”
说罢,萧明渊将一杯饮尽,然后慢慢将喝醉的梁浅抱起来,梁浅还在迷迷糊糊的和众人告别,然后就被人抱了起来。
萧明渊抱着梁浅走在长廊上,梁浅刚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此时才发现是萧明渊抱着她。
萧明渊感受到怀中的人动了动,以为是她觉得冷,便将她往自己肩膀拢了拢,抱得更紧了些。
梁浅却丝毫不敢动弹,她也不知道此时若是睁开眼睛说什么。
只是刚刚瞥见,萧明渊虽然身着一声黑衣,但是衣袖处仍是有一圈红色的云纹。梁浅心想,所以,也不算是全然黑衣。
此时虽然已经入春许久,可傍晚吹过来的风还是带着阵阵凉意,倒是吹得梁浅的酒意更深了。
到了房间,萧明渊便将梁浅轻轻放在床上,将她鞋子脱下,梁浅刚刚睡了好一会儿,就在萧明渊给她放下的片刻,梁浅就稍微醒了。
本来想就这样睡下,可是就在萧明渊给她脱鞋的片刻,她忍不住了。
“哈哈哈,你别碰我脚,我怕痒,哈哈。”梁浅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还是很慵懒。
萧明渊抬头看向梁浅,笑着摇了摇头,随之语重心长地说道:“好,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喝碗醒酒汤。”
梁浅轻轻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芸香从外面就将醒酒汤端了过来。
梁浅惊讶的问道:“怎的这么快?”梁浅心想她在现代点外卖也没有这么快的,萧明渊才说着,芸香就把热乎乎的醒酒汤端到面前了。
芸香笑着回道:“小姐才看着醉酒,姑爷就叫人备下了,见姑爷小姐回来了,芸香便拿过来了。”
梁浅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心想他还挺细心的,偷偷的看向萧明渊,可是他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见梁浅开始愣神,萧明渊就伸手把碗端了过来递给梁浅,淡然的说道:“我喂你吧。”
梁浅回了神,忙说道:“不用不用。”
梁浅将药端了过来一口气全喝了,自己从小也不怕喝药,一直都是一口气全部喝掉,所以小时候看到电视剧里面男女主一起喂药就感觉十分疑惑,长大了更觉得这样的场景除了暧昧别无用处。
可让梁浅没有想到的是,防过了喂药这手,居然没有防过擦嘴!萧明渊见梁浅喝完了,便很自然的拿起方巾给梁浅擦起了嘴。
芸香识趣的端着东西离开了房间,梁浅看向萧明渊说了一声多谢,然后便听到萧明渊犹豫的说:“烟晴,你晚饭前说的今晚是什么意思?”
梁浅呆在原处,心想他这是听到了吗?他不会误以为我想和他那啥吧。
片刻,见梁浅没有反应,萧明渊便伸手过来用手背轻轻的贴在梁浅的额头上,好像在测梁浅的体温。
萧明渊语气温和地说道:“刚刚吹了冷风,你还醉了酒,小心着凉。”
萧明渊的皮肤轻轻地触碰到梁浅的皮肤,或许是由于刚刚从外面进来,所以感觉他的手还挺凉的。
可是梁浅的脸却有些泛红了,在现代的她,母胎单身,恋爱经历几乎为零,单相思倒是不少,可是都表白失败了。
从小梁浅的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每天也在忙,所以她即使上了大学也没有真正学会怎么和他人亲近。
所以萧明渊这样的亲近让她感觉紧张,此时更加感觉氛围也有点暧昧。
萧明渊将手收了回来,梁浅也回过神来,却不敢看他。
沉默片刻,萧明渊慢吞吞地问道:“你我昨夜都喝醉了,不知你还记得多少?”
梁浅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心想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早上才来的,所以刚好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早上她编的理由,他这是不相信,在试探我?
还是说昨晚发生的事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他忽略到今天早上这个“插曲”,如此强调让我要记得。
不一定,这人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想必一定不一般,或许是在这里故意诈我,看我使出我的装傻充楞**。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梁浅决定继续装醉,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啊?夫君,你说什么?今天早上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了头,所以有些记不清楚,而且刚刚醉了酒,有些晕了。”梁浅故作娇弱地说道。
萧明渊本来坐在床尾,但是听到梁浅这样说,慢慢往梁浅这边坐了过来。
屋里灯火跳动,一扇窗户没有关严,吹过来阵阵微风,吹动着床边的帷幔,好像氛围再次变得暧昧了起来,甚至比刚刚更甚。
萧明渊仿佛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然后深呼一口气,抬头看着梁浅说:“娘子当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