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蘇晨雪華麗麗的打了一個噴嚏,鼻水都噴湧而出。
已經到了初秋,夜晚開始有些涼意,昨晚不知不覺的睡著,沒有蓋被子的代價,就是成功地讓自己感冒了。
沮喪的心情還沒過去,又迎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場感冒,趕緊趁丫鬟還沒進來的時候,吃一顆感冒藥。
那震天喻耳的噴嚏身,驚動了後在屋外的春梅和秋月。
緊接著就是一屋子的丫鬟緊張慌亂的行動,請大夫、點炭盆、加衣服,不忘端水讓她洗梳,差點連馬桶都搬到床邊,
王嬤嬤趕緊前來控場,還好春梅也穩的住,才讓場面有條不紊的走向正軌。
大夫來看過後,真是著了風寒,只是悲催的她又得喝黑苦苦的中藥。
在中藥和西藥相互交替下,感冒兩日就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是她自己,就補充維他命C或是多吃點水果就好,但娘親發話了,大夫沒說好全之前,就不算好。
其時她自己也不知道,中西藥能不能這樣交替著吃,她一心只想感冒快點好,不想再吃那苦的要死的中藥,喝一碗藥,配上幾顆蜜餞都下不住嘴裡的苦味。
被迫躺在床上,無事可做的她,不免想到,桔梗變身系統的事,不過是一場挫折,自己不能在沮喪。
這個身體不是一般的嬌弱,精神力在幾次能量的衝擊下,也搖搖欲墜。
不知如何鍛鍊精神力,這兩日只能順其自然的修復著,有如龜速慢爬一般的回復速度。
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攻擊下,差點讓自己陷入了憂鬱,失去自信,失去活力,這不是她。
自怨自哀不是她蘇晨雪的性格,不想當被養在深閨大院的閨閣小姐,要振作起來。
人生需要有目標,才會對生命有所期盼,人生需要有夢想,才會對生命充滿希望。
『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我的慈善事業還沒開始,我還能去尋找能量石,或許某天還能到達穿梭時空的一天。』有夢最美,這樣的美不是妄想,是讓我的生命重新填上色彩。
夜晚,床上堆了很多書,都是跟靈修、冥想和精神力有關,不外乎宗教和醫學居多。她要找出能順練精神力的方式,跟以往所學,是完全不同的領域,沒有導師、沒有先例,只能靠自己摸索,雖然辛苦,但不能什麼都不做,大不了一項一項的嘗試。
下定決心後,就開始瘋狂看書,在被窩裡放著一顆夜明珠,不讓光線外洩,最後索性在地上撐了一頂單人帳篷,用遮光布罩著帳篷外層,放了一張沙發和邊桌,邊看書邊紀錄著。
看累了才一揮手,將整套帳篷原封不動地收進去,反正她仗著感冒的名義,白日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補眠,就連熬夜了幾天。
因為感冒,她被限制的更嚴格了,連自己的屋子都出不去。
『小姐,你怎麼開窗了!?』春梅趕緊上前將窗戶關起來。
『唉,要開窗透氣,這樣病才能快點好啊。』她要怎麼跟春梅解釋,保持室內通風,病菌散得快,更何況她悶了幾天,都覺得室內空氣好似沒流動一樣。
『小姐,你可別胡說,大夫說妳就是著了涼,妳還開窗。』春梅將披肩搭在蘇晨雪身上。
悶在室內,長褲長袖,這下還搭個披肩。唉,更無奈了。
『春梅啊,我們有沒有純棉的布料?』
『庫房裡應該還有一匹純白的細棉布。』那是給小姐做月事帶用的。
『有彈性嗎?』
『彈性?』春梅不解。
痾,好吧,這時代的布料,起碼到現在她穿的衣服,都沒什麼彈性。
『你將布料拿來我看看。』
不久後,春梅就將那匹純白的棉布抱過來了。
蘇晨雪拉了拉布料,只有微微的彈性,幾乎都可忽略了,不過細棉布摸起來還是挺舒服的。
『棉布還有什麼顏色?』
『這我不清楚。』府裡常備的細棉布都是白色的,很少注意到其他顏色。
『那你去同我母親問問,有什麼不同的顏色,如果沒有,去布坊找找。』
春梅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仍是聽話的去執行。
『拿個筆墨紙硯來,我畫個設計圖。』蘇晨雪興致勃勃的想做到運動服,最好是短褲短袖,不過她也知道不可能,退而求其次的,長褲長袖也行,就在院裡穿穿,之後鍛鍊運動也方便。
秋月趕緊去取來了筆墨紙硯,在磨墨的時候,蘇晨雪藉故去了一下淨房。
讓桔梗送出來幾本服裝圖冊,快速的找到運動服的樣式,現代人瘋漢服,竟然有許多唐裝樣式的運動服。
快速的將幾款自己覺得不錯的樣式記在腦中,然後出了淨房。
『小姐,這是什麼?好奇怪的衣服啊。』夏竹探著腦袋看小姐畫圖。
『我們都不擅長針線,或許春梅才看得懂?』秋月也看不懂。
『小姐,不然我去換春梅,讓她來看看?』冬青的世界從來都只有弄刀舞劍,針線活是真的兩眼一抹黑,讓她拿針線,不如給她一把劍。
蘇晨雪抬起頭想了一下,『秋月去替春梅吧,冬青,你去找人做麻繩編織的地墊,每一塊大概兩尺寬,六尺長,編的緊實一些,也別太薄,大概一指厚。』說著還用手比了一下厚度。
『是的,小姐。』秋月和冬青都領命下去。
夏竹好奇的湊近,『小姐,你要做什麼啊?』
『好奇?』
夏竹睜著大眼點頭。
『想知道?』
夏竹點樓如搗蒜。
『不告訴你。』蘇晨雪調皮了一下。
『小姐!』夏竹跺了跺腳。
蘇晨雪逗了逗夏竹,蘇晨雪如銀鈴般的笑聲,一掃連幾日的陰霾,原先被雲遮住的陽光,也悄悄的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