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了,伤口好转了很多,只是仍然需要继续消毒换药。我和贝尔摩德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一周的时间,我都有些难以置信。她没有问我任何东西,当然我也没有继续提问。直到第七天的深夜,我被从她房间里传来的争吵声惊醒。凌晨3:40我看了眼表,她在房间里正在和人争论着某些东西,应该是在打电话。我悄悄走到她的门口,门半掩着,房间的灯光从门缝照出。
“我说了,我不干了!”她用无比愤怒的声音低声说道。
随后,电话里传来听着冷酷的男性声音,我没有听清说了什么。
“GIN不要对这个人下手,她不是Shimizu,也不是背后的人。”她随后补充道,“组织已经毁灭掉了,不要再做梦了GIN,这不是从前!过好自己的生活保重吧。再也不见”
说罢挂掉了电话,贝尔摩德皱着眉,坐在床边,只有GIN这个人能够让她发那么大的火,毕竟这个人是曾经莎朗的恋人。
“你在门口站了多久了。”她发现我了。
“刚来。”我大概了解到了她谈话的内容。
“抱歉打扰到你睡觉了,处理点事情。”她揉着太阳穴。
“不,没关系。”我走到了她的面前,自顾自的,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我知道这个行为有些唐突,“你很像莎朗。”
“你的那个朋友?”她有些兴趣的看着我。
“是的。” 我不太想聊关于莎朗的话题,因为那段和莎朗独一无二的时光,现在在贝尔摩德面前回想,仿佛有些迷幻,莎朗是否真的存在在我的生命中。我头转向一边,看到了贝尔摩德房间的黑胶唱片机。
“你的唱盘机很漂亮,可以用吗”
“随意”
我拿起手边古典音乐的碟片,放进了黑胶机器,是肖邦的夜曲第二章。轻柔,如同涓涓细流。我一直在想这首歌应该是肖邦的“月光”,总是能让我想起德彪西的月光,他们似乎很相似。
“那么她现在在哪?” 贝尔摩德看着正在放唱片的我。
“vermouth……去很远的地方了。永远离开我了。”我看向窗外突然感到了无以名状的悲伤。
“她会回来的。” 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但愿吧。”自嘲的笑了笑,看向了贝尔摩德的眼睛,昏暗灯光下、深绿色的眸子,就像深渊一样把我吸入。
贝尔摩德没有对我说什么,这次事情之后又过去了两天,我们依旧是之前的相处模式,只是有些时候她会出门,直到很晚才回来。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工作和职业,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我的手枪一直摆在床头柜。我一直不是一个睡觉很沉的人,更何况现在在贝尔摩德家里待着其实就已经够危险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杀掉,我的睡眠更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