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眯着眸子,趣意的看着有些小女生赌气姿态的韩瑾荷,这样的韩瑾荷平日可不多见。jiuzuowen
虽然王越挺乐意欣赏这一幕,但他接下来还要走最后一步棋子,不便耽搁太多时间,遂败下阵来,讪讪的说道:“我问一下,咱们有坦白从宽这个政策吗?”
听得王越求和,韩瑾荷这才侧过俏脸,美眸一眨一眨的注视着王越,嗔道:“先坦白再说。”
王越草草的把这一星期的事情跟韩瑾荷说了一下,过程描绘的跟在外度假一般休闲。
王越本来就不是一喜欢诉苦之人,更何况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何必去说的如此详细以及悲惨。
韩瑾荷蹙了蹙黛眉,她显然不信王越描述的惬意生活,美眸左右观望,努力的寻找还有没有供她丢弃的物品,最后实在找不到,不甘心之下,直接脱下高跟鞋冲王越扔了过去。
王越不禁苦笑一笑,将掠来的黑色高跟鞋攥在掌心,移步走到韩瑾荷身前,弯下身来,替韩瑾荷把高跟鞋穿上,起身后,这才将事情完完本本的告之韩瑾荷。
韩瑾荷不禁地伸出白皙美手,有些心痛的摸着王越那张坚毅的小脸,谁能想象,一个二十刚出头半大的孩子,竟承受着如此不为人知的巨大压力。
“痛吗?”韩瑾荷指的不是表面的伤痛,而是那些暗地中的伤痛。
“痛,很痛!”王越没有丝毫掩饰的说道。“不过,让我痛一分的人,我会以痛十分,痛百分,甚至痛千分的代价通通还之于他!”
“吃饭店倒掉的食物时肯定很难受吧?”韩瑾荷说的特别轻柔,生怕戳痛了王越。
“难受,甚至想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要遭这种罪,但我告诉自己,这是生活,我得活着,哪怕放下一切,尊严,骨气,所有所有!”
王越的声音多了一份令人心酸的嘶哑,也只有在韩瑾荷面前,他才会稍稍的放下坚强伪装,暴露出懦弱的一面。
韩瑾荷一字一顿,决绝肯定的说道:“王越,我相信你,终有一日,你会站在这世界的巅峰!”
“站不站在巅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坚持不一定成功,放弃就一定失败,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所以我才走到今天。”
王越转动着眸子,很快便将眼底的湿润挥发,变得和平常一般无二,眸子中是一贯的平静和淡漠。
韩瑾荷黛眉微皱,询问道:“江止水一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王越抿唇一笑,没有直接回答韩瑾荷的问题,而是从裤兜儿中掏出手机,拨号栏输入三个数字,拨了过去。
“你好,我要报警,江家江止水买凶杀我。”
因为过于惊讶,韩瑾荷瞪圆了美眸,报警的确是解决问题最合理的方法,可王越上次已经举报过江止水一次,最终的结果却是江止水毫无嫌疑。
韩瑾荷不解,难不成仅仅时隔一个星期,曾经的报警无效将会如今更改为报警有效?
“嗯,没问题,我一小时之内赶到警局协助调查。”言毕,王越挂断电话。
王越冲着韩瑾荷耸了耸肩,嬉笑一声,道:“搞定!”
韩瑾荷眯着眸子,她将王越脸上的自信神色尽收眼底,可是她却不知王越这自信源头来自何处。
江止水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因为她和王越熟识,毫无保留的相信王越,单凭眼前的现象,她绝对无法把江止水与买凶杀人者联系在一起。
韩瑾荷刚才也听王越说了,这一星期内,王越皆是在花城中躲避游荡,连接近江止水的机会都不曾拥有,更别说靠近其搜集证据。
一来,江止水表面没有丝毫嫌疑。
二来,王越没有丝毫搜集证据的机会。
韩瑾荷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到,王越报警的自信究竟来自哪里。
好奇心害死人,这从来不是一句无稽之谈。
韩瑾荷自认不是一好奇之人,也很少好奇的去询问些什么,但在此刻,她显然被王越勾起了好奇心,问道:“难道你不要向我解释一下吗?”
王越微微摇头,望向韩瑾荷的目光中带着一份大男子主义,冷冽道:“女人不要去好奇这些肮脏的事情,这是男人的游戏!”
韩瑾荷很想说一句我是你老师,而且我还是比你大的女人,可在王越那霸道目光以及不自觉弥散出的威势下,她自己都无法想象,她竟如同小女人一般,小鸟依人似得轻轻点头。
王越转身离去,道:“我要去警局了,祝我好运。”
韩瑾荷看了一眼漆黑暗沉,仿佛随时大雨倾盆的天空,说道:“我开车送你吧。”
已经半个身子踏出门口的王越止步停下,一抹笑容攀上清秀脸庞,道:“江止水,还差的远呢!”
言毕,王越毫不迟疑,大步地迈了出去,彻底消失在韩瑾荷视线之中。
韩瑾荷呆怔怔的看着门口,他知道,那个叫做王越的小男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做王越的男人。
男生和男人,一字之差,天地之隔。
韩瑾荷螓首微低,看着她小脚上穿着的黑色高跟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性替她穿高跟鞋呢。
韩瑾荷抿了抿红唇,浅笑着评价道:“温柔的小家伙。”
江家别墅。
正当江止水准备动身,亲自操控全盘计划时,手机却是意外的响了起来。
因为有机会彻底让王越失踪而显得有些欢喜的眉毛,可因为接听完这个突如其来电话后,而紧紧的皱了起来。
电话时警察局打来的,内容是有一宗买凶案需要他前去警局进行配合。
江止水立刻通知李管事取消计划,在此之前,他没有一丁点马脚露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毕竟警方已经有些盯上他了。
江止水打电话通知律师,让其陪他一起前去警局,这一次他可不会放过那个“诬陷”他的举报者。
当然,他知道举报者定是王越无疑,不过又能如何,所有谋杀计划都是由李管事出面进行,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退一万步讲,就算出事,也有李管事担着,动弹不得他丝毫。
江止水去车库取了一辆车,然后便开着去了警局,有些时日不见王越,他还真有些想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