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眨了眨眼睛,瞳孔中的画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乌黑的深邃。zhongqiuzuowen
王越把双手插进裤兜儿,抬步走出玻璃屋,张的快等人长舒了一口气,最终的结果虽然不在他们预料之内,但明显是他们最希望的一种结果,瞧见王越离开,他们紧忙跟上。
“王越。”江玄野温和的脸上泛着暖人心脾的笑容,打招呼的语气让人找不出一点瑕疵。
江止水从来不屑于叫王越的名字,可江玄野每次和王越见面总是很亲切的叫着王越的名字,闭上眼睛品味,仿佛真的像知己好友在打招呼,
王越停住脚步,打瞧了江玄野几眼,先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然后又做出一副欢喜的模样,亲切的说道:“哦,原来是玄野啊,好久不见!”
江止水蹙了蹙眉,王越要是直接称呼“江玄野”三字倒也罢了,可王越却称呼玄野,这个称呼他可不配。
较之江止水的蹙眉不满,江玄野的神情却是格外的欢喜,仿佛挺喜欢“玄野”这个称呼似得,轻轻一笑,说道:“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
“没有!”王越很直接的拒绝道。
江玄野微微摇头,深表遗憾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说道:“没关系,下次好了,我想冠军争霸赛结束之后,我想你会有很多时间,到时候我再约你,我们好好聚聚,当然,如果你有时间可以随时约我,我随叫随到。”
江玄野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傲气,言行举止间,甚至有种放低姿态主动和王越交朋友的意思,和他身旁满脸冷漠的江止水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越没有多聊的意思,抬脚准备离去,不等他第一步落下,江玄野仿佛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连忙说道:“对了,我见过阿璃,瘦了!”
王越即将落地的脚掌瞬间停止,定格在半空,整条大腿包括全身,僵硬如铁。
王越抿了抿有些哆嗦的唇瓣,一直以来,阿璃都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存在,阿璃的微笑离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一件往事,王越知道,她的微笑只是为了隐藏那颗流血的心脏。
这就是江玄野,一句找不出丝毫挑剔,外人心中觉得亲切的传达语,偏偏如削骨断魂钉,颗颗扎在王越的心脏,惹得王越心脏涌出阵阵窒息般的疼痛,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无法忍受的心中无限的懊悔。
王越暗暗下定决心,等争霸赛的事情结束,他一定要去寻找阿璃,假以时日,他一定要把三百万的支票甩在简仲锋的脸上。
王越长舒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泛起些许红润,僵硬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柔软,悬在半空的脚掌稳稳地落在地面,继续行走。
行走中的王越仿佛也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身子停顿一下,声音夹杂着笑意:“慕容倾情,挺美!”
王越心中冷笑一声,江玄野拿阿璃刺他的心,他不介意拿慕容倾情刺一下江玄野的心,虽然他对于慕容倾情口中的身体是他的没有抱丝毫信赖,但相信这句话配合刚才暧昧的一幕,已经足以将刺向江玄野的匕首磨得锋利无比。
“江止水,一星期后,冠军争霸赛见!”王越带着几分生死相斗的决绝意味撂下这句话,抬起脚步,昂首离去。
江止水对着王越的背影递去一道蔑视的眼神,鼻尖发出一道冷哼,道:“残星也敢和皓月之光,一星期后,冠军争霸赛,我等你!”
王越的背影渐渐的模糊,可放过狠话的江止水仍心有不甘,目光如刀,狠狠地刮了王越离去的方向几眼,方才罢休。
“哥,慕容倾情那女人你怎么看?”能让江止水看不透的人很少,慕容倾情恰恰属于那个很少的范畴之内。
江玄野摸了摸棱形的下巴,英挺的脖子微微上挑,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笑意:“用看美女的眼光去看!”
江止水蹙了蹙眉,对于江玄野这个大哥他同样也是看不透,向来视女人于无物的江玄野竟然会对慕容倾情动心,这件事想想都让人无法接受。
慕容倾情负有花城仙女之名,可她的脾气却是喜怒无怒,仿佛一只无心的妖孽,谁也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向来把女人当着成功者勋章的江玄野偏偏对慕容倾情表白了一次,得到的结果却是干脆的拒绝,理由很直白,就像女神拒绝吊丝一样,你达不到我慕容倾情心中的那个高度。
江止水曾进入深山老林修心一年,心境沉稳如镜的他听到“你达我不到我慕容倾情心中的那个高度”时,他抽搐的嘴角差点没掉在地上。
江玄野达不到慕容倾情心中的高度,江止水简直无法想象花城中还能谁能达到慕容倾情心中的高度,这一点不仅仅是江止水这么认为,但凡听到这句话又听过江玄野名字的人都这么认为。
一直以来,江止水都将那句话语当做慕容倾情拒拒绝江玄野的用词,可是在今天,慕容倾情竟然对王越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她虽然说不爱他,她的心不属于他,但是却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她的身子是属于他的,这辈子谁也无法染指。
因为王越不了解慕容倾情,所以认为慕容倾情是在耍他,但江止水却是知道,慕容倾情虽然喜怒无常,有时疯疯癫癫,可出口的话语从来没有半个虚假之字。
江止水无法想象,他哥江玄野都无法得到的女人,竟然被王越得到,这一点就算江玄野不嫉妒,他都有些嫉妒,因为慕容倾情同样是他心中爱慕的对象,只不过因为江玄野提前表白,所以他从来不争,如今被王越得到,他岂能甘心。
“止水,他向你下战书了。”江玄野的声音似女子一般轻柔,又似书生一般温文尔雅,很难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除微笑之外异样的情绪。
江止水一只手拉过冰兰搂着冰兰的柳腰,一只手懒洋洋的抓着头发,声音散漫,边走变道:“上次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有插嘴,只是踩了一脚,最后你放过他,我没有说话,这次他找上我,我不是你,我会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