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与王越,你如何比较。mengyuanshucheng”笔记本电脑音口处缓缓传出钟宫羽的声音。
“王越和你比,不值一提。”一段无声的时间过后,钟国仁声那语气极为肯定的声音响起。
“师弟,发表一下感想。”钟宫羽略带得意与嘲讽地望着王越道。
“老师说得对。”王越认真地点点头道。
王越在得知钟宫羽同是佛跳狙传人时,便在心中与钟宫羽进行过各项对比。
比较天赋,他不值一提。
比较佛跳狙领悟速度,他不值一提。
钟国仁说他与钟宫羽比较不值一提,这对王越而言,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或许因说得非常直白而有些让人内心难受,但事实如此。
在事实面前,王越会保持尊重与认同,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拿上台面的几个优点之一。
钟宫羽脸上的得意与嘲讽一瞬间消散,王越这种棉花一般的性格让他内心隐隐有着不爽之感涌出。
“我觉得你在内心之中应该有进行过你我之间的比较。”钟宫羽眯眼道。
“嗯,比较答案是不值一提。”王越配合道。
“你认可的老师也有着答案给你。”钟宫羽眯起的眼睛眯得更紧一些。
“我听见了,答案是不值一提。”王越又是配合道。
“所以。”钟宫羽欲言又止道。
“所以我应该受到极大的打击,表现出极其失意的样子?”王越第三次配合道。
钟宫羽面色一凝,不是应该受到极大打击,表现出极其失意的样子,而是就应该是受到极大打击,表现出极大失意的样子。
“如果你的佛跳狙技术有你伪装技术的一半,我将承认,我佛跳狙技术不如你也。”钟宫羽暗嘲王越故作淡然,能装至极。
“我不知道我的伪装技术能不能化作佛跳狙技术,我知道的是,我承认,我佛跳狙技术不如你。”王越耸耸肩道。
因为说的是发自肺腑的实话,所以并没有因此而觉得不如他人时的耻辱。
“我见过很多脸厚皮之人,我一贯的做法是一耳光抽在他们脸上,亲手试试他们脸皮厚度,这些举动貌似不当与暴力,然而我从未觉得后悔与感到做错。”
“直到今天,我觉得我做错了,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出售,无论价格是否天价,我都原因购买,那些因脸皮厚而被我抽脸的家伙,其脸皮厚度跟你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如果你觉得你死皮赖脸地赖着我叔叔,恶心至极虚伪地叫着老师,就能够让我叔叔叫你真正正宗的佛跳狙,我不得不遗憾与残忍地告诉你,你对我叔叔并不了解。”
“他是一种以第一眼决定他对一个人一生态度的生物,如果他在第一看见你时瞧不上你,无论你在日后做出什么成绩与付出什么,他都不会瞧得上你,而举例中的这个你,指的就是你王越。”钟宫羽直勾勾地望着王越道。
王越摸了摸鼻子,意味不明的一笑,他这个徒弟貌似真的挺不在钟国仁面前讨喜的。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羞耻之心,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要颜面,我希望你从此与我叔叔保持绝对距离,因为真的没有丝毫意义,尤其是你那声老师交叫的,真的很恶心,这样死皮赖脸的做人家徒弟的语言行为有意思吗?”
“我叔叔虽然引导你入门佛跳狙,但从他没有教你丝毫佛跳狙上就该看得出来,你是佛跳狙的掌握者不假,但你起到的最多作用,无非是传播佛跳狙这门技巧,让它不曾消失,而佛跳狙的真正传人只有一个,是我,而不是你。”
钟宫羽说到“我”的时候,用手指骄傲地指了指自己,说到“你”的时候,不屑与蔑视地指了指王越。
“你要我怎么做?”王越声音依旧平淡道。
“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在用佛跳狙,如果我看见你再用佛跳狙,不好意思,我会打断你的手让你从此再也无法使用佛跳局。”钟宫羽威胁与凶狠意味十足道。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舍友还等着我买泡面回去呢。”王越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有人问他今天天气怎样,他回答天气不错,这种轻松的姿态。
“重复一遍我说的话,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钟宫羽不饶人道。
“从今以后,不再使用佛跳局,如果在使用佛跳狙,你就打断我的手,让我再也无法使用佛跳狙。”王越没有丝毫犹豫地重复一遍道。
“你很配合,你现在可以离开,但我奉劝一句,希望你不要把我说的与你重复的当作一句戏言。”钟宫羽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掺杂着极浓的威胁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记得了。”王越点点头,极其配合道。
钟宫羽本以为王越的态度是一种伪装,于是一次次的挑衅王越的底线,试图让王越自己撕破这层伪装。
那时的他因为王越有着如此伪装手段而颇为看重王越,但随着一次次的挑衅,王越一次次的配合。
他发现,王越那副胆怯的配合模样并不是伪装,而是真真正正的胆怯配合。
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容忍他那种蛮不讲理的欺凌与挑衅。
钟宫羽并不认为王越有那种级别的容忍能力,所以,他断定王越当真是胆怯配合,再加上钟国仁收了王越做徒弟,然而却不敢教授王越半点佛跳狙,更是让他能够确定这一点。
钟国仁,不教庸人。
钟宫羽望着王越那渐渐模糊的背影,嘴角咧起一道轻蔑弧度,冷道:“草包。”
殊不知此时的王越同样是嘴角咧起一抹轻蔑弧度,冷道:“白痴。”
王越承认他在穿越火线天赋与领悟速度上不如钟宫羽。
钟宫羽在穿越火线方面的能力当真恐怖至极。
然而在心性方面,他玩弄钟宫羽的难度,比起玩弄一只蚂蚁,大不上多少。
他之所以一直配合,钟宫羽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是因为他觉得,和一白痴争论,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