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秋水园大肆宣传楼内新来了一位解语花,国色天香,可解百愁,很多灯红酒绿的常客听闻风声便都来了,其中正有张文峰。晚上楼中热闹非凡,众人皆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解语花究竟是何样美貌。
只见楼中央有白雾四散开来,一股令人心仪的香味四散开来,一位曼妙身影自屏风后缓缓走出,一身西域打扮,女子身着红纱,映的肌肤似雪,衣服上的铃铛随着走路发出叮叮轻响,“各位公子好。”女子声音淡淡,从面纱中透过来,楼下有的起哄要看真容,有的起哄要看有什么本事。
“奴家每日只做一人的解语花,不如今天为这位公子解忧吧。”说着便指向了楼上一位绿衣公子,众人一看,此人是长孙昊。
只见长孙昊笑了笑,并未为说话,拿起酒杯遥敬回去。众人看着解语花拉着长孙昊走进了雅间,一时议论纷纷。“唉,我怎么就碰不上这福气。”“想不到长孙公子也有如此雅兴。”“**一夜值千金啊。”
屋内长孙昊煮着茶,动作娴熟,行云流水,姿势优雅。李菲菲在门前偷偷听着外边的动静,焦急的等待着,听到门外似乎传来有人被侍卫拦下的声音,心中窃喜张文峰这条鱼估计快要上钩了。
“喝口茶等吧。”长孙昊递过来一杯茶,李菲菲心思都在外边,自然而然地摘下来面纱。
这茶的味道真是不错,满口清香,没有一丝苦涩,“不好!”李菲菲想起来她的面容被长孙昊看见了,立刻戴上面纱要转身出去,却被长孙昊紧紧拉着手腕不放,长孙昊盯着她问道:“我曾再府上见过你——你究竟是谁!”
若是让长孙昊知道自己曾在王府被公主带走,只怕会横生枝节,李菲菲灵机一动,便解释道自己本是公主侍女,因公主心生爱慕便安插在王府。长孙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好奇所取代。
他松开了李菲菲的手腕,却并没有让她离开,而是轻声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公主殿下对长孙昊有何看法?”
李菲菲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绽,便故作镇定地回答:“公主殿下对长孙公子自然是敬仰有加,公子才华横溢,为人正直,是众多女子心中的倾慕之人。”
长孙昊闻言,微微一笑,靠近李菲菲,低声说:“既然如此,那公主殿下为何不亲自来见我?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菲菲后退了两步,她没想到长孙昊会如此直接,但她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开始胡编乱造:“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能随意与人相见。而且,她对公子的敬仰之情,也不愿因私情而有所玷污。”
长孙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似乎对李菲菲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他轻轻拨弄着茶杯,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必再谈公主殿下的事了。不过,我对姑娘你倒是颇感兴趣,不知可否多留片刻,与我共饮此茶?”
李菲菲心中犹豫,她知道自己在这里逗留太久怕是会露馅,但又不想得罪长孙昊。她正要找个借口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公子,张尚书家公子请姑娘一见。”
长孙昊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对李菲菲轻声说道:“姑娘,看来你的鱼上钩了,莫忘了拿上在下特意为姑娘制的香。若有问题,皆可找我。”
李菲菲如释重负,连忙行了一礼,拿起香料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却也对长孙昊产生了一丝好奇,这位长孙公子,似乎各方面都是全才,竟然懂得如何配香制香。
边想走进了张文峰所在的屋子,“美人,让我久等啊。”张文峰的话语轻浮,他的手不规矩地搭在了李菲菲的肩上,这让她感到一阵厌恶。
尽管心中厌恶,李菲菲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她巧妙地避开了张文峰的搂抱,同时用言语稳住他:“怎敢让大人久等,公子,奴家每天只为一人解语消愁,规矩不能破。”
张文峰握住李菲菲的手,笑嘻嘻道:“美人,规矩是人定的,可否为我打破一次?”李菲菲轻轻推开张文峰的手,优雅地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智慧。
"公子,规矩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维护秩序与和谐。" 她的声音平和而有力,"若是为了一时之快而破坏规矩,恐怕日后会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张文峰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李菲菲会如此回答。他收起了轻浮的笑容,盯地看着她,"是我唐突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我希望能你好好想想,莫要让我久等。"
李菲菲笑了笑,将长孙昊给的香料点燃。“那公子与我玩个游戏,看看我能否猜中公子选的牌,若是公子赢了,奴婢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张文峰一听立刻凑了过来,眼放绿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小样,搞个小魔术就能糊弄住你,李菲菲心想。之前年会上特意学的抽牌卡小魔术,果然张文峰愣住了,“怎么可能,你这道具一定有问题。”
没想到李菲菲真的抽出了他选的牌卡。张文峰回过头来,看着李菲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被好奇和兴奋所取代。
"你真是个奇女子,"张文峰赞叹道,"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准确地猜中我选的牌。"他拿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以示庆祝。
李菲菲轻轻一笑,"公子过誉了,这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既然公子如此高兴,不如我们再玩一局,这次换我来选牌,公子猜如何?"张文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对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充满信心。李菲菲轻轻抽出一张牌,放在桌上,用眼神示意张文峰猜测。
张文峰凝视着牌面,皱眉思索。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一股莫名的眩晕感袭来,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起来。
李菲菲见状,知道**散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迅速站起身,走到张文峰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公子,你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张文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在李菲菲的轻声细语中沉沉睡去。李菲菲取出了张文峰所携带的章,并将其指纹按在一纸文书上,悄悄离去。
李菲菲回到家中,已经夜深人静,她难以入眠,不确定那些村民和受辱的妇人是否能够站出来一同指认张文峰的罪证。她坐在灯下,打开了张文峰的签字画押的供状,透过这一页薄薄的纸,仿佛能看到无数的泪水和血迹。
回想起在村中走访时,一路上都是村妇和儿童低声的哭泣以及村夫愤怒的抱怨。村民们讲述了张文峰如何带着一队士兵闯入他们的家园,用各种方式让他们交出土地,烧杀强掳无恶不作。
有一些身强力壮的村民反抗张文峰的不公行为前去县衙,却被诬陷为反抗官府,不是挨一顿毒打就是被关押在牢里。李菲菲记录下每一个受害村民的口述,收集他们被迫签订的不平等契约,以及张文峰手下的暴行记录,同时愤怒如同熊熊烈火在胸中燃烧。
她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于是她想组织他们一起反抗张文峰的暴政。许多村民因为害怕张文峰的报复,不敢前往官府作证。他们说张文峰可能已经买通了当地的官员,经常可以看到其他官员出入,这些官员官官相护,蛇鼠一窝。想到此她的心情沉重,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能让他们的苦难白费,必须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李菲菲和小蝶踏上了前往京都官府的道路。虽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是李菲菲的步伐坚定,心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当她到达官府,却发现那些村民面色忐忑已在门口等待着她。李菲菲率先走进了大堂,她的身姿坚定。受害者们紧随其后,虽然有的颤抖着,但都鼓起了勇气,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审讯。
官府的官员见状,起初对这些人的到来感到惊讶,但当李菲菲清晰而有力地陈述了张文峰的罪行后,官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详细地描述了张文峰如何利用权势欺压弱小,如何对她们进行不法侵害。如何非法占有了大量农民的土地,使得许多农民失去了生计,生活陷入困境。
受害者们依次上前,她们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她们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揭露了张文峰的罪行,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随着受害者们的证词越来越详细,官员们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李菲菲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张文峰在当地有着不小的势力,但人民的力量是不可阻挡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张文峰一开始还试图否认和狡辩。但在李菲菲和其他受害者的有力证据面前,他的谎言不攻自破。在场的官员和民众都被张文峰的罪行所震惊,纷纷要求严惩这个败类。最后,张文峰及其父亲被处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琼华国,他们的罪行激起了民愤,最终导致了张尚书以及县令被罢官流放的下场。
李菲菲听闻这个消息时已经回到公主身边,为那些遭遇不幸的人感到开心。新荣公主听闻了这件事,没有想到李菲菲回了一趟家竟然干了这样一件大事,对李菲菲能够扳倒这样一颗大树感到不可思议。然而,李菲菲没开心几天,陈雪却来信告知李菲菲说小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