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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在东宫搞危机公关 第22章 第 22 章

作者:王楠楠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18 21:55:16 来源:文学城

这时,草草冲去一层泥的月琅达掀起门帘,“阿姊你瞧,这样妥了吗?”她高声问道。

已是申时,天色渐暗。加之镇日阴雨,光线昏暗。

是故,月琅达并未看清车内二人的形容,她往车驾上头爬。点杠的目力较她好了不少,他自月琅达掀起的一角往里头瞧,不料,看到交叠的人影。

他一惊,拽着月琅达的一条小辫,将她生生拉下来。

“你做甚!”月琅达被扯得头皮疼,回身骂道,同时,手中一松——

门帘垂下,遮住一脸不服气的月琅达,和急赤白脸、低头解释的点杠。

月琅达再一瞧垂落的门帘,却再看不到。

为方便擦拭,傅玉璋送过面孔,时临安亦凑过身子,向他倾。此时,一番忙乱下,时临安的手心贴着傅玉璋的额头,手背又叫他的手覆上…

这…不怪点杠多想。

门帘一起一落,惊了叠住双手的二人。

时临安抽出手,“下官冒犯了。”她垂下眼,请罪道。

过了片刻,傅玉璋道:“无妨。”

他捋一捋袍袖,将褶皱抚去,“好些了?”他问道。

自然,刘珩呈上了时临安的脉案;市光不时瞧她,也与他一说时临安的近况。然而,这是二道消息,他总要听时临安亲口告知。

时临安点了点头,“已大好了。”她道,犹豫片刻,又郑重稽首一礼,“殿下的救命之恩,临安深谢。”她的额头贴上手背,这一礼,她行得甘心情愿。

“起来。”傅玉璋道。

车外的雨变密,砸在车顶,淅沥有声。

他斟酌语句,停了许久。

“孤救你,”傅玉璋终于道,“是感念太傅师生之情,你不必挂怀。”

他说完,车内静了静。

片刻后,时临安再行一礼,“那样也是救命之恩。臣愿为驱使,一片丹心报君。”

短短的两句话,说尽二人晦暗的心思——正如当下的天色。

傅玉璋道“感念师生之情”,便不叫此事落在男女情爱上;时临安道“一片丹心报君”,亦有公无私,将二人的关系钉在君臣之谊。

若问为何?之于傅玉璋,是旧恨难消,前路渺渺,不忍将时临安绑在一处。何况,她才情卓绝,生爱自由,不愿,也不可被缚深宫。之于时临安,她适应得再好,亦有一颗现代的灵魂。她不可想象,自个在深冷的宫中,与其余女子一道,一年又一年地守望傅玉璋。

既如此,不若埋起春生的新芽,不叫旁人察觉,它已来过世上。

至于死生一线,夜阑人静,有人心迷神恍,有人任凭明月下西楼,那时,莫声张,莫思量,捱过一瞬,总有雨落天青的时候。

“如此甚好。”许久,傅玉璋道。

说开后,又过几日,时临安已觉大好,便问傅玉璋要过东宫的庶务——这是她中庶子的职务。

然而,傅玉璋只给她几道密报,叫她知晓金陵的时局,其余的,仍不叫她劳心。

时临安争不过,又觉行途无趣,便起了闲心。

她不擅牌九,没法与东宫暗卫拼一把牌技。加之车驾之中,难免颠簸,亦不便码牌。

于是,她要来一沓厚的罗纹纸,裁成一样大小的方块,又画上不同颜色的字符、图案,做成一副扑克。

她称之为“牌戏”。

时临安拢来不当值的市光、点杠,偶尔,也叫石磊充数,她普及过规则,随后,开打。

没几日,斗地主、双扣、升级…“牌戏”在闷头行路的队伍中流传开来。

时临安点了点赢来的铜板,乐得见牙不见眼。穿越来恁久,她终于苏出了第一样广受欢迎的物事。

不过,玩得再乐,没有一人“带坏”傅玉璋。

一来是,众人对他有滤镜,总觉得如他这般芝兰玉树,即便有闲暇,也当绘一笔丹青,或看一卷杂记,再不成,可谱一曲尺工谱。总之,他老人家与“牌戏”,不搭!二来是,哪个打工人愿意与领导打牌?这可是十成十的苦差事——打牌时,使几分力,让不让牌,怎样让牌才叫领导毫无察觉赢牌?这都是讲究,讲究多了,趣味自然淡了。

因而,没人吃力不讨好请来傅玉璋。

然而,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暗卫多嘴,终于叫傅玉璋知道了众所皆知的“秘密”。

“昨日,中庶子教了一样新玩法,叫做‘炸金花’,点杠试了,说极好玩,”一位暗卫至河边汲水,杵了杵同伴的胳膊,“下值了,咱们试一试?”

另一暗卫瞧了四周——不见其他人,于是,他递过眼神,应道:“自然。”

然而,不论是提议的,或是应声的,都不曾扭头瞧一瞧身后的香樟树。层密的香樟叶之后,一袭箓竹色的蜀锦袍子静立。

是时,正是点杠守在一旁。

傅玉璋瞧了点杠一眼,未发一词。

点杠一慌,当下想否认。然而,适才的同袍说得分明,“中庶子”“炸金花”“点杠”,这三词一出,他再否认,便是抵赖。

点杠无法,急出一脑袋的汗。最后,他单膝跪下,“请殿下责罚。”他道。

傅玉璋不理会。他取过一张缂丝帕子,擦净手上水渍。

很好,他心道,他还怕她伤了元气,不叫她烦心东宫的庶务。她倒好,找了恁多乐子,显见的,是养好了。

傅玉璋将帕子一扔,抬步往时临安的车驾走去。

此时,时临安的车内围坐四人。她坐庄,月琅达、市光、石磊下注。另有得闲的小监、婢女围看,将车驾挤了满当。

车帘撩起时,坐于主位的时临安以为,是外出拿果饯的小监归来。于是,亟待果饯解馋的她攒出一脸的笑,迎面撞上了…

在座所有人的领导,傅玉璋。

时临安一愣。随后,她背过手,将牌藏到身后,“殿下。”她绷住声色,拱手一礼道。

被她的举止一惊,众人如梦初醒,藏牌的藏牌,行礼的行礼,窄窄的车厢乱作一团。

“还藏?”傅玉璋道,一把声音凉如雪山融水,“孤小瞧了你!”

市光在侍从局,“滑跪”得最快。“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他本想说自个不愿来,叫时临安喊来充数。然而,得了开心的是他,要问责了,他却跑了,他虽称不上堂堂男子,却也有一根脊梁与筋骨,“奴婢愿受罚。”最后,他咬牙道。

石磊是一地的布政史,边疆的三品大员,他底气夯一些。再者,他常在兵营中,一应合律的,不合律的嬉戏,瞧得太多。时临安想出的“牌戏”新奇,却不逾距,他不觉得傅玉璋会严加惩处。因而,铁汉子石磊只一拱手,“殿下,请恕罪。”他道。

月琅达最混不吝。她既不觉“牌戏”违矩,也未知觉这事逆了傅玉璋的鳞,叫他很不高兴。“咦,殿下自个来了,”她招徕道,“殿下玩吗?我正要去拿糕点,你可替我。”

这下,原本不放心的,放心的,都甩来眼刀。

你可闭嘴吧!众人用眼神对月琅达说道。

月琅达不解,“怎的?”她问道,“你们仍不想殿下来?”

闻言,“滑跪”的市光快要昏过去。“底气夯一些”的石磊也沁出汗。

见场面愈发混乱,始作俑者时临安一咬牙,揽下一应罪过,“殿下,‘牌戏’是臣想的,其余人是臣喊来的。请殿下饶过他们,臣愿领罚。”

傅玉璋不禁冷笑。好啊,他心道,将他一个当作恶龙,其余的,攒成团,捏成块。

这一途,时临安招惹了多少人,倒将他晾到一边?

一股闷气自肺腑生起,左冲右突的,没个出路。

这闷气比之石磊送来歪头菜那一日,更磅礴、汹涌许多,饶是傅玉璋冷情,亦煞了气色。

然而,他已说了,救她是“感念太傅师生之情”,他有何立场吃味?

是的,他偷偷翻了话本,亦去了密信,问过“花魁娘子之友”的江正道,终于明白,这样难言的情绪,叫做吃味。

他久不做声,时临安偷眼张望,叫他抓了正着。

傅玉璋并起两指,点了点她,未发一言。

随后,他放下帘子,闷头走回舆车。

这下,时临安慌了。

其实,他若骂人,时临安反倒放下心来。只需熬过他发火的一刻,便可揭过此章。然而,他不言不语,一脸的沉如水,他究竟想怎样?是法不责众,饶了大伙,或是气大了,欲想个狠毒的法子,秋后算账?

众人惴惴,歇了“牌戏”的心。

市光只觉天要塌了,他起身,却叫软了的双脚一绊,跌落在车门口。

“诸位,明年的八月十七,”他哭丧脸,道,“记得为市光上香,需至鸡鸣寺,烧三柱极乐香。”

八月十七?

这话提醒了时临安,她掐了掐时日,“市光,”她想起吐蕃王叫她转递的书信,“八月十八,是甚日子?”

市光瞧了她一眼,觉得意外,“中庶子,你不记得?”

“怎的?”时临安更奇怪,她问道,“是个大日子?”

市光点了点头,“自然的,”他道,“是殿下的生辰,你竟忘了?”

时临安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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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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