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云溪见白心诺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样子问到。
白心诺也觉得自己吃的太多了,有些不好意的回答:“嗯”。
许是饱暖思□□?刚刚吃饭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吃完饭白心诺脑子里反而总是被云溪说的:‘等下有事’给影响,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白心诺想着:‘自己今晚要跟她做……做那种事吗!’
云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想的脸色涨红,以为可能是吃撑了,就让白心诺去刷碗好消消食,自己则起身去冲些茶水,等下说事情的时候喝些,顺便促进消化。
又各自忙碌了差不多两刻钟,二人才终于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云溪到了杯泡好的茶水放在白心诺面前。
看着面前这人因为怕烫要轻轻的吹好长时间才小喝一口,云溪觉得自己是时候开口了。
云溪先是试探道:“白心宁?你……”
白心诺听她这么叫‘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虚,也紧张起来,怕自己一会说错话。
云溪一眼就看出她所想。
不是云溪是个多聪明的人,只是因为白心诺的小动作都已经直接告诉自己,她要准备开始说谎了。
云溪想着算了,这还试探什么,直接不装了,坦白吧:“我已经知道,你……不是白心宁吧。”
白心诺听她说话想到她会问白天白家的事,但是没想到云溪这么直接就戳穿了自己,那一刻心脏紧缩,之后越跳越快,紧接着失手打翻了新倒的茶水。
手背的刺痛唤醒了白心诺的思绪,她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云溪只是看着她的举动,没有说些什么。
虽然,云溪是有点可怜面前这个女人。但是,她们白家可是实实在在的耍了原主,并且到现在自己也不确定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参与谋划。
白心诺也在注意着云溪的举动,只感觉她除了眼神冷漠外,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丝丝失落,可能是因为今天,又或者是刚刚之前的云溪,对自己真的很好,白心诺有点不想让她这么看自己。
云溪冷漠脸冷漠音:“还好吗?没事的话,说说你们白家想做什么吧!不要想着说谎,你应该知道我云家都是生意人,没有把握清楚的事,我今天就不会问你。”
一方面云溪冷脸确实有些唬人,另一方面白心诺的心里防线早就在云溪的冷漠下崩溃了,加上她本就因为这事心中郁郁。
直接奔溃哭出声来,还边哭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这样,对不起。”
云溪见她这样,心中清楚了这件事她应该身不由己,给人的感觉也是莫名的放下了心,脸色稍缓。
抬眼又见面前这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云溪无奈起身去拿出了一个干净的手巾,打湿后递给白心诺,让她擦擦脸,冷静一下。
白心诺此刻又愧疚、又慌张、又害怕,看着递过来的手巾,一时间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云溪见她不接,觉得她这样自己也没法继续说下去,索性直接起身现在白心诺身边拿着湿手巾给她擦了擦脸。
凉凉的手巾在脸上确实有镇静的效果,白心诺也是冷静下来,想到这人在做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主动拿过手巾,吸了吸鼻子嗡嗡的说:“我自己来。”
云溪闻言就松来了手巾回到了座位上。
白心诺的妆容这么一弄早就没了,云溪看着只觉得这人应该年纪挺小的吧!成年了吗?但也就是一点小想法,现在做重要的是问清楚,看她冷静下来。
云溪不再像刚刚那样严肃,但也只是用平常的语气说:“你不用担心害怕,我云溪没有像地痞流氓一样欺负……弱小的想法。”
其实云溪本来要说的是不会欺负女人,但是又自觉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水准。
云溪:“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刚刚直接说明呢,也只是想问问你白家这么做的原因。你可能没了解过,我本就没有成亲的意愿,和白家白心宁也是没见过一面,所以新娘是谁我并不在乎,但是我云家不能受这种蒙骗。”
云溪见对面这人看着自己,想来她是听进去了,接着说:“所以,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可以。现在事情不是不可挽回,你我并未真正结亲。想来该是知道我云溪名声不好,你也定不是自愿的。”
其实云溪不说这些,白心诺在冷静下来之后就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云溪了,原本自己也觉得云溪不务正业,配不上自己的新宁表姐,可现在听她这么说自己,白心诺想也没想的反驳到:“不是的!”
云溪被打断:“?”
白心诺一脸认真:“不是的,你没有名声不好……起码我就觉得你就很好,传言都是不可尽信的!”
云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是打心底的开心,因为自己知道面前这人说的不是原主,而是自己。
云溪轻笑:“谢谢,你还是我到这里第一个说我很好的人呢。”
白心诺被她笑的有些脸热。
云溪:“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以后白家会难为你,况且我云家想调查的事也没什么查不到的,所以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到时候你可以平安回家。”
白心诺感动于她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说:“好,不过我也没有知道很多。”
云溪:“没关系,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就好。”
——
白心诺的回忆
我叫白心诺,我父亲叫白大,是新宁表姐父亲的哥哥,我还有个哥哥叫白一清。
父亲一直有隐疾,做不了重活,只能母亲常年劳累,但往年赚的钱也够我们一家生活的。
好在哥哥也是聪慧,加上用功专心,虽比不上心宁表姐天资18岁就已经考上举人,但哥哥22岁也考上了秀才,全家甚是欣慰。
明年的乡试是哥哥的希望,又是我们全家的期盼。但是家中没有半斗米、手中更无半两钱,白家村偏远,去省城这盘缠哪里有!难倒了父亲母亲。
本来各地官府每年都会给学子发放救济金,哥哥是举人本应比往年多上许多,可仅仅是因为得罪了镇上林员外的女儿,今年这救济都没有了,无权无势,去告官都无门。
回到家中,哥哥跪地哭诉自己无能,然后去镇上做工赚钱去了,父母与我劝不回。
还是族长知道了家中情况,将哥哥找了回来告诉我们安心,哥哥是有出息的,在学院的钱她可以负责。
本来到这都好好的,可是父亲去了镇上看过一次哥哥后,回来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嘴里一直念叨着‘攒钱,攒钱’
直到半月前,新宁表姐的父亲找到了我父亲,二人在屋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父亲看我的眼神中就充满了犹豫和愧疚。
我那时不懂,现在想来父亲那时候就已经做了决定。
两天后,父亲就和我说了替嫁这件事,我也想拒绝,母亲也不同意抬手就要打父亲。
但是父亲却说白池愿意给我家15两白银,还会让心宁表姐在书院多多照拂哥哥。
父亲眼泪纵横的说对不起我,但是他上次去看哥哥才知道,学院里的人都看不起他,都欺负他,让哥哥给他们洗亵裤,一件才3文钱,他真的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