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巷子口就出现了相灯和沫椒的身影。
两人走路慢吞吞,同时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非常疲惫。
坐了5次过山车全部告终失败,两个人现在感觉就像是刚从脱水机里面拿出来的衣服,脚步都是虚浮的,灵魂也未归位。
那里的检票人员看着他们两个人连续坐过山车,而且脚步一次比一次虚浮。相灯和沫椒签了5张的协议书,现在还整齐地放在后边的木桌上。
最终第6次的时候,工作人员伸手制止了他们的行为:“两位要不要再去玩一些其他项目?我看着你们都连续玩了5次了,这种高空危险的游戏连续做的话对身体不好。”
“嗯?”沫椒弯着腰,还没有缓过神。
为了验证是否成功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们每坐一次过山车都要去最近的公共厕所,去看一看厕所是否从现在的6个标签变成两个。
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一次成功,两人去储物柜前拿走自己的手机,沫椒刚解锁上面就有荏瑜发来的消息,说他去了鬼屋的那个方向。
两人随着声音走到巷子口,映入眼帘的,就看见荏瑜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一起,手上全是血,而对面气势汹汹手里还拿着破碎的玻璃瓶。
遇见□□了。
两人心里一惊,直接冲进去。
沫椒跑到荏瑜跟前抓住他的手查看:“打到你哪儿了?”
荏瑜解释:“我没受伤,手上的血是霍莘的。”
沫椒:“他们谁呀?你们怎么惹到他们了?”
相灯没和他们站在一起,而是直接质问对面:“你们是谁?现在犯法了,知道吗?小心去蹲局子。”
现在人数稍微平衡了一些。
但是对面的人毫不畏惧,甚至听见相灯的这番话,公然嘲讽:“哈哈哈,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们蹲局子?”
相灯站在原地用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对面的疯子,稍后霍莘提醒他:“他家好像在警局关系。”
有关系?
相灯翻了个白眼,这个社会谁还没关系。
相灯叉腰问:“看着你们一个个这么嚣张,想必在警局的关系很硬!”
对面的人没有正面回答相灯的问题,而是直接“劝说。”:“识相的话就赶紧走,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还真的是个二百五。
相灯嗤笑一声:“哇,我好怕怕哦!真不知道你的脖子上顶了个什么玩意儿,在这个学校读书的人,谁的家境会很差吗?这个社会遍地都是关系,你的关系有多硬啊?不会以为在学校里呆久了,以为那些人远离你是真的怕你吧!”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说你蠢,已经无法再形容你了,在学校天天吊儿郎当,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么远离你吗?不是因为你的背景硬!而是你整个人神经病!跟你待久了,智商都会变低。”
对面的人气急败坏:“信不信我揍你?”
“哦,你来呀!”相灯说着还往前走了几步。
“要不要比一下谁家的关系硬?看我们两个进局子,是你先被捞出来,还是我先别捞出来?”
“老子给你……”对面的人直接挥出拳头,但是被相灯一掌给轻松推过去。
“就你这力气?肾虚啊!!”
对面的几个人刚被霍莘给打了几个瓶子,本来气势就没那么足。
现在又多了几个人,而且相灯这种自信的样子,似乎在警局的关系可不小。
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决定撤退,在临走前为了面子,那人还大声说:“你给我等着。”
相灯:“想约架吗?可以呀,明天多久?”
“明天去城西会宁路,谁不来谁孙子。”对面的人下战书。
那群老鼠终于不见身影,相灯转过身准备把霍莘这个伤员带去医院包扎。
那玻璃碴划的伤口可不小,手臂上的伤口大约有10厘米,而且看着挺深,应该得缝针线。
“你家真的有关系?”霍莘问。
“没有啊,逗他们的。”相灯说。
刚才听相灯的那个口气,还以为他真的在警局有什么关系。
霍莘惊呼:“你没关系,还敢跟他约架?”
“哦,你说这个呀,他们明天真的会来吗?”
“当然啊!”
相灯:“……好吧,其实我有关系。”
没想到对面的人真的是个愣头青,相灯站起来摸出手机,然后打了通电话。
其余三人全部都望着他,只见电话被接通,相灯当场变脸用委屈的腔调说:“喂,你是扫黑除恶专项调查组吗?我要匿名举报,我们这里有一个黑恶势力,非常猖獗,今天在游乐场直接把我们的朋友打伤了,而且还威胁我们明天要拿刀直接砍死我……”
这就是相灯所谓的关系吗?
经过一段深入肺腑的举报。
挂断电话,相灯把手机抛向空中,又潇洒放进包里说:“走,问题已经解决不必担心。”
荏瑜显然对这个关系有点不放心:“你确定这通电话靠谱吗?”
“当然。”国家永远是人民坚强的护盾,放心吧,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霍莘看着出血的手臂说:“你这样好莽撞,就算你躲得过明天等到学校以后,他有心想找你,你躲也躲不掉。”
“还是先去医院吧!”荏瑜搀扶着霍莘。
4人一前一后,沫椒有点担心今后的事他问:“你家里有没有关系?我感觉那个几个人有点难缠。”
“他们这几个,暂时还不用找关系。”
沫椒叹气:“看来我们估计回不去了。”
前方荏瑜一直紧捏住霍莘的胳膊止血,伤口深,血液顺着胳膊从荏瑜的指缝流出,此刻任于心中的愧疚达到顶峰,低着头走了两步路。
荏瑜愧疚地说:“对不起霍莘,昨天我不是故意疏远你,是因为那天……”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口,该怎么解释呢?说那天我被那群人堵住,他们说你喜欢我。还说你要找人来堵我,然后我就轻易相信了,之后就一直害怕。
因为别人的只字片语,自己也根本不去了解,就轻易相信了别人的话。
这样有点说不过去。
霍莘停下脚步:“那天?什么事。”霍莘察觉到有点异常。
“嗯…没事…就是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荏瑜说话语无伦次,这么大的伤口当然很痛。
“还好。”刚才瓶子砸下来了,这一瞬间霍莘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受了伤,还是荏瑜提醒才发现手上有这么大一条口子,不过疼痛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
今天他也感觉到很惊喜,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荏瑜,而且还碰巧救了荏瑜。
刚才想带走荏瑜的人,他之前也交集过。
以前暗恋荏瑜,但是一直没有开口表白这件事就一直堵在心里。那几个人是在外面拍摄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你来我往就有一些交集。
记得那天喝了一点酒,他就把暗恋荏瑜的事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霍莘有点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也不知道自己喜欢荏瑜这件事,他们有没有跟荏瑜说。
荏瑜的手心,紧紧捏住霍莘的胳膊,霍莘本人没有怎么感觉得到什么疼痛,但是觉得手臂上的温度有些热烈。
荏瑜现在整颗心都在担心霍莘手上的伤口。但是只要现在把头稍微往上抬一点,就可以看见现在霍莘的耳朵变得通红,红得滴血的那种。
4个人火急火燎地跑到游乐场外拦辆出租车,司机看见霍莘手臂上的伤口,吓得差点超速。
相灯和沫椒在诊室外等候。
诊室内霍莘因为出血过多的缘故,现在有点头晕心慌,但还是极力忍耐,不让他们看出任何端倪。
“这伤口怎么弄的?打架了吗?”外科医生看了一眼我在手上的伤口随口一问。
“医生他手臂上的伤,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荏瑜着急地问。
“从片子上看,伤口有点深,但是还达不到有后遗症的地步,就是注意不要碰水,以免感染。”医生回答。
医生解释完,护士拿来针线和麻药准备缝合。
作为等待的人,只可以在远处观望。
荏瑜离了大概5米远,看着医生在给我伸出手麻药,然后开始缝针上面的血因为凝固变成了血凝块,就跟火锅店新鲜的血旺一样鲜红刺眼。
荏瑜看着往外流的血,皱着眉心里有些不适,他其实有点轻微晕血,看不得血腥场面较大的场面,尤其是那种很真实的战争电影或恐怖血腥的东西荏瑜都是敬而远之。
咽了口唾沫,荏瑜靠在墙壁上稳住身形,缝线的针是一个弯钩,能够轻易地刺穿皮肤,看着医生用持针钳和缝线在上面打结,不一会儿就把伤口全部缝合完毕。
紧接着医生要拿来纱布,绕着伤口包扎,最后弄了个三脚巾把手臂放在上面固定,以免崩伤。
全程用了二十多分钟。
“好了,记得每天过来换药,然后不要碰到水,这伤口估计得十天才会好,这一段时间估计会有点不方便,也不要用这只手拿重的东西。”医生把手套脱掉并嘱咐。
护士正在收拾残局,荏瑜走过去扶住霍莘说:“谢谢你,今天帮我把医疗费用我来付。”
“这没什么。”霍莘现在脸色有点发白。
荏瑜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今后我们也好联系。”
“可以。”霍莘拿出手机。
说来也很好笑,两个人都搭档了一年多,现在才互相加上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