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休息几分钟他们又接着出发,一直向前走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周围不是沙漠就是戈壁,大自然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哎呀,师父咱们休息一会儿吧,我是真的不行了。”他停住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赵世成回头看着他,走过来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说:“你这体力也不行呀!上学的时候体能是怎么过的,这才走到哪儿你就不行了,以后出外勤比这个累的都有,回去你给我好好提高体能训练。”
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缓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说:“师父,知道了。”
踢一脚他的屁股拉他起来:“行了,继续找。”
警察局内夏家一家四口焦急地等待消息,天慢慢亮起来又是新的一天,夏妈妈再也坐不住,打算亲自去找儿子:“付副局长,天亮了我是否可以一起去寻找。”走到付康的身边,压迫感十足,毕竟是当司令的人,浑身气质摆放在这。
他面对她有些卑微、点头哈腰,“好的,我安排车送您过去。”
“不用我坐直升飞机来的,直接飞过去。”回头看向后方走得七扭八歪,一宿没有睡的学生开口:“你们回去休息吧,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返回座椅旁拍拍因为太累,而睡着的夏爸爸的肩膀。他感受到有人拍打他,脑袋猛地点了下头,睁开眼地抬头看向她。
“别在这里睡了,你叫醒爸妈去附近酒店去睡,来之前我已经都安排了。”周嘉兴小声地说,生怕吵醒旁边的夫妻二人。
“那你呢。”眯着眼睛说,看来还没有完全醒。
“我去儿子失踪的地方看看。”听到她这么说,睡意一下子全然没了,站起身来说:“我跟着你一起去,咱们先送爸妈到酒店。”
“好。”她点点头,叫起二老收拾行李,和在座的人打声招呼,向外走去。
走过一条街到就是林榆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待办完登记手续。听闻他们两人要亲自去找孙子,执意也要去找。强行送二老到房间放下行李说:“爸妈你们好好休息,你们年纪大了这么折腾一晚上,也该好好睡觉,等睡醒了再说,好吗?”
“好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执拗不过儿媳妇只好答应下来。
吩咐他们好好休息,二人出酒店走上直升机直奔戈壁沙漠而去。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夏季天也慢慢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上午准时去穿过来的地方,寻找回去的路。下午教李柿程认字,他学得很快,基本能看得懂小儿读物。闲暇时帮老两口做家务、打水等。
这日晴空万里吃过早饭他照例来到这里,打开手机欣喜地发现手机信号又涨了一格。从一周前他发现这里既然有网络信号,只不过很微弱发不出消息。
但这也让他兴奋了很久,而且信号每天都在加强,虽然变化很慢不仔细发现不了。很快他就能用手机发消息,并且联系另一个世界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开心地站起来准备回去,隐隐约约看到眼前发着白光,过了几秒前方就出现一个透明的屏幕,从里边传出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察,牵着狗在搜索什么东西。画面转移有两个人,一人看着二十出头,另一个三十来岁,他们正沿着他考察的路线行走。
夏季天被眼前的景象迷住,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眨眼睛,生怕错过每一幅画面。画面这会儿又转移了,画面里只有一片沙漠,隐约有声音从里边传来。军用直升机的轰鸣声逐渐变大,一架小型的直升机缓慢地降落,从里边走下一男一女,他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是爸爸、妈妈。”他小声地嘀咕,惊讶地用手捂住嘴,瞬间眼眶里充满眼泪,顺着眼睑流了下来。
画面还在转换,他看着父母和画面里其他的人汇合,其中就包括三十来岁和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的对话声逐渐清晰。
“您好,我叫赵世成,是林榆市刑警队大队长,这位是我的徒弟季良。”双方握手问好:“你好。”
“我带你们去夏教授失踪的地方,地儿离这里比较远,咱们嘚开车去。”说着带着他们坐上一辆车,向他失踪的地点开去。
大概开了一个来小时才到,可想而知当初夏季天走出去能有多远。
四人下车就看到前方被围栏围了起来,“前面就是了,夏教授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放一个这样的绳子做标记,我们发现标记到这里就结束了。”赵世成拿出之前收集的红色绳子上边还绑着一个石子,石子是就地取材。
后又说道:“周围没有打斗拖拽的痕迹,排除绑架敲诈勒索,我们还调查了当天的天气情况,没有挂龙卷风和大型风沙,排除这些外在因素。我们在寻找的过程中,发现了他开来的车截止我们去都没有人动过,也不是他独自离开的。我们怀疑夏教授是凭空消失的,我知道你们是觉得我说的话很荒唐,可所以证据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信。”
“他要是被别人带走了呢?”夏赤炎反问。
“我们找遍这周围几百公里,没有发现其它车辆或代步工具的痕迹,就连其他人的脚印都没有,这里离沙漠地带很近了,很少有游客到这边来。”赵世成回答他的疑问。
夏季天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很快画面消失,他还在紧紧地盯着前方,直到李柿程来找他。
李柿程远远地看着他在这一动不动,走进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担心地说:“季天哥、季天哥……。”叫了几遍没有反应,于是凑近手在他眼前晃悠。
看还是没有反应急躁的挠挠头。来到他面前面对面站着,使劲地摇晃他的肩膀。“你要摇晃到什么时候。”他的脸被摇晃得变了形,说话声音就像人喘不过来气一样,这个天地都在动。
见他终于理自己了,松开他的肩膀说:“季天哥俺还以为你被人魂穿了呢。”
“哕… …”被他晃悠得差点吐了直冒酸水,身体晃晃悠悠地,休息一会儿无语地看着他:“李柿程你下回能别这么晃悠人吗?我都快被你晃悠没了。”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知道自己错了,一脸愧疚说:“对不起季天哥,我下次不这样了,主要是你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一动不动,就像被人魂穿了,俺娘说这样会把他打跑。”
他心想封建迷信太可怕,教育他:“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要相信科学,封建迷信不可取知道吗?”
李柿程虚心地点点头,“啊忘了说正事了,俺娘让俺喊你回去吃饭,回去晚了她又该说俺了,季天哥快走。”说着拉着他飞快地往回奔。
后方的夏季天几乎是被他拉着走,就看他生无可恋的脸想原地去世。回到小院儿老两口坐在院子里,正等着他们回来,就像在家做好饭,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
“回来了正好吃饭了赶快去洗手,今天有你喜欢的面食。”他恍惚地看着忙碌的刘春花,和坐在椅子上抽烟的李柱子。这一幕仿佛回到了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父母忙、爷爷奶奶恰巧出差,就把他带回外公外婆家。
那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高中时期他们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画面高度重合,他开心地笑了。
“季天你在干嘛,快去洗手,不然一会儿好吃的都被狗子抢没了。”走过来推着他往前走。
翌日他又准时的来到这里,想要看见昨天的画面,可是这回没有出现。手机信号涨到了三格,他试着打开微微看能不能发消息出去。
可惜还是什么消息都发不出去,他垂头丧气地看着它,不过他没有放弃,他相信总有一天可以的。
在这里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这里没有电视、手机几乎没有娱乐活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只能冲着远方发呆。午睡过后起身门外响起敲门声,打开门李柱子站在门外。
“柱子叔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您进来坐。”让出半个身体,留出位置好让他能进来。
他摆摆手:“俺就不进去了,俺就是看你醒没醒,下午俺们要去捕捉骆驼,问你去不去。”
这辈子还没有亲眼见过骆驼,眼睛亮金金地闪闪发光,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好我去,你们出发的时候叫上我。”
下午三点钟左右他被叫了出去,这时的太阳不是太刺眼,正是出门的好时机。他们进入沙漠沿着河道前行,“柱子叔咱们要走多久能看到骆驼。”夏季天看着他问道。
他停下用手抓起一把沙子,撒在空中沙子就顺着风的方向飘去。看着远方说:“这就不一定咯,骆驼居无定所,在哪里都有可能出现,俺们这是去它们有可能待的地方,这是要看运气的。”
这样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前方的植物多了起来,夏季天看着不远处沙子里有东西在动,好奇地走过去扒开沙子,就看一条鱼从沙子里蹦出来,飞快地逃离这里。
“爹快看有鱼。”激动地拽着他的胳膊,发出疑问:“沙漠里竟然有鱼,它不会死吗?”
他先开口科普:“它叫沙漠甲鲶,是在沙漠里生存的一种鱼,它的皮肤很厚实,能够将高温、干燥抵御在皮肤外。还有它的皮肤外覆盖着一层粘液,能够帮助它们保持身体的湿润。”
“哇喔,季天哥你好厉害这都知道。”李柿程崇拜地看着他,舔舔嘴唇说:“那它能吃吗?”
这个问题可把他难住了,一时有些拿不准,略带疑问地说:“应该可以吧?我不确定可不可以,不过你可以抓回去试一试,这个鱼应该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