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每当听到这样的报道,十分心疼受害者,并痛恨施害者,不劳而获始终不是正道。就算生活上过得很好,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法庭上自述,这些人往往都会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瞬间变得轻松很多。几十年来晚上从来没有睡过一晚好觉,现在能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
人生就像是偷来的,永远不属于自己,现在梦终于醒了。
夏季天一想到这些叹息了一声,顾安世以为他不舒服,慌张不已询问道:“哪里不舒服?”
夏季天:“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到某个事情,少许感慨而已。”
观他面相红润不像是撒谎,继续跟在他身边,只要出现问题立刻送往医院。
待所有事宜准备完毕,通知考场监考人员来领取试卷,卷子被牛皮纸包裹着,是夏季天亲自一张张封存好,确保不会外漏。
并叮嘱他们考试前大声朗读考试规则,一旦有违反一律清出考场,剥夺考试资格,且记录在案永远不得参加。九点钟整统一拆封,发放试卷,都听明白了吗?
距离考试还有半个钟头,现场考生坐在位子上忐忑地等待着,严肃的气氛让他们不敢交头接耳。
贾继明自进入教室就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每个考场前后门口有两个人守着,黑板上写有一系列考场制度,制度上你能想到的在上边,没想到的也在上边。他想严格程度应该不亚于科举了吧,虽然他没有经历过,但听父亲描述不过如此。
其他人也好奇地观察着,不时会发出惊叹声,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短的考试,有人看此时机,发出质疑时间太短怎么能完成。有一就有二,只要有煽风点火的人,思想单纯的人就会跟着一起抗议,不会往深里思考。
现场片刻间混乱一团,由于敌我双方悬殊,监考人压制不住,迅速去请夏季天。
刚好发完卷子正要回到教室,属下急出汗,迅速跑来汇报,说:“夏先生不好了,考生闹起来。”
夏季天闻言脸秒变严肃皱眉道:“什么情况,你仔细说说。”
他们边往教室赶,边听那名属下说前因后果,等了解后他放慢脚步,不急不缓地走着。
解淳阳见状迷惑不解道:“慢下来做什么,不是要赶紧去解决问题?”
“如果今早我被车撞倒,你们急忙送我去医院,学校没有管事的人,考生在闹起来,会怎样。”夏季天嘲讽的语气回答道。
众人费尽脑汁思考,顾安世最先开口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破坏考试。”
夏季天眼睛充满了闪烁的光芒,赞赏地看着他:“binggo,答对了。”停顿几秒,眼神变得阴沉,语气戏谑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你们想想我要是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一吓他们会不会很好玩儿。”
解淳阳一言难尽地想,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玩笑,刚刚你是真离死亡就差一丢丢。到现在为止他没想明白,是怎么躲过去的,所以人眼睁睁看着卡车撞向夏季天,偏偏车子就差几毫米就要压着他过去,谁也没想到尽然是车子被撞翻倒地,爆炸车毁人亡。
教室里贾继明原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可事情越演越烈,既然演变成两方人马互骂,而挑起争端的人冷眼旁观看笑话。
贾继明观察出不对劲,显然是有人挑起的事端,眼见着就要打起来,急忙劝阻双方高喊道:“你们不要再争吵了,既然这样安排必然有它的道理,不要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其余人听闻放开对方,但还是能看出不服气。
角落里的人凶狠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腹诽:“多管闲事的臭小子,坏我好事儿,等出去了看我什么收拾你。”
正好夏季天等人赶到,听见贾继明的话,“这位兄弟说得不错。不要被表现所迷惑。”说着人未到声先至。
所有人看向门口,就见一年轻人带领众人走进来。
夏季天扫一圈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夏季天,是这次政府官员改革小组的组长,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考生见领导来了一个个缩的,像鹌鹑蛋似的不敢吭声,默默回到座位上等待考试。
见他们默不作声,继续刺激道:“我也是这次改革的提出者,你们看到的所以关于考试的制度,都是我规定的。”
众人惊讶意想不到,能想出名流万世的政治改革家,既然是这样年轻的人,年轻到让他们自愧不如。为了一点小事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好不丢脸,个个低下头反思自身。
同样惊讶的挑拨者,不是惊讶于年纪,而是在于他怎么还活着,不是应该死了吗?
夏季天和这双神色不同的眼睛对视,那人慌乱的开口道:“你、你,怎么可能,他从来没出过错,你一定是鬼。”声音颤抖,害怕得惊慌失措开始语无伦次:“鬼……你是鬼,阿奎已经把你撞死了,对,死了。”
身体蜷缩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向他走来。夏季天饶有兴致弯腰靠近他,半开玩笑道:“我就是鬼,来索你命来了。”见他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知道他察觉出自己是人,收回玩儿味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他叫阿奎,谢谢你的告知,我再赠送个消息给你,阿奎已经死了。”说完吩咐属下把他押回去,示意监考人员继续考试。
就这样还在挣扎,出言不逊诅咒夏季天早死,回敬道:“放心你幕后的人死了我是不会死的,因为我会亲自抓住他,还有我命硬、车都撞不死我,必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在座的考生明白,这一切就像他说的都是人为,老老实实开始考试,不敢再放肆。
京市郊区废弃工厂别墅处,一人慌里慌张地向外跑着,屋内发出难听的嘶吼咆哮声音:“废物全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隐约还能听到碗碟碎裂,和玻璃砸碎的声音。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铃声响起,监考人员提醒考生停笔,试卷收上来并说:“成绩两周后出,张贴在政府服务大厅公示,成绩合格者于成绩张贴日起,一周后到学校参加面试,面试不来者视为自动放弃。如有不懂可到政府大厅信息处咨询,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家了。”说完监考员陆续走出考场,几十号人来到夏季天所在的教室。
考生见他们包括门口站着的人都走了,放心大胆交流:
【考试内容好奇特,从来没见过这么的出题方式。】
【你们说题会不会是那位夏先生出的。】
【这位兄台方铭,交个朋友我叫方剂。……怎么走了。】
【你别理他,我和他一个胡同的,他这人就这样。我叫……】
人们陆陆续续从学校里出去,门庭若市的校园瞬间安静下来。
顾安世神色委屈,故装可怜相,语气软乎道:“你答应我的,待他们考完就去医院。”
夏季天最看不得人冲他撒娇,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微抖身子说:“我没说不去,但等我找个东西,就跟你去。”
小黑猫体型小巧、善于爬高,找起来不容易,二十分钟过去没见过它的身影。夏季天有些许着急:“小咪咪,你在哪里,出来好不好,我们要走了。”
顾安世跟在他身后,见他急得汗流满面,说:“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夏季天:“就是这么大的小黑猫,今早我怀里抱着的,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这时,众人相互对视眼神茫然,早上被夏季天吓坏了,谁还注意到他怀里还有只猫呀!都看助理今儿他是司机,一定知道。
助理被看得心发毛,把事情原委讲解清楚,人群中一高头大汉,说在池塘里见过一只黑猫,不过不清楚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只。夏季天闻言眼睛亮闪闪,让他带路去池塘。
小黑猫确实在池塘边趴着,伸出一只猫爪爪,小脑袋冲着湖面,就见湖里有条小金鱼,露出脑袋向猫猫咕噜咕叫,是不是小黑猫回应一两句猫叫声,就像两只动物说话交流。
实际上它们确实在交流对话,只不过普通人听不懂。周围要是有人只会想到猫猫想吃鱼,在捞鱼吃。
小金鱼察觉出有人向这边走来,慌张说道:“小神主就交代了这些,你一定要记住,夏季天不能死。还交代你不要只顾着贪玩儿,好好在他身边待着,早日稳固世界裂缝,我要走了,记住我所说的话。”说着声音越飘越远,身影消失在湖里。
在小金鱼消失的同时,夏季天刚好来到它身边把它抱了起来,语气宠溺道:“小咪咪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下次不要乱跑了,不然走丢了怎么办。”
夏季天和小猫咪腻歪一会儿,然后向顾安世说道:“咱们走吧。”
小黑猫喵喵叫,在说:“我才不会走丢呢,我可是灵猫,有九条寿命的灵猫。要不是这个世界灵力稀薄,我才不会变成猫样示人。”
顾安世亲自开车带夏季天,去医院做检查,留下不服气的解淳阳处理后续事宜。
京大医院离学校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事先打电话通知医院,有位特殊的病人要来检查,医院领导自从接到电话,严阵以待做好准备,早早出现在医院门口亲自迎接。
某护士:“院长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都过去三个小时了。”
院长:“你哪儿那么多话,等着就是。”说完擦擦头上的汗,虽说已经入秋,但临近中午太阳还是有些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