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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宅斗被害圣体后 第8章 提亲

作者:官锦锦锦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1 23:32:56 来源:文学城

齐国公府的车架驶至平阳候府时,纵使已然准备歇下,平阳候也忙从榻上换衣起身,忙不迭将人迎进了金玉堂。

——而得知谢澜竟是来求娶贺文茵,他更是近乎高兴得发狂,慌忙便叫了随从去兴庆伯府,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拿贺文茵的庚帖回来。

要知道,当年开国七国公传承至今的仅剩两家。

而宋国公府宋国伯不问世事,近乎形同虚设——但谢家乃是持丹书铁券,世袭罔替的齐国公。

何况,当今当家人谢澜之母乃是一手扶持陛下登基的太平长公主!

虽说她辞世已久,但陛下对她唯一的儿子可谓关怀备至,自母亲死后便接进宫教养,荣宠乃是大多皇子都比不得的。

再说,哪怕不提出身,单论谢澜本人,分量也是重得令人乍舌:

他十六岁中举,十八岁状元登科,同年其父身死后承齐国公位,与此同时入朝为官。

如今更是将过弱冠便已结束江浙巡抚的任期回京,将要升迁。

这便是为何平阳候要将大姑娘嫁与谢氏旁支的缘故。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升天的鸡犬都值得攀附,如今得道人却亲自求娶贺文茵,他怎能不激动?

最开始,他的想法本就是将贺文茵送去文臣家。

毕竟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士人就好弱柳扶风这一口。

但那日纳征时一聊,他才得知他的昔日属下竟是已然官至兵部武选司郎中,专司武官升调选授,眼下便恰有一良机能将他调去西南一带剿匪,只需他嫁个贺文茵过去换。

虽说西南油水不多,但那毕竟是自己发迹之地,总有好处可捞。

而镇北大将军……出了名的家风严正清廉,认理不认亲,又常年不在京,他嫁个女儿过去最多做妾,能为自己讨到什么好?

——但眼下之人可是齐国公!

金玉堂中,谢澜端坐首位,正无甚表情地端着茶盏,等脑内波涛汹涌的平阳候回话。

看他令人捉摸不透的脸色,平阳候忙转身向身旁的小厮吩咐道:

“快快去叫贺……三姑娘见客!”

“夜深露重,我移步去见三姑娘便是。”

谢澜放下茶盏,语调平和。

取来衣物后,他借官道旁的驿站客间好生收拾了自己一番,方才拖了些时间,没能赶在贺文茵前到平阳候府。

怕她已然睡下,他本想着明日再来,但这事属实是耽误不得。

唯有定了亲,他方才能叫贺文茵同意收了他的东西;而她早收那些物件,便能早一日过得舒服些。

原本结亲一事,他仅要拿了庚帖便能定下。

只是他仍想着要问过她的想法,故此才提出了要见她的要求。

但这平阳候再三阻拦,想是终于想起贺文茵的状况,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被苛待了。

思及此处,谢澜面色一沉,投向平阳候的目光越发带着一种可怕的威仪来。

……果真还是叫他活得太久。

“怎敢劳烦国公!”

平阳候见他表情变换,手心登时流出冷汗来。

贺文茵住的那地方哪能叫国公见了?万一见了不娶了怎么办?

怕晚一分便会出变故,他咬咬牙,再次吩咐道:

“……速速去把那孽……三姑娘抬到金玉堂来!”

见状,谢澜反倒低声一笑,未置一词。

……

又等了一阵,堂下方才传来了小厮的通传声。

——谢澜本是心急如焚,可走进里间见到那个身影时,他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到十五岁的贺文茵。

傍晚那时,纵使隔着帷帽,他也能瞧见她的身影纤细德近乎风一吹便能倒下;而如今不隔着什么去看,更是瘦得叫他揪心。

她如何能这么瘦?

小小一只,穿着件短了些的旧衣拘谨坐在椅上,正蹙着漂亮的眉微微咳着,竭力掩饰自己打量的眼神。

于是,谢澜不由得放缓语气,眉眼也舒展下来,温声道:

“贺三姑娘。”

“……公子?”

瞧见来人,贺文茵属实愣怔了一番,“怎的……是你?”

她将将翻墙回来不久,平阳候便要她见贵客,却又只叫她好生表现。

她本以为又是要见兴庆伯,谁知竟是这人。如今已是戌时,他来此见她一个姑娘家,是要做什么?

——她未曾瞧出来,但月疏那时瞧见这人便觉得眼熟。

只是那时他风尘仆仆,又一切从简,便只是觉得像,可如今谢澜容姿焕发,如何看不出来?

“……姑娘……姑娘!”月疏在她身后压着嗓子着急道,“这是齐国公啊!”

“您是……国公爷?”

贺文茵闻言抬眼,缓缓问道,咳都不敢咳了,眼神中满是惊诧。

“……是。”

谢澜只得轻声回她。

那些独自一人的日子里,他曾为贺文茵烧去过无数的信笺,对着无人的黑暗道过太多他的心意。

然而当真见了十五岁的她,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她怕自己。

她过得太过艰难,以至于怕一切缘由不清不楚的好意,怕与任何一个男子独处一室。

瞧见贺文茵止不住微微抖着的指尖,谢澜心中苦涩钝痛,却只得静静坐着,轻轻垂下眼睫。

重生一事,本就天方夜谭,说出来只怕更惹她怀疑。何况若是自己前世照顾好了她,此刻又何需回到这年来寻她?

“姑娘可愿嫁我为正妻么?”如是想着,谢澜怕惊着她,越发放轻了声音道:

“姑娘或是不知,我家中……”

“——是我眼拙,那时未曾认出国公来。”

不曾等他说完,贺文茵便握紧颤着的手,露出个笑来看他。而此后,她更是怕他反悔一般迫切开口:

“自是愿意的。”

……想是由着要嫁兴庆伯的缘故,她方才答应的吧?

谢澜如是想着,心中越发苦涩。

只觉得心中本就腐烂的肉越发地烂了,近乎要化成脓水,软烂到他的每一寸血肉中去。

最终,他只压下心中翻涌的血液,试探着轻声启唇问道:

“那姑娘可愿意搬出这平阳候府住吗?”

“……多谢国公好意了。”

果不其然,贺文茵闻言愣了愣神,随后便极快地摇头,声音越发细弱地道:

“只是……这属实于礼不合,于国公的名声也不好,便罢了吧。”

……果真。

她如今怎可能信了自己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男子,哪怕这府她一刻也不愿再呆?

默默在心中嘲讽了一番自己,谢澜垂下眼帘,微微攥起五指,一言不发,近乎肃穆的神情直叫贺文茵看着发毛。

半晌后,他才复又扬起声音,笑着看向偷偷瞧着他的女孩道:

“那用过晚膳了么?”

垂着脑袋偷偷瞧他,贺文茵属实不知这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自己与他只是初见,他便要将自己接出去住?便是兴庆伯也未曾如此急色罢?

她方才又又是哪句话讲得不对,叫这人忽地又沉下脸来吓人?

罢了,言多必失。

瞧着眼前男人几番变换的脸色,贺文茵紧紧攥着手中麻布裙摆,末了,只微微点了点带着些尖的小下巴。

“我想也是。我为姑娘捎了些饭食,姑娘便收下罢?”

见状,谢澜的声音中总算带了些不自觉的喜色,眉梢也扬了起来。

……看来自己这次反应对了。

见他神色终于缓和,贺文茵犹豫着,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已是夜晚,少女萤白的脸在昏黄灯光下被照如同暖玉一般,连带着极长的眼睫也平添几分跳跃的暖色。

纵使浑身上下满是不近人情的白,也显得整个人格外柔和。

……但左右现下贺文茵是不会信自己便是了。瞧着眼前日思夜想的脸,谢澜暗自苦笑。

“时候不早,我也不便在此多待。”

只觉得心如同置身于冰火两重天般边哭边笑,谢澜拖起近乎要黏在椅上的双腿起身,遥遥对贺文茵露出个笑来:

“只有一事:我留了国公府的令牌给姑娘的两个丫头。有事便叫她们去寻我,可记得了?”

闻言,女孩缩着脑袋点点头。

于是他又是一笑,快步出了那屋内。

……

见他的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了门后,贺文茵方才松了一口气,周身的颤抖逐渐停下来,人也慢慢瘫下去。

或是被打出了毛病,她极怕和男子单独共处一室,抖抖已是最轻的了。

偏生月疏雨眠不知何时不见了人,所幸这人温声细语,她才没叫他看出这毛病来。

只是瘫了没多久,月疏便喊着什么跑进了室内,吓得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月疏丝毫不觉她的尴尬,只握着她的手摇啊摇:

“姑娘咱们快回院子!”

见贺文茵满脸不解,雨眠在一旁笑笑,“姑娘到了便知了。”

回了自己的小院,看过去的一瞬间贺文茵只觉得自己被金灿灿的光芒闪得快要瞎掉。

院中放着一箱子银票,而里头甚至还夹杂着些面额不小的金票!

平阳候是早年随军平定战乱封的爵。此前家中以屠猪营生,自然无甚积累。这些年排场渐大花销也渐大,但即使如此,京中的老爷夫人们平日里也仍旧常称平阳候府“无甚规矩”,“一丝体面也无。”

再度望过去,贺文茵脑内算了一番——这一箱子大约比平阳候府这些年来攒下的钱还要多。

……而这恐怕只是那国公信手拿来给她玩的。不知道自己那个缺钱的好爹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谁知这只是个开端。

她随后便听见了月疏雨眠不停的惊呼声——衣服,药材,乱七八糟的昂贵玩意,甚至东珠都有一盒。

但她没去看,只径直回了房,望向那个藏钱小盒的方向静静坐了阵,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开玩笑,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嫁人,又眼瞧着就要给老头当第五任填房太太了,如今天降如此一个大金龟婿,她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可虽说这人看着是比老头好,但之后呢?

贵为国公,娶个已然败落的侯府庶女当正妻,之后定然是要纳妾或是令寻平妻的。

何况她自己此生也有不了孩子,倒时又该如何自处?

还说要把她接出去住……这叫什么话?那他想干点什么,自己岂不是只能听之任之了?

罢了……想开一点。

贺文茵重重叹一口气,揉揉脸。

此人年轻帅气多金地位高,没大小老婆看着脾气好,怎么看,现下都是她赚了。

但她仍有一点想不通。

谢澜方才语气中溢出的心疼和不舍,怕是傻子也能听得全然。

可是为什么?

思及初见谢澜的情状,贺文茵脑内慢慢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总不能是他有个长得像自己的,又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吧?

……

“不知小女同意了没有?”

见他出来,平阳候忙堆着笑迎上去问道。

谢澜微微颔首,身后的廿一便立刻将平阳候手中贺文茵的庚帖接走郑重递至他手中,将他的拿给平阳候。

瞧平阳候一幅拿着那庚帖烧手的模样,他微微笑道:

“侯爷可要记得,这庚帖到了国公手中,便是没得讨要回去的说法了。”

“自然,自然。”平阳候闻言尬住,好半晌才开口:

“不知国公准备何时迎娶小女?”

“日子自是要等钦天监与护国寺看过,再作商议。”廿一仍是笑眯眯,只是嘴却快极了:

“不知侯爷为何如此心急?我们国公自是一言九鼎,如何也不会将婚娶大事随意换来换去。”

身后平阳候表情的几番精彩变换,谢澜却只顾将手中的物件看了又看。确认一番这确是贺文茵的庚帖后,方才珍而重之地将其收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便回府了。”

他起身告辞,见平阳候有追上来的意思,沉声道:“不劳送。”

这时,内室忽地传来一阵喧闹声。

瞧着谢澜当真走远,平阳候立刻便咬牙进了屋内,一瞧,竟是贺文锦不顾与小厮的阻拦,闯进了金玉堂内室,嘴中愤愤不平地喊着:

“我要换了这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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