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魅魔的我只想复兴大国 第4章 第 4 章

“陛。。。陛下？”

“萨巴赫，今天你只是我的护卫，未来你是要做柔佛苏丹的王的男人，玩木仓只是第一步。但是从今天起，我永远是你的皇帝，就算之后你成了柔佛苏丹的王，甚至从苏门答腊，婆罗洲到吕宋也许都是你的领地，你也到听命于我。你能做到吗？”

萨巴赫一愣，他眼神微动，似乎被白璟描述的未来惊到了，深吸一口气后，压抑声线平平地说：“奴没想过这么远，只想着有一天能把母亲接出宫来，好好养她到老尽孝。陛下就是我的主人，我一生一世都追随陛下。”

“萨巴赫，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毕竟大月自身也深陷战争泥潭。给你7天时间，7天后你再回答我。现在你且去找林副官，让他带可靠的兵部官员来，说我有洋人的新型武器图纸给他看。”

萨巴赫从下到上扫了一眼。因之前晕倒，小皇帝只着中衣，坐在床上。天气炎热，5月的空气又潮湿，丝绸贴在肌体上，洇出些粉白色。脖颈，手臂的肌肤雪白发光，可能因为受惊，面色虽苍白，但双腮透着病气的潮红。

听说面前这人已经18岁，也许是营养不良的关系，看上去有些瘦弱，身高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手肘等关节看上去也小，还透着粉色。据说是萧大将军从山里带出来，因为身上带着胎记，被认出来。回宫后静嫔又验过，太医等一干人等都验过，才证明是失踪了8年的三皇子。

萨巴赫进来时已经看过整间屋子，除了一床两桌一柜，没有别的家具，实在难以想象，这武器图纸藏在哪里。

但此刻不容他质疑，只好答应下来，先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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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缭绕的寝殿突然灌进凛冽北风，萧怀墨挟着炙热的气息扫过门槛。

白璟捏着狼毫的手指微微蜷缩，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洇开一团暗影。

"陛下倒是愈发能干了。"玄铁护甲叩在紫檀案几上，萧怀墨俯身时垂落的发丝几乎要缠上少年天子脖颈，恍惚间瞥见少年颈后新月形胎记。"连兵部都敢伸手？"尾音陡然压低，指尖按住胎记的力度，让娇嫩的肌肤现出红痕。

一个干瘦小老头突然扑到案前："这击发装置！"枯瘦手指戳着纸张，"用转轮燧石替代火绳，妙啊！"全然未觉摄政王阴鸷的目光已在他头顶逡巡。

白璟挣开钳制，喉间红痕隐约："亚叔且看。"

他将图纸推过桌案，指尖有意擦过对方腕间脉搏，"若得此神器，北疆铁骑何愁不破？"最后一笔朱砂正点在萧怀墨虎口旧疤。

"放肆！"林副官佩刀出鞘三寸，却被摄政王抬手制止。萧怀墨凝视着图纸上精密的结构，忽然用指腹碾过少年天子唇上墨渍："陛下召见外臣，原是为了给臣备礼？"

萨巴赫眼角上的奴隶纹在花窗阴影中忽明忽暗。

白璟忽然拽住摄政王腰间玉带："亚叔的护卫连朕榻边有几层帷帐都数得清楚，不如..."他转头看向南洋奴隶，"让他贴身护卫，也省得亚叔总派人听朕的墙角。"

"陛下！”林副官跪地时甲胄铿然，"此等蛮夷——"

"蛮夷的刀，可比亚叔的心软得多。"白璟笑着将火药配方塞进萧怀墨掌心，指尖在对方腕间轻轻画圈，"听说北卞有种淬毒的弓箭，见血封喉。若这自生火铳能研制成功，我大月军必定战无不胜。不知亚叔能不能给火铳赐名，以壮我军威？有此神器还望亚叔能带领我大月军，夺回北方国土，还我大月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萧怀墨猛地攥住少年手腕，砚台落地。飞溅的墨汁中，他盯着白璟水色氤氲的眸子："后天卯时，臣陪陛下试射新铳。此物甚是精妙，陛下偶得图纸，因由陛下命名才是。我还有要事，先请告退。”

转身时蟒袍扫过萨巴赫**的胸膛，"至于这个奴隶—"冷笑声混着佩玉相击的脆响，"就看他接不接得住林策勇三箭。"

窗外鼓声响起，满室旖旎霎时散去，白璟望着萧怀墨离开的背影，轻笑。

萨巴赫上前拿起沾湿的绸帕，压在淡粉的唇上，用力擦去摄政王印下的墨痕，留下一片水光，唇色变得糜红。

干瘦老头儿却不管不顾，越过他上前拿着图纸细细看，说：“你这火神枪图纸制得甚好。”

林副官呵斥道：“陛下面前，休得无礼。”

老头子参拜："臣工部虞衡清吏司下军器局副使孙致远，参见陛下。”

白璟阻止他：“免礼，真理面前不分高低贵贱。你且平身，看这张图。”

老头接过去一看，啧啧称奇：“陛下是从何得来这图纸，设计到是奇妙，用遂石撞击钢片点火。解决了现在军队中列装的火绳枪因火绳熄灭或火药潮湿而无法击发的问题。”

“不错，也更适合警戒和夜晚使用。不似火绳枪遇敌还要先点火绳，夜间明亮的火绳还会暴露位置。”白璟很满意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遂发枪的优势。

“但是，撞击点火，需要的力量更大，估计士兵没法快速装填，力气也无法持久。” 老头子叹息道。

“自生火铳使用弹簧，降低了士兵撞击点火所需的力气。同时，简化了装填和点火的过程，射击速度比火绳枪快，训练有素的射手每分钟可有效装填2-3次。”

“哦？此物名为自生火铳？不知是哪位名家所制。”老头子两眼放光，想结识这位才俊。

”朕在翻阅旧书籍时，记得是一位户部右侍郎所创作。但是一路而来书籍原件丢失，朕是按照记忆中的图纸画出来的。” 白璟也不知道原来世界中的南京户部右侍郎毕懋康现在是否出生，又或者是否发表了这份图纸，又或者是否还叫这个名字，只好先模糊处理。

“精妙啊，击发时击砧会盖住药池，直到击锤落下瞬间才打开，这样在风力较大的环境下，也可点火，适用范围比火绳枪更广阔啊。” 老头子越看越稀奇。

“而且自生火铳使用纸壳弹筒，成本更低，且不会像火绳枪那样引燃其他火药，造成事故。” 白璟又将子弹图纸递出，并给出一份□□配比，“但是自生火铳的难点是激发装置，需要强力的弹簧钢片来提供足够的撞击力度，这种弹簧钢片的制造需要先进的热处理技术。同时，因为燧石产生的火星能量有限，需要更易点燃的火药。”

“硝石七成半、硫磺一成、木炭一成半，这和军中现在使用的比例类似。” 老头子绕自己的胡子，“难道这种比例下的火药更好？”

“不错，这个比例可以发挥火药最佳的燃烧效率和爆炸威力。而且需要纯度更高，杂质更少的硝酸钾，就是火硝或。同时，颗粒火药大小要更均匀。但目前最关键的点，是如何制作出合适的弹簧。这就要靠老师傅的经验了，既要保持弹性，又要保持韧性不断开。” 白璟也不确定现在的炼钢工艺，能否满足自生火铳的生产要求。尤其是火药威力更大了，需要的钢管的密闭性更好，锻造要求也更严格。

“目前军中使用苏钢法，不知能否满足需求呢？”

“应该不行，苏钢法集中于处理钢中的碳含量，但是弹簧片要低硫、低磷含量，且精准控制碳含量，同时加入一些合金元素。我这里有一份弹簧片的预处理、淬火和回火等步骤。但具体实操和生产还要你们来研究。” 白璟又给出一份工艺图，因为怕写字露馅，只能细细口述每一个步骤。

老头子如获至宝，欣喜若狂，立马就退下回去尝试。

白璟看向林策勇说，“萨巴赫的身手等你考教之后，再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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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林副官处传来消息，之前的水泥已经制出，部分已脱模。

白璟到时看到的就是不同形状的水泥制品，有的脱模浇水养护，有的还在模具中，有的靠近火堆烘烤，显然是匠人在做不同环境下的测试。

“不错，是哪位匠人有此巧思，用不同的环境温度来影响水泥硬度？”

“回禀陛下，石匠内部对此有不同理解，所以分了几个队，同步制作，看看哪组效果更好一些。”林副官解答。

只见现场明显分为两派，一部分人以一白白胖胖的老头为首，另一部分以一年轻人为首，中间还稀稀拉拉散着一些人。

“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孙观潮，参见陛下。”白胖老头开口。“臣负责京城周边石矿开采已有三十年，家族三代相传，对石器小有研究，根据陛下吩咐，已制作石柱六根，石锥八个，石砖数十个，还请陛下查验。”

说完退开，白璟看到他身后又有不少由完整石头打造的柱，锥和砖，上雕精细花纹，甚是华美，显然不是今天下午这几个小时制作出来的。

又转头看向另一侧，之前看到的水泥制品，明显是另一只团队打造。

“臣工部营缮清吏司营缮所所正石远舟，参见陛下。”那年轻人生疏地模仿孙观潮的动作拜见小皇帝。“今日听林副官说要做水泥，臣有几个步骤没有理解，就多做了几组对比，看看哪个能让林副官满意。”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做这几组呢？”白璟感兴趣。

“臣听闻水泥制品要养护，又要浇水，又要晒干，又说气温高，还要保持湿润。就想着这水泥和天干天湿有关系，就多做了几组，看看不同的环境下，哪组更结实。而且不同组的沙石，石灰参杂的比例也不同。”石远舟局促地说，但后面的一些年轻人明显很相信他，不断点头。

“远舟哥很聪明的，之前他还做了洞洞煤饼，让煤烧得更久。”

“石哥烧石灰，也有一手。”

“远舟哥用水磨来碾碎石头，让大伙儿更轻松。”背后的年轻人七嘴八舌。

“哼，邪门歪道，不想着精进技术，尽想着怎么偷懒。”孙观潮后面的几个工人骂道，显然和对方积怨已深。

“孙观潮制作石器颇有心得，朕另有要事安排，孙卿随我前来。水泥制品全权交由石远舟负责，石远舟明日卯时来和朕禀告进度。”白璟不欲听这勾心斗角的细节，快刀斩乱麻，先把两队人马分开。

一路来到前厅，白璟已经问清楚孙观潮背后势力，两广地区342个矿坑，孙家占据80个，煤矿、石矿、石灰矿等等种类繁多。孙家每年进贡给朝廷的祥瑞奇石，很得先帝的喜欢，全国也不知有多少矿坑都交给孙家来挖掘管理。

“孙卿有大才，不应埋没在石器雕刻上。来人，给孙卿上茶。”白璟言语恳切，”现下大月朝风雨飘摇，急需像孙卿这样的栋梁之材。”

孙观潮见林副官站在下首，而自己坐在上首，喝着御赐的茶，享受着先帝时期也未曾有过的待遇，不禁得意起来：“陛下何出此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大善！孙卿果然是肱骨之臣。有孙卿在此，大月定能度过这生死存亡的难关。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孙卿受朕一拜，朕替天下黎明百姓，感谢孙卿慷慨之举。”

孙观潮大惊，连忙起身拦住皇帝。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但关键白璟背后站着摄政王萧怀墨，可不能让他真的行礼。

“林副官，且帮朕拟旨。孙卿献矿，拯救天下苍生，升工部虞衡清吏司员外郎,加封奉议大夫.”

“陛下，敢问这个献矿，献的是什么矿？臣...臣也好盘点一番”孙观潮意识到不对劲了，额头都急出汗来，想着这皇帝要他三五座矿可以，要他几十座矿，他就要反了。

“孙卿勿急。先前卞军越过湖南湖北，向贵州重庆发动进攻，不日即将在韶关和铜仁有一大战。大月军背后就是广州，不能再退了。需孙卿的矿石，来助大月百姓，度过此劫。具体数量林副官随后给到，还望孙卿救满城百姓。”

孙观潮一听只是要矿石，不要矿场，心就宽松了，又回上首坐定。且等林副官的消息来了，再慢慢打太极。

林副官已经拟好升迁的圣旨，白璟喜气洋洋道，“待朕加盖印章，孙卿之后就是工部虞衡清吏司员外郎。大月百姓也对孙卿感激不尽。”

孙观潮勉强应下，想着先拖一拖，且观望铜仁一战的结果。实在不行，就率全家老小，投奔卞军。反正都要献矿，说不定献给卞军，还能在新朝混个官职。

待孙观潮退下，窗外夜色降临。

白璟贴近林副官，轻声耳语：“林大人，孙观潮掌管这么多矿场，养活了这么多矿工，想必很受爱戴吧？”

“呃，下官只是一介武夫，对矿场上的事情，不太了解。”

“萨巴赫，你对这位孙大人，可有耳闻啊？”

“回禀陛下，曾听闻孙大人手下的矿监陈奉在湖广地区横行霸道，其党羽私闯民居、□□妇女、掠夺民财，最终引发了民变。孙大人找人求到四皇子头上，请了赵独梁带地方守卫军，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萨巴赫抛出个惊人的往事。

卷起来，卷起来。同样是护卫，别人一问就有答案，你这也不了解，那也不知道，怎么获得领导的认可？白璟很满意萨巴赫的表现，继续给林副官施加压力。

”林副官，兹事体大，我们要找个合适的人来掌管孙氏的矿场。现在正是急需矿石，加固广云城的紧急时刻。千万不能让孙观潮坏了我们的大事。林副官，你也不想萧将军守广云城时遇到问题吧？”

“回禀陛下，不如问问工部虞衡清吏司下军器局副使孙致远？他是孙氏二房的长子，本就和孙氏嫡子孙观潮不和，也许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有多不和？”

“虽然同为工部虞衡清吏司任职，但一直不对付。传言说早年间分家闹出了人命，孙氏二房死于孙观潮之手，但当年大理寺并未查到明确证据，此事不了了之。”

“如果孙观潮获罪，孙致远可以管理好孙家人，帮我们准备好矿石吧？”

“回禀陛下，臣不...不...不太确定，还需要再查探一番。”林副官感觉压力山大，旁边又有新人护卫兼男宠虎视眈眈，说不出口那句臣不知。

“那此事就拜托林副官了，我也会和萧将军言明，由林副官担此重任，查明孙氏内部势力情况，确保矿石供给。”白璟满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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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不眠。

子时城北传出兵刃碰撞声，持续不久。

子时二刻，城东赵都梁府邸和四皇子府邸传来呵骂声、金属碰撞声,吵闹了好一阵子。

与此同时，城北传出一阵阵爆炸声，又接着霹雳啪啦似鞭炮声，持续到丑时才结束。

寅时，江澜浑身血腥骑马冲来，马背上垮一黑布袋子，从城北闯入，想直接冲入白璟寝殿内，被门口林副官拿下。江澜力竭被绑。

白璟模模糊糊揉着眼睛，起身时，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热闹。

床边站着一脸寒气满身甲胄的萧怀墨，地上躺着衣衫破烂红绳印白皮的江澜，旁边跪着一个头套麻袋的高大男子，床角站着双手高举实木雕花桌的萨巴赫。

同时，脑袋里传来一声“已经识别到目标人物拓跋烈风，请确认使用魅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