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景身体里的蛊母被花甜一并刺死之后,土豆镇中所有中蛊的镇民都彻底安息了,镇中守卫也被清理干净的,镇民被埋在一处,白景的墓也立在那里,现在镇中只有他们三和黔儿一个活人。黔儿只是被打晕了,不知为何,花甜并没有杀死他。
白松跪在白景目前,“哥哥,我还有好多事没和你说呢。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你给我带的土豆酥了,可是太晚了,我来得太晚了,土豆酥已经坏掉了。”白松抚摸着碑上白景的名字,诉说着他对他的思念,诉说的上次没说完的家常,诉说着他没和他爹说的小秘密。
第二天,焦菱和奚鸿前去道别,他们要踏上下一站了,希望日后山水有相逢。白松拉着双眼通红的黔儿,对二人说“山水有相逢,我要在这里守着他一段时间,等我爹来,也打算将黔儿带回正英门,抚养。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必定义不容辞。”
告完别,焦菱和奚鸿踏上行程。
“下一站去乃落洞吧,听说那里离你的家乡很近,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你家乡的情况怎么样!”焦菱租了辆马车,在马车上,不停的和奚鸿讲述着她打听来的乃落洞的消息。
“什么?花甜死了?”魔主洛瞬震怒,“那她的傀儡蛊?”
毒刺堂堂主康悔禀告罗顺,“已经死了,被她杀了。”洛瞬冷哼,“真是无用!土豆镇送上来的恶民,已经利用完了,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康悔弯下腰,虔诚地拜了拜,“知道的,魔主。我保证,会很快送上新的一批恶人上来。保证不会让您的大计出差错。”
洛瞬挥挥手,让他下去。洛瞬拿出脖子上的项链,那个形状,和9527给焦菱说的一模一样,就是颜色更加暗沉,更加深,看过去,让人有种沉溺在里面的感觉。
“快了,很快了,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洛瞬阴笑着,对着天空不屑道,“休想一辈子掌控我!”
二人到乃落洞的那天,漫天红霞,焦菱在马车里睡得正熟,奚鸿坐在一边,看着她被落日照得红红的脸蛋,露出了笑容。很快马车师傅就喊道“乃落洞下乃落村,到啦两位。”
焦菱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看了一下环境,嘟囔着“这乃落洞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啊,气氛这么奇怪。”寂静得怪异,甚至寂静得焦菱好像听见了乌鸦叫的声音。
进了村,发现这里街道上空无一人,而路旁的房屋中,时不时露出有几双眼睛,搞得气氛怪瘆得慌。“搞什么啊?”焦菱手肘捅了捅奚鸿,奚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和你给我说得那个乃落洞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焦菱和他说的乃落洞,是个很著名的景点,虽然是个村子,但是很富庶,江湖人士也多,乃落酒,是十里八乡都出名的酒,而著名的洞前醉饮,就是在乃落洞前的乃落湖上。每三年举办一次庆酒会,今年刚好是举办的日期,就在一月后,按理说,现在应该是非常热闹,非常喜庆的。但是现在,村民不敢出来,只敢在屋子里偷看。街上也乱糟糟的,仿佛被洗劫一般。
“有人吗?”焦菱喊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此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出现了,喊了一批拿着武器的人,隔老远就冲着焦菱二人指了指,表情很生气。
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堆人呼啦啦围住二人。
“把抢的东西还回来!”“我家二蛋被你们抓去哪儿了?”“为什么破坏我的摊子?”。。。。。。
二人两脸懵逼,眼看要动手了,焦菱把奚鸿拦在身后,把剑一横,在众人面前划出一到剑气,众人急刹住,吓出一头冷汗。
“你们干什么?认错人了吧 。”见他们冷静了,焦菱放下剑。
“她是用剑的,不是她吧!”“好像确实不是,那个女的脸要尖一点。”“对对对,那个女的很拽的!不像,不像。”
“咳咳,说清楚撒。什么意思,不然。。”焦菱拔出霜雪,吓他们一下。为首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开口道“女侠别生气,我看你们就像是正道的,不是邪门歪道的。”
男人整了整衣领,“女侠你好,我是这里最富有的人,我叫黄巾。这些人都是村民。我们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街,所有大家有些应激,请见谅。”黄巾解释着现在的情况,有人插话道“这是第三次了,我家二蛋肯定也是被抓走当壮丁了,唉。”
焦菱转念一想,“我们帮你们找到二蛋,除掉山贼。你们请我们喝最出名的酒!”黄巾听她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女侠倒不是我们不愿意,那酒,随便喝都可以,但是这山贼。。。怕是难除。我豪掷千金,请来的护卫都不行,你们两个。。还有一个像是个书生,这,这,能行吗?”
焦菱拍了拍胸口,“老板,不要小看我哟。我可是很厉害的,他呢,也可比书生聪明。”被看不起的奚鸿抿紧了嘴,黄巾连忙说“是是是,好,我就代村民们答应这笔交易了哈。”
黄巾带着二人来到他的府邸,招待二人。晚上吃饭的时候,黄巾还特意把他女儿带过来,介绍给二人。
“来,月伶。二位侠士,这是我女儿黄月伶。”黄月伶款款而来,朝二人行了一个礼。“二位好,唤我月伶就好。”
好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啊,焦菱不由得想拍手叫好,被奚鸿拍了拍才反应过来,“哦哦,你好你好,我叫焦菱。叫我阿菱吧。”“叫我奚鸿便好。”
黄巾见互相介绍完毕了,于是招呼着入座吃饭。
一边吃饭一边介绍这里的情况,抢劫第一次是在月初,突如其来的抢劫,搞得大家措手不及,损失了很多,二蛋也是那次失踪的,第二次,虽然村子有所防备,却不知为何,劫匪仍然得手了,让人不解,第三次就是今天早上了,所以搞得大家不敢出门,只敢躲在家里观望,庆酒节自然也不敢开始着手准备。
“时间间隔是如何?”奚鸿提出疑问。黄巾想了想答到“嘶,好像基本都是七八天一次,这样看来,好像有规律啊,这段日子担惊受怕的,都没关注到这个。”
“你们可和山贼中有人有旧仇?这几次抢劫,伤亡如何?”奚鸿再问两个问题,黄巾眉头一皱,意识到不对。“除了失踪几个人,丢失了财物,并没有伤亡,这是个阴谋!”黄巾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到底是谁?”
奚鸿淡淡道,“七天后就知道了。”焦菱一手拿着大鸡腿,一手给奚鸿点赞,奚鸿看着焦菱嘴角的油,搓了搓手指,指了指她的嘴角“有油。”焦菱随意擦了擦,“没关系,吃完再说。”
经过一餐饭的决定,打算先在村里看看情况,等下一次抢劫的到来。二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听见花园有动静,走过去一看,有人在围墙外面冲里面吟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焦菱突然出现在墙顶,吓人一跳。
”阿菱,这是我儿时一起长大的好友,朱法闻,他没有恶意的。”黄月伶出现,她以为焦菱要对他动手,连忙制止。焦菱跳下墙,站在奚鸿旁边。
“他给你念求爱诗欸,你们只是儿时一起长大的好友?”焦菱狡黠地问黄月伶,现场三人的脸都被焦菱大胆的语言震到了,黄月伶反应过来立马想捂焦菱的嘴,诗虽然是朱法闻念的,但他也仅次于对黄月伶勇敢出击,于是也被焦菱闹了个大红脸。
“月伶,我,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朱法闻转身想走,黄月伶连忙叫到“法闻,我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朱法闻转身看着黄月伶,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是不是黄伯伯说了什么?我不信,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等我,我会向黄伯伯证明的。”说罢朱法闻转身跑开,黄月伶想叫住他,可是已经跑远了。
“见笑了。”黄月伶忧心忡忡地对二位说,焦菱摆摆手,“你们,这属于是两情相悦但是你父亲不允?”
黄月伶摇摇头,“并非两情相悦,我心悦之人只有一个,虽然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仍然只有他一个。我多次和法闻解释过,但他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根本不听我说,时间长了,我也只能任由他这样子了。”
焦菱问,“你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吗?”黄月伶还是摇摇头,“说罢,闲话是一把利剑,可是我有精神盾牌,他就是我的盾牌,只要我心里清楚,我此生非他不嫁,嫁不了他,我宁愿孤老,既然都孤老了,又何必担心这些闲言碎语。”
“阿菱,并不是人人都好运到相爱的人就在身边的,所以一定要抓紧机会,我已经很知足了,父亲理解我。”黄月伶看了一眼焦菱和奚鸿,意有所指地说。
焦菱煞有其事地认同道“认同。”奚鸿和黄月伶对视一眼,然后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