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下,正准备抱着婉娘离开此处,然后一柄剑插在他脚边。白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婉娘,转身看向来人。“终于来了。”白景淡淡地对来人说。
来人走上前,抱起婉娘,“被缠住了,她没事吧。”来人正是江河,原来白景在婉娘来这里的第二天就通知江河了,但是他被魔道的人缠住了,于是拜托白景照顾婉娘,现在才来。
“没什么事,快带她走吧。”白景转身,背对二人。江河问“你不走?”白景摇摇头,“镇中虽然已经没有活着的镇民了,但是总要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吧,我也还有事情没有解决,走不得。”
江河沉思一下,然后对白景说,“撑住,我把婉儿安置好就来找你。”白景点点头,于是江河带着婉娘离开。白景算了算时间,应该醒了,于是走到婉娘刚刚待的位置,原地坐下,等待着。
很快,花甜带着魔道众人来到这里,看见这里只剩下白景一人,婉娘已经无影无踪。
“花堂主,你说的人呢?怎么只有一个正英门少门主在这里?”暗刺堂堂主嘲讽的话语在看见地牢只有白景的那一刻便响起了。
花甜回手一掌,暗刺堂堂主闪身躲开,“花堂主,恼羞成怒了?”花甜收回手,阴冷的看着他,“我做事,不用你多嘴,我又没有耽误事儿。”花甜拿出一瓶毒药,递给在一旁看戏的寒冰堂主。“炼出来了,拿去。人才刚走,两位堂主应该追得上吧。”花甜对着门作出请的手势。
两个堂主相视一眼,转身追去。
花甜蹲在白景面前,拿手捏住他的下巴,“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背叛我。”白景甩开脸,“魔女,我和你无话可说。”花甜见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掏出铃铛,“我本不想这样对你的,你知道的,我是多么心疼你。”铃铛一摇,白景顿时疼痛的在地上翻滚,花甜见他吐血,于是停了铃铛。“我就知道,你果然替那贱人把我的蛊儿引到了身上,不然没了轴制,你怎么会不反抗,在这里等我。”
白景在地上抽气,闻言抬头看着花甜,“因为我还要。。。”后面的字极其小声,花甜凑过去,想听清,结果白景反手抽出一把短剑,插进花甜腹中,花甜一掌推开白景,白景撞在墙上,晕过去了。花甜侍女看见她留着血的腹部,大惊失色,顿时要上前杀了白景。
“住手!”花甜喝止侍女,“扶我回去疗伤。找个医者给他看看。”侍女听她这样吩咐,还想说什么,被花甜冷冽的眼神制止了,只能按吩咐办事。
五天后,给白景治疗的医者传来消息,白景外伤已无大碍,但是始终醒不来,是蛊虫的原因。现在蛊虫被白景运气锁在身体内,出不来,只能生剖,生剖的话,白景必死,蛊虫也活不了。花甜一直施加压力,让他们找到两全的方法,始终寻不到,只能等白景愿意将蛊虫放掉,才能双活。
花甜坐在白景床边,摸着他的脸,“你对我狠也就算了,对自己也那么狠。我养了十几年的蛊儿,毒性非比寻常,你竟然以自身为牢笼,囚住了他,搞得自己和活死人一样。”花甜眼睛一转,“只要你现在醒过来,我就原谅你,不然我可就杀了今天抓到的那个小屁孩了。”见白景毫无反应,于是喊侍女将人带了上来。
“呜呜呜,哥哥,你怎么了,哥哥。”黔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白景身旁,花甜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对侍女说,“教一下这个小屁孩,让他伺候他。小屁孩,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哥哥,不然,他就像你爹一样了,就会死!”花甜笑眯眯恐吓着黔儿,黔儿止不住的点头。
就这样,两年一晃而过,白景始终没醒,花甜对镇民身上的子蛊控制越发顺手,镇中在她的控制下,越发真实,镇民拜她为镇长,日复一日的过着被操纵的日子,直到焦菱的到来。
“岂有此理!如此伤天害理的魔女,正道怎么没有人来剿灭她?”焦菱义愤填膺地质问正道门派的白松。
白松和焦菱同时起身“哥哥没死!太好了!”突然又神情低落,“正道的人这两年也自顾不暇,冰凌派最出色的江河和苑婉失踪,杳无音讯,冰凌掌门许是收到什么消息,气极,差点走火入魔。我门。。我哥哥失踪两年,父亲收到他的来信,叫家里不要寻他,只当他死了,对于原因,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父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也不追查,我不甘心,我觉得他没死,苗灵山,掌门饲养了多年的蛊被杀,也是损失惨重,其他小门派,被魔道围剿,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一些隐门隐派,目前还安然。”
“白给小子!别气馁!信中说你哥哥只是像活死人,又不是死了。你又有这个傀儡蛊的解药,怕什么我们去把你哥抢回来。”焦菱拍了拍白松低着的头,安慰她。
“别乱喊我,哥哥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我们不能莽撞,目前我还有一个疑问,按信中所说,中了蛊的都死了,为什么他还活着?”白松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奚鸿。奚鸿身体一僵,连忙摆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一月前,因为家乡发大水,避难来的这里,吃的第一顿食物,就是这个镇长在镇外派的善食物,想来就是那个时候着的,但是我没死,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奚鸿期盼的看着焦菱,焦菱也不负他的希望,“我相信他,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好几个那边的难民,应该都是他老乡,时间也对的上,再说了,饿成那个样子,宁愿捡烂菜叶也不偷抢,足以证明他的心性。所以我相信他。”
奚鸿看着焦菱为他解释的样子,心口一紧,以为自己还没有从刚刚被控制的情况缓过来。焦菱突然心口一疼,但是只有一瞬间,也就没太在意。奚鸿看见她眉头皱了一下,正想问她怎么了,就看见她没事人一样,于是闭上了嘴。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白松皱着眉头,“现在花甜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打她个措手不及。”焦菱接过话头,“可是我们该怎么打呢。”
“我觉得我们得见一见这个送信的人,或许他有突破口。”奚鸿说的有理,于是三人再次翻看信件,信封,果然找到了线索,。信封内侧写着,今夜丑时,镇东竹林见。
到了丑时,三人如约感到。竹林已经有人等着了,来人转过身,是个少年。
“各位好,我叫黔儿。”少年举了个躬,“求你们救救我哥哥。”
“你就是黔儿,你你说的哥哥,莫不是。。。”白松激动的上前,见黔儿点点头,“是白景。”白松提剑就要让黔儿带路。“白给小子,冷静点!听他说,你这么一去,怕是人救不回,还搭上你。”焦菱拦住白景,“你是哥哥的亲弟弟?”黔儿看着二人相似的眉目。白景摸着手腕的手链,点点头。
三人听黔儿说,“那个魔女对镇中的掌控一直很严,但是最近回了一趟魔宫,听侍女是,魔主大发雷霆,处罚了她,所以她现在是身上有伤,对镇中的控制也松了些。”黔儿顿了顿说“她浑身是血的时候来看哥哥,我看见血最多的位置是后腰。我可以带你们藏在哥哥房间,她每日必来看哥哥的,可以那个时候刺杀她。”黔儿说完算了算时间,“我得回去了,我不能出来太长时间。”然后转头对白松说,“哥哥,我把哥哥照顾得很好,别担心。”
白松重重点头,然后三人商量一下,打算今天就去。三人被黔儿带到房间,白松一见到白景就扑上去,给他把脉,把到他真的是活死人状态,才松了一口气,随机瘫坐在旁边。
“她每日的卯时来看哥哥,你们看着点时间。”说罢黔儿走到门口去把风。焦菱和奚鸿看着白松很多话要讲,于是识趣地躲到一边去,留点时间给兄弟二人。
白松将白景的手放在自己脸边,去蹭他。“哥,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啊,阿娘的那只鹅,越来越凶了,阿爹的头发白得更多了。”絮絮叨叨,白松将门内这两年的变化一一讲给白景听。“哥,等我们将你救出去,我带你去找神医陈假离,他肯定有办法救你。”
很快就要到花甜来看白景的时间,三人已经埋伏好了,就等花甜进来。
花甜推开门,看见黔儿老老实实的擦拭着白景的脸和手,于是挥退侍女,“下去吧,我要单独和他待会儿。”黔儿点点头,走出去,走到门口,匡一下把门关上了。
花甜立马警觉,焦菱飞身劈来一剑,白松也参与其中,奚鸿手里拿着白松给的暗器,瞄着花甜,只等一声信号。
三人打得不可开交,黔儿躲在一旁,看得十分紧张。“哪里来的漏网之鱼?竟敢在我面前撒野。”花甜一掌朝着白松面门而去,焦菱挥剑打开她的手,花甜回撤一步,“霜雪剑,你是谁?”
焦菱挽个剑花,剑指花甜面门。“婉娘之友,亦是她的徒弟。”霜雪剑带着凛冽的剑气,将花甜逼得节节败退,“那个贱人还没有死?不应该吧。”花甜破门而出,三人追打至院子中。白松大喊“魔女,骗我哥哥,喊他至此境地,你该死!”
花甜闻言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他弟弟,那你应该喊我嫂子,哈哈哈哈哈哈。”白松被她这句话激得眼眶都红了。剑招越发狠厉,配合焦菱,花甜渐渐不敌,将后背留给了奚鸿,于是奚鸿发射暗器,正中花甜后腰,花甜口吐鲜血,歪歪扭扭地,站不稳的样子,冷笑一声,袖子一挥,直冲房间而去。
三人追赶到房间之中,只见花甜一掌劈开守在白景身边的黔儿,掏出匕首,刺在白景心口,三人来不及阻止,焦菱一间插入花甜心口时,为时已晚。
花甜缓慢倒在白景胸口,“你。。休想。。离开。我!”手死死抓住白景衣襟。白松扑上来拽开花甜,用手捂住白景伤口,试图给他止血。但是只能看着白景的血一点一点流掉,白松嚎啕大哭,“哥,不要,求你坚持一下,不要。”
在他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一双惨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睁开眼,是白景的手,白松抓住脸上的手,“哥,坚持住,我带你去找神医,坚持住。。”
白景虚弱的摇摇头,然后看了一下白松的剑,欣慰的摸了摸白松头顶,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经无力说话,于是再次摸了摸白松的头顶,转头看见一旁靠在奚鸿肩膀上流水的焦菱,手里握着霜雪剑,露出了释然的神色,然后双手无力垂下。
头顶的手耷拉下来,白松死死抱住白景,焦菱拉着奚鸿背过身,不愿看见如此惨象。搞什么啊,9527,快出来,有没有让时间回溯的办法啊,这么好的白景,能不能有一个好结局啊!9527!9527!依然不见9527的身影,焦菱在心里靠一声,我就是一破写文的,让我经历这个干什么啊!眼泪止不住的流,服了啊,还好是假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