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伯愿意作证之后,焦菱发现神医旁边的女子捏紧了拳头,正想开口,只见神医对着女子比划了几下,女子便上前对二人说,“我家神医说了,不收你们报酬,但是想在这里借住几天,可以吗?”
“没问题!”说话的是走进来的祝廷,“我已经知道崔老伯说的话了,和我收到的消息一样。帮了本官这么大的忙,借住几日而已,有何不可!来人,去备房。”
“现在证人也有了,证物也有了,就差犯人了。”祝廷冷笑一声,“这见仁,枉费方大人对他多年的知遇之恩,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本官必将他斩首,以慰方大人的在天之灵。”
“走,去抓他。”焦菱点点头,“他现在在哪里?”
“本官借修整大坝之事拖住了他,白松少侠和黄姑娘在书房门外守着的。”祝廷带着几人来到书房前。
果然,二人在这里守着,见到他们,白松低声对他们说,“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
“祝大人,您上厕所回来啦!”见仁听见门外来人了,于是出来一看,好多人。“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数月前收到一封书信和一道密令,书信中说大概是,缅眺河频频出现失踪事件,多是混混,小偷这种做过坏事的人。”祝廷看着崔老伯,顿了顿。
“经过数月的侦察,最终发现罪魁祸首乃是手下的副官,但是由于副官这么多年对缅眺河的贡献有目共睹,所以恳请圣上可以留情。”祝廷转过身直视见仁,对方心虚地转开眼睛,搓了搓手指,脸色阴沉。
见此祝廷继续说,“而那道密令,是在缅眺河灾后下的,派我来暗调发生灾祸的原因,以及处置这个原因!”最后几个字,祝廷说得格外用力,他拿出密令和书信,指着见仁说“你,认是不认!”
见仁阴笑一声,“他在装什么?”踱步到众人面前,“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始终不让我上升,死死压住我,还美名其曰我还是需要磨练,说什么我太急躁,不懂得转弯!我不服!”
“若不是看在他的知遇之恩,或许他早就死了,我还让他多活了一段日子,只可惜,没找到他的女儿,不能让他父女在下面团圆。”见仁的态度和言语让人火大,神医旁边的女子闻言,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抽出腰间软剑,和见仁厮打起来。
神医见状想上前帮忙,只听女子说“不用!我自己来!”神医只能站在原地,捏紧了虎口。
很快女子不敌,被一掌振伤倒地,焦菱见状立马飞身上前,挑开见仁刺向女子心口的剑,白松也加入战斗,很快见仁不敌,就在此时,一直跟着见仁的邓姑娘终于出现,救下见仁,焦菱眯了一下眼睛,一剑挑开了邓姑娘的斗笠,想看看她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结果一挑开,斗笠之下还戴了厚厚的面纱。
场面霎时间安静了,焦菱心里只有一句话,这就是‘面具之下是更后的面具’吧。
“呵呵呵呵,妹妹,你看看你,给人家都弄沉默了。”一道女声自屋顶传来,众人看过去,是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只见她飞身下来,斜斜靠在邓姑娘的身上,似没有骨头一样,芊芊细指,自右向左揭开她的面纱,露出的脸和她极其相似。
“果然是你们!”焦菱剑指二人,“。。。。。。”忘记她俩名字了。
“看来上次给焦女侠打到头了,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吧。”嘲讽一下焦菱后,开口道“我们是魔宫双生子,我是闻英,这是我妹妹,邓苑。”
闻英手指绕了一下耳边碎发,指着见仁说,“这个人我们还有用处,就不交给各位了。”然后邓苑提着见仁的衣襟,准备离开。
众人哪能让他们离开,于是齐齐出手,将二人拦下。邓苑见状将见仁丢下,全心全意参与战斗,奚鸿和白松对上闻英,焦菱对上邓苑。
几人打得不可开交,最终奚鸿被闻英的匕首刺伤,闻英游刃有余,在贴近奚鸿时嘲讽一两句,“你好弱啊,哈哈哈,怎么配得是她,嗯?”
奚鸿怒极,反而被抓了漏子,直接被击倒在地。
焦菱见状,霜雪剑挥动地更加用力,将邓苑击退,然后转到白松这边,两人一齐将闻英击退,闻英顺势退到邓苑身旁,扶助她。
“你要看戏到什么时候?”闻英厉声说道,然后一道黑影向奚鸿一掌袭来,焦菱挡开,对方趁势另一掌袭来,一时反应不过来,硬吃一掌,焦菱重伤。
黑影打完这掌,带着双生子离开。
焦菱躺在奚鸿怀里,五官皆染上冰霜,冷得发抖,“好冷,好,好冷。”她怀疑自己要冻死了,呼出的气都带着寒意。神医看她这症状,立马给她把脉。
“寒毒钉。”跟在神医身旁的女子,虚弱地说,然后昏过去了。
神医给焦菱喂了一颗红色的药丸,然后开口对焦急的奚鸿说,“抱她去床上,把外衣脱了。祝大人,小恩就麻烦你照看一下。”祝廷一脸震惊地看着神医,其他人都急急忙忙开始动起来了。
奚鸿抱起开始狂奔,以最快速到放她到床上,然后喊黄月伶给她脱衣服,他直接跑到门外等候,黄月伶留在里面和神医配合。
没过多久,神医出来了,他取下眼上的纱,看着奚鸿说,“稳定了。只不过毒性太强,我不能这么快治好她,而且治好的话,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人已经清醒了。”
奚鸿连忙冲进去,白松也跟着冲进去,然后倒退回来,“你会说话啊,神医。”陈假离点点头,然后去祝廷那边找人去了。
焦菱睁开眼睛,看见了眼眶泛红的三人,“怎么了,额咳咳,我这不是没事吗”
黄月伶见人确实好很多了,于是拉着白松出去了,只留下奚鸿和焦菱。
“你别哭,我没事。”见奚鸿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于是强忍着痛去给他抹泪,对方哽咽着说“都怪我,我再强点就好了。”
“他偷袭,没办法的事情,不过你的。”焦菱宽慰着他,然后听见他说“他们说你是中了寒毒钉。”
“寒毒钉,这不是和江河中的毒一样吗?”焦菱瞪大眼睛,奚鸿连忙说,“被控制住了,就是如果要痊愈,需要代价。”
“昂,说起江河,我还想念婉娘的,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焦菱想起了和婉娘练剑的时刻,练完剑,婉娘奖励她吃好吃的,“要不我找个时间,带你去看他们,怎么样?”
“好。”奚鸿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对她说,“我想保护你,不想再被你保护了。”
“什么意思,嫌弃我的保护了是吗?”焦菱佯装生气,歪过头。奚鸿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她转回脸,噗呲一声笑出来了,“好了,让我休息休息吧,我现在可是病人。”于是奚鸿点点头,三步一回首得离开了房间。
看不见奚鸿的身影了,焦菱一阵阵吸冷气,刚刚一直压制自己的疼痛和寒冷,终于给人哄走了。神医没过多久进来了,和门口的守卫说他在看病,有任何人进来要通报,随后眼蒙白纱,给焦菱把脉。
“相比他们把我的话和你说了吧。”陈假离端坐在一旁,焦菱瞪大眼睛,这声音,真是呕哑嘲哳难为听,“神医,你怎么。。”
陈假离抿了抿嘴,“这是另外的事,先说你的事。”于是焦菱说到“我知道啊,付出代价才能痊愈。”
焦菱猜了一下,没猜到,于是问,“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会渐渐忘记心中最重要的事情,直到彻底记不起。”陈假离轻飘飘的几个字,砸得焦菱头发蒙。“你不是神医吗?”说完这句话焦菱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假离挥挥手,“我知道。世人冠我神医,却不知我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救不了,他们都是死于寒毒钉之手。我费尽心力,才研究出来的解毒方法,却仍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我也愧对,但是我目前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寒毒钉打入的瞬间,便会侵入大脑,再向四肢,我能安全无恙地解开四肢的毒,唯有这大脑部分,最先受到入侵,也是最难解毒的。”
“神医,不必自谦,也不必觉得愧对,成为医者期间您救的每个人,都是福报,救不了,也不是您的问题。”焦菱叹了口气,“这个代价我付不起,有没有其他可以暂时压制的,压制就行。”
陈假离从怀里掏出三粒红色药丸,说,“有,但是只能三个月。过了三个月必须解毒,不然会死。这个药一月一粒。”焦菱收下药,“谢谢您。”随后陈假离离开。
焦菱心里顿时沉重无比,之前没有时间限制,慢悠悠地找,这一晃这么长时间了,只确定了一点,就是在附近,而且可能和奚鸿有关,现在只剩下3个月了,9527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