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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霖灿放下杯子，“知道。星蓝试营业那天，你看上的小男模。”
川锦觉得这话有哪儿不对，听着别扭得很，但没细想，点了下头说：“你让小郭给过我他的联系方式。”
她张了张嘴，想直接问周霖灿为什么删了郁景琛的名字，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觉得他怎么样？”
周霖灿正垂头给自己倒蜂蜜水，听见没说出口的心声愣住，手一抖，壶嘴偏离了杯口半寸。
周霖灿神色如常：“他的个人信息一直是助理和你沟通，我只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认识他本人。我们没见过面，我无法作出评价。”
川锦皱了下眉，周霖灿说的是实话，他和郁景琛根本不认识，也就不存在故意删掉他名字的可能。
可她当时明明把小郁的名字发给小郭了，最终名单里怎么会没有郁景琛呢？
周霖灿不动声色地放下水壶，随口问：“我听小郭说你签了他拍戏，今天去片场见到了？”
川锦嗯了一声，犹豫道：“见是见到了，但有件事很奇怪。走的时候我提了一嘴订婚仪式，郁景琛说他没收到邀请函，可是那晚我添加露露的名字时，明明也发了郁景琛的名字给小郭。”
“噢？有这种事？”周霖灿一脸震惊加困惑，“我记得那天你是用我的手机发的？我看看。”
他拿出手机，翻找郭助理的聊天框，川锦放下杯子跳起来，趿拉拖鞋到他身后，弯腰凑近去看屏幕。
聊天记录翻到当天，的确有郁景琛的名字，但同时，绿色对话框前还有一个鲜艳的大红感叹号。
周霖灿咂嘴：“难怪。”
川锦：“……”
不是吧，刚好网络中断？？
“语音也没发出去，我说小郭怎么一直不回消息。”周霖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川锦侧过脸看他，奇怪道：“这么明显的两个感叹号，你后来和小郭聊天就没发现？”
周霖灿侧目和她对视，淡定道：“集团有内部软件，我工作时很少用微信沟通。”
川锦提醒：“可小郭只是你的生活助理。”
周霖灿应对如流：“所以我们电话交流的时候更多。而且电脑和手机聊天记录不同步，公司电脑上没有保存前一晚的对话。”
川锦无言以对。
周霖灿句句在理，没有任何可疑，看来确实是凑巧，刚好就断网漏掉了郁景琛的名字。
周霖灿锁屏放下手机，不在意道：“漏掉就漏掉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回头他和温导一起来，那么大的会场还能没他站的地儿。”
川锦站直身体，“我下午已经让小郭给他补邀请函了。”
周霖灿一顿，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么快，看来你是挺喜欢他。”
川锦奇怪地看他一眼，坐回对面，“我今天听你说话怎么别扭得很。”
周霖灿轻笑：“第一次见你对芝麻大点的事上心，好奇，不得打听仔细点。”
“这对我来说不是小事。”川锦喝了口水，说：“郁景琛是我工作室签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艺人，砸了那么多资源捧他，老板的订婚仪式他不来，合适吗？”
周霖灿挑眉：“只是艺人？没别的心思？”
蜂蜜柠檬水入口酸甜，川锦福至心灵品出点味，笑吟吟道：“作为未婚夫，你觉得我该有什么心思？”
周霖灿一怔。
川锦嘴里没个把门儿：“你觉得我今天纠结郁景琛的事，对郁景琛好，是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周霖灿，你想我带着婚约出轨，还是现在把你踹了包养别人？”
她笑了笑：“还是说，周总看我对别的男人好吃醋了，所以故意这么说打探我的心意？”
周霖灿抬眸，静静看着她不语。
良久，他反问：“你觉得呢？”
川锦还真仔细想了想，“鉴于我们目前只有合作关系，就算我想出轨或者包养男人，只要藏好了不被外人发现，你好像也管不着我？”
“至于吃醋……应该不可能吧。”川锦弯起眼睛笑道：“那晚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周总这么能忍，估计对我不感兴趣。不过你家教确实好，为了老婆守身如玉，不越雷池一步，男德楷模啊你。”
“…………”
周霖灿一直以为川锦骂他不行只是嘴上心里说说，结果是真嫌弃他？？
他小心翼翼保护她，咬着牙忍了一路，现在反倒被阴阳保守了？？
川锦不是刚从大学毕业的社会小白，她混迹剧场多年，不说对世事洞若观火，多少也能摸透点人心。
周霖灿对郁景琛吃味她看出来了，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没见过的小弟弟多心，但川锦有合作精神，周霖灿要是不想她念叨郁景琛，那她顺着他的心意不提就是了。
不就是哄人吗，她会，她肯，她可以。
“小郁是我工作室的艺人，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最多把他当成弟弟，没别的心思。”川锦给两个杯子倒满水，自己拿一杯，递给周霖灿一杯，“马上要见你爸妈了，到订婚之前我不会出幺蛾子，放心吧，我很有合作精神。”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在暗指谁，周霖灿没接她的水，“订婚之前？那订婚之后呢？”
他不拿，川锦也懒得举，放下杯子道：“订婚后不是互不干涉吗？那天你自己说的。”
周霖灿：“……”
还真是他说的。
周总后知后觉，这会儿才转过弯来，只订婚对他和川锦的关系进展并没有太大帮助，要把人追到手，还得下其他工夫。
周霖灿喝了口水，有意无意转移起话题，“今天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这几天两人每晚都见面，昨晚在小镇也短暂地电话聊了几句，川锦以为他又要商量订婚仪式上的细节，只抬了抬下巴让他开口就是。
周霖灿指尖摩挲瓷杯，淡淡道：“前段时间东洲收到风，上面要出台新的新能源行业规定，许总最近一直在忙这事。”
提到许绵川，川锦态度认真了些：“我知道，我和姐姐因为郑京元吵架那天，你们在PT基地开会好像就是说这事吧？”
“嗯。”周霖灿点了下头，“政策还没下，只有极个别大集团知道一点内幕。我的人一直在关注行业变动，最近发现，有个小公司也和上面攀上了关系。这公司成立不久，正常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打听到消息，如果有，不会只是这个体量。”
川锦眉心一蹙，坐正身体，“你说的是那家叫江海的公司？”
“看来你也知道。”
川锦道：“因为公司老板是汪玉江，我三妹的男朋友。”
周霖灿轻笑：“速度挺快，我的人都没查到幕后老板是谁。”
“我正想问你这事。”川锦皱眉：“我是知道他偷偷开了公司在查，我的助理有线索，查起来方便，可她说你的人也在调查江海，为什么？你们东洲那么大的体量，还怕汪玉江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
周霖灿调查汪玉江是因为当初听见川锦的心声，知道这人未来会坑走周家五十亿，他做事一向求稳，不可能不让人盯着汪玉江。毕竟他是半个许家人，周家又和长旭在业务上有纠缠，周霖灿必须保证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读心这个理由当然不能告诉川锦，周霖灿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PT开展前期做市场调查，江海的一个项目和PT高度重合，我让人多关注了他们一段时间。”
川锦追问：“所以呢？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你调查到了更多的信息？”
“对。不过东洲规模庞大，新能源只占很小的板块，江海再怎么发展，也影响不了东洲。”
周霖灿就差把话挑明，川锦道：“你是想把查到的信息和我共享？”
“汪玉江私自挪用长旭的资源喂养自己，你应该很需要江海的资料？”周霖灿笑问。
川锦愣了愣，点头：“是，不过你为什么……”
周霖灿一笑：“你马上要成为我的未婚妻，哪怕是假戏，我也要给出诚意。你不是老说我没有合作精神？江海的资料，算我给你的订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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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订婚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