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表现得过于气定神闲,花妖似乎有些不甘心,再次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娇滴滴说道:“自从先前一别,人家便对小公子念念不忘,心里眼里想的都是公子。”
她说着还拉起我手,放在她胸前那片柔软上:“不信你摸摸,我的心都在为你跳动呢。”
软绵绵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差点没给我刺激得流下某种红色液体。
我反射般地猛抽回手,由于力气过大,花妖红衣罩衫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香肩,线条优美的玉颈下是清晰可见的锁骨,肌肤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娇艳欲滴。
我赶紧闭上眼睛:“造孽啊!又来了。”
花妖估计是看我不敢直面她,就以为迷惑得差不多了,当即用软绵绵的声音继续撩拨我:“公子,莫要心急嘛!人家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我可真是日了狗了,这花妖浪得快要没边了。
我咬了咬牙,强忍着发颤的心脏,伸手打算强行推开花妖,还没来得及动手,眼前忽然一个的黑色身影晃动,接着我就感觉到整个人瞬间就被移动了。
忽然失去重心,惯性使得我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一时间竟是有些站立不稳。
“没事吧?”肩膀被人扶住,沈漓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稳了稳心神,一抬眼便看到沈漓那双暗红又隐隐透着紫色的绚丽眼眸。
我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你的眼睛还没恢复?”
沈漓神情里有着掩藏不住的疲惫,我不免有些奇怪,他不是进行自我运功疗伤了吗?难道没有效果?
沈漓松开我的肩膀,容我站稳后,目光冷冷地看向花妖:“你出来许久未见你回去,想着你兴许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幸好来得不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出沈漓是在担心我,我多少有点动容,他身负重伤还来找我,也真是为难他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没事,她这点小媚术,对我来说没多大杀伤力。”
“小公子,好大的口气!”花妖怒斥了一声。
我抬眸抬眸看去,就见那张魅惑的脸上尽是恼怒之色,看上去对我很是咬牙切齿。
“既然小公子觉得小女子技不如人,那便与小女子过两招如何?”
花妖说话时眼里燃起熊熊怒火,显然我的质疑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没等我回应,她就迅速运行妖法,扬起右手朝着我和沈漓的方向一挥,甩出无数朵花瓣来……
眼看如刀锋般的花瓣扑面而来,我心跳加速,下意识一把抓住沈漓的小臂,拉着他快速躲在了一棵大树背后。
沈漓重伤在身,肯定不能再次迎战,不然肯定加重伤势。
“梆梆梆!”
耳旁全是锋利的刀片插入树木的异响声。
要不是我和沈漓躲得快,估计这会被捅成了筛子。
我实在是烦死这只花妖了,厉声呵斥:“妖女,别太过分啊!因为你是女人,我们才三番两次让着你,没有赶尽杀绝。”
“呵~”花妖冷嗤了一声,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御妖斩魔之力的传承者也不过如此。”
随着她这句话音落下,我明显感觉到了身边沈漓的气息骤然变冷,传递过来一股凛冽的杀意。
花妖似乎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立即抬手对着空中旋转一圈,花瓣瞬间围成一个花球,在半空中越滚越大,已然打算拼死一搏。
“这次我看你们还怎么躲。”
真气在四周流动,风呼呼作响,花妖猛然挥出一掌,花球随着这股力量,以疯狂的进攻速度,而后四下分散,叫嚣着直朝着我和沈漓四面八方射来。
卧槽!这花妖是有分身术吗?前面不是已经被鹤妖重伤过?为啥这么快的时间她又活蹦乱跳了?而且攻击性还能这么大?
正当我以为要完犊子的时候,沈漓却一个闪现,出现在我身前,利用他那高挑挺拔的身姿,挡住了即将射穿我的花瓣。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拉他:“你不要命了。”
他看了我一眼,眉宇间的神色冷静得吓人,没等我碰到他的小臂,他手持桃木神剑看似非常随意的在半空中画了一圈。
只见原本疯狂刺向我们的花瓣,瞬息间就静止不动了,停在离我们俩五十公分开外。
沈漓神色冷若玄冰,没给妖女再次出招的机会,将神剑惊雷横在身前,而后猛地一个前推,花球瞬间瓦解,紧接着尽数化成了粉末,在空中消散而去。
神剑惊雷幻化成一把巨刀以肉眼不见的速度,直命花妖面门。
花妖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幻化出花瓣拼劲全力抵挡,但还是被惊雷剑气劈中。
“噗~”
花妖喷射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雪,秀眉紧蹙地看向沈漓,满脸不甘之色:“你明明已是身受重伤,为何还能轻易瓦解我的绝招?”
沈漓看都没看花妖谣一眼,只是低声跟我交代了一句:“你先走,这里我断后。”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语气也不太正常,似乎极力压制着某种东西。
感觉到沈漓的异样,我盯着他四下打量,我清晰的看见,他那双原本湛蓝色的眼眸已经一片血红,一抹冰凉刺骨的寒意,从眸中透露出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到十分不妙,趁花妖还没有恢复反击之力,赶紧掏出妖王给我的三阶灵药,倒出两颗在手心:“快!先吃掉两颗应应急。”
沈漓看我手心里的丹药没动,只是神色变得有些焦虑,眉宇间也有着一丝压制不住的戾气,红色眼眸里隐隐闪烁着异样的火光。
大概是不想让我看清他的异样,沈漓咬紧牙关,快速别过脸,极为克制地催促:“去外面等我,快!”
我是战力不行,又不是脑力不行,这要是看不出来问题,那我就是智障了。
我没好气地回答:“你这说的什么话?一有危险我就逃之夭夭那我还是男人吗?”
没等沈漓回应,我干脆将两颗丹药强行塞进他嘴里:“是朋友就该为兄弟两肋插刀,你老让我一个人开溜,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的境地吗?”
“你……”沈漓紧皱着眉头,只能吞下我强行喂给他的丹药。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显然是想说些什么。
还没等他发声,他身上突然就散发出一层层薄薄的黑雾来,围绕在他周身挥之不去。
只是一瞬间,沈漓整个人气场大变,神色冷若冰霜,眸光锐利如刀,那凛冽的杀意刺得我脊背发凉。
他朝着我欺身而来,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黑罗刹一般,血红色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沈漓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般一般,令我一阵窒息!
“我去!”我心中警铃大作:“他这看着像是走火入魔的节奏啊!”
我下意识猛地往后倒退,直到后背撞上一棵树,才被迫停了下来。
完了,这下没有任何退路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和一直向我逼近的沈漓讲道理:“兄弟,你醒醒啊!别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蒙蔽你的心智,操控你的大脑。”
沈漓没搭理我,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眸里似有一团熊熊烈火,正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这眼神怎么这么不得劲,有种恨不得将我开膛破肚,吞入腹中的即视感。
这踏马是把我当成美食了吗?
在沈漓离我近在咫尺的那一刻,我猛地一个下蹲,然后准备从树的侧面开溜。
我猛地蹿出去两米多远,飞速奔跑起来,一边飞奔一边在心里呐喊:“006,快出来,你的宿主要被吃掉了。”
006这个小混蛋,还是没回应我。
尼玛,这是要废的节奏啊!
“想跑?”
随着沈漓这两个字落下,我只感觉到“咻”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我后背飞来,我立刻侧身闪躲,就见神剑惊雷从我胸前惊险划过,然后飞速折回。
我心下狂跳,赶紧下蹲躲避,惊险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正当我庆幸自个反应快的时候,却传来一声女人吃痛的叮咛。
我下意识转头一看,就见花妖被神剑惊雷穿透了胸膛,顷刻间没了声息,而后成了一株枯萎的芍药。
沈漓手臂微抬,惊雷“咻”的一声,快速返回至他手中。
我惊呆了: “妈呀!凶杀现场啊!”
【恭喜宿主,获得斩妖奖励2000积分,花妖晶石一枚,已成功兑换一两银子,请注意查收!累计80000积分,请宿主再接再厉!】
卧槽!006,你刚刚死哪去了?
【被总部召回开了个小会。】
我表示质疑:“你们也开会?逗谁呢?”
【当然了,我们也要汇报工作进度的吖!】
“行了,我不跟你纠结这个,我现在只问你,沈漓走火入魔了,我要怎么做?”
【不是有墨燨吗?你找他不就行了。】
找个屁!自从进入这片树林,墨燨就隐遁了好吧!
隐匿这点我是理解小老弟的,毕竟出了不需要藏拙的魔渊殿,他就得继续隐藏自己。
【那你跑吧!打不过就先跑,等他清醒了,你再回来。】
我:“……”你可真行!
神剑惊雷在旁边游荡,我踏马哪敢瞎跑,除非我想落得和花妖一样的下场。
“现在,该你了!”
沈漓嗓音低沉沙哑,神情冷凝地向我一步步走来,他的眸光已是血红一片,因刚刚嗜血的缘故,此时正闪着明亮而又诡异的光芒。
沃日!要老命了!
我抬起双手,挡在我和沈漓胸前,快速提醒:“兄弟,我是墨燨啊!你快给我……”
我话还没说完,沈漓突然抓住我两只手,紧紧禁锢在身下,紧接着欺身而上,低下头直接对着我的侧脖子用力一啃。
“嘶!”尖锐的刺痛感从脖子那里传来,而后浑身血液急速朝着脖颈处涌去,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气息,正在慢慢流失。
我去!沈漓这是成吸血鬼了吗?
他娘的,我可不想成为干尸啊!
我用了全身的力量都没能推开沈漓,不得不在心里呐喊:“小老弟,你再不插个手,咱俩都得玩完。”
随着我这句心声落下,我的右手忽然就不受控制了,挣脱了沈漓钳制,紧接着绕到沈漓的后背,对着他的后脖颈来了一下。
沈漓从我身前倒了下去,我看到自己伸出了双手,接住了他差点栽倒的身躯,放他平稳躺好。
我彻底松了一口气,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我在心里问:“沈漓这是这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他与身为千年战神的尸妖对战,冲破了目前他所能承受的极限,造成自身气息控制不稳,伤及他的心脉,导致他受到尸妖的影响,有了嗜血冲动。”
原来是这样,刚开始还以为沈漓被尸妖咬了,所以才传染了咬人的病毒,但是又想起尸妖没有头,根本没东西下嘴。
“那他现在没事了?”
“饮用了我的血液后问题应该不大,现在只剩下气脉有些堵塞,输一些真气给他,帮他疏通疏通就可以了。”
他这话一说,我才回过味来:“你是故意给他咬的啊?”
“嗯,他这种情况,除了我,别人的血液没用。”
他这么说,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沈漓是他哥哥了。
“你了解沈漓的身份吗?”
“了解的不是很多,我师父跟我说起过沈漓这个人,说他出生于名门正派,从小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修炼奇才,虽然年纪不大却心怀天下,以维护天下苍生为己任,在修真界威望极高。”
这跟我了解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难道墨燨师父知道沈漓的身份?
应该不可能吧?
可是他在墨燨面前给沈漓刷好感,又是什么操作呢?
不得不说,他师父挺能编的,沈漓明明来自冥府,却在他嘴里变成了从门派出来的。
“不说这些了,先帮沈漓疗伤吧!”
正当我思维发散时,墨燨低声建议。
“行!”对此我当然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