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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和主角跑路了 第16章 宴席

作者:青岳歌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8 01:06:08 来源:文学城

齐暖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般。但这种感觉挥之即去,齐暖便没在意,跟着众侍女提裙进了院子。

甫一进院便是一阵恶臭扑鼻。齐暖掩面望去,但见院中众人持竹竿竞逐一猪,而后者被黑布蒙着眼睛,正嘶吼着在院中横冲直撞,幸而这院落还算空旷,倒也不及造成什么破坏。

只是除了眼前尚且冲撞的这扇猪外,还有十来扇猪大概已经是被打死了,它们的尸体被齐整地码在一侧,另有伙计用大刀剁下它们背上被竹竿打得发红的背脊肉,把肉放在身边的大锅里。

“就等你们那边了,这畜生什么时候能打死啊?”那伙计仰头问院中持竹竿打猪的仆人们。

“再不到半刻钟吧。”仆人中有人应声道,看那面上波澜不惊的神色,该是个熟手。

竹竿击打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齐暖身后的侍女悄悄在她耳边抱怨道:“主子每次办宴席时,我最不喜欢来伙房了,这里的伙计都好生粗鲁,味道也冲得很。”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齐暖也悄悄地回问她,“如果是杀猪,直接一刀宰了不就是?这阵仗我着实看不明白。”

小灵抬手挥了挥鼻子周围的空气:“等咱们取了菜出了这院子我再同你说,这里实在太臭了。”

齐暖深表认同,她发誓这辈子从没闻见过这么臭的味道。

游肆在平淮的那一下把她传送到了江南布政使司驻地潞川,而江南都指挥同知沈梓文正巧在举办自家长女的相亲宴,她便打算先混进来看看这潞川官场是个什么情况,以便想出救游肆的办法。于是她打晕了沈府上的某个侍女,以后者的身份混入其中。

她方才本在前厅伺候那些潞川的权贵夫人们,听她们的家长里短听得正认真时,管事嬷嬷却喊她们这些侍女去伙房端菜去,她没办法只得跟随众人来此,却不意看到眼前这幕。

齐暖跟着一群侍女从离院中稍远的廊间快步到了伙房,最后一个侍女关上了伙房的门,隔绝了院中熏天的臭气,齐暖鼻子的感觉这才稍好些。

伙房中烟雾缭绕,剁菜富有规律的咚咚声、柴火灼烧的噼啪声、伙计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这伙房也是颇大,一台灶连着一台灶,一张桌连着一张桌。

菜肴实在是太丰盛了,而完备的菜肴也是一盘又一盘地被摆在桌子上,齐暖放眼望去,只觉这精美程度丝毫不比京城差,竟可能比国公府还奢华些,山珍海味俱备也不过如是。

管事嬷嬷吩咐她们取旁边的罩子把这些菜肴盖上。齐暖一想也是,毕竟这院子里那么臭,窜了味总归是不好。

她拿起饭罩,发现这饭罩也是很有讲究,口沿部分刻着饕餮纹,做工精美,更是纯金打造,它们被随便地堆成一摞码在那里,每一个侍女取罩时面上表情淡然像是见怪不怪,反倒衬得齐暖这个国公府大小姐像没见过世面了。

将饭罩罩上,齐暖端着菜和众侍女出了门去,顿觉自人间去了地府。恶臭更胜,院中最后那只奔逃的猪此刻终于侧躺在了地上,通身青紫,唯背脊火红鲜艳。

仆人们吆喝着将猪架起往院中走,而众侍女与他们擦肩而过,精致优雅与野蛮粗鲁在此刻交替,齐暖虽与众侍女出了院子,恶臭渐渐淡去,但她心中的荒诞感却愈发浓烈。

小灵此刻终于能够开口说出先前未竟之言:“其实我一直好奇这事呢。有一次我就问了伙房里的小张哥,你猜怎么着?”

齐暖换上一副真心求教的模样摇头,于是便听小灵神秘兮兮地接着道:“他说,寻常方法做的猪肉脯,味道哪能登咱沈府大雅之堂,只有将猪放逐奔逃,又以竹竿抽它,才能使猪的一身精华在这个过程中尽数聚在它的背脊上,这样割下来的肉才好吃。”

齐暖不由咂舌,这方法她真是闻所未闻:“所以那么大的一扇猪,最后就只用它的背脊肉?”那伙计割背脊肉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瞧着的,并不算是多大的一块肉。

得杀多少猪,才能做好这一场宴席的猪肉脯呢?

“害,我也这么说呢!”小灵道,“但小张哥反倒责备我没见识,咱们沈府是何等的人家,这些猪要多少没有,剩下那么多既然无用,扔了便是。”

“这么说,能来沈府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齐暖艳羡地道。

“可不是嘛,没准哪天被府里哪个主子看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小灵充满希冀地道,“半年前颖儿姐姐就被三公子收了通房,现在她那金银首饰真是堆积如山,每天愁得都不知道戴哪个了。”

旁边的侍女也趁机插上了一嘴:“成了通房就看不上我们这些共患难的姐妹了,小灵你可不能像她学,等你攀上主子了可不能忘记我们这些姐妹啊。”

“哪能呢玉芝姐姐。”小灵笑嘻嘻地道,“我还得靠姐姐多多提携呢。”

如此这般也算相聊甚欢。只是当众人端着菜快到前厅时,管事嬷嬷在前面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都安静,众侍女才噤了声再次排成整齐的一队,进了前厅。

这前厅也是被布置得相当低调奢华,这是齐暖初来时便已经见识过的,黄梨花木的桌椅自不必说,就连紫檀木也只能当这厅堂里的梁柱。众女眷谈笑之间,不止有闺中趣事分享,更有喜爱诗文舞乐之辈借机切磋交流,面上大多并无羞涩之意,反倒是自信满怀、仪态万方的,丝毫不逊京城女子。

只有相当富足的生活,才能使这府内上下,从仆人到侍女到女眷呈现出这样的面貌来。齐暖放下菜肴,站在沈府的某个姨娘身后垂眸,暗自作想着。

但是沈梓文只是一个都指挥使同知。即使听那些女眷方才讲,他的父亲是当今右相沈善道的兄长沈善言,但以齐暖对京城各府财力的了解,沈府如今这样的状况也有些异常了。

更何况,齐暖和右相府二小姐沈檀颇有来往,她知道那位沈善言当年在沈家争权时被沈善道斗倒,下场算不得好,但他的庶子却能在江南坐拥如此财富,这一切怎能叫齐暖不多想。

正思忖间,却见沈梓文同他的长女沈宜宁携一众侍女款款而至。沈宜宁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到帷幕,而沈梓文却走至大厅中央,向众人一拱手道:“近日小女央着沈某,道是她久待闺中也是无趣,于诗书礼乐一道颇有心得,想与江南各大名门才女才俊共同交流切磋,希望沈某给她一个机会。沈某便遂了小女的愿,办了如今这场宴席,还望各位切勿拘谨,尽展学识才华,也好让沈某一尽地主之谊。”

交流切磋当然只是借口,来者谁不知这是一场相亲宴。无论是坐在前方的女眷们,亦或是后面的才子公子们,此时也是尽数站起,向沈梓文回了礼。沈梓文笑着摆了摆手,撂下一句“各位请便”之后,也就转身离开了,看来竟是不打算参与其中。

沈宜宁在帷幕后向众人盈盈一福,方才落座。“既然父亲如此说,为尽地主之谊,便由我先奏一曲,权当为这场宴会抛砖引玉了。”她如此说着,身旁的侍女不知从何处把古筝架了过来,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她轻抚筝弦,齐暖一看那起势便知沈宜宁琴技不差。果然随着筝音自沈宜宁指尖倾泻而出,一首《出水莲》便悠扬轻快地在厅堂之间响起。

齐暖听着听着不由挑眉,这《出水莲》原曲指法并不复杂,但沈宜宁显然是对这曲子研究颇多,她在这中间加了不少高难度的指法,在保留原曲韵味的基础上使得曲子更具层次。

不过复杂的指法在齐暖这里倒在其次,她觉得沈宜宁尤为让人赞叹的地方更在于情感的融入。一曲听罢,她已感化作渔家女,乘一叶扁舟,身处碧绿荷塘之中,而莲蓬间露水盈盈映霞光,初日将升,云霾将散,一切充满着生机与希望。

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曲子。齐暖好容易将自己从曲中拔出来,看到厅堂中众人仍然沉浸其中忘了身处何地,而台上被帷幕遮挡看不清面容的沈宜宁悠悠然自弦上收手,却不急说话动作,显见对眼前此情此景颇有预料。

“大姑娘半年未出门,今日一曲竟有如此进境,还是姐姐教导有方呀。”

齐暖听见身前的那姨娘开口奉承道。

沈梓文的正妻汤氏笑了笑:“也非是我的功劳,全是宁儿自个儿知道上进。”

“姐姐谦虚了。”那姨娘叹气道,“我回去真该好好念叨念叨青儿,叫她好好和她大姐姐学学。孩子大了真是不由娘啊。”

“我可听说三姑娘于文赋一道颇有心得啊……”

汤氏的话才说了一半,齐暖便见对面席上一个粉裙少女起身,向台上还未离席的沈宜宁走去,看那自信模样,像是要和沈宜宁一较高下似的。

“……没想到连琴艺似乎也很有长进?”汤氏见状自然地转了话头,“妹妹对青儿的培养也是下了功夫的。”

姨娘江氏好容易才从女儿一声没吭就上台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没能第一时间接上汤氏的话,反应过来之后差点失仪摔了杯子,好在汤氏是拦住了她。“她都半年没碰过琴了!这是……这是要气死我么?!”

“妹妹你莫急。”汤氏帮着她放下杯子,劝慰道,“这样,我差一个人过去问问看她是什么情况。万一青儿真有什么妹妹不知的长进呢?今日机会也是难得,青儿也不小了。”

江氏似乎被说得有些意动,汤氏见她神情,便伸出左手对旁边招了招。

站在她们旁边的自然就是齐暖和小灵了。然而小灵隐秘地向齐暖递了个眼色,似并不太愿意去的样子,于是齐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半蹲到汤氏身侧:“夫人。”

“你去寻三小姐,便说我与江姨娘关切她的状况。”汤氏便低声吩咐道,“毕竟今日潞川权贵云集于此,她可准备好了?可需要些什么帮助?”

齐暖自然意会她的言外意,点头道了声是,便自厅侧快步而出绕了段路,走到了大厅的另一侧。

三小姐沈宜青走得自然比齐暖快多了,齐暖过去的时候,她似乎正在和沈宜宁的侍女们争执着什么。

“怎么你们就不信呢。”沈宜青叹了口气,“真的是夫人要大姐姐过去一趟,这又用不了多久是不是?”

“三小姐您就别闹了。”其中一个侍女道,“您方才在席间可未与夫人有过任何交流,就更别提是夫人要您来请大小姐来的了。”

沈宜青抬手抓了抓头发,往汤氏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又能说明什么?这是夫人之前的嘱咐,你们自然是不知的了。”她转头往自己的身后看去,正准准地看向了齐暖。沈宜青对着齐暖眨了眨眼睛,无比自然地问,“是夫人叫你来寻我的吧?”

她似乎想做些什么的样子。齐暖心中斟酌过一轮,回道:“是,夫人派我来问您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又需要什么帮助。”

“这……”

沈宜宁的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之前那开口的侍女甚至还转头看向了汤氏的方向,而汤氏身后本该站着的侍女少了一个……“好吧,我去禀告大小姐。”那侍女终究还是收回视线松了口。

在她松口的一瞬,齐暖注意到沈宜青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台上沈宜宁这曲也正巧奏到尾声,那侍女进入帷幔后没多久,便闻沈宜宁的声音柔柔传来:“献丑了。今日到底以琴会友,总不好我一人独奏,不知台下各位可有爱琴之人,亦可至此献曲于众人。”

台下自是一片喧哗,沈宜宁盈盈一福,转身跟着侍女走出了帷幔。

“是母亲要寻我吗?”沈宜宁看向沈宜青。

齐暖就站在沈宜青身边,她清楚地感知到沈宜青在这时候踩住了她的裙子,“是呢。”沈宜青笑了笑,“夫人想知道这宴中可有姐姐你看上的人,姐姐知会她一声,她也好有个因应。”

“原来如此。”沈宜宁点了点头,自然地回头对身旁面带隐忧的侍女吩咐道,“既然是母亲寻我,你们也不必跟过来了,左右也就这么几步路。”

“可是……”之前开口的侍女还想劝阻,“还是让我们与您一同前去吧。”

“唉,你们怎么这么磨叽。”沈宜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面色有些不虞,“我好歹也是个小姐,再连上夫人派来的侍女,这还信不过吗?”

“安宁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沈宜宁笑道,“好了,不必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名为安宁的侍女实在不好劝阻,终究是由她们去了。而沈宜青这才收回踩着齐暖裙子的脚。她热切地拉住沈宜宁的手转身,随口对齐暖道了声跟上,于是三个人便就这么出了大厅。

有意思。

齐暖跟在她二人身后的时候不由如此作想,她开始未见到沈宜青时还以为她是个不识大局的乱来之人,等到听见沈宜青假称夫人要见沈宜宁时,又以为她想对沈宜宁行什么不轨之事,直到最后沈宜宁出来和沈宜青一唱一和地讨一个自由的间隙时,齐暖才蓦然发现……原来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而正如此作想时,一直走在齐暖身前的沈宜宁和沈宜青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一同看她。

齐暖瞥了眼周围,发现这是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此时厅中不知何人又奏上了琴,悠扬的琴声清晰地传入三人的耳中,但很显然此地没有一个人会关注这些了。

“能行吗?”沈宜宁看着齐暖问沈宜青,面上尽是担心的神色。

“没办法了,她们看得太严,抢出一个人来已是不易。”沈宜青盯着齐暖道,“我们运气还不错,这侍女身高和你大差不差,刚才看来也算是机灵,足够拖一会儿的了。”

听到这里齐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了……她尚在斟酌自己是装作侍女配合她们还是冒险暴露身份探知更多信息,便见沈宜青已经上前一步,以手为刃要向她劈来了。

齐暖心念电转,内功一运走至脖颈,同时沈宜青手刀劈来,她就这样闭眼倒了下去。

好久不发文还要重新登录了(擦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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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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