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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为了活命,以一挑四 第114章 下山

作者:鹊来安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2-10 22:12:13 来源:文学城

“嘘。”

来人手未松,转而扣住了乐正黎的腕子,带着她从被衾里坐了起来。

乐正黎听声辨人,挣扎得更厉害,放轻嗓音,含糊道:“月德…你,你先放开我。”

月德在满室的幽暗中挑了挑眉,当真收回了手,乐正黎获得畅快的呼吸,胸腔狠狠起伏着深喘一口气。

她心中吐槽,这厮不会是蓄意报复吧?将她捂死,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月德可管不了乐正黎在想些什么,见她纹丝不动,又上手来扯她的胳膊,示意她起身下床,跟着他离开。

乐正黎掀了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鞋子,又要去拿外袍。

太黑了,只能凭记忆往旁边木桁找去。

月德嫌她手臂伸直在半空中寻摸的模样很是呆傻,遂快走两步,帮她取来衣袍和薄裘。

山上温度太低,又正是夜间,可别把她给冻死了。

那双狭长的蛇瞳游移在墨色环境中,眼尾处略有收窄,细且长,眸光阴冷,令人一对视上就后脊生寒。

拢好袍子后,乐正黎跟在月德身后往房外走。

今夜无月,光度太低,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她走得很是艰难。

月德低低地啧叹一声,又伸手去抓住了她的小臂,领着她在黑暗里绕过屏风出了房门。

刚到廊上,乐正黎就不肯继续走了。

“等等,我的丫头,我要带她一起走。”

乐正黎说着,回转身子想往另一侧的偏房走,月德顿觉心焦,手指攥紧,不让她去。

梁丘珩砚安排在禅院的守卫都是些厉害的人物,耐药性极强,且还随身别着浸过南疆圣器的刀刃,若出了岔子,他孤身一人,还要带两个拖油瓶吗?

月德使劲拉着她,不许她去,又怕力气太重,把人的胳膊给弄折了。

乐正黎异常执拗,偏要让他把元窈也带着一路,否则就不走了。

笑话,怎么能把元窈独自留在梁丘珩砚的手中。

月德实在是争不过,只能牵着她往偏房走,到了门口,他抽出腰间短刀,贴着门缝卡进去,轻而易举地撬开了门。

两人脚步很轻,但不幸的是住在这里的人根本不是元窈。

乐正黎记错了房间。

兽族气息凌空相撞,月德猛然戒备起来,一把将乐正黎挡在身后,手执短刀迎向了房间内的另一只兽族。

乐正黎拼命揪着月德的胳膊,不许他和景粲干仗。

“别!别,自己人!”她压抑着声调,竭尽全力地想控制住局面。

奈何月德根本不听,而景粲则是不想听。

鲛族并不擅长近身搏斗,更何况对上的还是月德,蛇吃鱼,天性压制。

月德一手拎着乐正黎的腕子,一手用短刀和景粲相斗,从容不迫,尽显蛇族威势,逼得景粲节节败退。

乐正黎被拽来扯去,险些还崴到脚,转得晕头转向,劝架的话磕磕巴巴,说得极其困难。

不知是谁受伤了,浓郁血腥味渐渐晕开在狭小内室之间。

景粲生活在深海中,视力极佳,能在黑暗中看清对面的情况,那个一身阴冷气息的蛇族“挟持”了乐正黎,居然还要来杀他,岂有此理。

虽然他赤手空拳难以匹敌这条臭蛇,但士可杀不可辱,他得为鲛族争口气!

下一瞬,景粲退无可退,径直跌坐在了榻上。

正欲翻身而起,他颈间就压上了一线锋利的凉,是那柄短刃。

月德居高临下地盯着景粲,面露狐疑,冷冷道:“鲛…鲛族?说……你,你藏身,于此…有……有何目的?”

乐正黎脑袋昏昏,挣脱月德的手后,卸力地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没那么晕了。

她又去拽月德的袍角,有气无力道:“别伤他啊!他是我朋友,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月德不为所动,指骨覆在刀背上,正要往下狠狠一推,院外有了轻微的响动。

他神色一凛,将短刃收回。

压迫着景粲的那股子阴狠杀气随之撤散,刚才还视死如归的鲛人不由得暗吁一口气。

乐正黎来不及反应,就被月德再次扯着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偏头看向她,语气冷硬:“跟紧…我,待……待会儿打,打起来没…没人…保护你。”

“你没把那些守卫都弄死吗?”乐正黎轻声问。

月德看不惯她说得这么轻松,手指捏紧,听到她吃痛地“嘶”了一声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试试?”

别说守卫众多,还有藏在阴影里的暗卫,想都找出来弄死,可不是嘴皮子一碰就完成的易事。

再说了,他是来带乐正黎下山,不是来杀人越货的。

乐正黎又问:“就你一个人来救我?”

赵烛衾不会这么疯吧?光派一个月德过来,她很怀疑他是否真的想救她。

月德未应,知晓耽搁不得,拉着她就疾步往外走。

乐正黎边走边回头望向还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景粲,“跟上啊!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快点,去把元窈给叫醒。”

景粲猛地回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条臭蛇是来救乐正黎的。

他紧随而至,又翻了隔壁房间的窗户,把元窈给带了出来。

月德动作利落地解决了两个从昏迷中浅浅苏醒的暗卫后,又趁机抹了好几个守卫的脖子……

一行四人,出了禅院,一刻不停地往山下走。

夜色乌秾,加之山路陡峭,乐正黎和元窈真成了拖油瓶。

景粲倒能从旁帮助一二,可他被月德伤了筋骨,脖子还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滴答,都来不及包扎。

他扶着腰,走得踉踉跄跄,心底把月德给骂了百八十遍:可鄙可憎的蛇族,恶心。

元窈有些紧张,害怕地牵着乐正黎的手,整个人都依偎在自家殿下身侧,深一脚浅一脚。

月德走在最前面,本来也是勉强把路线摸熟,自己一个人还好,随便什么路都走得了,但身后跟着的乐正黎可不行。

就她那样儿,恐怕石道崎岖些,都要走不动了。

山中禅院意在静心,远离尘俗,取隐居淡泊之名,故而和半山腰的那座青莲佛寺都有好长一段距离。

白日入山都坎坷难行步履吃力,夜间更是一桩难事。

乐正黎走得很痛苦。

早知道出来的路这么烂,她就该穿那双盘绣缂丝牛皮靴子,虽然笨重,但不废脚。

元窈比她好点,即便自己走得乱七八糟,却还是稳稳地扶着乐正黎。

身后很快就传出一连串沉沓的脚步声,是有人要追上来了。

月德止步在原地,让乐正黎和另外两个人越过他去了前面。

他垫底在后,方便应对追踪过来的暗卫。

但是前面就没有人带路了,乐正黎苦不堪言,回头问月德:“我瞎走一通,能带着你们出山吗?”

月德没做声,景粲倒是轻笑了一下。

“好阿黎,我们都靠你了。”他捂着脖颈处的伤,失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竟还有力气去打趣乐正黎。

乐正黎心烦气躁,清楚月德或许对于救出她的这件事并不执着,若她再被抓回去了,月德就要抛下她自个儿出山。

他本来就厌烦她,哪里会尽心尽力地救她呢?

乐正黎暗骂:真是好小气,蛇类果然爱记仇。

正腹诽着,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

月德毫不迟疑地转身应战,又扬声道:“走!”

乐正黎倒是想加快步伐往外走,关键是这黑灯瞎火的,道路又曲折,她走得了吗?

刀尖交缠的脆鸣伴着擦出来的细碎火花,他们厮斗了起来。

有衣袍被刀锋割开的声响,还有刀尖没入皮.肉里的闷钝声。

月德仗着兽族在黑暗中的优势能抵一时,却敌不过另一头的人多势众,迟早要败落。

乐正黎脑子转得飞快,办法层出不穷,但没有哪一个是能让所有人都全身而退的。

月德的变数太大了。

她根本不敢托付全部的信任,可自己与元窈又都是没有武力值的拖油瓶,只剩下景粲……

算了,景粲一只鲛族,连和月德都过不了几招,还能指望他挑大梁吗?

乐正黎哀叹一声,觉得头疼无比……

要是乌九朝在这里就好了。

正遗憾之际,从前面的林丛内猛窜出来一只大型动物。

树叶被风吹的窸窣作响,浓浓夜色下,乐正黎看不清那是只什么动物。

只隐约能辨别出它四脚而立,头顶有着一对显目的耳朵,身后还缀着一条尾巴……

乐正黎心中迸发出一丝细微的惊喜和诧异,直觉认为他是乌九朝的同时,这只体型硕大的兽族脚步未停地同她擦肩而过,奔向了后面的战场。

“乌九朝?”

听到乐正黎的声音,兽族的身型微有凝滞,巨大的狼头转向她的方向,从喉咙里吐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是回应,也是安抚。

乐正黎松了口气。

有这么一只力大无穷的庞然大物加入战况,局势瞬间明了。

纵然两只兽族心存龃龉,偶有争斗,但配合起来倒也算默契,应对数个人族不在话下。

打斗很快结束,剩下两个还站着的人族,乌九朝都留给了月德。

他张嘴丢开一个被自己咬死的人族,低头舔了舔胸脯毛上沾着的血还有前腿被刀剑伤到的位置,随即马不停蹄地奔回了乐正黎面前。

体型骤然缩小很多,与寻常野狼相差无几。

用头去拱了拱乐正黎的腰,他将脑袋塞进她怀里,仿佛是在求抚摸……

乐正黎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和头顶那对软乎乎的狼耳,指尖顺着往下,还摸到了一手的湿黏。

“谁的血?”她问。

乌九朝贴近了她,但又怕自己皮毛上的东西沾到她的衣裙上,遂只用额头去蹭她的掌心,“他们的,我没受伤。”

他语气隐携了两分傲然,好似很得意,却又矜持着不想暴露本心。

乐正黎收回手,默默等待着月德解决掉最后的一个人。

重新启程,乌九朝紧紧跟在她身边。

也不变回人身了,就维持着狼形,还一个劲儿地张嘴去衔她的手指。

锋利又尖锐的獠牙刚刚才咬死了数名人族,但到了乐正黎这里,几次三番的擦过时,他还会刻意避开,防止齿尖划破她细嫩的肌肤。

乐正黎甩了甩手,被乌九朝粘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揪住了他一只狼耳,像牵着狗一样。

大半刻钟后,视野内终于不再是如浓墨的夜色。

青莲佛寺里燃着的长明灯破开渐起的山雾,一盏连这一盏,似勾引游人前往的指向烛。

有了光源,便有了方向和终点。

穿行过寺之际,还遇到个小插曲。

时辰已经很晚了,寺内悄静无人,迎头却撞上了一个点灯沙弥,年岁颇小,戒疤稚嫩,瞪着一双乌瞳瞳的眼,倒没有惊叫出声。

月德握紧手中短刀,眸光一凌,便要杀人灭口。

那小沙弥知趣极了,默默后退两步,半边身体都隐没在了阴影中,垂着脑袋既不说话,也没再多看他们一眼。

月德轻抬脚步,迫近了沙弥,扬手间,小沙弥骤然抬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月德迟疑片刻,在乐正黎以为下一刻便会鲜血四溅时,他却动作僵硬地垂下了胳膊……

“怎么了?”乐正黎出声问。

无人回应。

小沙弥见危机解除,忙不迭地闪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月德怔在原地不追也不计较,等细碎步音彻底消失,他才转身回来,带着一行几人继续往外走。

路上,乐正黎时不时就要去盯一眼月德,视线凝在他的背影上,但没发觉有何异样。

她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太多了,也许刚刚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但是以月德的谨慎心,那个沙弥真能从他手中逃脱?

想又想不通,乐正黎也不愿去多嘴问月德,出佛寺时,她便已经把这件小事抛之脑后。

月德也早就收拾好心绪,只将掌心攥得越死,面上神色没有半分不对劲。

他抬眸环顾了一圈,并拢两指抵在唇边吹响一记暗哨,等着接应的人把马和车牵过来。

元窈扶着乐正黎立在寺门外的一颗银杏树下,也跟着打量了一眼周遭,想找个能坐的东西给自家殿下缓一缓。

景粲还在整理自己的衣袍,先是和月德打了一架,又奔波一路,身上乱糟糟,没眼看。

化为狼形的乌九朝围绕在乐正黎身边,时不时抬眼觑向景粲的方向,却聪明地没有多问什么。

目光移回来,他察觉到乐正黎的乏力和疲倦,侧着脊背去蹭了蹭她的腿,低声说:“你靠在我身上吧。”

乐正黎垂眸瞥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疲乏的身躯却有倾向性地往他那边倚靠了两分。

乌九朝高兴起来,又变大了些,让她能偎在自己的脖子处,还偏过狼头去圈在她的肩膀上,像是要扶着乐正黎。

狼尾垂在后腿间,在主人无知觉的情况下,轻轻地左右晃了晃。

“我再变大一些吧,直接给你骑。”乌九朝把暖烘烘毛绒绒的脑袋贴着乐正黎的脸颊,语气怡然。

乐正黎抬手去推开他的狼头,直言拒绝:“不要。”

“为什么?”

他的语气瞬间低落,狼耳直直竖在头顶,绷出窒凝的弧度,尾尖勾来勾去,从自己的后腿间挪到了乐正黎的脚边。

再扫开裙摆,乘隙而入,轻柔地缠住了她的脚踝。

乐正黎借着昏黄灯光瞧见他这个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本来不欲多说,却还是给了回应:“冷得很。”

“不冷,狼形最大的话,可以驮好几个你呢!”

乌九朝闷闷不乐地为自己辩解。

之前在众生巷他用嘴衔过她一次,那么瘦的腰,体重还那么轻,他的背毛能裹住好几个她都不成问题。

但他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什么,怕惹得她烦。

未等几息,马车驱近,月德上前从暗卫手中接过马鞭,单手撑着车辕坐在了前面,冲乐正黎道:“上…上车。”

见他们准备离开了,景粲立刻停下收拾袍子的手,旋即对乐正黎说:“那个……我就不跟着你们一起走了吧,阿黎,有缘再见。”

他翘着唇角笑了下,想着告别后又返身回到寺里去,俗话说灯下黑嘛,乐正黎一跑,那些看守她的人都得撤离,所以佛寺现在大概很安全。

更何况,他确实不能离开此地。

孟青芜还拜托他看顾着那具冰棺,里面的尸体可万不能有失。

但他的想法不重要,因为乐正黎还没有开口,坐在马车上的月德就将锐利的视线钉在了景粲身上。

“想逃?没……没门,上来!”

月德言简意赅,停顿尽量用冷厉又自然的语气盖过,至少气势上没有因为结巴而减轻。

景粲的表情霎时间变得很难看,他瞪月德一眼,咕哝着:“有病,又不是在跟你说话……”

他倒是忌惮着月德的身手,不敢放肆,可性子里的乖张让他吃软不吃硬。

“上!来!”月德死死盯着景粲,仿佛他要是真敢有逃走的念头,下一刻便化为蛇形弄死这个鲛人。

对于某种突兀出现的变数或不确定是否有益的存在,月德信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鲛人轻易不会出海,但北聿王都内竟藏了只鲛族,古怪又可疑,不得不防。

月德态度强硬,马车近旁还围着零零散散的暗卫,景粲打不过也逃不了,无法拂逆,只得板着臭脸怨气满满地上了马车。

乐正黎有心想帮景粲说两句,嘴巴都没张开,月德便偏头瞟她一眼,暗含警告。

即便知道说了没用,但她还是想说,毕竟景粲被月德发现的原因是她认错了房间……

“月德……”

“臭蛇……”

她转头看向和她异口同声的人,想不通乌九朝在这时候凑什么热闹。

乌九朝跟随着乐正黎上了马车后就化回了人形,身着窄袖绿袍的少年郎也歪头去看她。

高高缚在脑后的马尾随动作轻曳至胸口,发尾垂落于胸口的项圈上,发丝间的绿丝绦与项圈下坠着的绿翡石同色。

他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懒散地靠在乐正黎的膝盖处,偶尔碰一下,又很快收回去,好似怕乐正黎发现他的小动作。

乐正黎冲他摊了摊手掌,示意他先说。

乌九朝观察了一秒她的表情,没有瞧出任何不虞之色,才清了清嗓子说:“臭蛇,人家又不是你逮捕的犯人,凭什么不许人家离开?”

他本来就看不惯月德,心知臭蛇现在不会没眼色地跟他打架,加之另有私心,这番话说得便格外正义凌然。

乐正黎心有诧异,看不出来乌九朝还是个会和其他兽族互帮互助的性子呢?

景粲听到这话,抬眸又瞧见坐在马车内那唇红齿白相当清俊的少年人,心情陡然阴转晴。

他左右瞅了瞅,把这个少年郎和适才跟在乐正黎身侧的那只狼族给对上了。

想不到哇,阿黎的朋友们皮囊都如此金质玉相——那条臭蛇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可惜心坏,人又阴沉狠厉,他不喜欢。

乌九朝忽视景粲朝自己发散出来的善意和感激,又对月德道:“你抓只鲛族回去,那疯子皇帝能开心吗?要么放了,要么就杀了呗,带回宫干嘛。”

景粲闻言,面色一变,对乌九朝才升起来的那点好感消失殆尽。

话都说了这么多,但月德漠然不动,只用狭长冷眸斜乜着景粲,“上…车。”

乌九朝最是看不惯臭蛇这幅作态,狗仗人势,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谁都瞧不上,对谁都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恶心。

他冷嗤一声,将脑袋扭向了乐正黎那边,面上神情像变脸般从凶狠转换成温良……

他也不再说话,就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乐正黎,嘴角下撇,满是隐忍的不甘和委屈。

乐正黎扶额,视而不见,但赞同乌九朝的话,“月德,他是我朋友,让他离开吧,关在宫里或许不是件好事。”

月德固执己见,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催促着景粲滚上马车。

乐正黎对此无可奈何,唯有向景粲歉意一笑,又安抚道:“等回宫,我说话就好使了。”

景粲深知自己被皇家的人盯上后再难掩藏身份,进宫却也算不得逼迫,反正他一直都想着进宫……

如今这么一遭,似乎更合理些。

遑论……他还有乐正黎这个朋友,能被那位跟在疯王身边的兽族孤身一人前来营救的女子,应该也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这般想着,景粲勉力扯着嘴角笑了笑,“没关系的,阿黎,能跟你待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啊。”

此话一出,坐在他对面的乌九朝掀起眼睑,眸光格外凶蛮,沉沉的,像射出了一支支无形的利矢。

景粲同他对上视线,唇边笑意越深,像是在打招呼,又似挑衅。

乌九朝暗暗握紧拳头,看看这令人作呕的嘴脸,还穿金戴银,发冠都是粉玉的。

跟只花孔雀差不多的鲛人,说话矫揉造作,所以乌九朝才想着让那条臭蛇别把人弄进宫里,麻烦又讨厌的东西最好是离乐正黎和他都远点。

景粲像是看不懂乌九朝眼神中的戾气,一路上都在和乐正黎谈天说地,好不恣意。

一会儿面露担忧关切乐正黎的处境和他自身的安危,得了乐正黎的保证后,一会儿又惆怅那些遗在禅院里头的衣裳首饰。

乐正黎宽慰他说回了宫也给他裁新衣,还让元窈当场给记下了。

景粲笑得粲然,落在乌九朝眼中,觉得比那狗腿子还狗腿子,这么谄媚,简直丢兽族的脸。

他越想越气,抿着唇线,双手环胸,恨不得把耳朵闭合上,听不到那道聒噪的声音才好。

马车晃晃悠悠地从御道入了宫。

乐正黎下来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余光里窥见东方已然有了丝丝鱼肚白。

一道道暗红宫墙延展至远方,清透的冷雾渐渐弥漫开来,等待着晨起曦泄,将白霭驱散后,才能露出北聿宫廷的真容。

时辰尚早,一路到常阳殿,他们都没有遇到宫人,刚好也遮掩了乐正黎的踪迹,使外人难以知晓她又回到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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