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方法各有其优,缺点亲自动手,但是需要善后,借刀杀人,无需善后,但需要提前细细谋划。
思考良久,男主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女主此时一个冷宫废妃,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虽然需要善后,但善后环节相对简单,也花不了太大力气,还是早解决早安心。
燕修宁再次来到冷宫,一进门右手忽感一阵熟悉的温热,谢霓裳柔软的双手将他受伤的右手捧在手心。
燕修宁下意识抽回手,语气冷厉地质问:“你干什么?”
谢霓裳见男主反应这么大,有些委屈的望向男主眼睛里面含着些许泪光,轻声道:“我记得你手上的伤多日不见好,特意买了药,想帮你上药,你平日里对我诸多帮携,我应该报答你。”
谢霓裳知道男主看不见,依旧决定做戏,要做全套的,不能因为男主是个瞎子,就只在语言上包装,而表情上放肆,既然决定要欺骗男主的感情,就要从头到脚,从外表到内心都拿出最大的真诚,否则男主不会轻信于她
燕修宁垂目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中指以及手腕处烫伤的痕迹还未消散,有些红肿。其实这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刀尖舔血的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这种伤,对他来说不过像是瘙痒一样。
燕修宁不必再多说什么,他此次前来本来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何必与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他望向谢霓裳的纤细脖颈,白皙细嫩,只需轻轻一拧,便会一命呜呼。
到时只需要随便找个生病的理由,将尸体草草掩埋后,定然不会有人再追论谢霓裳的死因。
他正欲动手,却见谢霓裳摊开手心,展示出一个小巧的瓷盒,她轻手将磁盒打开放到他鼻尖下方,一股清淡的药香弥散开来。
燕修宁一眼认出这是后宫妃嫔才能用的药膏。
“你从何处得来的?”
以谢霓裳目前的身份状况而言,想要得到一瓶后宫妃嫔专用的药膏,万分艰难。
谢霓裳笑着说:“钱能使鬼推磨。”
谢霓裳在那天偷听燕修宁聊天之前就已经贿赂了一个小太监,让她帮自己去买一盒烫伤膏。小太监收了钱,从中在中饱私囊,一些最多给她买一盒在百姓中都算不上好货的次品药膏。
谢霓裳知道自评药膏的药效不好,可她的钱不多,不敢乱花,自从那日得知了燕修宁要出宫,决心攻略燕修宁,她便又找到小太监加钱,让他拿一盒上好的药膏。
“以你这样的花钱速度,你赚的钱撑不了多久。”燕修宁清楚谢霓裳靠着写小说赚了多少钱。这一盒药膏怕是就用去了□□成。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再说,赚钱就是为活得更好。”燕修宁用纤细如葱削的手指轻轻沾起一小块药膏,细细涂抹在燕修宁被烫伤的位置。
这一次,燕修宁没有躲开任由谢霓裳柔软的手在自己粗略的大掌上涂涂抹抹,细嫩的小手,时不时在他手心轻挠,身体也越靠越近。一股浓郁的花香将他周身包围,将淡雅的药香遮盖。
燕修宁大概猜到谢霓裳想干什么了?谢霓裳的表现和神情不正和之前勾引太子时如出一辙吗?
有趣,曾经想要攀附东宫,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如今也会为了活命逃离皇宫,勾引一个下等侍卫。
燕修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极为不易,被发现的笑容,他忽然改变主意不想杀摔她,想瞧瞧谢霓裳究竟能为了逃离皇宫做到哪种地步?
谢霓裳把燕修宁粗略的手掌放在手中,揉完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心中暗暗吐槽,真是一块冷冰冰的冰疙瘩。她得不到反馈,不敢进行更越矩的行为,揉搓按摩了一会儿后,收了手上的动作。
细腻的手指离开,一块冰凉触感的盒子被塞入燕修宁手中。
“每日早晚涂抹两次,再有五六日,你手上的伤一定能好。”
燕修宁左手伸出拽住谢霓裳放完盒子要抽离的手,谢霓裳见他有反应,佯装要抽离,首先实则是在拉扯,燕修宁的手掌不松力,轻轻一拽,谢霓裳整个人倒在燕修宁的怀里。
距离拉近,香气愈发浓烈,燕修宁清秀着女人身上的花香气,谢霓裳坐在男人怀中,微微贴近男人胸膛,双手撑在男人胸前,使胸前丰腴与男人之间形成一道微小的缝隙。
谢霓裳半仰着头,期待男人的下一步动作,燕修宁却不紧不慢地把玩起手中的瓷盒,完全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谢霓裳细嫩的手掌,顺着燕修宁胸前的起伏,向上抚摸,双手划过肩膀脖颈,最后在后颈处交汇缠绕,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既然燕修宁不肯,谢霓裳决心再大胆勾引一番,她先将头埋在燕修宁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出,当这股气息喷洒到燕修宁的皮肤时变得尤为灼热。
灼热的气息,一路上侵留在燕修宁的唇半边,燕修宁不是君子,更不是美人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大掌钳住谢霓裳细皮嫩肉的下巴,向上一掰,一枚轻吻落下。
另一只手掌抚上谢霓裳纤细的腰肢,紧紧控制住猎物,不让猎物逃跑。
谢霓裳在他怀里,雾蒙蒙的一双眼睛,像是马上就要被哭出来,明明先勾人的是她,怎么反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燕修宁脑中不由自主晃过一个想法,她与太子亲吻时也是如此吗?
良久,谢霓裳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刚才的一吻堪比憋气训练,谢霓裳单手扶在胸前,大口的喘息,想要逃离。
燕修宁没有给谢霓裳逃离的机会,还在腰间的时候始终不松懈。燕修宁的身子烫到吓人,在寒冷的冬天里,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炉。
“你该去当职了。”谢霓裳下了逐客令。
“一会儿小太监惠来送饭,不能让他瞧见……我们……”燕修宁的大手不断在谢霓裳的后背摸索。
谢霓裳真的有些害怕,在她的计划中,今日只是先勾一勾燕修宁,可没想直接和他一步到位滚床单。
燕修宁闻言松开了谢霓裳,将药膏放在桌上,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他出门前留下一句:“明日我再来抹药膏。”
谢霓裳不知道自己是该洗还是该忧,鱼儿咬钩了,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可是燕修宁可不是一条温顺的鱼儿,他像一条食人鲨,稍有不慎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人吞噬殆尽。
可惜,谢霓裳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在这条食人鲨上赌一把。而且经过今日一事,谢霓裳决定要调整一下方式方法,不能进度过快,她想要勾起燕修宁的爱欲,可不是单纯勾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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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昌自从得知谢霓裳无故被废打入冷宫之后,心中清楚知晓自己的计划失败。
原本他就做了两手准备,一手将谢霓裳送进东宫,另一首将林知秋挽到自己的阵营,不断洗脑。结果两个都失败了。
谢霓裳进了冷宫,林知秋顽固不灵,仿佛游戏里的弱智NPC,完全不会被他洗脑,一心一意想着燕昭,前几日更是因为手下疏忽,林知秋被太子的人给找了回去。
燕世昌在酒楼失魂落魄地借酒消愁,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他穿书之前是公司的一名小职员,每日在公司里面当牛做马,拿着微薄的工资,出去付房租,还要给嗜酒的父亲买酒。自从小学时父母离婚,他跟着酗酒的父亲,家暴和谩骂成了每日必经历的事情。
他高中学习成绩优异,却因为父亲不愿给他积蓄缴纳学费而被迫辍学打工,后来他偷偷攒下打工的钱去报考大学,好不容易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却没想到还是没能逃离父亲的魔掌。
父亲不远千里找到了他工作的单位强行住进了他的家,一如既往地喝酒骂人打牌。
燕世昌看到公司里其他同事下班后约着一起出去吃饭游玩,自己却只能灰溜溜的拎着一份炒饭和两瓶白酒回家面对酗酒的父亲,他觉得人生再没有希望。
他想放肆一回,某天早晨,他照常出门,却没有乘坐地铁去公司上班,他早已经提交了离职申请书,今天他坐上了一般长途汽车不知何地下站,他要迎接新生活。
长途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摇摇晃晃,他忍不住睡着了,等再睁眼,他发现穿进了唯一看过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我成了太子殿下的心尖宠》,是他暗恋的女同事经常在上班摸鱼时偷偷看的一本。
因为两个人工位离得近,他瞥见了小说名字,他喜欢女同事,又因为自卑而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去吃女同事喜欢吃的食物去看女同事喜欢的小说,以此在自己心中拉近两人的距离。
穿书对他来说本来无关紧要,他想逃离嗜酒的父亲,悲哀的生活,他都做到了。但是他是小说里的反派之子,命不久矣,他不由得。怒骂老天待他太薄,既然都让他穿书了,为何就不能穿成男主。